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新探

摘要：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重要方向就是要以人為中心，突出人的主體性和主體地位。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作為達到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工具，作為不斷發展的開放系統，應隨著思想政治教育理念、目標和教育內容的發展變化而不斷改進，應在繼承和借鑒的辯證統一中不斷創新。本文在反思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基礎上，探索性地提出了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幾種方法：對話交流法、角色體驗法、生命敘事法和團體學習法。

關鍵詞：現代思想政治教育； 方法； 新探

中圖分類號： G６４１ 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０8）０1－００14－０4

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是指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為實現教育目標、傳遞教育內容，教育者對受教育者所采取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是思想政治教育改革中最活躍的因素。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選擇和實施，對于思想政治教育效果和價值同樣會帶來不同的影響。談到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就不得不提到“灌輸”。目前，“灌輸”一詞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爭議頗大，其原因在于人們將灌輸教育思想與灌輸式教育方法混為一談。實際上，灌輸教育思想與灌輸式教育方法有著本質的區別。灌輸教育思想是指無產階級先鋒隊把馬克思主義思想體系輸送到人民群眾中去，用以武裝人民群眾頭腦的一種教育思想。1902年列寧在《怎么辦？》一書中就指出：“工人本來也不可能有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這種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進去。”［1］在這里，列寧是把灌輸作為用科學、系統的社會主義思想宣傳、教育、啟發和引導群眾，使其為群眾所掌握，并變成群眾的自覺行動的過程中所必須完成的任務和必須遵守的準則提出來的，而不是作為具體方法提出來的。毛澤東在多部著作中也闡述過灌輸的教育思想。他指出：“政治工作的基本任務是向農民群眾不斷灌輸社會主義思想。”［2］灌輸的實質是革命理論與群眾實踐相結合。實踐證明，灌輸教育思想有其特殊的價值和意義，尤其在革命戰爭年代，在這一思想指導下開展的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政治工作，確實起到了鼓舞群眾、凝聚力量的巨大作用。在當今時代，灌輸教育思想仍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繼續發揮著作用。因此，對于灌輸教育思想，我們應該堅持，不能否定。灌輸式教育方法與灌輸教育思想不同，它是一種違背教育規律和人性原則的僵化的教育方法。這種教育方法具有強制性、封閉性、單向度性和簡單化的顯著特點［3］。所以，它只能在思想政治品德形成的外部起作用，而對受教育者的心靈世界無所企及，其結果是隔靴搔癢。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重要方向就是要以人為中心，突出人的主體性和主體地位，所以，傳統的把受教育者當作“灌輸容器”、當作“物”對待，作為國家“馴服工具”來培養，作為“道德之洞”、“美德之袋”進行思想政治道德單向注入的灌輸式教育方法，那些侮辱人格、心理施壓、語言暴力、不公正對待、精神威脅、精神禁閉等 “非人性”化的教育方式，都必須予以剔除，取而代之以更為科學化、人性化，更具親和力、感染力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

一、對話交流法

對話交流法是隨著全球化交往時代應運而生的，適應日趨開放、多元的現代社會需要的，符合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理念要求的一種教育方法。對話交流教育方法，摒棄了“上傳下達，你講我聽，我打你通、居高臨下、單向施教”等傳統灌輸教育方法的弊端，營造出一種“交流、對話、民主、探討”的雙向平等互動的關系，凸顯出個體的價值和尊嚴，其核心是平等、真誠、尊重、理解，強調的是主體間的話語交流、心靈溝通和視界融合。對話交流作為一種教育方法，可以促成教育主體間真正的理解。“理解被視為解釋者在心理上重新體驗他人心理或精神的復制和重構過程。”［4］理解也是一種情感和生活的再體驗，體驗他人情感和生活的同時，也體驗著自己的豐富人生。在平等的對話交流中，教育主體間能夠彼此真誠的敞開心扉，真正的接納對方。通過對話交流，教育者可以真正了解對方的客觀處境及他們對這一處境的真實感受和認識，進而了解他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了解他們當前的、現實的、具體的情況，為理解他們的觀點、立場做好充分的準備，同時也為進一步向他們提供幫助、支持做好準備；受教育者可以發現自身的“知識空隙”和“邏輯裂縫”，從主體之間認知的碰撞流動中創新和發展已有的認知。在對話交流中，理解者與被理解者都敞開心扉，發表自己的觀點，同時又傾聽對方的觀點，在認識自己與他人的基礎上達成新的理解，生成新的意義。不僅如此，對話交流還可以克服由單向灌輸所造成的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話語獨白”。反思我們以往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可以看到，思想政治教育者盡管也和受教育者談話，但這種談話與“對話”相去甚遠，他們偏愛對（talk to）受教育者而不是同（talk with）受教育者談話，這種談話，只能執行單向的語義傳遞，卻很難引起與受教育者思想上的共鳴和情感上的溝通。而通過對話交流，可以使人與人之間相互溝通、交往、理解，“這實際上是一種生活境界”［5］。對話交流教育法就是要讓教育主體在對話交流中展現個體的精神文化世界，展現個體復雜的倫理牽涉，讓教育主體在自我發現和發現自我的過程中建構和拓展其意義“視界”，啟迪其思想政治道德思維、智慧和個體思想政治品德生成的自覺，并通過對話交流達成彼此“視界”的融合，促使教育主體的共同成長，從而創造出更廣闊的生活空間和意義世界。

在具體操作中，對話交流法有兩種主要的表現方式：其一是顯性的對話交流，它是指教育主體間在觸動心靈的情景下，教育者向受教育者提出問題，或受教育者向教育者提出問題，雙方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進行質疑、討論、辯論、爭論，以明辨是非，讓受教育者自覺地認識，主動地接受，真正地理解，同時也對教育者構成啟發、刺激，加深印象，激發情感的一種教育方式。其二是隱性的對話交流，它是指教育主體間能夠實現情感溝通、靈魂碰撞，未必需要進行明顯的對話、討論，只是通過雙方的沉思、認同、贊許、反對等一系列感情的自然流露，雙方在比較默契的情境下進行的一種教育方式。此情境雖沒有雙方的對話問答，但卻實現了更深層次的交流溝通。這正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表現。在實際的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這兩種教育方式是并存的，二者并無高低輕重之分。這是對話交流的兩種必然情形，一動一靜，一顯一隱，正反映對話交流過程中情感發展起伏變化的規律。如果只有教育者真誠地講，并沒有觸動受教育者的思想感情，就不是對話交流；反之，如果只有受教育者充滿期盼的激情卻沒有教育者真誠的情感流露，同樣不是對話交流。

二、角色體驗法

所謂角色體驗法，就是使受教育者深入體驗和承擔社會交往關系中的社會角色、家庭角色或人際角色，體驗不同角色的內涵、責任和思想政治道德需要，從而形成對社會交往關系中的不同角色的深刻理解和全面認識，以此促進良好思想政治道德意識形成的一種教育方法。角色體驗法不同于換位思考和角色扮演，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突出主體性和主體間性的實踐。換位思考和角色扮演也可以促進受教育者從其他角色維度思考問題，從而促進解決沖突的能力，提高對各種社會要求、規范、原則的理解。但換位思考和角色扮演畢竟是基于一定學識和經驗的表面上的“體驗”，經驗和事實之間還存在著相當程度的差距。所以，換位思考和角色扮演雖然在某種程度上有助于受教育者人際關系的改善，但并不能對其思想政治品質起到根本性的促進作用。角色體驗，強調的是受教育者通過對不同角色的親身體驗，在體驗過程中社會化并形成對各種社會要求、規范、原則的更深刻和準確的認識，最終調整價值判斷的標準。體驗基于自身的親身實踐，它必由自己的感官、自己的認識領悟、自己的情感和生命體驗達成“意義世界”和“價值世界”，形成個體的態度、個性、信仰。我國學者認為，“在體驗世界中，一切客體都是生命化的，都充滿著生命的意蘊和情調。”［6］體驗“可以超越經驗達到理性；超越物質，達到精神；超越暫時，達到恒久。”［7］角色體驗法也不同于一般的社會實踐活動，它是目的更明確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社會實踐通過組織受教育者參與社會、了解社會，達到了理論與實踐的相對統一，促進其思想政治道德的發展。但是，社會實踐強調實踐過程和對現象的分析與認識，缺乏從社會交往關系的角度分析和認知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和要求。角色體驗法強調在實踐過程中對不同社會角色的理解。由于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特征，從而在多樣化的特征中去理解、領悟和總結思想政治道德的規則。同時，角色體驗法也不一定必須通過社會實踐的方式進行，它既可以走向社會，也可以在學校完成，還可以在家庭中完成。

近年來，由于多方面的原因，青少年的角色體驗機會越來越少。首先，絕大多數青少年是“獨生子女”，在其成長過程中由于一直被當作“中心”，受到家長及其社會關系的過度關心甚至溺愛，因此只有被人關心的體驗，而缺乏關心他人、關注他人的體驗。其次，“應試教育”導致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將參與體驗活動當成一種負擔，所以道德體驗、人際交往體驗等人的發展中必不可少的角色體驗活動由于其與考試或升學的直接相關性低，而被多數人所忽視。再次，“互聯網”和“電腦游戲”占據了受教育者相當多的時間和精力，使越來越多的受教育者大部分時間生存在虛擬的世界中，缺乏對現實社會體驗的興趣，從而遠離了生活世界。角色體驗法的提出，順應了時代對受教育者思想政治教育的要求，彌補了受教育者角色體驗機會的缺失，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角色體驗法是一個系統的方法，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要以具體的、實際的操作方法為基礎，可以根據角色的多樣性，依據思想政治道德規范的內涵或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作用，依據受教育者的自身情況，依據資源和環境的狀況，選擇多種方式。常用的有掛職式體驗法、參與式體驗法、模擬體驗法、互換身份體驗法等。當然，基于角色體驗的指導思想，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還可以發展和研究出更多更好的具體方式。

三、生命敘事法

敘事是一種古老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只是在近現代思想政治教育中才不同程度地“失落”了。進入20世紀末以來，敘事這種教育方法又逐漸被人們所重視，生命敘事是其中一種。所謂生命敘事，是指敘事主體表達自己或他人的生命故事。生命故事是敘事主體在生命成長中所形成的對生命的經驗、體驗和追求的故事，包括敘事主體自己的生命經歷、生活經驗、生命體驗，以及自己對他人的生命經歷、經驗、體驗與追求的感悟等［8］。在生命敘事過程中，鮮活的故事蘊涵一定的思想政治道德問題，包含生命意義的情境展現在說者與聽者面前，形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場。在這個場中，既有生活知識、生活信息的傳遞與接受，也有價值、情感、態度、行為方式的傳遞與接受；既有個體生命歷程的展現，生存境遇及其困惑的顯現，也有經驗的借鑒與學習。同時因為故事和敘事中問題答案的多元性和開放性，使受教育者有可能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自由想象和探索。在生命敘事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是整體性的、融合性的存在。對不同的人而言，它有著不同的意義與價值，因而會在他們的頭腦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而且，這種印象很可能伴隨終生，在今后的生命歷程中，會在適當的時候“跳出來”，成為日后思想、行動的參照。在生命敘事過程中，個體生命不斷清晰地發現與認識自己是誰，將過去與未來可能的生命狀態在當下顯現，使一個“死”的歷時性的存在成為一個“活”的當下跳動的存在，使一個“孤獨”的生命存在成為關系性的存在，使一個在時間和空間中無形的存在成為一個穿越時空但卻有形的生命存在，使一個被動的、自發存在的生命體成為一個主動的、自覺的生命存在。在生命敘事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與受教育者的真實生活貼近了、“接軌”了，受教育者內心世界被觸及，能夠并自愿主動地敘事，而不是被動地應付。

如果現代思想政治教育是為每一個人生命的豐滿、發展與幸福這樣的主張，那么幫助人們發現、追求與建構生命意義，就成為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任務。而“意義存在于每個個體生命之中，它需要在他人的參與下，通過親身活動來生成。”［9］這樣，思想政治教育要幫助人們發現、追求與建構生命意義，其主張與行動就必須回到個體生命本身，回到個體生命本身的特性、所處的生存環境及當下狀態，回到個體生命的經驗與體驗、具體而現實的活動之中，回到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遭際的事件中來。而人類又是“根據故事的結構來思考、知覺、想象和做道德的選擇”［10］。生命故事為我們思考、想象與做價值選擇提供了結構，幫助我們界定我們是誰，促進成長和發展，幫助我們想象我們可能的未來，影響著我們生命中每個階段的意義追求。所以，現代思想政治教育要實現這一主張，生命敘事是一種非常好的方法。在具體運用這一方法時需要注意兩點：其一，在教育者主體進行生命敘事時，要考慮故事敘述的視點，將生命敘事向積極、正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方面引導，這是一個重要的教育環節。其二，受教育者主體進行生命敘事時，要求教育者放下自己的“權威”，能夠以平等一員的身份走進受教育者的生命世界，善于傾聽。教育者的傾聽過程既是對個體生命價值的關注過程，又是捕捉有思想政治教育意義的信息，給予受教育者理解、支持和引導的過程。

四、團體學習法

團體學習（Team Learning）較早是由彼得·圣吉在《第五項修煉——學習型組織的藝術與實務》一書中提出來的，并且是五項修煉中的一項。“團體學習”是指通過學習的方式，以“協調”團體內在的功能達到能良好地發揮整體運作的強大能量。在團體內部所進行的學習是區別于獲得更多信息和知識與經驗的學習，是能夠引起學習者行為、觀念、方法以及知識結構、思維方式、技能技巧、行為習慣等心理和行為要素，朝著有利于社會進步、組織發展和個人完善方向發展變化的學習，也可以這樣簡單地說，是具有明確地發展目標、符合正確地導向、富有實際成效地學習。它是開創性的學習，是要經過學習進行知識和新技術的創新。對個人而言，學習是團體中的每個成員終身性的活動。對團體而言，學習對團體而言是可持續性的、并可以戰略性地加以運用的過程。學習使團體的知識、信念、行動發生變化，增強團體的創新能力和成長能力。學習的過程是團體內部發展成員整體搭配與實現共同目標能力的過程，通過學習這個過程使成員無論是在思想上和還是在行動上都能保持一致，使成員能夠在不斷地學習中實現自我、挑戰自我、超越自我。

團體學習法是筆者在閱讀此書后受其啟發，借用其概念而提出的一種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它是指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以團體的方式，共同就各種社會問題、政治問題、道德問題或特定的思想理論觀點展開學習，從而提升思想政治道德意識，進而養成良好行為方式的一種教育方法。這種教育方法，力圖使思想政治教育團體內部產生一種學習力，使該團體成為學習型組織。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團體學習不僅限于我們日常所理解的書本學習，而是廣義的“學習生活”，是“心靈轉換”的意思，涉及人之所以為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問題。團體學習的最高目的是使人“活出生命的意義”［11］。團體學習法是以深度會談為主要形式進行的。深度會談的殊勝之處在于它可以穿透團體中人與人之間那些虛偽而令人無奈、沮喪，甚至于導致誤解、敵視、交相指責的“隱形墻”，進而產生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團體在心智上由“普通燈泡散漫的光”轉化為“激光”一般強大而持久的凝聚力，以及心靈上的高度默契。深度會談有別于我們所熟知的小組討論，它是美國量子物理學家戴維·伯姆（Bohm．D）在他的《論對話》一書中首次提出的。“深度會談”（即英語中“dialogue”一詞，《第五項修煉》中引用了“dialogue”的理念并將它翻譯成“深度會談”以區別于我們日常的“對話”的理念）一詞源于希臘詞“dialogos”。“Logos”的意思是“詞”（the word），或者按照我們的理解來說它代表著“詞的意思”（即 meaning of the word）。Dia的意思不是“兩”個（two），而是“穿越”（through）……深度會談仿佛是一種流淌于人們之間的意義溪流，它使所有的參與者都能夠參與和分享這一意義之溪，并因此能夠在群體中萌生新的理解和共識。這是一種富于創造性的理解和共識，是某一種能被所有人參與和分享的意義，它能起到一種類似“膠水”或“水泥”的作用，從而把人和社會粘結起來。深度會談是通過所有在場者參與的同時，分享所有在場者的意義，從而在群體和個體中獲得新的理解和共識的交流活動過程。深度會談并不是去分析解剖事物，也不是去贏得爭論，或者去交換意見，而是一種集體參與和分享。伯姆認為，我們是通過“共享知識庫”來感知和認識世界的，“共享知識庫”是指人類經過長期進化和積累而形成的，其中包括內隱知識也包括外顯知識，我們通過共享的意義來感知和認識世界，并對自身的活動賦予相應的意義，乃至形成我們自身的個性。深度會談在團體學習中的價值在于它作用于我們內在的精神思維過程，通過內隱知識層次的交流來實現思維方式的改變。我們將自己的和他人的觀念擱置，審視這些觀念的產生根源，探究這些觀念的真正意義所在。觀念本身并不重要，因為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思維假定，但是通過我們對所有人觀念的意義識別和共享，真理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誕生［12］。目前，團體學習只是學習型組織理論中的一項理論，還沒有可供實際操作的程序和方法。對思想政治教育者而言，要想充分發揮團體學習法的巨大作用，還需要做很多“功課”，比如，合理分配團體成員人數、準備恰當的議題、掌握深度會談的技巧、善于營造利于深度會談的情境等，這些都有待于在實踐中總結經驗、不斷完善。

當然，除了上述方法外，現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改進創新的著力點還有很多，如在繼承和借鑒的基礎上改進創新顯性宣傳法、隱性滲透法、社會實踐法、調查訪談法、審美滲透法、心理輔導法、自我教育法等，以此構建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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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文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