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冠洲教授的文化隨筆《丹江記憶》行將問世,我向他表示誠摯的祝賀。
夏先生出生于淅川縣老城一個書香門第,曾在故鄉這方歷史文化沃土度過了少年時代。正如他自己說的,是喝著丹江的乳汁,看著丹江的白帆長大的。夏先生是新疆師范大學的文學教授,也是一位很有成就的作家、文藝評論家和書畫家。雖然他自幼外出求學,在新疆生活工作了數十年,但對故鄉卻一直懷有深厚的感情,與家鄉保持著密切的聯系。10年前,他就以充沛的激情,創作了長篇歷史小說《古剎潛龍》(又名《唐宣宗落發香嚴寺》)。這是淅川人寫淅川事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為宣揚故鄉歷史文化和風土人情,做出了獨特的貢獻。最近,他又以花甲之年,勤奮筆耕,完成了這部全面展示淅川歷史文化的散文隨筆集。我和全縣74萬人民一道,對夏教授為故鄉文化事業所做出的貢獻表示由衷感謝。
偏處于豫西南一隅的淅川縣,歷史悠久,人文薈萃,山川秀美,是一個有著豐厚人文積淀,卻長期“養在深閨人末識”的文化大縣。淅川依托黃金水道母親河丹江,開發很早,遠在史前時期就有人類在此繁衍生息,留下了眾多先民們的遺跡。西周初期,楚國在淅川境內丹江之濱的丹陽城建立了最早的國都,歷時300余年,成為博大精深的楚文化理所當然的源頭。春秋晚期這里更誕生了一位世界級的文化名人——商圣范蠡。范蠡的文化精神,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此后,在歷史的長河中,這里又發生過一系列重大的歷史事件,出現數度輝煌。新中國成立后,在黨的正確領導下,淅川各項事業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貧窮落后的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特別是新世紀伊始,由于南水北調中線世紀工程的實施,作為萬里清渠濟北京的渠首所在地,淅川又進入世人的視線,正經歷著一場新的歷史巨變,重現昔日輝煌自是指日可待。正是出于對故鄉豐厚歷史文化資源的深刻理解,對故鄉重新崛起的殷切期待,夏教授才如此不遺余力地要來挖掘它,展示它。所以與其說夏教授的創作動力源于對故鄉風物的愛戀和懷念,還不如說出自對故鄉歷史文化的真知和透解。所有這一切,都淋漓盡致地表現在他這兩部文學作品的字里行間了。
《丹江記憶》以遍布于丹江兩岸眾多的古城古跡為線索,從遠古時期一直寫到當代,以點帶面地對淅川數千年的歷史文化做了一次全景式的檢閱和生動描述。《丹江記憶》內容豐富,視野開闊,資料翔實,富于激情,是一部地域文化特色鮮明的著作。在作為本書內容主體部分的上編《文化丹江》系列隨筆中,首篇《文化丹江》,可以看作是全書的寫作大綱,對丹江歷史演變和幾個文化特征,做了比較準確的概括和描述。接著,作者從荊紫關沿丹江順流而下,直到南水北調渠首陶岔(丹陽),一路寫來,舉幾城鎮山鄉、山川大河、古城古跡、史前文明、歷止沿革、博古文物,名人軼事、風景名勝、風俗民情、故事傳說,等等,一收進筆端,無疑是一部關干淅川歷史文化的小百科全書,披露了眾多鮮為人知的歷史真相和自然人文景觀。全編結構完整,充分發揮了文化隨筆這一文學樣式海闊天空、啟智悅性的特性,顯示了夏教授作為學者作家比較廣博的歷史文化知識和嫻熟的文字技巧。而其塒故鄉的一往深情,更滲透于文字之中;其中對已沒干水下歷史輝煌的傷悼,那一抹淡淡的鄉愁,讀之尤為感人。書的下編《故園情深》是一組藝術散文,以純粹個人化的敘述視角,通過生活在丹江邊一個家族的歷史變遷和作者親身經歷,娓娓而談,描繪了故鄉的巨大變化,抒寫了親情、友情、童年趣事和對故鄉風物的贊美和眷戀,感情真摯,富于生活情趣和歷史滄桑感。后附吟詠故鄉的二十幾首舊體詩,寫作時間則長達半個多世紀,異曲同工,也都可以看作是對上編主體內容的有力補充和映襯,為全書涂抹上濃重的主觀感情色彩。從中亦可看出作者的個人經歷、志趣才情和在傳統文化上的功力。
《丹江記憶》的出版發行,可謂恰逢其時。這部作品對于正在貫徹落實中央十七大精神,努力做好南水北調工作,大力發展渠首經濟,建設小康型社會廣大人民,對提高淅川及其丹江的社會知名度來說,無疑都是一種文化助力。
閱讀這本書,如同在丹江上進行一次歷史文化的暢游,在盡情領略湖光山色的同時,增長了知識,開闊了眼界,增強了家鄉自豪感,從而激發我們繼承發揚歷史精神,汲取優秀的楚文化基因,更科學地開發淅川文化產業,打造丹江精品旅游區,為振興淅川經濟文化,進一步提高渠首人民的生活質量而努力。
不言而喻,夏冠洲教授在撰寫此書的過程中,付出了艱辛的勞動。為了實現為故鄉寫幾本書的夙愿,他萬里迢迢回到故鄉,不顧年逾花甲,跋山涉水,遍訪古跡和知情人。在實地踏訪獲得感性資料的基礎少年宮,他又認真地閱研歷史文獻資料,對照聯系幼時記憶,經過融匯貫通,梳理整合,合理構思,展開藝術想象,終于在較短時間內完成了這部作品。夏教授對故鄉的熱愛,特別是他身上所具備的敬業精神和旺盛創造力,令人感佩。我們祝愿夏教授體健筆更腱,不斷寫出更多更好的文學作品!
(作者系淅川縣委書記。本文是作者為夏冠洲《丹江記憶》所作之序,發表時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