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將群體心態理論用于輿情研究,解釋了群體心態與輿情的內在聯系,發現并證明輿情研究既包括對具有場景性特征的群體心態的研究,也包括對具有相同心理傾向且平常處于潛在狀態的群體心態的研究。通過對群體性突發事件的發生、應急和預防等不同階段的深入考察,進一步發現被群體心態所支配的各種輿情狀態。
關鍵詞:群體心態; 輿情
中圖分類號:B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7)08-0067-04
“群體心態”一詞,是上世紀80 年代開始在我國學術界的討論中出現的。近年來,與群體心態相近的概念表述,如、“國民心態”、“大眾心態”、“社會心態”、“群體心理”、“輿情”、“民心”、“民意”等等,都是使用頻率很高的詞匯。可以說,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國家政要,越來越意識到輿情、社會心理、社會心態包括群體心理和群體心態對個人、社會、市場、國家的影響,高度重視構建和諧的社會心理環境對社會發展和改革進程的重要作用。本文把群體心態作為研究輿情的一個角度,借鑒并將群體心態理論與輿情研究相結合,試圖對輿情研究進行深入的思考和理論探索。
一、 群體心態的概念及相關研究
據專家學者的有關研究,比較系統地提出群體心態范疇的是法國的社會心理學家勒龐,他在《烏合之眾》 一書中對大革命時期法國人社會心態的研究,開創了群體心理學的研究。在勒龐看來,所謂的群體心態,是指某一個人在獲得一個“心理群體”后所產生的一種心理狀態和心理傾向。主要包括兩層意思:一是指聚集在一起的人都具有一種相同的心理傾向和趨勢,這是一種群體行為形成后的群體心態。這種傾向是與人在個別獨處的心理狀態完全不同的。二是指只有具有相同的心理傾向的人才能聚集在一起,并形成行為。這是一種群體行為形成前的群體心態。這種心理狀態和傾向是每個個體所擁有的,但平時是處于一種潛在狀態的,是被理性所壓抑的,但又是充滿活力的,只是條件成熟,它就可以沖破理性的控制和壓抑而表現在行為中。
確切地說,勒龐研究的是心理群體的心理。這種心理是指個人不再具有自覺的個性,思想感情都轉到同一個方向,形成一種雖然暫時但卻非常明確的集體心理。小到五六個人大到整個民族,或聚集成群或各自孤立,或沒有受過教育或皆為博學之士,都可能在特定影響下成為一個心理群體。這種心理群體具有由某種眼前利益而匆忙聚合的特征,而心理群體一旦形成,群體中個人的異質性便會被群體的同質性所吞沒,讓無意識去占據心靈的上風,并讓那些為群體所獨有的特點去發揮作用。首先群體中的個人會感到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覺得人數越多越不會受到懲罰,這使他膽大妄為,敢于發泄本能的欲望,不再有約束個人的責任感,不再有“不可能”或“不能夠”這樣的概念。其次互動的個人很容易受集體感情和行動的傳染,猶如經過催眠一般,對群體的要求百依百順,以致隨時準備為集體利益而犧牲個人利益。第三是個人失去有意識的人格,失去懷疑和批判能力,易于接受暗示,常常把歪曲性的幻覺與真實事件混為一談,以致會在某種暗示下因難以抗拒的沖動而采取行動,而且很可能是與他原來的習慣和顯而易見的利益截然相反的行動。弗洛伊德在評述勒龐的理論時對此補充道,群體之間的交互傳染其實也是群體易于接受暗示的效果之一。
與勒龐同時代的社會學家和社會心理學家塔爾德( G. Tarde) 的《模仿律》、涂爾干( E.Durkheim) 的“集體表象”(又譯集體表征) 概念和以后的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S. Freud) 的《群眾心理學與自我分析》、榮格(C. G. Jung) 的“集體無意識”概念、麥獨孤(W. McDougall) 的“群體心智”(group mind)概念都是這一時期提出的重要群體心理學概念和群體心理機制。盡管他們使用的詞匯不同,表述各異,但是,都強調群體心理是一種完全不同于個體心理的東西。在社會學的社會心理學看來,群體或大眾(mass) 雖然來源于每一個社會個體,卻又以一種整體的形態存在和影響著每一個社會成員,使人以為這就是自己的觀念、態度和意志,或者自己無法擺脫這種觀念、態度和意志的控制。
與群體心態概念相關的研究,還包括社會情緒的研究。例如,喬治(George ,1990) 的“群體情感基調”(group affective tone) 概念,麥金托什等(McIntosh et al) 的“社會誘發性感情”( socially induced affect) 概念,凱利( Kelly ) 區分的“群體情感”(group affective) 、“群體情緒”(group emotion) 、“群體心境” (group mood) 和“群體特定情感”(group dispositional affect) ,為大眾心態的情緒方面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基礎。
歐洲社會心理學上世紀80 年代以來形成的社會認同理論( social identity theory) ,從社會認同的角度,通過知覺過程的“類化”(categorization) 機制,抓住“心理群體的形成” (psychological group formation) 這一關鍵過程,主要探討個體歸屬于群體、凝聚為群體、個體與群體、群體與群體之間相互關系的社會心理機制,解釋了各種集群現象而不是群體(group) 現象,還解釋了大規模群集狀態中的去個性化現象和從眾現象,以及合作與競爭、語言的認同作用、社會流動等等方面的社會心理現象,提出了“群體在個體中” 或“個體中的群體”(group in the individual) 研究視角,為個體心理與群體心理之間搭建了一座橋梁。最為典型的是特納的“自我類別化”理論和浩格(M. Hogg) 等人的群體動機理論。在“群體在個體中”這一過程里,個體決定群體是否會影響自己,因為,是否認同群體的主動權把握在個體手中。而情緒的感染就有一些無意識成分,是個體容易失控的方面。個體一旦認同了群體,受到了感染,就會喪失原有的個別性或責任感,就會消失在群體之中。
我國學術界基本上是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重視從社會心理的角度研究社會群體現象的。到上世紀80年代末,人們把研究社會穩定問題的注意力集中到政治意識的層面上。人們一般認為,思想認識決定著行為的傾向和性質。因此人們一般只看到它的理性的一面,而幾乎沒有看到和重視它的非理性的另一面;只看到和重視它的個體的性質,而很少看到和重視它的群體的性質。以勒龐為代表的群體心態學的形成是在對歷史上群體政治事件的研究過程中確立的,而對群體心態的研究以及相關概念的提出,表明國內外學者已經清晰地看到:意識與行為之間的不一致性以及意識和潛意識之間的矛盾現象,并且對這種現象和類似的事件進行了一種理性和非理性相結合的觀察和研究。這種研究后得出的一個結論是,必須注意群體心態對歷史事件的影響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
群體心態理論認為,群體心態與個體心態有著極大的不同,理性守法的個體一旦聚成群體,那些道德、文明的約束會突然消失,而原始沖動,幼稚行為和犯罪傾向就會突然爆發。而群體心態或群體行動又由于對民主觀念的推崇而給以合法化,因此政治必須不可避免的面對如何應對群體心態問題。如果說正視群體心理負面特點的問題至關重要,那么同樣重要的是要審察和重視誘發或激發群體心理的種種輿情因素。從輿情研究的角度研究群體心態,既包括對具有場景性特征的群體心態的研究,也包括對具有相同心理傾向且平常處于潛在狀態的群體心態的研究。
二、 群體心態理論對輿情研究的借鑒
王來華主編的《輿情研究概論——理論、方法和現實熱點》一書中,探索性地提出輿情的定義,輿情概念的狹義解釋,是指在一定的社會空間內,圍繞中介性社會事項的發生、發展和變化,作為主體的民眾對作為客體的國家管理者產生和持有的社會政治態度。根據這個定義,輿情又可以被理解為一種帶有政治和社會指向的群體心理活動。借鑒群體心態理論和相關研究成果,輿情研究既包括群體心理的角度也包括群體心態的角度。在心理概念和心態概念的關系研究中,黃建鋼認為,心理有廣義和狹義兩個概念。其中,廣義的“心理”概念是抽象的、籠統的,而狹義的“心理”概念是具體的。與狹義的“心理”對應的是一個稱為“心態”的概念。這兩個概念是廣義“心理”的兩個存在形式。它們分屬于靜態和動態兩個范疇。靜態的稱為心理;動態的稱為心態。由此可以推論,心理支配的是人們的思維方式以及思維所產生的思想,而基本不支配行為;而心態一方面是心理存在和運行的基礎,另一方面還是人們的行為方式以及行為所產生結果的基礎,是支配行為的。從這個角度看,研究分析輿情不能忽略對群體心態的關注和研究。
在輿情的相關研究中,一般輿情意義上的群體心理活動是以不同社會群體中個體的基本態度、主張和要求、社會印象和社會判斷、情緒或感受評價為內容進行統計分析的,也就是說,關注人們的心理活動、心態反映、情緒及其態度,包括受其支配的行為,大多是以相對靜態的分類群體進行分析和研究的,而且大都以理性的反應為研究前提,是從應該怎樣的結果角度出發的。反映的是統計意義的民眾分類群體的社會政治態度的一般狀態,盡管這種概念下的群體和群體心理活動,在社會輿情中常常反映為多數,且用一般統計意義上的結果解釋輿情意義的群體和群體心理活動通常為人們所接受,但所反映的只是一種靜態的和潛在的群體心態,以預測某個群體行為走向的可能性。但是,這種方法無法預測一個場景群體的行為走向。在越來越復雜的人類世界中,我們從許多的社會現實中發現,人類的心理反映除了理性的以外,許多非理性的反映和表現引起我們的注意,并使我們深刻認識到,構建和諧社會過程中,不僅關注以理性來教育人們,還要關注如何以理性引導非理性,尤其關注非理性的產生的刺激條件,非理性心態的變化規律以及對非理性心態的疏導,這就為輿情研究的深入開辟了一個新的視角。
我國目前正處于人均GDP由1000美元向3000美元跨越的關鍵時期,世界上許多國家都經歷過這樣一個既是黃金的發展期,也是矛盾的凸顯期的轉型階段,越來越多的群體性事件呈現出“突發性”特征,而成為“群體性突發事件”,說明群體性事件有由世界現代化進程決定的普遍性。利益結構多元化、利益差別擴大化以及利益對立關系顯性化,成為這一時期個體利益矛盾和群體利益沖突的典型特征。越來越多的人趨向于關注那些可以控制人們行為的非理性的因素和機制。
群體心態是群體在社會中地位的心理反映,也是群體性事件發生的一個重要變量,往往容易被人們所忽視。同樣是矛盾沖突,群體心態不一樣,演變結果大不相同。在群體心態比較平穩、積極和良性的情況下,矛盾沖突就容易化解;在群體心態消極乃至失衡的情況下,很小的矛盾也可能釀成重大群體性事件。群體心態既與該群體在社會中的地位密切相關,也與社會心態或大眾心態密切相關。下崗職工、失地農民等弱勢群體,心理承受力較差,如果遇到不公平對待,往往表現比較激烈。可怕的是,當前一般大眾也有一種情緒化的消極心態。從群體心態的角度研究社會輿情,顯得尤為重要。其重要性在于,群體心態及受其支配的群體行為是輿情的一種特殊狀態。
社會轉型期是利益格局的重大調整期,也是群體心態、社會心態的不穩定期,尤其是涉及到自身利益變化的那部分群體以及下崗職工、失地農民等弱勢群體,心態比較脆弱、多變,容易產生不滿、敵視以及對抗情緒。重視社會輿情,及時全面準確地匯集分析人民群眾的思想動態、心理情緒、愿望心聲以及帶傾向性的社會動態,是黨在新形勢下做好群眾工作的重要基礎,也是正確決策、化解矛盾、維護穩定的重要前提。從群體心態的角度和發生群體性突發事件的社會現實看,全面觀察輿情應該包括群體心態及受其支配的群體行為,尤其應當把握好正在利益調整的群體和弱勢群體的群體心態,充分重視社會輿情中的群體心態對群體行為的支配、影響和控制作用,著眼于群體心態的存在狀態和變動機制,不僅為研究輿情開辟了新的空間,也是穩定社會避免突發性群體事件發生的需要。因此,在矛盾處置過程中,要認真研究和把握涉及的利益群體的心態,有針對性地多做理順情緒的工作,切不可使群體心態失衡和失控。
三、 群體心態的輿情分析視角
據有關資料,從1993到2003年的10年間,我國“群體性事件”數量已由年1萬起增加到6萬起,參與人數也由年73萬增加到307萬。這表明我國社會已進入到群體性事件的頻發期。從外顯的直接原因看,群體性突發事件基本上是由各種利益矛盾引發的,其中,大多數由物質利益矛盾引發,少量的是由涉及公平、民主權益保障以及宗教信仰等精神、文化因素引發。表現為干部與群眾的矛盾沖突正在成為新形勢下群體性突發事件的重要表現形式。而處置不當、處置不公成為目前群體性突發事件發生并激化的重要因素。從內在的深層原因看,群體心態是群體性突發事件發生的一個重要條件。例如,安徽池州事件開始僅僅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事情并不大,也不難處置,但卻演變成為上萬群眾聚集,部分群眾圍攻官員及警察,砸燒汽車、哄搶超市的重大群體性突發事件,群體心態具有決定性的作用。通過對群體性突發事件的發生、應急和預防等不同階段的進一步考察,可以進一步發現被群體心態所支配的各種輿情狀態。
在群體性突發事件發生時,輿情狀態主要表現為參與者普遍持有的一種對某種具體社會事項的情緒和看法。一方面,當社會生活中出現某些問題時,會對部分社會成員產生不同程度的刺激,使他們產生對具體事項的意見或不滿心理。這種心理的積累逐漸成為了群體性行為形成的社會心理基礎。另一方面,當不具備一定的事件爆發條件或者沒有受到“導火索”的刺激引發,這些認識和情緒將隨著環境的改變而轉變甚至消失掉。但是,當受到外界因素的刺激時,在群眾中原來并未表現出來也并沒形成的這些社會心理就會爆發出來,伴隨著聚眾的行為,就會形成群體性突發事件。
在事件初期或控制方采取初步應對措施后,輿情狀態會發生一些變化。群體性突發事件一旦出現,就會出現來自控制方的應急行為,一般為對事件的疏導和制止等,其具體方式可能包括了對參與者的勸說、對話、承諾等,也可能包括對參與者的直接驅散等。所有的疏導和制止工作都不可避免地涉及參與者的利益訴求。一般而言,答應了這些利益訴求并很快地解決了相關的利益問題,群體性突發事件就會消失掉;反之,即使是事件本身暫時消失,以后還會有再出現的可能。對于控制方的應急行為而言,它既可以是比較“軟”的,即以完全的說服為主,也可以是比較“硬”的,即以驅散為主。面對控制方的應急行為,事件的參與者的社會政治態度會相應地發生變化。一是,輿情對象的變化。由于應急的控制方或主體一般都是某類具體社會事項的主管部門,所以,此時參與者的輿情對象也發生了轉移——從針對某類中介性社會事項的輿情轉移到針對主管部門應急處置行為的輿情。在這一階段,主管部門的應急處置行為成為群眾輿情的新的刺激物;二是輿情內容的變化。在這一階段,如果主管部門的應急處置行為得當,群眾的輿情就可能發生內容上的變化,如,由反對變為接受或認同,或者,反對的程度減弱,相反,如果主管部門的應急處置行為不當,群眾的輿情就可能發生程度上的變化,即反對的程度更加強烈。另外,更為重要的一條是:在應急處置過程中,由于控制方與參與者之間進行了溝通和對話,所以,此時群眾的輿情或社會政治態度被外顯出來,變成了包含明確利益訴求的公開態度。這時,如果主管部門充分了解,并根據對群眾利益訴求合理性的正確判斷采取正確的疏導措施,其應急處置行為就會得到群眾的認同,那么,群體性突發事件會隨著輿情的結束而得到緩解或最終結束。
在出現了事件參與方與控制方之間的僵持時,輿情狀態又會“翻新”出新內容。一些可能的情況包括:一是,參與方的利益訴求并不妥當或合理,導致控制方無法在短時間內把有關問題解決好;二是,參與方受某些敵對或不良勢力操縱,不對控制方的合理行為進行配合;三是,控制方不能正常或合理地認識和疏導參與方的社會政治態度,或者,不能采取有效措施盡快地處理參與方提出的正常要求,或對參與方的正常和合理的利益訴求不加理睬,等等。在這些情況下,事件中的輿情狀態又會發生演變。如,在第一和第二種情況下,可以發現此時的輿情常常是不健康的輿情或根本不正確的輿情,也即參與方對黨和政府的態度是不良的。這就要求有關控制方變換新的辦法加以疏導和有效制止。但是,如果出現了第三種情況,就可能進一步導致參與方情緒的高漲和對立性認識的加強等后果,參與方可能會在心理上對有關方面產生更大的不滿情緒和新的意見。其結果,不僅容易使事件延續下去,甚至還會使事件本身不斷升級。
在事件的解決階段,輿情的狀態與其他階段又是不同的。一方面。如果事件本身是通過疏導或比較平和的方式加以解決的,加上事件參與方本來的利益訴求又是正常和合理的,那么,多數參與者的那些有針對性的社會政治態度會逐步消失掉,表現為他們大都理解黨和政府的正確決策或合理舉措。不過,根據輿情本身的結束規律,其中的部分人可能不會完全地去除其心理上曾存在的態度,即出現所謂的“態度殘留”。一旦出現其他的情況,這些人可能還會成為其他事件的參與者。這也是群體性突發事件中的一種輿情狀態。另一方面,如果事件本身不是通過疏導或比較平和的方式加以解決的,而是通過驅散或其他強硬手段加以解決的,那么,多數參與者心理上的某些社會政治態度既可能消失,也可能被迫隱藏起來。對于消失的情況而言,參與者在控制方的強硬態度中反而變得清醒起來,理解了自己情緒和看法的不正確,最終放棄了自己的不合理利益訴求;對于隱藏起來的情況而言,參與者并沒有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迫于壓力,不敢或不得不把自己的情緒和認識暫時“收斂”起來。再有一個方面,即如果事件本身不是通過疏導或比較平和的方式加以解決的,并且,控制方的行為又不是正確的,那么,對于參與者的輿情狀態而言,這樣的結果常常只會暫時把他們的正常或合理的社會政治態度“壓制”下來,并不會造成這些態度的真正消失,一旦有了新條件,他們還會以聚眾等新的方式再次爆發出來。
輿情作為民眾的社會政治態度,是受到中介性社會事項的刺激而產生的。從理論上說,只要出現了具體的中介性社會事項,就會相應地產生輿情。在現實生活中,輿情在其出現的過程中,常常附著在一些特定的載體之上,以文字的、口傳的、議論、體態語等,在公開和非公開形式下表達出來。在群體性突發事件的預防過程中,高度重視并積極收集和分析有關的輿情信息,揭示、判斷和預測輿情狀況及其變化,在其中發現群眾關心關注的實際問題,敏銳發現敵對勢力企圖利用什么來進行活動等,都會有助于防止群體性突發事件的發生。在這一階段,輿情的匯集和分析非常重要,尤其是特別關注那些在較大規模人群中產生并存在的具有不滿或對立傾向的群體心理和群體心態,換言之,在事件尚未產生的時候,并不意味著沒有那些引起事件發生的社會政治態度,認識群體心態規律,了解和把握這些態度,是群體性突發事件預防工作的一個重點,是實現社會和諧的有效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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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 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