契約“升級”

策劃：殷格非 于志宏 李文

撰文/攝影：本刊特約記者 李文

上圖中這把12米高的殘缺著一條腿的椅子，兀立在聯合國歐洲總部萬國宮門前的一片草坪上。這是瑞士著名雕塑家丹尼爾·伯塞特1997年代表國際殘聯為紀念《地雷議定書》的正式生效而創作的。

今天，2007年全球契約領袖峰會就在這把椅子的對面舉行。再次目睹這把椅子，讓我感受到世界的一種缺失——在經濟全球化發展的今天，全球契約所倡導的企業社會責任該是彌補這種缺失，創造美好世界的重要通道。

2007年7月5-6日，聯合國歐洲總部日內瓦萬國宮在萬國旗的迎風飄揚中迎來了五大洲90多個國家的各界代表，拉開了“2007年全球契約領袖峰會”的序幕。1000多位代表聚集一堂，共同回顧在勞工、人權、環境和反腐敗領域全球契約十項原則的執行情況，分享履行責任的實踐經驗與成果，探討共同面臨的問題及解決方案。

新的里程碑、新的征程

驀然回首七年之旅，如果說當初人們對于聯合國是否能夠與商業界合作、全球契約能否實現其承諾──把企業和其他利益相關方聯系起來，并向市場和經濟傳遞普遍價值還存在種種質疑，那么，在今天的論壇上，在眾多企業慷慨陳辭講述其責任價值傳遞帶來的機遇與收獲時，人們顯然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結論。

曾經只有47家公司發起參與的全球契約，如今已發展成為由116個國家的4000個成員自愿參與并支持的全球最大的企業公民組織。其所倡導的十項原則也已被越來越多的企業奉為責任法典，進而融入到公司的核心價值觀及發展戰略當中。覆蓋到近80個國家的全球契約當地網絡，更顯現出其所倡導的普遍原則推廣適用之迅速與廣泛，以及其所發揮的影響力之巨大。這其中，發展中國家的全球契約當地網絡發展速度更快，數量幾乎和發達國家一樣多。在金融領域和商業教育領域，十項原則也正在日益受到重視。

與三年前在紐約召開的全球契約領袖峰會相比，此次峰會不僅規模擴大了一倍，代表人數由上次大會的500人代表增加到千人以上，參會代表的成分也更加多元，其中，政府部門代表95人，國際組織的代表76人，公司代表638人，國際勞工組織代表5人，國際非政府組織代表62人，國際商業協會及企業社會責任組織代表65人，學術機構代表45人，基金會代表13人，全球契約網絡代表28人，全球契約辦公室3人。德國、瑞士和印度政府的首腦，以及近40個國家的部長級政府官員也參加了大會，讓人們有信心相信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中可以獲得更多來自于政府的支持力量。

此次峰會有一個明確的主題──“直面現實：與商業同行”。開幕式上，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鄭重地表示：“我們今天聚會于此，是相信需要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集體方法。從建立市場到保護環境和解決社會問題，這些共同的目標使我們在商界、政府、公民社會、勞工組織以及聯合國之間建立了史無前例的伙伴關系。……全球契約是我們建立伙伴關系的一個典型例子。此次峰會是在學習和行動方面把我們相互之間的關系推向更前的一個重要契機。”

峰會上所誕生的幾個重要宣言和聲明，都清晰地表明，今天的全球契約正緊密地團結在聯合國大家庭里。七年的探索之旅，使今天這個全世界最大的企業公民倡議組織實現了由步履蹣跚到闊步前行的“升級”。聯合國駐日內瓦總代表這樣形容全球契約的發展和“轉型”：“有人說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啟動了全球契約，現任秘書長潘基文則實現了平穩過渡。我說這么講不對，不是平穩過渡，而是火箭的第二級，是更強有力的推動。”

從會上看到的眾多案例文本，聽到的有關責任競爭力和責任價值傳遞的觀點、有關實踐路徑和轉化工具的創新與發現，感受到的各利益相關方之間的真誠交流與相互支持，都使你感到深深的震撼：這將是一場影響深遠的全世界企業公民的共同大行動。目標明確──聯合國的千年目標和全球契約十項原則，態度堅決──已發出共同的承諾《日內瓦宣言》，行動有力──參與方眾多有益的嘗試和成果展示，組織龐大──在聯合國的感召和影響下，企業、政府、勞工組織、非政府組織、公民社會、國際機構等多個利益相關方自愿參與，全球契約當地網絡做重要支撐。一個全世界參與，致力于推動全世界可持續發展的全球企業公民大行動已如奔馳的列車駛入全球化發展的快車道，它不容質疑地正在和將要改變全世界的運行規則，從而帶給人類更加美好的生活。

比原則更重要的是行動

注重行動是此次峰會自始至終關注和強調的主要話題。除了大會和分組圓桌會上我們處處可以聽到有關將全球契約的原則轉化為企業實踐行動的途徑、工具的探討之外，我們或許可以從峰會上商界領袖們共同制定和發布的《關注氣候變化：聯合國商界領袖宣言》中，找到全球契約工作原則中更為本質的追求，那就是遵守共同的承諾，鼓勵開展更多更好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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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宣言陳述了全球契約的商界領袖們共同的環境責任使命：一是氣候變化已經是當代重要問題。為避免殃及全球繁榮和安全，政府、商界和公民需要采取緊迫和廣泛的行動應對這一問題；二是氣候變化帶給全球商業界的既有風險又有機遇。商業公司和商業組織積極行動起來，提高能效，減少二氧化碳排放，并幫助社會應對氣候變化，這符合商業公司和商業組織的利益。

為此，該宣言倡導企業致力于開展以下五個方面的工作：

一是采取實際行動節能減排，并制定這方面的目標，每年公開披露這方面的進展；

二是在企業組織內部提高能力建設，全面理解氣候變化對企業的影響，制定系統的公司戰略，以控制風險，發現機遇。

三是協同政府、政府間組織和社會團體，制定政策和措施，引導商界構建二氧化碳減排的經濟發展框架。

四是在全國范圍或者行業內、企業價值鏈內，與其它企業合作，確定標準，采取聯合行動，以減少氣候變化的風險，協助適應氣候變化，并增進與氣候相關的機遇。

五是成為積極的號召者，引領企業的伙伴、雇主、顧客、投資者和公眾采取快速和廣泛的措施，以應對氣候變化。

這份由聯合國全球契約、聯合國環境署、世界可持續發展工商理事會召集商界代表、社會代表組成的顧問組聯合編制的宣言，為推動全球契約環境原則的實施提供了一個延伸的平臺。它明確了環境問題帶給企業的機遇與挑戰，為企業的環境責任行動指明了方向、提出了目標和要求，更堅定了企業在改善環境方面主動擔負責任的信心。這份聲明獲得了聯合國全球契約董事會的支持，邀請全球契約峰會所有與會企業領袖支持本宣言。在會期和會后，宣言都對企業開放簽署，簽署的企業名單也會在全球契約網站上公布。

該宣言的簽署還體現出對企業環境責任實質性推動的要求。比如，要求企業決定簽署宣言后，須獲得首席執行官級別領導的明確支持，實行組織內部戰略與運營的變革，并在“進展報告”框架下對活動和績效進行持續不斷的公開報告。可見，對該宣言的支持，不僅僅意味著企業可以有機會展示其在氣候變化問題上個體或聯合的領袖形象，更需要企業將環境責任融合到公司的戰略規劃及實際行動當中去，發揮行動的影響力。

全球契約辦公室主任Georg Kell先生透露，今年又有500家企業從全球契約成員名單中被淘汰。全球契約已廣為人知，但企業不能僅僅借其光環來提升形象，連續三年以上不發布報告或在實際行動中并未真正遵守全球契約的企業就不再具備成員資格。這正是該機構所倡導的原則必須轉化為企業的決心、政策、方針、戰略和行動，這樣才能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責任、價值提升與競爭力

事實上，即使在全球契約峰會上也能夠聽到疑惑不解和質疑的聲音。履行責任究竟能為企業創造怎樣的價值？企業可以從中獲得多少實際的收益？這一廣受關注的尖銳問題無論是在各種針對責任的專題分析報告中，還是在與會嘉賓那里都無法得到可以量化的答案。正如全球契約辦公室主任Georg Kell先生所言：“責任是心的行動，不是法律可以規定的。”也正是這種發乎道義的行動，很難用金錢衡量其產生的直接價值。

但在本次峰會提交的全球契約首份年度評價報告中，20多家企業的典型事例都在印證著一個事實：企業負責任地運營是可以獲得收益的，不僅可以創造市場價值，還可以創造社會價值。

圍繞“責任——創造和傳遞價值——提升競爭力”的命題，秘書長號召大家共同探尋和創新政策、工具和機制。北美全球契約網絡創建了e-圖書館，通過網絡系統推動十項原則的貫徹：包括倡導企業將全球契約納入到戰略原則中去，鼓勵大家利用系統學習和相互借鑒，幫助企業提供有用的工具持續改進和分享不同國家的經驗。這些工作的出發點，就是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提升的平臺上，同時給社會創造價值。

在“負責任的投資”專題討論會上，人們看到金融界正在發生的悄然變化。高盛公司的投資管理經理說，早在2004年他就提出了“誰關注，誰贏”的論斷。他認為：“應將資本用于長期的贏家，而這種模式是可以延續的。” 高盛提出了全新的“環境、社會和治理”投資架構，強調這幾方面的領先地位對取得和維持市場優勢來說日益重要。他們的分析表明，2000年就有4000億美元的投資用于石油替代能源的發展。要把資本投給責任管理好的公司，這是金融界的新選擇。

美國資產管理公司總裁Babala女士表示，金融界越來越重視商業企業的需求，而全球契約為企業的發展提供了一系列的指南。他們已發起了全球替代能源基金，希望將減排方法融入到企業的經營哲學中去，將社會環境管理納入長期的投資中去。

國際金融公司環境社會部的負責人介紹了他們專門在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投資的經驗，對于那些責任業績好的企業，他們給予的獎勵就是融資上的支持。

對愈來愈多公司來說，全球契約的普遍原則同企業的商業戰略及業務相結合在管理上絕對必要，已無選擇余地。負責任的營業不但能提高長期競爭力，而且還能促進持久、包容的世界經濟。日益明顯的是，企業必須深入了解社會、經濟和政治發展趨勢，才能對當前的挑戰和機會做出商業回應。

政府能夠協助發揮五大作用

在人類共同面臨的難題與挑戰中，全球契約還適時地運用聯合國豐厚的資源優勢，支持政府在企業公民行動中發揮積極的推動作用。正如潘基文秘書長在大會上所倡導的那樣：“政府也應培育企業自愿性創舉所需要的土壤。”這能夠推動政府間的合作，號召和鼓勵各國政府在企業公民行動中發揮積極的支持作用，再次體現出聯合國的獨特貢獻。在7月6日上午召開的有近40位各國部長參加的峰會部長級圓桌會議上，與會的政府高官達成了以下共識：

全球化使得人們、社會和各種文化靠得更緊，增加了合作的需要和機會，也促進了理解的加深和社會的更加繁榮。積極主動地貫徹企業政策并付諸實踐的負責任企業能為實現經濟、社會和環境目標做出重大貢獻，這些企業政策和實踐包括尊重人權、保障安全、創造良好的工作環境、環境保護和良好的公司治理。負責任的企業還有助于市場的更加可持續、更加穩定和更加包容。制定提升企業責任的政策與履行提升企業責任的實踐還能夠增強企業的競爭力。

聯合國全球契約的自愿倡議行動在提升負責任企業公民身份上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同時也對政府的行動起到補充作用。

政府認識到企業的貢獻和包括聯合國全球契約等的行動在我們各國提升負責任企業公民身份上的貢獻；政府將繼續促進它們參與這些自愿行動；鼓勵企業相互交流經驗以提升企業的社會責任。

采用和執行法律法規的責任在于政府。如果公共機構、法律法規、透明和可預測信息的不斷調整都盡力支持負責任的企業行為，那么這種由商界領導的行為才能得以持續和擴大。此外，在公共機構、商界、公民社會和勞工組織間的多個利益相關方的聯合行動可以為提升創新和促進可持續發展帶來很多機會，這種機會所帶來的效應可能比政府和商界單方面行動帶來的效應更大。

根據部長級圓桌會議制定的倡議，政府在提升負責任企業公民身份中可以發揮五大作用：

第一是營造適宜的環境。政府能夠討論和提高解決企業責任問題所必須的條件。這些措施包括樹立典型，明確支持企業負責任的指導方針和原則等。

第二是增強意識。政府可以積極關注企業責任中的主要問題、方面和利益，并引導公眾討論。

第三是促進發展。政府可以表彰那些履行責任最好的企業（比如通過獎勵），還可以批準或邀請企業及更廣泛的團體支持自愿的企業責任項目、行動或像《全球契約》這樣的倡議。

第四是開發工具。考慮到企業有時可能需要方針指導或援助，政府可以幫助企業開發責任項目、提供指導方針或是專門為鼓勵企業家精神或為推動中小企業履行責任設立榮譽獎勵。

第五是資金支持。在財力許可的情況下，政府可以直接為那些自愿的責任行動提供資金幫助，以使其行動獲得最大的影響。

這份言簡意賅的“政府責任宣言”，為政府提升企業公民身份指明了方向，也提供了切實可行的方案，可以說是為企業責任行動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做出了新的貢獻。

中國企業責任行動已經啟程

中國代表以104人的龐大陣容成為此次峰會上最為引人注目的“一道亮麗風景”。中國企業聯合會、中國光彩事業促進會、中國國際跨國公司研究會分別組團參會，來自企業界、行業協會和非政府組織及研究機構的中國代表帶著學習、交流、解疑、參與、展示的心態參加了大會。其中，中國遠洋運輸集團總公司、國家電網公司、中國石油股份有限公司、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等為代表的國有企業和數十家民營企業的代表近80人參加了峰會，成為中國團組中的主力軍。

在峰會的組織安排上，更是體現出全球契約辦公室對中國代表團的高度重視。會議期間不僅專門為中國代表團安排了早餐碰頭會，還在第一天的晚宴上安排了中國團組的發言。晚宴上，中國光彩事業促進會副會長、中非民間商會會長胡德平做了題為“經濟全球化中的南南合作”的主題發言，中國團組的部分代表還被特別安排與秘書長潘基文同桌共餐。

中國遠洋運輸集團公司發布的《2005年度可持續發展報告》曾受到聯合國秘書長的高度評價，被評為全球契約年度典范報告之一。此次該公司總裁魏家福應邀參加峰會，并在會上代表中國企業做了主題發言，受到與會代表的熱烈歡迎。中國光彩事業促進會副會長、華睿集團董事長李河君也在大會上介紹了中國光彩事業的發展，介紹了民營企業的責任理念及實踐行動。

2007年7月6日中午峰會大會結束后，在萬國宮附近的五洲大酒店還專門舉辦了“中國全球契約網絡會議”。主要是向峰會的代表和聯合國駐日內瓦有關機構代表介紹中國企業在企業社會責任和履行全球契約方面的經驗和做法。會議由中國企業聯合會常務副會長孫延祜主持。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駐華代表馬和勵、中國光彩事業促進會副會長胡德平、中國企業聯合會副會長、寶鋼集團前董事長謝企華、湖南省政協副主席陽寶華、中國國際跨國公司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張笑宇分別做了開幕式發言。國家開發銀行和中國可持續發展工商理事會的代表，以及國家電網公司、新希望集團等五位中國企業界代表也在會上做了經驗交流發言。

在“中國全球契約網絡會議”的會場入口處，可以取閱中國企業發布的社會責任報告或可持續發展報告，有些還是中英文兩種版本的。這些報告內容體系不一，但都真實地反映出中國企業對全球契約普遍原則的理解、對自身責任的認定，以及通過創造價值、分享價值，實現公司可持續發展的執著追求和努力探索。中國企業已經啟程，他們必將遠行。

隨想

回想一年前，當筆者剛剛接觸全球契約的時候，還多少有些疑惑：這十項原則是否過于泛泛，全球契約奉行自愿原則，那么如何將自愿遵守的原則轉化為對企業有約束力的持續行動呢？十項原則對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適用性上是否存在差異，進而使企業在應用中遇到困難？

經過峰會兩天的“頭腦風暴”之后，這些問題似乎都有了全新的解答。峰會上已經有人建議修訂十項原則，增補透明度原則，以增強原則貫徹的真實性，防止在“自愿”之下的隱藏做假。更多的人則抱著積極的態度，不將原則看成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因為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么靈丹妙藥。全球契約十項原則倡導了創造性的伙伴關系，它主張多利益相關方的共贏，它是以全球性的方法、工具解決全球性問題的創舉，它引領的是全世界人類的偉大行動。

潘基文秘書長在閉幕式上總結得好：“《日內瓦宣言》深化了我們共同的承諾：把普遍價值觀融入到市場和經濟中去。然而，我們也深知：行勝于言。因此，我們帶著計劃離開此次峰會，三年之后再相見。讓我們每個人都為宣言付諸實際行動。”

日內瓦宣言

導言

國際社會與全球商業團體前所未有的達成了如此一致的目標。構建可持續市場、反對腐敗、捍衛人權和保護環境等一系列共同目標正使得商界、公民社會、勞工、政府、聯合國和其它利益相關方形成一種新的伙伴關系，相互之間也更加開放。

在這一新的合作精神之下，我們確信：根植于普遍原則的全球化能夠從根本上推動世界的發展——從經濟、社會方面造福人類、社區和市場。貧窮、收入不均、保護主義和缺乏工作機會等都給世界和平與市場穩定帶來了極大的威脅。我們必須采取行動。

作為全球化的一個重要載體，業界能成為推動事物向好的方向轉化的巨大力量。通過承諾成為企業公民和遵守聯合國《全球契約》原則，公司可在最廣闊的空間里持續地創造和傳遞價值。這樣，全球化就能夠成為傳播普遍原則、為從而使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為創造價值而開展競爭的助推器了。

及時洞察到這一特殊的時刻，我們這些在日內瓦參加了全球契約領導人峰會的成員，同意通過以下聲明和宣言：

商業界在社會中的角色

1．全球化正重塑商業界在社會中的角色。隨著市場、社區與人們相互依賴關系的加深，商業組織面臨了空前廣泛的環境、社會和治理問題。

2．那些通過遵守聯合國全球契約原則或履行其它相似的企業責任倡議，率先采納和履行企業公民實踐的公司，更易于保證它們運營的可持續性以及運營所依賴的市場和社區的可持續性。

3．負責任的商業行為能促進社會與經濟的發展，幫助增強國際合作、維護和平、促進發展以及保護人權——這些正是聯合國最根本的目標。

4．就企業結合聯合國全球契約原則取得的進展，進行公開、精確的交流對企業衡量它們業績和讓利益相關方評估它們的進步都非常重要。

5．與包括政府、社會和勞工在內的利益相關者保持伙伴與合作關系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全球性的和地區性的困境、挑戰和機遇對任何一方來說都非常復雜，單方面難以應對和解決。

6．投資者和金融界越來越重視公司是否能正確管理環境、社區和治理問題，并且把這種利益納入投資決策和價值因素考慮之中。在這一點上，“負責任的投資原則”是機構投資者的一個框架。企業運用像《全球報告倡議》這樣的標準方法和指標，對投資者做出基于可比較的數據之上的決定是非常重要的。

7．在政府統治乏力的形勢下或緊張與沖突不斷蔓延的地區，如果投資者采取與聯合國全球契約原則一致的行為，并運用多方利益相關者組織提出的各種方法和指南，投資者采取參與而不是撤出更能使其投資在上述情況下獲益。

8．投資者能起到積極作用，即通過鼓勵他們所投資的公司透明化并保證這些公司追求負責任的商業實踐，同時敦促東道國政府負責任的行事和支持相關法律與國際標準的實施。

9．貸方要確保他們所貸出的資金以符合國際標準的方式運行。《赤道原則》提供了一個鼓勵應用普遍認可的標準的平臺。

《全球契約》成員行動

10．作為《全球契約》領導人峰會的參加者，我們承諾加快《全球契約》及其使十項原則在人權、勞動條件、環境和反腐領域持續實施。我們將努力在公司的戰略、運營和文化中給出這些基本原則的具體含義。

11．我們將負責任地支持應對全球挑戰，包括氣候變化和千年發展目標。將與其他的利益相關者搭建伙伴和合作關系，以找到應對共同問題的實際解決辦法。

12．我們將努力保證將我們對于做企業公民的承諾和政策融入到我們的組織當中，包括相關管理機構和所屬單位，并承諾通過年度交流進展情況報告我們的活動。

13．我們將努力動員我們全世界的所屬機構和商業單位加入到《全球契約》當地網絡中來，加強他們的作用以使十項原則融入到世界各地的文化和語言中。

14．我們將鼓勵我們的供應全體伙伴和其他與我們有業務往來的組織承諾遵守《全球契約》及其十項原則。

15．我們承諾努力投身實踐，并與行業內的國內外相關企業結成同盟、共同合作。

16．我們通過支持諸如《責任管理教育原則》這樣的倡議，向未來的商業領袖灌輸企業公民的原則。

政府行動

17．作為《全球契約》領導人峰會的參與者，我們通過將普遍原則融入到商業實踐，以采取措施使得全球經濟變得更強勁和更富包容性。但是，有責任的商業實踐只有在有利的的環境下才能造福社會。我們號召各國政府培育擁有有效經濟機構和支持性政策的環境，以提供長期穩定和提高透明度和企業家的地位。

18．我們將敦促政府批準并有效執行相關契約和聲明，這包括國際勞工組織的核心勞工標準和《聯合國反腐聲明》。

19．我們呼吁政府為國內、國際負責任的企業提供公共倡議和教育支持。

20．我們號召政府支持開放的國際貿易體制和阻止保護主義和鎖國政策。

21． 我們認識到，聯合國《全球契約》是一種創新的公私伙伴關系，其治理、支持和投資結構特別適應其利益相關者的多樣性，其使命是：在全球商業社會促進實現聯合國價值。我們鼓勵聯合國成員國和秘書長繼續支持倡議來提高它在聯合國內的地位。

總之，作為《全球契約》領導人峰會的參與者，我們相信，通過負責任的商業實踐，更持續和更具包容性的經濟將會呈現于世。

（譯/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