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學費形成機制及其治理

摘 要：本文首先對高等教育中特有的經濟學現象進行了剖析，這些現象包括大學的價格低于成本；大學很難做到成本最小化，大學是成本最大化組織；高等教育中“優質優價、低質低價”不完全成立。之后運用非營利組織理論、公共產品理論和消費者行為理論解釋了這些經濟現象。在以上分析的基礎之上，提出合理控制大學成本，減緩學費上漲的建議。

關鍵詞：大學；成本；學費；治理

當前我國高校的辦學成本在迅速攀升，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成本病”。隨之帶來的是學費的增長，高等教育價格的不斷上漲，人們在高等教育價格面前的無奈，與目前的價格形成機制密切相關。如何降低高校成本，優化價格機制，從根本上抑制大學學費的不斷上升趨勢，解決高等教育的公平問題，推動和諧社會的建設，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一、高等教育的成本與價格

高等教育的價格形成機制與普通商品有所不同，不僅受一般價格因素影響，更多受學生畢業后的預期收益影響。由于高等教育的社會和個人收益均服從邊際收益遞減的規律，在價格形成中表現出與一般商品不同的規律。

1﹒大學的價格（學費）低于成本

大學的成本和學費（價格）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成本標度了大學提供服務所耗費的人力和物質資源的貨幣價值，高等教育成本可以區分為學校成本和個人（學生）成本。個人成本可以看成是學生和家庭為得到教育服務支付的價格，學校成本是高等學校提供教育和其他服務消耗資源的貨幣表現。高等教育的價格是學生和家庭為得到教育服務直接支付的貨幣，也即學費，即：價格（學費）＝成本－補貼。

大學與企業相比較，財務上最大的區別是：大學成本大于價格，不僅不盈利，而且給消費者補貼；企業價格等于成本與利潤的總和，即企業的價格必須大于成本，消費者支付的價格包含利潤，否則企業無法持續存在。

大學成本大于價格的社會補貼，稱為一般補貼（Ｇｅｎｅｒａｌ ｓｕｂｓｉｄｙ），來自政府對高校的撥款，校友和社會的捐助等。因此，雖然高等教育的價格不斷上漲，但還是低于成本。幾乎每個學生，包括交納全額學費的學生都得到了一般補貼。

所有的學生都沒有支付全部的大學教育成本。通過一定的途徑，每一所大學的每一個學生在支付其教育費用時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公共的或私人資金的資助。［1］

在經濟學中，完全市場條件下的價格取決于供－需狀況，成本只能影響價格水平。一個在市場上能夠存活的某個廠商的供給成本一定在長期基礎上低于價格，但大學的組織性質決定了大學存活主要靠學費之外的收入支撐。因此，大學的學費或價格一般都低于成本。

在競爭的市場結構中，廠商的成本決定了廠商能否在市場中存活下去，卻不會影響市場價格。因此，對商品價格的研究立足供求分析，而不是對廠商成本加以分析。然而，大多數大學的非營利組織性質使大學具有不同于廠商的利益格局，大學由于沒有利潤壓力，其成本具有較大的彈性空間；高等教育市場不是壟斷市場，但是高度細分的市場結構使大學在一定的市場范圍內，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定價權利，而不是完全的價格接受者。這時，成本的上漲會推動大學動用它的定價權，用提升價格來提高學費對大學成本的補償程度。正因為大學在收費問題上不同于完全市場條件下的廠商行為，大學價格雖然從長期來看也取決于對大學的供求［2］，但在短期內，價格與成本密切相關。

2﹒高等教育很難做到成本最小化，大學是成本最大化組織

不同類型的社會機構運行機制是不同的，盈利性機構總是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目標，在充分市場競爭的條件下，最大限度降低成本是獲得最大利潤的主要途徑，由此形成了市場經濟條件下推動技術進步、降低成本的主要動力。但在市場經濟下的大學卻不一樣，它所追求的往往是收入的最大化、聲望的最大化，甚至成本的最大化，只要沒有明確的約束機制，它就不可能主動控制成本，由此形成了高等教育的“成本病”（ｃｏｓｔ－ｄｉｓｅａｓｅ）。

鮑恩（Ｂｏｗｅｎ）認為，高等學校的主要目標是追求卓越、聲譽和影響。為此，高校盡其所能吸引優秀學生和知名教授，努力爭取研究項目和社會捐贈。高等學校在支出上是沒有限度的：每一所高校都盡力籌集所能籌集的每一分錢，然后把它們全部花光。［3］“鮑恩理論”被稱為高等教育成本的收入理論。從“鮑恩理論”可以看出，高等學校是成本最大化組織，為了滿足成本補償的需要，它將毫不猶豫地提高學費。這表現在，消除通貨膨脹的影響，高等教育的機構成本呈現出逐年遞增的趨勢，這是一個全球性的趨勢，由此也帶來了學費水平的逐年遞增，這也是一個全球性的趨勢。

3﹒高等學校“優質優價、低質低價”不完全成立；學生支付同樣的高等教育服務凈價格是不同的

高等教育機構中學費是由受教育者方面分擔部分培養成本，因此學費只占成本的一個比例，低于成本。大學的經費來源是多元的。學術聲譽高的大學能獲得很多的贈與性收入，如政府撥款、捐贈收入、基金和股票收入等。由于獲得的贈與性收入的差別，處于競爭底層的學校的學生所付的凈學費甚至高于最好的學校。經濟實力強的學校可以提供低價但高質高投入的服務。因此在一般的經濟學原理中存在“優質優價、低質低價”的說法，但在高等教育機構中“優質優價、低質低價”是不完全成立的。

世界上的高等教育從來不能“優質優價”，高等教育是建立在選拔基礎之上的，而且是有政府補貼的。對學生的選拔程度決定了補貼的多少，能力選拔標準越高，補貼越高；能力選拔標準越低，補貼越低。依據學生能力進行的選拔，使世界各國不同層次的大學的生源對象分別相對穩定在某一特定的能力層次，由此造成高等教育市場是一個分割的市場，通過選拔，分割的市場供需關系相對穩定，保證了高等教育價格的相對穩定。［4］就世界各國的情況看，公立大學和私立大學學費的比例一直是相對穩定的，差額主要體現的是政府撥款資助的不同，不同水平和不同層次大學的學費差距并不像其他商品那樣大。高等教育有“優質優價”，也有“優質低價”。一些著名大學為吸引最優秀的學生，不但學費不高，同時還提供大量的資助。中國大學在學校聲望和學費水平、學生資助以及“凈”支付之間有一種逆向關系，即一般院校的平均學費水平和學生的實際“凈”支付要高于“211”和“985”高校，“2１1”高校要高于“985”高校；學生資助水平則相反，“985”高校高于“211”高校，“211”高校高于一般院校。“985”和“2１1”高校的學費水平明顯低于一般院校，凈支付也明顯少于一般院校。這意味著，進入學術聲望高的大學，就可以支付比較低的學費，同時可能獲得比較高的資助。［5］

同樣的高等教育的學費是相同的，但由于學生獲得的資助不同，學生實際支付給教育服務的凈價格是不同的。一方面，學校為了吸引優質生源會根據學校的收入情況盡可能地為優秀學生提供獎學金等獎優性質的資助；另一方面，教育還有追求社會公平的理念，所以會為貧困學生提供助學金、助學貸款等助貧性質的資助。這兩類資助在高等教育領域中同生共存。

二、高等教育成本與價格經濟現象的理論解讀

不同的理論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對大學運行中的特殊經濟學現象進行解釋。從大學組織的角度看，非營利組織理論和公共產品理論很好地解釋了其經濟現象。從受教育者個人的角度看，消費者行為理論對大學的經濟現象能做出合理解釋。

1﹒從非營利組織理論看高等教育機構的成本最大化現象

非營利組織理論認為，非營利組織不是不能盈利，而是其利潤不進行分配。非營利組織沒有所有者，其經營者往往對組織的整體目標有著高度的認同，他們所擁有的是一種精神的激勵。大學的價值目標在于追求卓越，可以用“聲譽最大化”來概括。通常，非營利組織有兩種收入來源：贈與性收入和服務性收入。贈與性收入包括政府撥款、現金贈與和實物捐贈、由捐贈基金帶來的資產收益等，其供給方提供經費的動機表現為追求高質量的教育、精神追求、致力于公平的教育理念和校友對過去所受資助的回報等。服務性收入來自傳統的個人消費和投資的需要，如學費。要維持生存，收入必須大于成本支出，因此非營利組織仍然是有利益驅動的。但非營利組織表現出的經濟特征是以低于成本的價格出售產品和服務。在低于成本的價格基礎上，高等教育會設立以公平和效率為目標的資助，一是吸引優質客戶，二是體現機會公平的理念。因此大學通常會拿出一部分教育收入用于轉移支付。

2﹒從公共產品理論看大學的價格形成機制

高等教育提供的產品有公共產品，也有私人產品，這決定了高等教育既具有公共產品的屬性，也具有私人產品的屬性。高等教育具有重要的社會收益、外部性等公共產品特性，同時教育支出的直接受益者都是受教育者本人和他們的家庭。從這個角度考慮，高等教育的受益是可分割的。由于高等教育會帶來巨大的個人收益，具有較強的競爭性，那么，誰為高等教育付費？根據成本分擔的原則，最優的政策選擇顯然是政府和個人共同分擔教育成本。如何確定適當的學費水平，則需要根據不同類型教育的產品特性、社會需求和私人需求情況，以及公共經費的情況進行分析。同其他產品和服務一樣，價格機制在高等教育的供給和需求中也起作用。但是，由于高等教育與純粹的私人產品有著巨大的差別，所以高等教育的“價格”有著特定的含義，表現在學校收取的學費低于實際付出的培養成本，甚至某些類型的教育“價格”是負值（即不但不收學費，還給予各類補助）。高等教育的供給和需求不像私人物品的供給和需求那樣簡單明了，其關系要復雜得多，其中存在三種價格機制（Ｊｉｍｅｎｅｚ，1987）。［6］

（1）高的外部性但公共預算緊縮的教育類型

緊縮的預算約束意味著公共經費無法滿足最優規模所需要的經費水平。適當的政策反應就是提高學費水平，增加的教育經費收入用來增加該類教育的供給。但是學費應該提高多少呢？最理想的政策就是只要還沒有達到最優教育規模，就可以一直提高學費水平。如果學費收入全部用于該類型教育規模的擴大，那么該類型的教育規模可以向接近最優規模的方向繼續擴大，這時的學費水平會逐步接近生均成本。因為該教育類型具有高的外部性，所以私人需求和社會需求之間有較大的距離。而學費水平越接近生均成本，私人需求則越低。當學費水平達到生均成本的某一比例時，會達到市場出清狀態。

（2）低的外部性但高的私人需求的教育類型

對于公共產品屬性較少、私人產品屬性較多，同時又存在沒有滿足需求的教育類型，采用提高學費的政策是顯然的。學費提高的程度部分取決于如何配置由于學費提高而增加的教育資源。由于其外部性較低，社會需求和私人需求之間的差距不大，當市場出清時，教育規模會超過社會需求的最優規模。如果允許資源在教育部門之間轉移，那么一部分學費收入轉移到其他教育部門（如公共產品屬性較大的教育類型）的規模擴大和質量提高。如果不可能把這種教育類型的資源轉移給另一種教育類型，那么為避免浪費資源，這種類型的教育規模只需擴大到最優規模，而不需要達到市場出清時的學費水平和招生規模。

（3）高的外部性但低的私人需求的教育類型

有些教育類型，如邊遠農村地區的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中的基礎學科，私人成本高于私人收益。但是這類教育的社會收益很高。在這種情況下，該教育類型的學費水平應該很低，甚至是負的，才能夠刺激私人對教育的需求。在這種情況下，刺激私人需求比擴張教育規模更為重要。其方法是對接受教育的學生免收學費并提供資助，或提供的資助超過收取的費用，以降低其私人成本。

正是由于教育產品的特殊性，滿足超額需求和差異需求的私立教育才會蓬勃發展。與此同時，成本分擔和成本補償成為國際高等教育財政發展的主流趨勢。

3﹒從消費者需求理論理解人們對高等教育的需求及學生接受高等教育所支付的“凈價格”

教育既有投資屬性，也有消費屬性。如果把高等教育看作消費品，個人在做教育選擇時將更多地考慮其效用。人們對高等教育的需求可以用消費者行為理論來解釋。在給定的預算約束下，消費者選擇能滿足其最大效用的商品和服務。在這種情況下，消費者對高等教育的需求是收入和成本的函數。其中，收入包括可支配的家庭收入、個人收入和學生貸款，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和間接成本。理論上，消費者對高等教育的需求隨著收入的增加而增加，隨著成本的提高而降低。因此，高等教育的“價格”與需求的關系是負相關的。這意味著低收入群體的付費能力要弱于高收入群體，學費水平越高，付費能力越弱。因此為滿足社會公平的原則，公共財政要為低收入群體提供經濟資助。這造成學生為接受高等教育付出的“凈價格”是不同的。對優秀學生的資助滿足的是高校追求卓越的價值目標，對貧困學生的資助體現的是社會公平的理念。

三、合理控制大學成本，減緩學費上漲的建議與對策

大學是高投入、高成本、回報周期長的公共服務部門，雖說不能簡單地以成本最小化作為衡量高校辦學效率高低的標準，但絕不是說高校成本最大化就是合理的。我國高校學費上漲過快、高校經費不足與經費使用效率低等問題并存，如何適應環境的變化，形成大學成本約束機制，減緩大學學費上漲，需要進行大學的內、外部治理制度設計，從制度和策略上予以改革，需要政府、大學和市場的共同參與治理。

1﹒通過增加政府撥款減緩價格上漲，穩定學費占普通高校經費的比例，充分發揮市場力量，完善助學貸款等相關資助制度

我國近年來學費價格不斷上漲，已超出了普通居民家庭的收入水平，使學生及其家庭承受了沉重的經濟負擔，減少了低收入者的入學機會，影響了高等教育的公平。從數據變動趨勢來看，1999年以來，隨著我國普通高校規模的超常發展，學費占教育經費比例也提高特別快，從1998年的13．31％提高到2004年的30．41％（見表1），平均每年提高2－3個百分點。結合國際比較研究，我們認為，不能再繼續增加學費，應增加政府撥款，減緩價格上漲，穩定或減少學費占普通高校經費的比例，保證多數學生家庭能承受高等教育學費的壓力。

雖然政府于2004年設計了新的國家助學貸款制度，但學生貸款的整體規模仍然偏小，其它形式的資助數量更為有限。政府應進一步完善學生貸款、資助的相關配套政策，激發高校、銀行和社會各界的廣泛參與，多渠道籌措資助經費，滿足更多學生的資助需求。

2﹒政府應盡快提供準確的成本和價格信息，建立透明的大學成本信息機制

信息公布是管制大學收費上漲，提高經費使用效率的主要手段之一。我國高校成本和價格信息，特別是成本信息，非常稀缺。我國在高校收費管理中，采用學費與成本掛鉤的定價方式（學費不超過成本的25％），所以成本信息更加重要。高校必須建立信息對管理者或公眾的公布制度，提供準確的成本和價格信息。高校財務部門的職能決定了它能夠獲得并處理高校開支信息，而政府和一般社會民眾卻無從了解這部分信息。目前我國還沒有一所大學公布財務信息，成本不明晰使得通過降低運行成本來降低學費的方法失去了應用前景。政府應建立一個透明的大學成本信息機制，開發一套普遍適用的，可以允許所有類型、規模或性質不同的機構，都能夠從現有的財政報告中獲得信息。高校重組或改變信息的呈現方式，以一種更明晰和簡單的方式呈現年生均教育成本和學費價格，以此實現大學間通過成本信息的相互比較，建立大學成本控制的激勵機制，使大學和教育部門對學校的培養成本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為公眾、大學和政府決策提供數據支持，既有利于政府合理管制的實施，也有利于學校內部管理體制的改革。

高校還要盡快規范和發布大學生入學價格信息，即發布包括學雜費、住宿和伙食費、交通費、學習用品費在內的全口徑價格信息，便于學生和家長比較不同學校的價格，也便于開展學生資助工作。

3﹒進行大學內、外部治理制度設計，建立大學成本約束機制，通過制度控制成本

高等學校因缺乏成本約束機制而導致的“成本病”，在強調效率的現代社會已經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建立在“成本分擔”理論基礎上的收費政策，“成本”是中心概念，在一個沒有充分競爭的機制下，并不能排除效率造成的成本差距。現行高等教育價格最主要是由政府的財政能力和高校的實際開支確定的，體現的是公共供應價格，自然具有較大的隨意性。由于成本是由高校實際開支決定的，價格的約束機制也就難以形成。促使高校在保持和不斷提高教育質量的基礎上降低成本，是控制學費上漲的根本措施。沒有一套切實有效的成本約束機制，高校的運行效率問題就無法解決，控制學費上漲將是困難的。

就我國現實情況，如果將高校獲得資源與運行效率掛鉤，使運行效率低的學校面臨生存壓力，不得不努力降低自己的成本，由此可以形成一種有效的成本控制機制。因此，在現階段政府可以采用收費標準與運行效率掛鉤，促進高校提高運行效率，控制成本和學費的過快上漲。

一方面政府改革撥款方式，引入競爭和激勵機制，促使高校提高運行效率，控制成本。政府對高校的直接撥款主要用于補償公共產品生產的成本。政府依據學校產出的公共知識、學校在社會的聲望與影響等建立評價體系來分配這部分撥款，同時運用財政機制促進落后地區高等教育發展，實行重點資助。另外的公共撥款以“學費代用券”的形式直接補助給高考上線的考生，在此基礎上將“成本分擔”變成“成本收費加政府補助”，根據國家產業經濟的需要，不同專業補助數額不同（也可采用專業獎學金的辦法）。學生用“學費券”支付學費，不足部分全部由個人自己負擔。學生可以依據高校的聲望、學費價格、專業以及為學生提供的資助等對高校進行選擇，由此促使高校降低成本，提高質量。政府通過限制有權進入高校的人數，調整現實供求關系，給高校形成壓力，促進高校提高運行效率，控制成本。

另一方面，政府要運用經濟、法律等手段，形成有力的監控機制去促進高校進行內部治理改革，形成成本約束機制。政府可以通過逐步建立社會中介機構和行業協會，對大學進行合理和完善的質量監測；建立國家高等教育成本評價監控體系，促使大學進行內部治理改革，形成成本約束機制；激勵大學推行內部信息分析與公布等制度，加強高校自身的成本管理。大學出于自身利益，優化成本的努力在不同的信息結構下會轉換為不同的策略，信息結構決定了大學是否會努力降低成本；即使信息不十分精確，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推動大學的成本優化行為。這有利于促使大學和學院加強自身的公共責任感，為消費者提供更好的關于成本和價格的信息，加強成本管理，提高辦學效率。

4﹒建立高等教育的成本核算機制，抑制大學學費的不斷上升

高校實行成本分擔，這個成本應是經過嚴格核算的“培養學生”的成本。但在高等教育運行中，最大程度模糊高等教育的成本構成，堅持全成本“分擔”的收費原則，無形之中既可以掩蓋高等學校運行效率不高的事實，也可以減少要求政府增加高等教育公共投資的壓力。

高等學校的學生應當負擔的是自己所獲得的教育教學服務的成本以及其他共同分擔的成本。學生接受不同的高等教育就應當分擔各不相同的成本，如果直接用于教學活動的成本高，對于學生來講是“物有所值”的，是應當負擔的。如果高等學校提供的“公共產品”多，就應當得到更多公共財政的撥款，實行“政府采購”。市場交換的部分就應當以成本為基礎進行等價交換。

降低高校成本、控制高等教育學費、醫治“成本病”“奢華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對高等教育進行成本核算，將學生應當分擔的教育教學活動的實際直接成本、應當分攤的公共成本計算清楚。對高等學校實行按“產品”的成本核算，將收費標準與成本相結合，與公共撥款的分配相結合，就可以提供有力的收費依據，就可以推動大學提高經費的使用效率，從根本上抑制大學學費的不斷上升趨勢，解決高等教育的公平問題，推動和諧社會的建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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