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說基于積累遷移的文言實詞詞義推斷方法

《考試說明》要求考生：“理解常見實詞在文中的含義。”因此在掌握足夠數量的實詞后，我們的重點應放在理解詞語“在文中的含義”上，要學習并掌握理解推斷實詞詞義的一些技巧。

下面例說在學習、應試“推斷”的實踐中較為有效的七種方法。

一、語境推斷法

語境推斷法也叫因文定義法，即根據句子本身或上下文意來推斷文言實詞在文中的含義，也就是在理解實詞的意義時要把準“詞不離句，句不離篇，篇不離境”的原則。

如高中教材：

《祭十二郎文》：汝時猶小，當不復記憶。句中的“猶”有人把它釋為“還”。初看也可以，但聯系上下文語境就錯了。因為作者與十二郎雖為叔侄，但年齡相仿，不會這樣說話，釋為“更”才合理。

《石鐘山記》：①酈元之所見聞，殆與余同，而言之不詳。②而漁工水師雖知而不能言。①句根據前文語境可知，酈道元對石鐘山的命名，有自己的認識，只是在觀點表述上說得不夠詳細，由此推斷這句中的“言”為“敘述”義。②句聯系全文及背景看，漁工水師雖知石鐘山命名的真正原因，但因文化水平低，不能用文字記載下來，因此這句中的“言”可以推斷為“記載”，而不能理解為“說”。

再如高考試題：

2006年北京卷：委之百姓委：任命。從前文“寡人請奉齊國之粟米財貨”可知，齊景公是要把糧食財物“委”之百姓，選項中講成“任命”顯然不通。它其實是一個省略句，“委之”后面省略了一個介詞“于”。原意是請求晏子把這些糧食財物交給百姓。根據全文語境，“委”在句中應是“交付、交給”義。

1997年全國卷：“我為子不孝；以至是”中的“是”指代的內容有四個選項：A.悲泣不自勝，命殺之；B.大怒，命促刑；C.以數株小柏而殺大臣；D.我為子不孝。根據上下文語境分析推斷，唐高宗此話是對狄仁杰“奈何以數株小柏而殺大臣”的回答，因此應選C。

1999年全國卷：A.人災，絕食者千余家。絕食：斷了糧。B.廣之將兵，乏絕之處，見水。將兵：將領和士兵。C.青欲上書報天子軍曲折。曲折：指行軍的彎曲道路。D.如是三年，國衰，諸侯謀之謀：為……謀劃。例A考查“絕食”，現代漢語中“絕食”指斷絕飲食，以示抗議或自殺；而本段前文已交代“天保中，郡縣大水、人災”，下文又寫太守蘇瓊“貸粟以付饑者”，那么這個“絕食”當指水災后斷了糧食。今義是主動地斷絕飲食，此處則是被迫無奈斷了糧。例B將“將兵”釋為名詞并列短語，但在文言中“將兵”也可釋為動賓短語即“統領士兵”，聯系后文所說的“士卒不盡飲，廣不近水”“士卒不盡食，廣不嘗食”，可推斷是指李廣對待部下的關愛，當然是說李廣領兵的情況，而非指李廣手下的“將領和士兵”。例C“曲折”一詞有實指虛指兩類用法，實指意為“彎彎曲曲”，虛指意為“錯綜復雜的情況，事情的曲折經過或復雜而不順當的情節”，聯系前文看，這是李廣迷路以致部隊落在衛青之后，衛青要向皇帝匯報事情經過時說的，當然不可能是指彎曲的道路，而是指事情的復雜經過。因而該項解釋也是錯誤的。至于例D，可根據上文“昔趙文王喜劍，劍士夾門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擊于前，死傷者歲百余人，好之不厭”及下文“太子悝患之，募左右曰：‘孰能說王之意止劍士者，賜之千金’”，推斷此“謀”是“圖謀”，而非“為……謀劃”。正確選項應是A。

二、字形推斷法

許慎是運用字形推斷法的大師。字形推斷法又稱形訓法，即通過字形結構分析解釋詞的本義。分析字形能說明字的本義，有助于我們理解詞的本義，推斷詞的引申義或其他義。

漢字中形聲字占80%以上。形聲字的字形特別是“偏旁”即“義符”與字義聯系十分密切。有些字能直接從字形分析出詞義，有些字雖不能直接分析出詞義卻可以劃定出該字的意義范圍，為進一步推斷詞義提供有利條件。如：《過秦論》“振長策而御宇內”中的“策”，從“竹”，字義與竹條有關，據此可推斷“策”義是“（竹質）馬鞭”。《念奴嬌·赤壁懷古》“檣櫓灰飛煙滅”中的“櫓”是木制的船具，“檣”也從木，與“櫓”聯合成詞，可推斷“檣”也是木制的船具；聯系全句，便可以以局部代整體的修辭方法推斷出“檣櫓”是戰船。《魏源集上·學篇二》中有：談滄溟之廣以為知海，不如賈客之一瞥；疏八珍之譜以為知味，不如庖丁之一啜。“滄溟”兩字都有“氵”，其義應與水有關，聯系后面“知海”二字，可推斷“滄溟”為“大海”義；“啜”字口旁，與吃、喝、叫有關，聯系前面的“知味”，就能推斷其義是“吃”或“嘗”。《左傳·僖公三十三年》中有：（先軫）免胄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元”字由上下兩部分組成，下部“兒”指人，上部“二”指明字義所指部位在人體頂部。故“元”是表示“人頭”義。又如“冠”，字形由“寸（手）”、“冖（帽）”、“元（人頭）”組成，表示手拿帽子戴在人頭上。“寇”由“宀（房屋）”、“攴（手持棍棒）”、“元（人頭）”組成，表示手持武器入屋擊人頭部，因而“寇”指“盜賊”。

有些象形字、指事字、會意字也可以通過分析字形來推斷其詞義。如“襟三江而帶五湖”（《滕王閣序》）的“帶”是象形字，上半部分像帶紐和左右佩，下半部分像垂帶形，本義是腰帶，這里是“以……為腰帶”義。“刃”是指事字，刀上一點表明為鋒，可推斷“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于硎”（《庖丁解牛》）中的“刃”用其本義。“信而見疑，忠而被謗”（《屈原列傳》）中的“信”會意字，一個“人”一個“言”，意為人言真實，此句中的“信”就釋為“真實”。1999年全國卷中有“啟聽淮北取糴”，其中“糴”就是一個會意字，聯系同樣是會意字的“糶”是“賣出糧食”義，“糴”與“糶”相對，就可推斷“糴”是“買進糧食”義。

三、結構推斷法

句子的結構是固定的，其組合是有規律的。文言文與現代漢語相比，詞義的差別很大，但句子的語法結構基本一致。除了倒裝句以外，文言文中的句子也是按“主+狀+謂+定+賓”的順序排列的，所以其相應成分上的詞的詞性也與現代漢語相一致。如主語、賓語常由名詞、代詞充當，謂語大多由動詞、形容詞充當，狀語大多由副詞充當等。結構推斷法也叫語法分析法，就是分析所要解釋的詞在句中充當什么成分，然后根據成分推斷其詞性，進而推斷其意義。

例如：A.煙濤微茫信難求。B.今以蔣氏觀之，猶信。C.楚王貪而信張儀。D.信義著于四海。E.范增數目項王。A句“難求”是謂語，而“信”修飾了“難求”，作狀語。狀語一般由副詞和形容詞充當，結合語境可推斷出“信”是“實在”義。C句中“信張儀”是個動賓結構，因而斷定“信”為“相信”義。B句中“信”也是“相信”義。從D句中可看出“信義”是句中的主語，主語一般由名詞、代詞充當，由此可推斷“信”是名詞，是“信用”義。E句“范增數目項王”中“目”，前有狀語后帶賓語，用作動詞。因此，既不能理解為“眼睛”，也不能僅理解為“看”，應理解為“用眼睛示意”。

再如《勸學》的一道練習，解釋下面各句中“絕”字的意義：①忽然撫尺一下，群響畢絕。②自云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③以為妙絕。④佛印絕類彌勒。⑤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①句中“絕”前面是主語“群響”和一個“畢”字，此“畢”不可能是謂語而只能是修飾“絕”的狀語，否則結合上下文講不通，由此可推斷此“絕”在句中的語法成分應當是謂語，是動詞，釋為“停止”。②句中“絕”字修飾的是賓語“境”，可知“絕”在此應作定語，是形容詞，釋為“與世隔絕的”。③句中“絕”字前面是形容詞“妙”，句中成分應當是副詞作補語，釋為“到了極點”。④句中“絕”修飾的是謂語動詞“類”，應當是副詞作狀語，釋為“非常”。⑤句中“絕”字后面跟的是賓語“江河”，推測可能是動詞作謂語，釋為“渡過”符合上下文的語境。

運用結構推斷法，還有助于認識詞類的活用，我們判斷一個詞是否活用主要就是依據語法結構。例如：

名詞充當謂語后面帶了賓語、補語，那它就活用為動詞了，如：“吾見申叔，夫子所謂生（使復生）死而肉（使長肉）骨也。”（《左傳·襄公二十二年》）名詞放在動詞前且非主語，那它就活用作狀語了，如：“而相如廷（在朝廷上）叱之”（《廉頗藺相如列傳》），“群臣后應者，臣請劍（用劍）斬之”（《霍光傳》）。

動詞、形容詞在句中充當賓語或主語，那它們就活用為名詞了，如：“殫其地之出（出產的東西），竭其廬之入（收入的東西）。”（《捕蛇者說》）這是動詞活用為名詞；形容詞活用為名詞，如“將軍披堅（堅硬的鎧甲）執銳（銳利的武器）”（《陳涉世家》）。

四、對應推斷法

古人在詩文中常用并列短語、對偶句、排比句和互文，在這些語言結構中，處于對應位置上的詞語，往往在意義上有相近、相同，或者相對、相反的特點。根據此特點，只要知道其中一個詞的意義，我們就可以推斷出另一個詞的意義，這就是對應推斷法，或稱對仗推斷法。

例如：“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過秦論》）該句為對仗句，“據”對“擁”，“固”對“地”，“地”是“地方”，名詞，那么“固”也是名詞，據此推斷“固”為“險固的地方”。“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過秦論》）借助“良”推斷“勁”應為形容詞，進而解為“硬的、強有力的”。“變姓名，詭蹤跡。”（《<指南錄>后序》）借助“變”推斷“詭”應為動詞，釋為“隱蔽”。“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送東陽馬生序》）借助“戴”將“腰”釋為“腰上佩戴著”。“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諫太宗十思疏》）依據“慎”推斷出“敬”也作“謹慎”解釋。“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六國論》）由前文的“滅”可推斷后文的“族”也是“滅亡”。“選置師傅，銓簡秀士”（《孫登傳》2002年全國春招卷）兩句結構對稱，“選置”是“選拔”義，可推斷“銓簡”也是“選拔”義。再如成語“求全責備”、“化險為夷”，“求”與“責”相對，“全”與“備”相對，還可以判斷它們是同義關系；“夷”與“險”相對，還可以判斷它們是反義關系，“夷”就是“不險”，就是“平坦、平安”之意。“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句，既是對仗句式又是互文辭格，借助“用”推斷出“以”也作“被任用”解釋。

五、聯想推斷法

聯想推斷法也稱溫故知新法，它是一種以夯實課內基礎為前提的依據“已知”推斷“未知”的釋詞方法，更是一種解決“題在課外，功在課內”問題、培養知識遷移能力的釋詞方法。

如高考試題：

2001年全國卷：文言閱讀第1題，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A.城之不拔者二耳。拔：被攻取。B.齊人未附。附：歸附。C.使老弱女子乘城。乘：巡視。D.齊人追亡逐北。北：指敗逃者。本題應選C。因為A項，“拔”釋為“攻取”無誤，可聯想到《信陵君竊符救趙》中的“拔二十城”，《廉頗藺相如列傳》中的“其后秦伐趙；拔石城”。B項，“附”釋為“歸附”無誤，可聯想到《赤壁之戰》中的“荊州之民附操者，逼兵勢耳”，《論積貯疏》中的“懷敵附遠，何招而不至”。D項，“北”釋為“敗逃者”無誤，可聯想到《過秦論》中的“追亡逐北，伏尸百萬，流血漂櫓”。而C項的“乘”應釋為“登上”，因聯想到《涉江》中“乘鄂渚而反顧兮”、《氓》中“乘彼詭垣，以望復關”和《崤之戰》中“超乘者三百（乘）”的“乘”，它們都是“登上”義。

2005年重慶卷：“富人不占田籍而質人田券至萬畝質：質問。”“質”字，已學過的有“做人質”“做抵押品”的義項，《觸龍說趙太后》“于是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于齊，兵乃出”即為明證，全句意為“有富人不占有田籍卻以別人的田券作抵押霸占土地萬畝”。據此推斷把“質”釋為“質問”是錯誤的。還如“崔杼相之”（《呂氏春秋·慎行》）的“相”，在《訓儉示康》中有“季文子相三君”，解釋為“輔佐”是正確的。“始而相與，久而相信”的“與”解釋為“結交”也是正確的，《燭之武退秦師》“失其所與，不知”的“與”就作“結交”解釋。

另外，在成語中保留了大量的文言詞語，聯想我們平時掌握的相對應的成語的意義、用法，對判斷文言實詞的詞義幫助尤著。如：至丹以荊卿為計，始速禍焉。（《六國論》）——不速之客（速：招致）舉類邇而見義遠。（《屈原列傳》）——遐邇聞名（邇：近）其文約，其辭微。（《屈原列傳》）——微言大義（微：精微，含蓄）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涉江》）——日薄西山”（薄：靠近）敵則能戰之。（《孫子兵法·謀攻》）——勢均力敵（敵：相當、匹敵）設五寸之的，引十步之遠。（《韓非子·外儲說左上》）——有的放失（的：箭靶）以兵脅渙。（《三國志·魏志》）——短兵相接（兵：兵器）百骸、九竅、六臟賅而存焉。

提請注意的是，對某些詞的詞義要真正理解準確，不僅要回憶它在那些已學過的課文中出現過的義項，還要特別研究哪種含義與現在這個語境更切近，再由此推斷它在此處的含義。如：2003年全國卷判斷下列選項的正誤：A.諷帝大征四方寄技諷：勸告。B.咸私哂其矯飾焉哂：譏笑。C.恐為身禮品，每遇人盡禮遇：優待。D.太宗初即位，務止奸吏務：致力。該題四個常見實詞，或在課文中學習過，或在成語中使用過，完全可以運用聯想法去比照理解：A項“諷”可比照《鄒忌諷齊王納諫》中的“鄒忌諷齊王納諫”，B項“哂”可比照《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中的“夫子哂之”，C項“遇”可比照《陵信陵君竊符救趙》中的“遇臣甚厚”，D項“務”可比照成語“除惡務盡”等等，它們各自與課文中的這些句子或成語相同詞的意思一樣。但并不完全一致，像C項中的“遇”釋為“優待”似乎也正確，無論是“遇臣甚厚”還是“每遇人盡禮”，“遇”字都有“優待”之意，但是如果從兩個角度入手加以辨析，就會發現：一是“遇”這個詞本身不含“優”義，只是“對待”；二是聯系原文段上下文來看，后半句“遇……盡禮”合在一起為“以禮善待”義。所以“遇”應為“對待”義，由此推斷C項的解釋是不正確的。

六、通假推斷法

通假是古人用甲字來代替乙字的一種用字方法，其基本特點是“同音替代”，有完全同音，如“惠”通“慧”，“畔”通“叛”；聲母相同（雙音通假），如“亡”通“無”，“胡”通“何”；韻母相同（疊韻通假），如“信”通“伸”，“所”通“許”三種類型。還有字形也相近的特點，如“禽”通“擒”，“距”通“拒”。通假推斷法也稱聲訓推斷法，是運用聲訓原理以本義去釋借義的方法。如：“欲信大義于天下”（《五人墓碑記》）中的“信”就只能釋為“伸”，文意才暢通。“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孔雀東南飛》）中的“取”字，釋為“爭取、奪取”都講不通，以“娶”代之則通，可推斷為“取”通“娶”。還如：“甲兵頓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樂”（《教戰守策》），句中“頓”與“鈍”讀音相近，字形相似，“鈍”義是“不鋒利”，“甲兵頓弊”就是“甲弊兵鈍”，意即長期放棄戰備，鎧甲破弊，兵器也不鋒利了。“頓”通“鈍”。“昌期少年，不閑吏事。閑：空閑”（《資治通鑒·唐紀》2004年湖北卷）。句中“閑”與“嫻”通假，“熟悉”義，“嫻于辭令”即為明證，“不閑吏事”就是“昌期少年，不熟悉吏事”，因此把“閑”釋為“空閑”是錯誤的。

特別提醒的是，并非所有同音字都能夠通假。如：“進住夏口”（《赤壁之戰》），“住”通“駐”。如果是“柱”“注”“炷”等字就不能夠通假；另外，“住”通“駐”之間，也不能反向通假。

七、代入推斷法

代入推斷法也稱代入檢驗法，即把解釋的意思代入原文句，通過翻譯比較甄別，推斷出詞義的正確判斷。例如2000年全國卷：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A.威自京都省之省：探望B.不審于何得此絹審：知道C.自放驢，取樵炊爨樵：打柴D.后因他信，具以白質信：使者可把各解釋代入原文中，如果讀來順口、聽來悅耳，文意貫通、不悖原文，解釋準確即為正確判斷。根據上下文意和平時的積累推斷，A項把“省”釋為“探望”，聯想“省親”，正確。B項把“審”釋為“知道”，聯想“當局者迷，旁觀者審”，正確。D項把“信”釋為“使者”，聯想“自可斷來信，徐徐更謂之”，正確。C項把“樵”釋為“打柴”，關鍵看是名詞還是動詞，從“取樵”這一動賓結構看，“樵”應是名詞“柴”，所以本題選C。再如1996年全國卷：世方雷同，毋以此賈禍。賈禍：消除禍患。“賈”字在此讀作“gǔ”。考生一般知道它有“買進”與“賣出”兩個義項。由“買進”可引申出“招致”“招惹”等義，由“賣出”可引申出“消除”“除去”等義。但把題中所給的解釋代入原文，結合上下文意來看，原文中顯然是指有的人勸誡郭永不要“招惹禍患”，而非“消除禍患”。如此檢驗，正誤分明。

實詞詞義推斷的方法還有今古推斷法、修辭推斷法、常識推斷法等。

盡管從古代漢語到現代漢語，變化最大、數量最多、理解最難的是實詞，但只要我們能夠在平時的文言閱讀、復習中，注重有效積累、系統歸納，善于尋找規律、運用推斷，對文言實詞的意義理解能力、知識遷移能力就會逐步提高。

（陳石林 湖南省安仁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