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體化經營的自然壟斷產業規制模式創新

摘要：基于成本的收益率規制模式不能激勵企業進行降低成本的RD投資，而價格上限規制合約取得較好績效的同時，也會留給企業大量的信息租金。低激勵低租金的資本收益率規制和高激勵高租金的價格上限規制都不是完美的，如果能夠找到一種相互融合、優勢互補的模式也許不失為一種理性選擇。構建一體化經營決策模型，可以論證在收益率規制基礎上的聯合成本分擔的融合規制模式，有助于誘導企業一體化經營，激勵企業進行RD投資以降低成本。而成本的降低能夠使管制價格不斷降低、消費者剩余得到動態提高。

關鍵詞：一體化經營；RD投資；成本分擔規制

中圖分類號： 文獻標識碼：B

一、引言

基于參與約束條件下實現消費者剩余最大化的指導思想，傳統規制理論一直關注對壟斷租金的限制，實踐中普遍采用基于成本的規制模式，如資本收益率規制。但是這種規制模式的一個最大缺陷是降低成本的RD投資“弱激勵”（Berg Tschirhart 1988），不利于生產效率的提升。而低下的產業效率所引發的不斷攀生的成本和價格不僅不能使消費者剩余增加，反而損害了消費者福利，規制的初衷難以實現。傳統規制的失靈引發了規制理論和規制模式的革命，人們開始意識到產業效率提高是消費者剩余或配置效率提高的基礎和前提。①為消除傳統規制“弱激勵”的缺陷，在信息不對稱的委托代理理論的指導下，產生了激勵性規制理論和應用模型，價格上限規制是一種典型的激勵性規制模式。然而價格上限規制也不是完美的，雖然其生產效率方面的績效明顯，但也會留給企業大量的信息租金(張昕竹等，2000)，同樣損害了消費者剩余。基于信息不對稱的規制環境，規制設計需要對激勵和抽租進行權衡，收益率規制側重于抽租和消費者剩余，價格上限規制則側重于激勵和產業效率，二者都不能完美實現生產效率和配置效率的統一。②Lewis和Sappington（1989）的研究還表明，存在成本、需求狀況的信息不對稱時，價格上限管制相對于投資收益率管制的優勢并不明顯。Vickers和Yarrow（1988）也論證了當被管制企業擁有關于產業狀況的信息優勢時，價格上限管制與投資收益率管制的效力幾乎是一樣的。可見，限于信息不對稱的現實環境，低激勵低租金的資本收益率規制和高激勵高租金的價格上限規制都不是完美的。如果能夠找到一種相互融合、優勢互補的模式也許不失為一種理性選擇。例如美國電力行業，僅有32%的州采用了激勵性管制，其中還有一些不屬于純粹價格上限管制，而是與投資收益率管制較接近的收益分享管制。

基于這種考慮，筆者在收益率管制框架下提出了一種融合規制模式：如果規制機構基于范圍經濟的考慮，允許在位企業加入非壟斷業務進行橫向一體化經營。③并且將聯合成本（傳輸網絡的固定成本）在不同業務間進行分攤，借助網絡固定成本的降低對非壟斷業務利潤形成的影響，也許能夠激勵企業進行RD投資以降低網絡固定成本，從而壟斷業務的生產效率得到提升，范圍經濟和降低成本的收益最終會以規制價格降低的形式傳遞給消費者，從而消費者剩余得到動態改進。

需要指出的是，實行采用這種融合規制模式的前提是企業的橫向一體化經營。由于聯合成本的分擔比例關系到壟斷業務的收入水平，進而影響到企業是否進行一體化經營的決策，因而需要規制者確定適當的分擔比例以滿足公司參與一體化經營的約束。

二、企業降低成本的RD投資模型

為簡化分析，使用一個三期模型比較單獨經營壟斷業務的企業和一體化經營企業的降低成本RD投資行為。

（一）假設

1.壟斷業務和非壟斷業務在終端市場上的需求函數始終不變。

2.公司的自然壟斷的技術特征決定聯合（一體化）生產具有范圍經濟的特征。

3.政府規制機構對公司進行旨在消除壟斷租金的收益率規制，并且滯后一期，即規制者從第二期開始，根據上一期壟斷產品或服務成本的變化重新調整價格，以消除壟斷租金。

4.在第一期，公司決定是否進行一體化經營，并確定降低成本的RD投資規模；降低成本效應會在第二期顯現，并且會一直持續到第三期；由于信息不對稱，在投資時，公司更清楚成本的降低程度，而規制機構并不清楚，因此不存在事先的價格規制。

5.在第一期，管制價格等于上期的生產成本（不包括RD投資），企業沒有獲得壟斷利潤；由于在第二期初始，投資引致的成本降低尚未顯現，第二期的管制價格與第一期保持相同；而在第三期，由于規制者在第二期觀察到了第一期投資引致的成本降低，為了消除壟斷利潤，重新調整壟斷產品的價格，第三期也不存在壟斷利潤。

6.假定規制者進行收益率檢查時，能夠獲得調整價格所必要的成本信息，當發現收益率提高時，會采取嚴格的價格規制予以限制。

7.壟斷企業提供的受規制產品為A，不受管制業務提供的產品為B。

（二）單獨經營壟斷業務企業的RD投資模型

在位企業不進行一體化經營，投資I以后三期的收益貼現值為：

這里δ是折現因子；I為降低成本的研發投資；RevA(Q2)為第二期受規制產品A的銷售收入；γs (I) 為創新系數；γs (I)×[F+CA(Q2)]是第二期壟斷產品A的成本函數；F是傳輸網絡的固定成本，CA(Q)是可變成本，CQ>0，，CQQ<0；第一期的研發投資通過創新因子γs(I)從第二期開始降低壟斷業務固定成本和可變成本，這里γsI<0；在第一期，γs(I)=1。在第二期，公司依靠降低成本RD投資能夠降低成本，獲得潛在利潤，γs(I)<1；由于第三期規制者的價格調整（收益率調整），公司預期第三期壟斷利潤為零。

投資水平I的確定取決于收益現值（NVs）的最大化：

由于γsI<0，可以求解最大利潤條件下的投資水平I*s。

F+CA(Q2)越大，δ越高，I*越大。其經濟含義是成本水平越高，成本降低對利潤的作用越大，對第二期成本降低所獲預期收益的信心越高，降低成本RD投資的動力越大。

（三）一體化經營企業的RD投資模型

假如企業在第一期進行一體化經營，規制者需要區分壟斷業務和非壟斷業務，只對壟斷業務進行價格規制。④假定規制者能夠準確甄別壟斷業務和非壟斷業務的成本分布，根據壟斷業務的成本進行規制。固定成本和可變成本構成了壟斷業務的總成本，而網絡固定成本占壟斷產品成本的很大比重。⑤通過技術創新和有效維護等方面的投資來降低固定資產的成本，提高利用效率是降低壟斷產品成本的關鍵。盡管一體化經營使范圍經濟性得到一定的體現，但是在收益率規制下并不能有效改善壟斷企業RD投資水平以降低網絡固定成本。值得注意的是，一些不受管制的業務往往也需要這些網絡來傳輸，對于一體化經營企業，網絡固定成本屬于聯合成本，從理論上說，存在非壟斷業務分擔這些網絡固定成本的合理性。⑥如果采用不受管制業務承擔部分管制產品網絡固定成本的辦法，不受管制的業務就能夠得到降低這些聯合成本所獲收益的部分索取權，就可能激勵壟斷企業降低固定成本的投資。

為簡化起見，假定不受管制業務除聯合成本外的總成本為C(B)。由于一體化聯合經營，規制者將網絡固定成本部分轉移給B產品分擔；假設不受管制業務分擔的固定成本比例為θ，受規制壟斷產品分擔的網絡固定成本份額為（1-θ），θ處于0和1之間。實際上，規制者分配的θ值反映了激勵強度的高低，因為θ越高，包含在不受規制產品分擔的聯合成本比例越高，對企業降低網絡固定成本、以謀取收益的激勵程度越高；同時因為網絡固定成本的降低使規制者下調壟斷產品的規制價格，產量增加，消費者福利得到動態改進。

企業如果在第一期采取一體化經營，規制者會在這一期降低壟斷產品價格，管制壟斷租金，這樣使第一期的收益為0：

由于價格下降，需求增加，RevA(Q1)取決于價格彈性；而對于不受規制業務，規制者規定固定成本的承擔比例為θ。假定規制者遵循承諾：θ值獨立于A、B的產量，三期保持不變。因為θ值經常改變會使企業面臨“棘輪效應”的風險， 激勵的效果會下降。假設一體化經營決策之前，企業被告知規制者確定的θ值。一體化利潤經營企業的利潤最大化問題是：

這里，CB(B)是不受規制產品B的成本。假定不受規制業務市場競爭是完美的，B的價格為PB。因此，在每一期，公司的利潤最大化決策使產品B的價格等于邊際成本。

根據一階條件：-δγuI[F+Cx(Q2)]-θδ2γuIF-1=0，

根據假設：γuI<0，可以求解利潤最大化條件下的投資水平I*u。

三、一體化企業降低成本的RD投資水平

一體化經營與單獨經營壟斷業務降低成本的RD投資比較：

根據模型，對于單一經營壟斷企業而言，由于不能獲得與第三期較低成本相聯系的較高利潤，管制下RD支出I有限；而一體化經營條件下，如果不存在聯合成本分擔，一體化公司也只能選擇投資的次優水平I*，因為第一期和第三期降低規制產品成本的努力并沒有體現為規制產品收益的增加，投資水平與單獨經營公司相同。

但是，假如采取聯合資產分擔規制，θ大于0，與單一經營壟斷公司相比，一體化公司會選擇了更高水平的投資。根據單獨經營壟斷產品企業的RD投資模型(2)，根據一體化經營的RD投資模型(5)，假設γ(B)相同，γsI -γ

可見，在聯合成本分擔的條件下，一體化壟斷企業的最優RD投資水平會高于單一經營壟斷企業的最優投資水平。

實際上，對一體化經營企業降低固定成本的RD投資產生激勵存在三個因素：一是規制滯后一期，由此在第二期存在價格彈性的條件下，使企業第二期能夠獲得成本降低的收益；二是初始規制價格雖然降低，但導致了第一期、第二期壟斷產品需求增加，降低單位成本的收益增加，一定程度抵消了價格降低對公司收益的影響；三是在第三期，降低網絡固定成本的收益以不受規制業務產生高利潤的形式得以體現。最后兩個因素都需要采取固定資產分擔的辦法。就象增加規制滯后期可以增加公司對RD的投資一樣（Elizabeth Bailey，1974），在一體化經營的前提下，增加θ值也會增加公司的最優投資水平I*。因為隨著θ值的增加，規制產品的第一和第二期被規制產品的規制價格會降低，降低成本的壓力增加，而隨著產出的增加，降低每一單位成本會使第二期的受規制業務的收益增加；而且由于非壟斷業務的收益與θF成反比，θ值越大，F的降低對第三期不受規制業務的獲利水平影響越大，企業降低成本的動力越大，二者都會激勵RD投資的增加。

但是，聯合成本分擔對降低成本投資產生激勵的前提是企業一體化經營。在不采取聯合成本分擔的條件下，即θ值等于0時，因為一體化經營的收益大于單一經營，公司更多地會選擇一體化經營，況且現存壟斷產品和非壟斷產品間存在的范圍經濟性越高，對企業加進非壟斷業務進行一體化經營的吸引力越大。在聯合成本分擔條件下，企業一體化經營與否的決策取決于規制者規定的θ值。因為根據(4)式，隨著θ值的增加，從一體化經營中所獲得的收益現值會下降。假定企業一體化決策的臨界點θ*為一體化企業收益現值等于單獨經營壟斷業務企業的收益現值（在相同投資條件下）。(1)-(4)=0，即：PBB1-θ[F+δ2γ(B)F]-C(B1)+δ[PBB2-C(B2)]+δ2[PBB3-

假如θ值超過θ*，公司不會選擇一體化，融合規制模式無法發揮作用，不會發生激勵降低成本投資的效應，高生產效率也難以取得。

四、分擔規制模式的福利效應分析

假設A和B是獨立的平行業務，交叉需求彈性為0。在一體化經營選擇上，公司存在兩種選擇，要么一體化經營，實行基于收益率規制的分擔規制模式；要么獨立經營，執行收益率規制。因而，研究基于收益率規制的分擔規制的社會福利效應需要與執行收益率規制的獨立經營進行比較。根據福利經濟學中的簡單功利主義福利函數，實現帕累托最優標準，經濟福利可以表述為消費者剩余S與生產者利潤的未加權之和，即對生產者剩余和消費者剩余賦予相同的權數。

上文已經論證了當θ值超過θ*時，分擔規制一體化經營的三期利潤的現值之和大于收益率規制的獨立經營，企業會選擇分擔規制的一體化經營。這里定義的生產者剩余為三期利潤的現值之和，這說明分擔規制的一體化經營產生的生產者剩余大于收益率規制的獨立經營。因此，需要對消費者剩余進行比較。

（一）在單獨經營A壟斷業務條件下

需求曲線為D，平均成本曲線為AC1，假定規制者按平均成本定價，第一期規制價格為P1，P1=AC1，對應的產量為Q1，消費者剩余為oaP1的面積；由于第一期的RD投資導致成本降低并沒有顯漏，價格的調整滯后，第二期期初制定的規制價格仍為P1，消費者剩余沒有改變，仍然為oaP1的面積。由于第一期的RD投資第二期的成本開始不斷下降，如圖1所示，平均成本曲線為AC1逐漸下降到AC2，企業的壟斷利潤不斷擴大，圖1中體現為abeP1面積不斷增加，在第二期末增加到acfP1面積；第三期，為體現這種成本降低，規制者會降低規制價格，規制價格調整為P2，A產品的消費者剩余會在第三期有所增加，圖一中coP2的面積。這里沒有考慮A-J效應產生的平均成本曲線上升情況，如果考慮，A產品的消費者剩余會在第三期的增加會受到限制。[FL)]

（二）在一體化經營條件下

在一體化經營和研發投資以后，公司繼續對B產品執行競爭性價格，⑧規制并沒有對其產生價格影響，B市場中的消費者剩余是不受規制影響的，這里不作考察。對于執行固定成本分擔規制的一體化經營企業，第一期由于固定成本分擔份額減少，平均成本曲線下降為AC′1，AC1>AC′1。第一期初始規制價格下降為P′1，P′1=AC′1，對應的產量Q′1，消費者剩余為oaP′1的面積，消費者剩余大于單獨經營壟斷業務的消費者剩余；第二期期初制定的規制價格仍為P′1，消費者剩余沒有改變，仍然為oaP′1的面積，盡管第一期的RD投資第二期的成本開始不斷下降，如圖二所示，平均成本曲線為AC′1逐漸下降到AC′2。在規制產品A市場上消費者剩余前兩期都很高；在第三期規制機構的成本審查會使規制產品的價格再次下降為P′2，P2>P′2，A產品的消費者剩余會在第三期進一步增加，圖一中coP′2的面積。由此可見，在三期的每一期，一體化經營的消費者剩余都超過了公司維持單獨經營的消費者剩余。在固定資產分擔機制作用下，取得了消費者剩余的動態增加。[FL)]

五、結論

筆者推論出的模型表明，在公司一體化經營的前提下，規制者通過適當減少企業壟斷收入中聯合成本的分擔比例θ，能夠誘導一體化經營企業增加降低成本的RD投資。按照這個思路，需要引導企業從事一體化經營，聯合成本的分擔系數θ小于臨界值θ*。因為聯合成本分擔規制引致較低的平均收入，會帶來更高水平的RD投資以降低成本，而且投資側重降低聯合成本，壟斷產品的消費者福利會得到更大程度的改善，而且會導致未來消費福利增加。

這種融合規制模式吸收了收益率規制和激勵性規制的優點，在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的基礎上，消費者剩余也不斷增加，能夠實現生產效率和配置效率的統一，使社會福利得到動態改善。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融合規制模式仍然無法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模型假設規制者能夠甄別一體化聯合成本和個別成本，能夠準確估計RD投資對公司成本函數的外在效應，準確設定θ值。如果規制者不能分辨成本或者觀察到這些成本的降低，壟斷租金或者扭曲技術選擇或者二者共同產生的負效應也許會降低消費者從降低成本中所得到的長期收益。⑨但是，即使規制機構能夠監督和分辨生產成本，準確設定θ值，也并不能完全避免企業的非效率技術選擇，以及RD投資在聯合成本和個別成本之間的無效率分配，規制政策不可能為減少這些問題而專門設計。⑩

鑒于現階段我國自然壟斷產業實行激勵性規制的微觀基礎尚不健全，企業產權和公司化改造仍需要不斷推進，而且行政性壟斷、規制機構缺乏獨立性和法律法規不健全等體制環境使價格上限規制所誘發的規制俘獲和承諾缺失問題難以有效克服，因而，全面實行價格上限規制的條件尚不完全具備。在基于成本規制的框架下，為激勵產業效率的提高，在范圍經濟明顯的自然壟斷產業采用聯合成本分擔規制也許可以作為一種次優的選擇和過渡形式。

注釋：

① 我國學者夏大慰（2002）也認為對自然壟斷行業進行規制首先需要提高企業的效率。

② 從委托代理關系看，在低強度規制合同中，信息不對稱會造成企業的隱蔽行為，這種隱蔽行為使規制者無法觀測到被規制企業生產投入的時間、工作強度等內生變量，導致企業產生“偷懶”的道德風險問題。而在高強度規制合同中，信息不對稱主要造成企業的隱蔽信息，隱蔽信息使規制者無法觀測到被規制企業的技術選擇、需求變動等外生變量，導致企業產生以“講假話”或事前選擇來榨取信息租金的逆向選擇問題。

③ 本文界定的橫向一體化經營是指面向終端市場的平行業務的一體化經營。一個在位壟斷企業在終端市場上通常不是生產經營一種產品或服務，而是存在與壟斷產品或服務相聯系的其他業務，如果聯合生產經營，就能夠獲得成本弱增性帶來的范圍經濟利益。比如，高峰期和低峰期的電力、民用電和商業用電；煤氣也有兩類需求：一是民用，一是工業用。前者直接關系國計民生，價格應該受到管制，所以可以視為兩類不同業務。聯合經營的范圍經濟很明顯，因為這兩種商品能共用同樣的配電或管道系統。1981年，Baumol Panzar Willing 在《美國經濟評論》發表了《范圍經濟》一文，在成本弱增性（Subadditivity）基礎上首次提出了范圍經濟（economy of scope）的概念。1982年，三位經濟學家出版了《可競爭市場和產業結構理論》一書，對范圍經濟進行了進一步闡述，他們認為，如果在某產業中，一家企業生產全部產品時總成本(C( Eqj))比分為兩家或兩家以上生產時成本之和EC(qj)更低，也就是C( Eqj)

④ 不對業務區分的綜合收益率規制會引發交叉補貼行為，扭曲分配效率，損害消費者福利。

⑤ 自然壟斷產業往往存在龐大的網絡基礎設施，需要數額巨大的投資，如電力的電網、鐵路的路網、煤氣的管道，這些固定資產的折舊構成了壟斷產品成本的很大比重，而網絡傳輸的邊際成本卻很低。

⑥ 在本文規定的給定技術條件下，假定規制者具有準確分配聯合成本和個別成本的能力。

⑦ 廠商本期降低成本所獲利潤是以未來利潤減少為代價，理性的廠商每次的努力程度會有所保留，這就是所謂的棘輪效應。

⑧ 一些業務，比如工業用電力，具有較高的壟斷性，而另一些業務（如鐵路貨運）由于存在替代服務或產品，比如公路運輸，壟斷性較低，這些業務的價格彈性還是比較高的。

⑨ 如果規制者設立一個高的θ值，為降低非規制產品的邊際成本而轉向高聯合成本技術的激勵會大大增加，可能導致無效率的技術選擇。

⑩ 參見Kenneth Baseman，\"Open Entry and Cross-Subsidization in Regulation Markets\"in Gary Fromm， ed.， Studies in Public Regulation， Cambrige: MIT Press， 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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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ailey， Elizabeth， \"Innovation and Regulation\"，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August 1974，3.

[10] Kenneth Baseman，\"Open Entry and Cross-Subsidization in Regulation Markets\"in Gary Fromm， ed.， Studies in Public Regulation， Cambrige: MIT Press， 1981.

（責任編輯：孫桂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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