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化進程中的非正式制度障礙及其克服

摘 要：從制度的視角界定市場化的本質，即市場化特別是我國的市場化在本質上是一種正式制度的變遷過程；研究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關系的基本理論，分析我國市場化過程中來自非正式制度方面的主要障礙因素；對如何克服我國市場化進程中的非正式制度障礙提出相應的建議。

關鍵詞：市場化；非正式制度；障礙；克服

中圖分類號：F713．50 文獻標識碼：B

收稿日期：2006-12-30

作者簡介：杜威漩（1965-），男，管理學博士，河南科技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制度經濟學、水利經濟學、財務會計。

經過20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國已基本上建立了市場經濟體制。但在市場化進程中，由于相關非正式制度變遷的嚴重滯后，我國的市場化進程受到嚴重的阻滯。因此，只有深入分析我國市場化進程中來自非正式制度方面的障礙因素，并采取相應對策加以克服，才能從根本上加快我國的市場化進程。筆者首先從制度的視角界定了市場化的本質，即市場化特別是我國的市場化在本質上是一種正式制度的變遷過程；其次，概要闡述了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關系的基本理論，以便為后文分析奠定基礎；再次，分析了我國市場化過程中來自非正式制度方面的主要障礙

因素；最后，對如何克服我國市場化進程中的非正式制度障礙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

一、市場化本質：正式制度的變遷

市場化是一個動態范疇。從現象上看，市場化過程表現為一種市場交易主體由少到多、市場交易規模由小到大、市場競爭程度由低到高、市場交易行為由失范到規范的變遷過程。從本質上看，市場化過程是一個資源配置手段逐步向市場機制趨動的過程，是市場機制逐步完善、市場機制調節經濟運行的作用逐步加大的過程，是有關市場經濟的各種制度逐步建立的過程。而從各有關市場經濟制度建立的視角看，市場化則更表現為一種正式制度變遷的過程，現以我國的市場化進程為例加以說明。

改革開放前， 我國的經濟運行制度雖然還不是理論上的極端中央集權經濟制度， 但已經相當接近于這種理論模型的制度形態。改革開放前的中國，中央政府及地方政府制定和執行高度統一的包括原材料的調配、產品的生產及配給性銷售計劃在內的經濟計劃，并通過這種計劃來實現經濟資源的配置，因此我國改革開放前的經濟制度也稱為傳統的計劃經濟制度。盡管傳統的計劃經濟制度的存在有其歷史的合理性，但其本身具有不可避免的低效率性：根據科斯在“企業的性質”一文中所提出的企業存在性理論即企業規模的擴張最終會停止在企業內交易的邊際費用等于市場交易的邊際費用那一點上的理論可以合理推斷，把整個社會當作一個大工廠的計劃經濟，必然會因為交易成本過高而導致效率低下。科斯“社會成本問題”一文中告訴我們，許多傳統經濟學認定要有政府執行的功能，其實也許由市場來完成更好；政府在界定產權和配置資源時所犯的錯誤，可以用市場中的自由交易的方法加以糾正。政府對市場的過度干預甚至完全替代（即計劃經濟）只能帶來資源配置效率和激勵效果的低下，對此解決的辦法就是進行市場化改革。

我國市場化進程的啟動始于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確立和在全國范圍內的推廣；在以建立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主要內容的農村經濟體制改革之后所進行的，以投資、財政、價格及企業管理體制改革等為主要內容的城市經濟體制改革——以建立主體多元化、資金來源渠道多元化為內容的投資體制改革，以建立分稅制財政體制為主要內容的財政體制改革，以調放結合、雙軌過渡、政府定價與市場定價并存為主要內容的價格體制改革，以承包制、股份制、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等為主要內容的企業管理體制改革——則是我國市場化進程在廣度和深度上的加強；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加深、范圍的不斷擴展，我國與世界的聯系更加密不可分，加入WTO以后的經濟體制改革則是我國市場化進程向國際延伸額重要表現，這不僅意味著我國更大程度上的開放市場、引入競爭，而且更意味著我國經濟制度轉軌這一關鍵時期的“制度移植”，不僅意味著商品、技術、資本的流動和競爭，更意味著國際間不同制度的競爭、比較、交流與移植。因此，從本質上看，市場化過程是一種深刻的正式制度變遷過程。

二、正式制度與非正式制度之間關系的一般理論

根據新制度經濟學的基本理論，非正式制度是指人們在長期的社會交往和歷史演進中自發形成的、并得到社會認可的、包括價值信念，倫理規范，道德觀念，風俗習性，意識形態等因素在內的約束集，是人們在長期交往中無意識形成的，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并構成代代相傳的文化的一部分。正式制度是指人們有意識創造的一系列政策法則，包括政治規則、經濟規則和契約以及由這一系列的規則構成一種等級結構，從憲法到成文法和不成文法，到特殊的細則，最后到個別契約，它們共同約束著人們的行為。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之間既有明顯的區別，又有一定的聯系。

(一) 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之間的區別

一般來講，非正式制度是一種內在制度，是文化的歷史積淀和演化的結果，它根植于文化的深層，深含于人的主觀意識之中，這就決定了其變遷速度的緩慢性及變遷方式的漸進性。而正式制度則是一種外在制度，它是由人們自己設計出來的，從而可以被人為地變更或消滅。具體來講，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之間的區別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1．從歷史上看，在正式制度建立之前，人們之間的關系主要靠非正式制度來維持，即使在現代社會，正式制度也只占很小的比例，人們生活的大部分空間仍然由非正式制度來約束。

2．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的區分還與“實施懲罰的方式有關，即與懲罰究竟是自發地還是有組織地發生有關”（柯武剛、史漫飛，2003）。對違反正式制度的懲罰，由正式制度的制定者或代理者來執行，由國家或政府權力來保證；而非正式制度主要依靠社會輿論、道德約束、良心譴責和來自社會的不規則的“自發性強制”來保證執行的。

3．從變革的速度看，正式制度可以在一夜之間發生變化，而非正式制度的變遷卻是長期的過程。例如一個國家進行革命和軍事政府以后，即使整個正式規則都發生了變化，這個國家的許多社會特征仍然保持著。

4．從制度的可移植性來看，一些正式制度尤其是那些具有國際慣例性質的正式制度，是可以從一個國家移植到另一個國家的。而非正式制度由于內含著傳統根性和歷史積淀，其可移植性就差得多。一種非正式制度尤其是意識形態能否被移植，其本身的性質規定了它不僅取決于所移植國家的技術變遷狀況，而且更重要的取決于后者的文化遺產對移植對象的相容程度。如果兩者具有相容性，那么制度創新的引入，不管它是通過擴散過程，還是通過社會、經濟與政治程序所進行的制度轉化，它們都會進一步降低制度變遷的成本。

(二) 非正式制度與正式制度之間的聯系

1．內容上的互補性。無論正式制度還是非正式制度，都是約束和規范人類行為的規則，因此，兩者在內容上可以相互補充、相互完善。一方面，正式制度以非正式制度為存在基礎，沒有非正式制度的支持，正式制度很難被實施，即前者對后者有依賴性。另一方面，非正式制度要的是真正的貫徹和有效的實施，必須有正式制度提供保障，因為在一個交易關系復雜的社會里，非正式制度不能排除所有的機會主義行為，例如人們經常要與其再也見不到的陌生人打交道，因而許多非正式懲罰如以牙還牙、名譽受損等在防止機會主義行為上是無效的。

2．形式上的可轉換性。一方面，正式制度在產生和執行的過程中能世俗化、習慣化，成為新的非正式制度。例如:我國計劃經濟在實行了一段時間后，現已嬗變為一種習慣和模式，成為非正式制度。另一方面，非正式制度也可轉化為正式制度，當某一非正式制度被認可的人數超過一個臨界點時，為了避免其因未得到清晰闡述而意義含糊的不足，該非正式制度往往會被官方編纂出來并以法令的形式予以公布，就屬于這種情況。

3．作用上的相關聯性。當正式制度與非正式制度相互兼容時，非正式制度有助于降低正式制度的運行成本（即交易成本），從而成為一種節約交易成本的工具，因此，從一定意義上講，國家對道德教育投資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減少或替代投資于法制的國家治理成本；反之，當正式制度與非正式制度不能兼容時，非正式制度則會阻礙新制度的貫徹實施，從而增大正式制度的實施成本。

三、市場化進程中的非正式制度障礙

作為一種正式制度的變遷，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和市場化的程度也在不斷加深，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新制度不斷生成和移植。但是，中國是一個具有幾千年文化積淀的國度，加之長期以來計劃經濟體制對人們思維模式所產生的持久影響，盡管改革開放20多年來，市場化進程的影響與日驟增，人們頭腦中的市場經濟知識存量增長緩慢，然而非正式制度變遷的滯后卻嚴重阻礙了我國的市場化進程，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 人際交往中的關系、“人情”等潛規則阻礙著法律制度的有效實施

我國是一個具有悠久歷史文化積淀的國家，在儒家、道家、墨家等各種傳統文化和傳統生產方式的影響下，人們根據血緣、地緣等關系結成了一個以父子、夫婦、兄弟為中心的關系網絡。這樣，人們在經濟活動中往往是根據彼此關系的親疏遠近來進行利益分配，而不是依照平等、競爭、自由和法制等市場經濟法則和觀念來進行利益分配，久而久之形成了人際交往中的關系、“人情”等潛規則。這些潛規則不斷弱化著市場經濟中平等、競爭、自由和法制等基本原則的剛性，成為市場化進程中的嚴重障礙。具體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1．關系潛規則對市場經濟效率及競爭規則的替代。以價格機制為核心內容、以競爭機制為其強制實施開辟道路的市場機制體現的是效率原則，從這一角度看，市場化過程不僅是市場經濟制度對計劃經濟制度替代和否定的過程，而且經濟效率甚至社會效率不斷提高的過程。然而，在關系潛規則下，中國社會既不是個人本位，也非社會本位，而是關系本位，而關系又有親疏之分、三六九等之別，這就不可避免會導致資源配置過程中關系潛規則對市場經濟所要求的效率及競爭等原則的替代，以人力資源的配置為例，目前在我國許多企業甚至行政事業部門中存在的任人唯“親”，用人唯“近”等現象就是其典型的表現。

2．“情”對法的替代。市場經濟是法制經濟，市場講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市場矛盾要靠法律來解決。在“人情”潛規則下，中國人的“人情”觀念即由關系潛規則所衍生出的“人情”觀念非常濃厚，人們習慣于用人情來判斷人際關系的正常與否，并涵蓋了義務性和感情性，這就不可避免會導致“人情”對法制的替代。因此，市場經濟制度向我國的“移植”無疑面臨著“人情”潛規則對法制規則的干擾和扭曲，而“人情”潛規則對法制規則的替代，最終會弱化法律規則的剛性（其典型表現之一就是“合法不合情”的交易在正式制度所構架的理性市場中就很難貫徹下去），阻礙市場化的進程。

3．關系、“人情”潛規則的長期實施導致了信任危機的出現和加深。市場經濟中一個很重要的機制就是信任機制，它可以大大減少市場經濟中社會交往的復雜性，使生產、流通、交換、分配得以順利進行。為此，西方發達國家在市場經濟的長期發展中，逐步形成了建立在法制基礎之上的穩定的社會信任體系。這種信任機制由于基于法而非人性，在各個方面都享有充足的信用度，所以強有力地支撐著市場經濟的運行。然而，在我國市場經濟發展過程中，關系、“人情”潛規則的長期實施，弱化了正式制度特別是法律制度的剛性，從而弱化了對市場上制假販假、欠債不還、坑蒙拐騙等機會主義行為的懲治力度，最終使得交易者實施機會主義行為的成本大大低于其收益，這無疑是目前我國信用危機出現并加深的深刻制度性原因之一。

(二) 地方保護主義阻礙著市場機制激勵功能的有效發揮

市場經濟是由市場機制配置社會資源的經濟，市場機制作用的結果是商品、技術、資本等各要素自由流動從而實現社會資源的有效配置。在市場競爭性交易中，如果某種資源在現有所有者手中不能得到最佳利用，則其所有者就會將該資源的產權轉讓給出高價的資源需求者以獲取最大報酬，由此產生資源的市場價格。這樣，競爭性交易的結果必然是：只有那些效率最高的資源需求者才能為獲得稀缺資源而支付最高的價格。顯然，這種價格將使資源的出讓方獲得預期的最大利益，而對效率最高的資源需求者來說，這種價格是其能優先獲取稀缺資源而不得不支付的代價。可見，市場機制作用的過程也就是商品、技術、資本等各要素自由流動從而對社會資源實施配置的過程，市場機制作用的結果，將使交易雙方都得到預期的最大利益，均衡價格的形成過程也是稀缺資源不斷流入效率最高，因而也是出價最高的使用者手中，從而在整體上實現資源合理配置和最優利用，并最終以最少的資源投入而最大限度地創造社會產出的過程。市場經濟在長期的運行實踐中形成了競爭、平等、開放、統一和法制等基本原則，以確保實現要素的自由流動和資源的有效配置。其中，競爭是核心，平等和開放是條件，統一是要求，法制是保障。

然而，由于長期受到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的影響，封閉、保守、狹隘的思想觀念在我國相當一些地方政府特別是落后地區的地方政府中仍有相當廣泛的市場，加之受眼前利益的支配，這些地方政府在發展地方經濟時，往往采取變相或公開的手段，限制甚至打擊外地商品、技術、資本等生產要素的進入，以此保護地方利益，形成了嚴重的地方保護主義。地方保護主義與規范市場經濟所要求的統一、競爭、開放、平等和法制等的基本原則是明顯相背的，是對市場經濟基本原則的破壞，它不僅會導致地方經濟在發展過程中形成落后——地方保護——落后的惡性循環，而且也必然使市場機制的整體效能大打折扣，從而大大延緩我國的市場化進程。

(三) “官本位”思想及等級觀念阻礙著與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和實施

我國的市場化是自上而下的由政府主導的正式制度變遷過程，盡管在改革開放的促動下，我國經濟體制已經逐步由原來的計劃經濟體制過渡到現在的市場經濟體制。但是由于我國幾千年封建制度及長期以來實行的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所導致的人們思維慣性的影響，“官本位”及等級觀念在人們的頭腦中根深蒂固，這些非正式制度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阻礙著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和實施，企業無法真正進人市場，成為市場競爭的主體。

1．政府觀念與行為轉換緩慢。其一是政府直接管理經濟，掌握企業、農民等市場主體的生產、經營、分配、交換和消費等活動高度集中的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的思維定式沒有改變，傳統政府的“父母官”概念、計劃經濟中政府“包辦”經濟工作，使得政府在管理經濟工作中既扮演裁判員又扮演運動員的雙重角色沒有根本性轉變。其二是計劃體制的慣性思維使得政府認為培育市場就是政府直接運用市場手段配置資源來發展經濟，導致市場成為政府的附屬品。其三是特權觀念導致政府官員依據個人嗜好，為突出個人利益最大化而干預市場、企業的運行，偏離了政府推進市場化的目標，從而影響了市場化推進的進程。在我國向市場經濟體制轉型時，這種管理模式和思維仍然在干預著市場主體的經營生產等活動，使企業無法做到真正的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無法建立起現代企業制度。

2．政企難以真正分開。政企分開是國企改革從而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的關鍵環節，但在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的思維慣性下，政企很難分開。例如，有些企業未進行本質的制度轉變，只是將“廠長”改為“總經理”，這使得中央政府的命令實際上處于虛置狀態。董事長、總經理、黨委書記“三合一”，董事會、監事會、工會只是一個名號，這樣雖然名義上政企分開了，但是企業卻仍然無法在市場里運行。在我國所處的社會轉型期，雖然引進、移植、借鑒和自行設計了許多正式制度，但是由于轉型期社會具有高度的異質性，人們沒有共同的信仰系統，也難以形成一套緊緊相扣的制度，因此正式制度很難落到實處而流于形式。

四、市場化進程中非正式制度障礙的克服

(一) 逐步消除與市場經濟制度相悖的非正式制度所賴以生存的土壤

兩千年來，中國傳統的社會是建立在農業基礎之上，中國的經濟根本上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系統，而相緣于這一系統的則是非經濟的文化，具體表現為封閉、保守、狹隘、講關系、講人情、家族觀念濃厚等。而在計劃經濟模式下，城鄉分割的戶籍制度、干部與工人分割的社會身份分層體系、官本位制等，這些正式制度從根本上說，都是與傳統的非正式制度一脈相承的結果。又進一步強化了上述與市場經濟相悖的非正式制度。所以，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和僵化的計劃經濟都是產生消極的、排斥市場的非正式制度的溫床。因此，要構架與市場經濟的正式制度相適應和相協調的非正式制度，就必須徹底打破傳統的自給自足性農業社會和徹底摒棄計劃經濟體制。

(二) 強化學習機制，逐步實現非正式制度的變遷

諾思認為，學習是制度變遷的最基本的長期源泉。學習機制對制度和制度變遷的影響表現在三個方面：經濟及其制度變遷的速度是學習速度的函數，但變遷的方向卻取決于獲取不同知識的預期回報率；經驗和學習的差異是形成不同社會和文明的重要原因；現存知識存量的變化對制度變遷的時間因素起著重大的影響。市場化的推進意味著市場經濟制度的逐步確立，而要改變非正式制度使之與我國的市場化進程相適應，必須采取漸進的“學習”過程。因為非正式制度是屬于思想意識層次的東西，它的改變會牽涉到文化的信仰系統、價值系統、社會習慣等最內層的質素，變之不易。非正式制度作為內在制度是一種非人工設計的產物，是長期演化的結果，因此它總是經受著共同體成員以分散的方式進行的檢驗，因有許多人參與，非正式制度的變遷大都是漸進的、緩慢的。改造與市場經濟制度原則相悖的非正式制度非一朝一夕之功。為了盡快塑造與我國市場經濟相適應的非正式制度，“學習”過程必須以市場經濟制度模式為價值取向，以進一步改革開放來豐富其內容，以宣傳、教育、實踐為其主要方式。

參考文獻：

［1］ 盛洪．現代制度經濟學（下卷）［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

［2］ ［德］柯武剛，史漫飛．制度經濟學——社會秩序與公共政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3］ 埃瑞克·G·菲呂博頓，魯道夫·瑞切特/孫經緯譯．新制度經濟學［M］．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02.

［4］ ［美］道格拉斯·C·諾思/陳郁，羅華平譯．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5］ 黃祖輝，蔣文華．農業與農村發展的制度透視——理論評述與應用分析［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2002.

［6］ 梁堅，龍志和．經濟市場化的本質：基于交易費用理論的一個全新視角［J］．南方經濟，2004(9)：22－25.

（責任編輯：席曉虹）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