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顛覆的角色之亦男亦女

摘要 《霸王別姬》和《笑傲江湖》是兩個極具特點的作品，但并非單純意義上的同志電影。林青霞所飾演的東方不敗與張國榮所飾演的程蝶衣都是男女角色的反串，亦男亦女，亦正亦邪的表演造就了兩位不同的藝術家，相似的同性愛情造成了故事里共同的悲慘結局。如今人們給予了這類電影更大的發揮空間，但這兩個角色的成功是后來者無法顛覆的。

關鍵詞 林青霞 張國榮 亦男亦女 東方不敗 程碟衣

金庸筆下的小說版《笑傲江湖》和徐克指導的電影版《笑傲江湖》我都觀讀過。小說有小說的表現手法和情節內容，電影也有電影的表現手法和故事表達，雖然兩者在故事內容的敘述上差異很大，但十幾年以來都不視為武狹故事中的經典，給后人特別是喜歡江湖武俠的人來說，留下了一筆寶貴的文化遺產。比起原著來我更喜歡電影版的《笑傲江湖》，在其系列的作品之中我尤其中意第二部《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和第三部《笑傲江湖之風云再起》電影與原著有很大的區別。主要角色東方不敗亦男亦女，亦正亦邪，孰正孰邪，永遠都無以定義。我在第一次觀看這部經典武俠片時就愛上了東方不敗這個角色，他，她曖昧的性情、優柔的舉止、誘惑的眼神、雍容的儀態。林青霞把東方不敗這個角色演繹的出神入化，深入人心：同時還幫助《笑傲江湖》系列電影奠定了它作為武俠經典電影的霸主地位。

林青霞1954年出生于臺灣，原籍山東，1972年畢業于臺灣臺北女子中學。1973年進入八十年代電影公司，在影片《窗外》中飾演女主角江雁容，獲得成功。1975年演出《八百壯士》獲第22屆亞洲影展最佳女主角獎。1976年后接連主演《我是一片云》、《月朦朧、鳥朦朧》等根據瓊瑤小說改編的影片。1980年赴美國進修表演。1981年在香港大烽電影公司赴美國拍攝的影片《愛殺》中扮演留美大學生。1981年回臺灣。1984年在美國圣地亞哥國際大學進修表演。1985年到香港，主演《警察故事》、《今夜星光燦爛》等影片。1990年主演影片《滾滾紅塵》，同年獲第27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其他影片還有《在水一方》、雁兒在林梢》、《燃燒吧，火鳥》、《刀馬旦》《驚魂記》《新蜀山劍俠》等。

有那樣一種美，絕不凜冽，但卻光芒耀眼：有那樣一個女人，擁有了那樣的美，但美得無懈可擊!不管演技如何。只要能出場。就是眾人的一場大歡喜。連最不輕言贊譽之詞的金庸老先生都說：林青霞的美，無人可以匹敵啉青霞是一個美女，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剛剛出道的她是瓊瑤言情小說中的美麗溫柔的女子，即使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審美標準。就算任何人都會產生審美疲勞，但林青霞美麗絕對是個例外。很多人都會覺得林青霞的容貌上有些男相。她主演過的很多影片都汲取了她在美貌上的這一特點。例如《刀劍笑》當中的名劍一角，《新龍門客棧》當中的邱莫言一角，《絕代雙驕》中的花無缺一角。真是沒有什么言語能訴說對林青霞的欣賞與喜歡，女裝清純美如仙子，男裝霸氣俊美非凡。“東方不敗”那個亦男亦女的角色造就了林青霞男裝的的最高境界。林青霞飾演的東方不敗與原著當中刻畫的人物有很大的區別《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著力于刻畫東方不敗和令狐沖之間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故事，使故事更加具有戲劇性并充滿懸念，是一部充滿天馬行空般想象力的浪漫主義作品，也是武俠電影史上一部難以超越的經典之作!東方不敗這重新塑造的角色。因為龐大的野心，高深的武功和雄才偉略懾服我們。單是這點，即使不加上影片拍攝地的詭異奇麗，演員服裝的華美絢麗以及電影音樂的配合，我們也會覺得東方不敗死得漂亮，帥得有型，愛的刻骨。戲里邊，東方不敗向令狐沖送去的每一個眼神，觀眾都看的如醉如癡，魂已為之奪去。接著她念道：“天下人也都是負心的!”然后眼角流下了最后一滴淚。當東方不敗落向深崖的那一刻，我也種想哭的沖動，他/她為了一個男人付出了真情卻換來了負心的回報，一滴淚能牽動眾生的，除了他，她還有什么人能做到!他/她是男人或女人或者亦男亦女的人在《笑傲江湖》系列的最后，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人們對于愛還有名利最終能得到了多少?是因為林青霞，讓東方不敗成為香港武俠電影上的武林至尊人物，女人演變身后的男人，至今沒有哪個東方不敗的扮演者能夠與其媲美。濃重俊朗的眉目，英氣逼人的身段。千嬌百媚的回眸，這一切，還有誰能演繹得出來。只有林青霞!東方不敗從一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變身成為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人物，一半是魔頭。一半是嬌女，全得林青霞的精彩演繹。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傳奇直到今天，輻至后來，一掃江湖。如今，我們的林姐姐已經年過半百了，但是她的生活他的感情還是牽動著我們的心，正如電影中所唱到的那樣：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衣襟晚照……

張國榮生于香港，原籍廣東。1976年參加麗的電視臺主辦的亞洲業余歌唱比賽，獲香港區亞軍。后即加入“麗的”為基本藝員。張國榮以一種水質的男人或者說是女性化的男人形象，為不少影片帶來極為出色的表演。1977年首次在故事片《紅樓春上春》中扮演角色。80年代因出演《烈火青春》、《英雄本色》、《胭脂扣》、《倩女幽魂》等影片受到觀眾好評。1990年以《阿飛正傳》獲第十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主要作品還有《紅樓春上春》、《喝彩》、《失業生》、《反斗幫》、《檸檬可樂》、《圣誕快樂》、《偶然》、《英雄本色》、《殺之戀》、《人間道》、《新最佳拍檔》、《霸王別姬》等。

2003年4月1日文華酒店外一聲悶響，一代巨星香消玉隕!張國榮這位聲譽與爭議同在的天王級人物，選擇在4月1日這樣古怪的日子和跳樓自殺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結束自己光彩照人的一生，對于所有喜歡“哥哥”的人來說都有巨大的震撼與打擊，也更具懸念的世紀悲劇色彩!張國榮最為中國觀眾熟悉的角色是他在《霸王別姬》中飾演的程蝶衣。當程蝶衣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騙我!你們都騙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張國榮內心的吶喊。背叛，每個人都有背叛，這個一輩子置身現實之外，活在戲夢人生中的人，卻道出了背叛的真相。戲中的背叛逐漸的離我們遠去，可現實的背叛仍然存在于我們之中，誰敢說自己始終忠于自我，何況是自己最愛的人。程蝶衣天生清秀，土氣如蘭，顧盼生姿，眉目傳情。程蝶衣愛上了師兄段小樓，且終其一生：他一心一意地去做霸王段小樓的虞姬，也渴望成為他的唯一，然而，當這一切都成為遙不可及的夢時，他只求一死。實現了自己所認為正確的人生信條。張國榮最后的選擇是跳樓自盡，放棄了自己所衷愛的事業和人。一輩子的精神迷戀，一輩子的戲夢瘋魔，活得那么不真實，卻又活得那么純粹，他，她的離去是帶走的多留下的更多。

《霸王別姬》這部影片通過三位主人公的同性戀和異性戀的矛盾，把他們的命運和歷史背景融合到一起，展現出他們情感上的糾纏和交葛。程蝶衣的形象能在中外觀眾中引起那么強烈的反響，一來有京劇本身的魅力對人們心理造成的影響，古老的文化，優美的唱腔，華麗的服飾這些都是能使觀眾目眩神迷的因素。二來整個電影故事情節也很激蕩人心，在不同時代背景之下主人公的命運也發生了不同的變化，一段畸形的不被社會文化主流認可的戀情成為了整部戲的主題，觀眾足可以被這個角色所傳達的情感的和精神的美所打動。更另整部電影成功，另這樣一段畸形的戀情能打動人心的就是張國榮的演繹。張國榮所飾演的程蝶衣純凈、執著、神圣唯美的讓看過影片的人跨越了男女的感情界限。掙脫可世俗的偏見。只為他的愛情感動、震撼、惋惜、憎恨。他演的蝶衣其實就是他自己，他不管男女、世俗、生死的追尋著他的愛情這就是張國榮的境界o《霸王別姬》在張國榮的演藝生涯中有著重要地位，蝶衣這個角色不僅使他在兩岸三地甚至國際電影界獲得更多的聲譽，同時讓他找回了自己，在藝術上有更高的追求，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他的藝術生命和現實的命運。張國榮是夏季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色彩不一樣的煙火他的一生注定是要和世俗宣戰，然而這種宣戰卻是以生命的終結付出了代價，就像煙火釋放短暫的美麗過后就消失在風中了。“為情所困”、“為情所傷”，是人們猜測張國榮如蝶般躍下高樓終結生命的主要原因。對于張國榮的離去陳凱歌說：“這不成了另外一個程蝶衣了嗎?他給我留下最深的事是在拍完《霸王別姬》之后。片子還沒上映，有一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他穿著程蝶衣的衣服含笑對我說：“別過了——這簡直是《紅樓夢》中的情節，我當時就覺得。這是一個人物在跟我告別。”一切是那么驚人的相似，在現實與戲劇之間。《再見。哥哥》一書中寫到“當身體墜落，在它最后能夠攜帶靈魂的一瞬，空間是美麗的，人們說在墜落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可是我想不是，敢于面對自己的生命的墜落的人是不會恐懼的。在你跨過三維的時候，你的臉上一定帶著殘酷的笑意，蔑視。在自己的空間墜落，燦爛涅磐。任性地沉醉，滴血的美艷，沒有陣痛，沒有沉重，未醉更猛醒，絕色的傷口。華盛的氣焰，明艷的掌心的生死線。”蝶衣一生有著他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他執著著他的京劇藝術，他更執著著他的愛情，在戲臺上他風華絕代，但在那個年代戲子終究是戲子，落了幕，下了場，卸了妝。還是一個被人們唾棄的社會最低層的人。現實當中的張國榮，也有程蝶衣的性格和結局，但是他的一生不論臺上還是臺下他都是所有影迷喜愛和欣賞的“哥哥”。

林青霞和她所釋演的東方不敗與張國榮釋演的程蝶衣都是中國電影史上不可顛覆的兩個形象，他／她將自己演進了她／他之中，即使是多年以后我再看這兩部片子再談起這兩個人，都會從內心散發出喜愛和敬佩，感謝“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