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英國皇家海軍軍官,布魯斯·帕里毅然告別西方生活,!擇融入原始部落,他將為此遭遇許多難以置信的危險。他的目標是趕在傳統即將永久消失之前盡量挖掘有關它們的第一手資訊,同時帶領我們深入探訪即將消失的部落文化。
在《探秘原始部落》節目中,布魯斯·帕里在偏遠的埃塞俄比亞南部旅行了3個月,這里是非洲的多民族地區之一,有牧民、有戰士、有獵人,他們的傳統基本上沒有受到文明世界的任何影響。以下以第一人稱敘述的故事就是節!自節目中布魯斯的親身經歷。
奧莫谷圖爾卡納湖
路很難走,從沙漠吹來的風又熱又干,卷起一陣陣沙塵,這里仿佛是一片被詛咒過的土地,我慢慢向位于奧莫谷最南端的圖爾卡納湖進發。這座湖蜿蜒273公里,就像緞帶一般,從肯尼亞延伸至埃塞俄比亞,它的湖水雖然清澈,但四周卻是貧瘠少雨的沙石平原,住在這里的部落名叫達薩內克,意思是三角洲的居民。
經過酷熱無眠的一晚以及艱難跋涉的一天,我和節目的其他制作人員來到了距離湖岸幾公里處的一座村莊,這座村子名叫巴布瓦,在這里我受到了部落長者之一,老婦人阿巴內什的熱烈歡迎。
首先,我打算拜見首領,但是別人跟我說他不在,于是阿巴內什代表首領正式歡迎我。她問我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我通過翻譯向她解釋道:“我是來這里體驗生活的。”
阿巴內什說,他們就住在圖爾卡納湖岸邊,部落中大多數成員的生計依賴羊和牛,但也有些貧窮的達薩內克人沒有牲口,因此只能靠打魚為生。這里既有漁夫,同時也有獵手,在湖岸邊的一個營地上,奧考克和他的朋友內里亞正在修一把2米多長的魚叉,他們就是那些冒著生命危險捕捉鱷魚的獵人。他們說他們殺死過一條跟獨木舟一樣大的鱷魚,光身體就有獨木舟那么長,算上頭就不止了。聽了他的話,我感到難以置信,只用一把魚叉就殺死了這么大一條鱷魚,這種已流傳了幾千年,并且已經融入到日常生活中的捕獵技巧,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捕捉大鱷魚
第二天,我準備和奧考克他們去打獵,他們準備在日落時分下水捕捉鱷魚。圖爾卡納湖里有非洲最大的鱷魚,它們可以活到80歲,體重達到750公斤。
當晚由我操作紅外線攝像機,船頭的人拿著魚叉,船尾的人負責劃船,我們身后就是湖岸,非常安靜,這是一個寧靜、安詳的夜晚,跟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好像毫無關系。突然,一條大鱷魚從我們眼前游過,兩只橘紅色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們,眼睛很大,瞳距很寬,我們讓它游了過去,因為要捉這樣的鱷魚,兩條獨木舟根本不夠用。看來,今天晚上并不順利,不過靠岸的時候,一名獵人用魚叉刺中了一條小鱷魚。
當我們回到村里,獵人們就叫醒家人,架起一口鍋開始燒鱷魚,燒好的鱷魚肉挺油的,味道不錯,吃起來有一點像豬肉。兩三個小時前剛剛捉到的鱷魚,現在已經被村民們吃得精光,只剩下鱷魚腦袋,這就是鱷魚存在的價值。在村民眼中,鱷魚只是食物。
圖爾卡納湖距離村子有近5公里,聽說湖水正在慢慢變少。阿巴內什說,過去湖面很高,可現在湖水很淺了。這里的氣候正在發生變化,出現了一系列旱災,奧莫谷的降雨越來越少,因此湖面也越來越低。
隨著氣溫不斷升高,淡水大量蒸發,湖水也變得越來越咸,因此孩子們都去一兩公里外的水井打水,他們一天要打3次水。有時候村民們也在干涸的河床上鉆井取水。但這樣打水是危險的,幾天前,附近村里有個男人在打水的時候被塌下來的井給壓死了。
由于旱災還在持續,奧考克他們又要去打獵了。這天晚上,他們等到月亮不見了才開始行動,這樣鱷魚就看不到他們了。他們劃船進入淺水區的蘆葦叢中,這是他們的策略,因為獨木舟在蘆葦叢里會更穩固,這樣遇到鱷魚時就能制伏它。
很快,鱷魚便出現在我們眼前,眼睛分得很開,不可能再是小鱷魚,這次奧考克他們成功地刺中了,他們將捉到的鱷魚放在船上,鱷魚還在拼命掙扎,我們的獨木舟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后,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我甚至快要暈船了。
獵人們將鱷魚運回了家,他們把肉一塊塊切下來,然后當眾分配。干旱的時候能提供食物的往往都是漁夫和獵人。
明天,我就要走了,村民們用跳舞的方式與我告別。
巴布瓦村民的前途未卜,望著他們在篝火旁邊翩翩的舞姿及洋溢著純真的笑臉。我真希望他們日后無論面對怎樣的饑荒、殺戮、疾病,都能夠一如既往地保持這樣的堅毅與達觀。
(安徽 洋洋 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