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議我國高等教育學科專業目錄分類中的交叉學科設置

摘 要:交叉科學是學科分化基礎上的融合，它適應了科學整體化的發展趨勢，是促進學科發展的主要推動力之一。建立在傳統學科分類基礎上的科研#65380;教學管理體制嚴重地阻礙了交叉科學的發展。完善學科分類標準，發展交叉科學刻不容緩。

關鍵詞:學科;專業目錄;完善;交叉科學

現代科學的發展規律是高度分化基礎上的綜合。現在，學科每天都在經歷著眾多領域的碰撞，單一學科的研究已經一去不返。自然界本來就是一個相互聯系的有機整體，可以理解人類基于自然界的認識所形成的科學知識體系也應該是一個相互聯系的有機整體，交叉科學的發展正是這一特征的反映。它是學科分化基礎上的融合，適應了科學整體化的發展趨勢。交叉學科是知識體系的融合，是知識#65380;技術#65380;方法的集成，是不同思維#65380;觀點#65380;理論的碰撞。學科交叉是創新思想的源泉，現代科學技術的重大成果往往都出現在相鄰學科的交叉點上，不被人關注的相鄰學科的邊緣地帶往往會產生重要的科學發現，促使科學發生革命性的變化。當今社會發展中遇到的重大的科技#65380;經濟#65380;社會問題，都需要跨學科的知識才能解決。單一學科的研究思維#65380;方法已經不適應現代科學的發展規律。高等教育作為培養科學技術人才的搖籃，也必須改變單一知識結構的“專才”培養模式，進行跨學科的教育改革，培養高素質的跨學科人才。

一#65380;我國高等教育學科設置改革的必要性

1﹒我國高等教育現有學科專業目錄分類的弊端

1985年，全國首屆交叉科學學術討論會在北京召開，這次會議的召開使得“交叉科學”一詞在科學界廣為傳播。會后錢三強指出，我們正在邁入一個“交叉科學的時代”。如今，跨學科的研究方法#65380;思維已經滲透到每一個科研工作者日常的科研工作中，似乎沒有哪一位研究者再從事單一學科的研究了，單一學科的研究已經遠遠落后于現代科技#65380;社會發展的需要。交叉科學的重要性不言自喻，人人明白。在科學#65380;教育#65380;管理界，“交叉科學”已是一個頻頻亮相的詞匯，從各種會議到各色文件，從課題申報到獎項評審，從課程設置到專業建設，幾乎都含有“交叉科學”的字眼，似乎交叉科學已受到普遍重視。《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也充分肯定了交叉科學的重要地位:“微觀與宇觀的統一，還原論與整體論的結合，多學科的相互交叉，數學等基礎科學向各領域的滲透，先進技術和手段的運用，是當代科學發展前沿的主要特征，孕育著科學上的重大突破，使人類對客觀世界的認識不斷地超越和深化”，“基礎學科之間#65380;基礎學科與應用學科#65380;科學與技術#65380;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的交叉與融合，往往導致重大科學發現和新興學科的產生，是科學研究中最活躍的部分之一，要給予高度關注和重點部署”。[1]從表面上看，發展交叉科學已經提到國家中長期發展規劃的高度;從深層次看，卻往往止于表面，浮于形式。

從1998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65380;國家教委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和先前發布的《授予博士#65380;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65380;專業目錄》中我們可以看出，本科專業目錄共設了11個門類(無軍事學)，下設71個二級類，249種專業;博士#65380;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65380;專業目錄共設12個門類，89個一級學科，專業目錄共有專業386種。[2]無論是一級學科還是二級學科，我們都看不到交叉科學理論的身影;在學科分類的國家標準中，也沒有預留交叉科學的位置。根據最新統計，交叉學科已達7000多門，如此數量浩繁的交叉學科究竟“身安何處”?無處安身，又怎能保證學科建設的健康發展?傳統的學科觀和學科分類體制占據著統治地位，現有的科研和教學體制均建立在此基礎上，交叉科學因其跨學科性在傳統的學科體制中無法找到自己的位置，也不被所涉及的學科接納。時至今日，交叉學科仍然不能形成自己的專門隊伍和組織，缺乏人才培養基地和學術研究平臺，除少數熱門交叉學科外，大多數交叉學科的生存和發展都面臨種種困境。有一種形象的說法就是學科級別已成為左右今日中國學術命運的指揮棒，直接決定該學科的生存與發展。因為學科是項目申報#65380;科研經費申請#65380;課題申報#65380;人才培養#65380;成果鑒定#65380;職稱評定的“法定”依據，沒有學科位置，就意味著處于虛無化#65380;邊緣化的不利地位。[3]中科院等離子所余增亮教授的境遇就是典型的例子。余教授開創的等離子注入研究被譽為是誕生于中國的一門交叉新學科，是物理學#65380;植物學#65380;分子生物學等多門學科的交叉融合。研究初始，該交叉學科申請科研基金#65380;課題項目時卻屢屢被否定:放在物理學學科里申請卻被認為是研究生物育種的，與物理沒什么關系;放在農學學科里申請被認為是等離子方面的研究，跟農學也沒什么關系……如今余教授開拓的等離子注入研究已經蜚聲世界，在工農業生產和國民經濟建設中發揮了巨大的經濟效益，一批原創性的科研成果相繼面世。與此不相符的是，余教授增選院士的道路卻一波三折，很大原因就是該領域在現有的學科體系中仍然沒有自己的位置。從1985年交叉科學進入科技視野開始，20多年過去了，交叉科學的發展仍然原地踏步，在我國科研和教學體制外徘徊。多年來，國家雖提倡交叉科學的發展，但多停留在口頭上，口號層面的“交叉科學”提法居多，而具體落實卻很單調和狹隘。

可以說，目前我國高等教育學科專業的設置非常不利于交叉科學的生存發展，新的交叉學科在孕育期因其交叉性在科研和教學體制中找不到學科的位置，得不到制度和體制上的鼓勵和保障，這些學科就被剝奪了生存發展的空間與權利，原創研究往往就此被扼殺在搖籃里。通常的情況是，當國外的研究受到舉世注目時，我們才起步發展，長此以往，必然阻礙了中國的科技原創。可以說，教育科研的單學科分類體制已經不適應現代科技#65380;教育的發展需求，突破傳統學科體制的局限性，改變現有學科分類，增加交叉科學的學科門類的任務已經刻不容緩。

2﹒完善學科分類標準，發展交叉科學的必要性

高等教育在國家競爭力方面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無論是用“科研競爭力”還是其他標準來衡量目前中國高校的辦學水準，我國的高等教育水平和世界一流大學都還有著不小的距離，學科分類體制上的差距就是一個佐證。培養具有創新精神的人才，跨學科改革勢在必行，跨學科教育問題是現代科技#65380;經濟#65380;社會協調發展的迫切需要提出來的。我國的現狀是，傳統專業教育的觀念根深蒂固，加上學科專業的設置以及高校管理體制對跨學科人才培養的制約，使得我國的跨學科教育改革才剛剛起步，缺少系統的#65380;實質的跨學科教育改革。從知識的角度說，“創造”起飛需要有兩翼:一是學科專業的深度，二是學科交叉的廣度。二者缺一不可。如果一個科研或教育體制，只納其一，不容其二，以一個單翼起飛，就很難飛得高飛得遠。[4]

完善學科分類標準，發展交叉科學，就是為了創新，為了培養具有創新精神的跨學科人才，開拓新的研究領域，實現中國科技原創的騰飛;使跨學科人才具有寬闊的知識視野#65380;自覺的學科交叉思維和研究方法。長期從事火災科學研究的中國科技大學程曉舫教授曾經說過這樣一個例子:火災科學是一門典型的交叉科學，在火災圖像探測技術的研發中遇到一個難題，就是計算機如何識別真正的火源，假如有一副蠟燭火苗的圖片被攝像機探測到，攝像機應該能判斷出這不是真正的火源，從而不會發出報警信號，這個難題困擾了課題組很久。后來程教授受學科交叉思想的啟示，運用物理學中可見光與不可見光的波長差別原理，成功地解決了這個問題。程教授深有感觸地說，這在物理學家眼里是一個最簡單的原理，沒想到卻困擾了我們這么長時間，由此可見每一個從事科學研究的人都應該具有學科交叉的思維方式，而高等教育正是培養這種思維方式的最有效途徑。

二#65380;美國的學科專業目錄借鑒

美國的學科專業目錄(Classification of Instructional Programs，簡稱CIP)2000是NCES(國家教育統計中心)發布的學科專業目錄的最新版本，是在1985年的初版和1990年的第二版基礎上修訂而成的，目前被廣泛用于各種教育#65380;科技信息調查和數據庫，是美國學科分類的指導性標準。CIP2000發布后，加拿大決定用CIP2000取代目前使用的學科分類標準[5]。

CIP2000共分三大類，分別是學術型學位教育類(13個)#65380;應用型和專業學位教育類(13個)#65380;和職業技術教育類(12個)，共有38個學科群，分別用兩位數代碼(**，如13教育學)表示。38個學科群下是362個學科，用四位數代碼表示(如，13.04教育管理學)，大致相當于我國的一級學科。學科下用六位數代碼表示具體專業(如，13.0402特殊教育管理)(參見表1)[6]。

CIP2000最大的特色就是考慮到了學科發展的外延性，在名稱和代碼設置上為新興學科#65380;交叉學科留有充分的發展空間。這點尤其值得我們借鑒。我國現有學科專業目錄的分類對這點未作充分考慮，專業目錄上沒有設置專門的交叉學科門類，也沒有在目錄名稱和代碼中為新興學科#65380;交叉學科留出發展空間，導致新興的交叉學科在專業目錄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這嚴重阻礙了交叉科學的發展。CIP2000不僅單獨設置了交叉學科群和文理綜合學科群，而且專門設置了學科群內部的交叉學科，如13.01教育綜合。38個學科群中有25個設置了此類學科，占學科群總數的66%。此外，絕大多數學科設置了學科內部的交叉專業，如26.0801遺傳學(綜合)#65380;51.2201公共衛生(綜合)。對于新興學科，CIP2000專門設置了有利于新興學科發展的機制，如11.99計算機與信息科學(其它)#65380;45.99社會科學(其它)。38個學科群全部設置了此類學科。這樣，當新興學科或專業發展成熟后就可以獲得獨立的新代碼而不至于徘徊在學科體制的門外，這從制度上保證和促進了交叉科學的發展，也為培養交叉學科專業人才創造了前提條件。

CIP2000中交叉學科大幅增長。首先，跨學科群交叉是學科發展的一大趨勢，交叉學科群內的學科數量從1985年版的9個增至CIP2000的21個。其次，學科群內部的交叉是學科發展的又一趨勢，占學科群總數的66%。第三，絕大多數學科設置了交叉專業。此外，作為一個快速成長的學科群，交叉學科群的學科變化率最高，與科技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密切相關。具體見表2[7]:

三#65380;交叉學科學位點的建設

交叉學科數量巨大，形態萬千，如何探索交叉學科發展的整體規律，把握交叉的原理和方法，建設有利于交叉科學發展的靈活管理機制，充分發揮其在創新中的作用，是當前國際科技界#65380;教育界及管理界共同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現代科學高度分化又高度融合的特點，迫切要求交叉學科能在學科分類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國現有的學科專業目錄中沒有設置專門的交叉學科門類，也沒有在目錄名稱和代碼中為新興學科#65380;交叉學科留出發展空間。這種學科分類體系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新興學科#65380;交叉學科的發展，無法適應人才培養#65380;科技進步#65380;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日新月異的要求。參照CIP2000，筆者建議在我國高等教育專業目錄的學科門類中加入交叉科學門類，為交叉學科#65380;新學科預留充分的發展空間。

1﹒關于交叉學科體系設置的構想

從長遠發展的觀點看，要保證交叉科學的健康發展，就必須完善現有的學科分類體制。一是設置學科群內部的交叉學科，為學科內部交叉領域的拓展預留空間。例如，在應用經濟學下設020211應用經濟學(綜合)，物理學下設070209物理學(綜合)等。二是在現有的高等教育專業目錄中加入交叉科學門類，具體說就是哲學#65380;經濟學#65380;法學#65380;教育學#65380;文學#65380;歷史學#65380;理學#65380;工學#65380;農學#65380;醫學#65380;軍事學(本科專業目錄中無)#65380;管理學#65380;交叉科學13個學科門類。所有的交叉子學科就成為交叉科學門類下的一級學科。一級學科下不同的研究領域就成為具體的專業，范圍大致相當于二級學科。這個系統是開放的，當新的交叉學科發展成熟時都可以依托二級學科申報。以中國科技大學火災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專業設置為例說明，具體見下圖。火災科學是一門典型的交叉學科，它是燃燒學#65380;流體力學#65380;傳熱學#65380;工程熱力學和化學流體力學#65380;計算機等多門學科的交叉融合，其橫跨基礎自然科學#65380;工程技術科學以及人文與社會科學三大領域。建筑火災#65380;工業火災#65380;火災化學#65380;森林火災#65380;火災數值模擬#65380;火災探測以及火災風險性能化評估等是火災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目前有代表性的研究領域，在國際火災科學上占有重要的學術位置，做出了一系列原創性的科研成果。但火災科學在目前的學科定位與其內涵不相符合，無論在人才培養還是項目評審#65380;申報#65380;鑒定上都阻礙了火災科學的健康發展。關于交叉科學學科體系設置的構想，具體見圖一:

2﹒新的交叉學科學位點申報要嚴格把關，防止出現一哄而上的情況

有的學校不顧客觀環境和辦學條件的限制，一味貪大求全，為了擴大學位點數量盲目申報。也有學校是為了“趕時髦”，看到有的專業能帶來眼前的經濟效益而不考慮到學科的可持續發展前景，抱著從眾的心理申報。這類學校多半對于學位點的建設缺乏長期規劃，隨意性較大，造成了學校學術#65380;教育資源的浪費。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某個學術帶頭人在一個全新的研究領域頗有建樹，然而此研究領域還沒達到成為一門獨立學科的標準時也盲目申請。為了保證交叉科學長遠#65380;健康的發展，真正發揮其科研創新源泉的作用，在交叉學科申報的環節，要嚴格控制#65380;保證質量。

首先，學校要成立一個跨學科專家評議組，7—9人組成，分別由從事理工科研究的專家#65380;人文社科研究的專家以及跨學科的理論研究專家組成，其中跨學科的理論專家應占3-4人。在新學科的評審中，不被所涉及專業承認的新興交叉學科可以拿到這個跨學科專家評議組里評審。在評審初期，邀請政府部門#65380;評鑒機構#65380;專業學會#65380;協會#65380;大學管理人員等多方代表進行研討，也可以在網上發布《公眾討論稿》，廣泛聽取意見作為參考。要優先發展與信息#65380;生命科學等相關的新技術產業領域，或者與國民經濟#65380;國防建設#65380;綜合國力提升有關的新興學科。交叉學科申報具體標準如下:①已經有國內外的科研機構開展該領域的研究，并且已經取得了有影響的科研成果。②這個學科有明確的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③有自己獨立的核心理論和理論體系，有相對獨立的范疇#65380;原理和定律，有正在形成和已經形成的學科體系結構。④有一群人從事此領域的研究#65380;教育或者傳播，有自己的學術權威或學術帶頭人，其學術地位無可替代。⑤這個學科不是單純地由所涉及的學科簡單地推演而來，其地位是其涉及的各個學科無法替代的。在進行學科申報時，學術團隊必須提供上述或新的有力證據證實該學科確實存在。[8][9]

學位點必須有一支知識結構和年齡結構合理的教研學科團隊，含一定數量的具有博士學位的專業人員，能夠密切團結協作地進行科研與教學工作;[10]應有一定數量的教授(副教授)為本學科內各學科專業主要研究方向上的學術帶頭人，且具備博士生#65380;碩士生指導教師的資格，能持續不斷地進行高水平的科研與教學工作;要從國內外引進優秀人才，保證學術隊伍的科研活力，使學位點不至于因為人員的變動#65380;起伏而陷于停滯不前甚至勉強維持的境地，要保證其可持續發展。

學位點的整體學術水平#65380;科研能力要在國內處于領先地位，科研人員在國內外重要學術期刊上發表一定數量的論文，且有一定學術影響;能承擔一定數量的國家#65380;省部級的科研項目;能夠開設高水平的研究生課程(包括必修課和選修課)，課程設置合理，能夠指導研究生的課程學習和了解本學科研究領域的前沿動態;以學科為依托，突出學科特性，促進教學#65380;科研的全面發展;研究生考核管理制度應健全，管理人員落實，避免對研究生的“放羊”式管理，培養高質量的研究生隊伍。

教育部門對于通過申報的交叉新學科，可以選取幾所科研#65380;辦學條件較好的211大學展開試點試辦，試點成功后，再分批推廣，擴大規模。

3﹒建立一個交叉新學科孵化器(見圖1交叉科學學科體系設置圖)

對沒有通過上述評審而又確有研究價值#65380;有望能產生原創性成果的交叉新學科，我們可以建立一個交叉新學科的孵化器。新學科門類眾多，有的處于不成熟的探索階段，很難全部具備上述申報條件。為了鼓勵交叉科學發展，鼓勵原創，我們可以通過孵化器的方式扶植新的交叉學科。眾所周知，科學原創是一項風險極大的探索活動，1000個原創探索也許只有一個成功。在成功以前，它和另外的999個一樣都是處于潛科學的狀態，如果我們不予扶植，對其統統否定，那么這一個原創性成果也可能胎死腹中。交叉新學科孵化器是一個伸縮性大#65380;包含面廣#65380;充分調動多學科綜合力量#65380;供各種最新交叉學科或專業進行試辦#65380;實驗的基地，是新的交叉學科走向成熟的搖籃。在孵化器里，專業可根據科學#65380;經濟#65380;社會發展的需要做出快速反應和調整，使其永保跨學科前沿的最新探索。孵化器沒有學科的邊界，各種綜合性強#65380;研究或應用價值大#65380;有廣泛發展前途的跨學科新領域都可以放進來。孵化器里提倡學術競爭，在競爭中，有的學科發展了#65380;成熟了，顯示出重要的理論和應用前景，具備學科形成的標準，就孵化成功了，從孵化器里脫離出來后，通過上述的申報程序申請新學科;相反，有的學科經過孵化仍然前景不明，產生不了重要的學術影響和科研價值，則在孵化器里縮小直至消亡。交叉新學科孵化器通過這樣的孵化方式可以不斷為新的跨學科領域提供舞臺和空間。

4﹒要建立嚴格的學位點評審機制

有的學校重申報輕建設，在申報時不遺余力，通過申報后在學位點的建設上卻放任自流，不加嚴格管理。由于多種原因導致的師資和科研建設的嚴重滯后，使得有些學位點在申報幾年后就陷入困境，其教學和科研質量嚴重地滯后于學科的發展。為了防止這種現象的出現，保證交叉新學科的健康發展，學校就要建立嚴格的評審機制。

筆者建議每隔5年左右就要對學位點進行一次評估，對沒有通過的學位點，堅決取消其學位點辦學資格;建議從取得的科研成果#65380;人才培養質量#65380;承擔的科研項目情況等方面進行評議。[11]主要是考察近5年來有沒有承擔一定數量的國家級#65380;省部級和行業的科研項目，科研經費是否充足;抽查研究生在學期間發表的學術論文和畢業論文情況，嚴查粗制濫造#65380;東拼西湊的低水平論文，要看學生的論文質量是否處于科研前沿，是否具有學術價值;還要抽查近年來是否有一定數量的較高水平的學術專著#65380;論文出版或發表;獲得專利情況，成果的鑒定與推廣;是否攻克已承擔的科研項目，是否取得相應的原創科技成果等等。

如何在我國的高等教育體系中反映當代科學技術跨學科綜合化的新形勢，培養創新型的“跨學科”復合型人才，是當前我國高等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

參考文獻:

[1]劉仲林﹒交叉學科——單學科體制下的流浪兒[J]﹒遼東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9(1)﹒

[2]授予博士#65380;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65380;專業目錄(1997年頒布)，http://www.moe.edu.cn/edoas/website18/info12846.htm.

[3][4]劉仲林﹒交叉學科分類模式與管理沉思[J]﹒科學學研究，2003(6)﹒

[5]Classification of Instructional Programs:2000 Edition﹒http://nces﹒ed﹒gov/pubsearch/pubsinfo﹒asp?pubid=2002165﹒

[6][7]劉念才等﹒美國學科專業設置與借鑒[J]﹒世界教育信息﹒2003(1)﹒

[8]劉仲林﹒現代交叉科學[M]﹒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

[9]劉仲林﹒跨學科教育論[M]﹒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

[10]謝桂華﹒高等教育學:學位點的建設與研究生的培養[J]﹒理工高教研究，2002，21(4)﹒

[11]唐秋生等﹒學位點評估工作的研究與實踐[J]﹒湖州師范學院學報，200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