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發展我國民主的公民政治參與推進路徑選擇

[摘要]在進行基于發展我國民主的公民政治參與推進路徑選擇時，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準確把握和深刻領會公民政治參與擴大的內涵和有序意蘊，必須立足于非均衡發展的現時國情。并遵循一定的原則和要求。

[關鍵詞]社會主義民主；公民政治參與；路徑選擇

[中圖分類號]D6 [文獻標識號]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4-0028-04

推進公民的政治參與是發展社會主義民主的基本動力和重要杠桿。只有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探求契合國情的公民政治參與推進路徑，擴大公民有序并且有效的政治參與，才能進一步推動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深入，推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

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與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

實踐證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僅是產生中國民主政治制度的最根本力量，而且是推進中國政治發展的最根本保證。尤其在社會轉型時期。在社會矛盾相對集中、各種社會關系和政治力量碰撞相對加劇的情況下。要想很好地協調利益群體關系、保持社會政治穩定和實現民主政治發展，堅持和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最為關鍵的因素。同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與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并不相互矛盾。因為擴大公民政治參與是在“有序”形態下展開的。“有序”的政治參與，其基本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主義的政治參與，是法治化的政治參與，是與我國社會歷史條件相融合的漸進式、高起點的政治參與；它既與當代世界文明主流相一致，又超越西方社會的政治參與，這是我國擴大公民政治參與的最大政治優勢。而且中國共產黨“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思想路線，本身就是對公民政治參與的充分肯定。

只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保證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的正確方向和步驟。世界上有不同性質的民主，民主的形式更是形形色色。社會主義的國家性質決定了我國的民主只能沿著社會主義的方向向前發展。而要保證民主的社會主義性質，只有把民主的發展置于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武裝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才能做到。社會主義民主是最廣泛的人民民主。人民利益的廣泛性，也要求有一個代表人民利益的堅強政治核心，它能始終著眼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同時兼顧和協調各方面的利益，團結各方面的力量，在實踐中創造和發展各種民主形式，并提出民主發展的適當的方法和步驟。顯然，在中國，這個“代表人民利益的堅強政治核心”只能是中國共產黨。

只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為社會主義民主發展創造一個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和社會環境。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國情本身就比較復雜。而且改革開放以來又出現了一些新的社會階層，不同階層的群體有著不同的素質、不同的民主要求。所有這些因素都給維護社會的穩定帶來了一定的難度，而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同發展社會主義經濟一樣。都要求有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正如鄧小平在談到“壓倒一切的是穩定”時所說的，“如果追求形式上的民主，結果是既實現不了民主。經濟也得不到發展，只會出現國家混亂、人心渙散的局面”。因而既要保持社會的穩定，又要從中國國情出發，協調各方面的民主要求，積極發展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就必須要有黨的領導。

離開了黨的領導，公民的政治參與往往難以取得理想的效果。而且也難以保持政治參與的有序進行，甚至還會引起社會的不穩定。“城市化、識字率、教育和接觸傳播媒介的水平的提高，都在提高人們的愿望和期待，而如果這些愿望和期待不能得以滿足，就會刺激個人和集團投身于政治。在缺乏強有力和靈活的政治制度的情況下，這種參與的增加便意味著動亂和暴力。”避免或減少公民政治參與的負面影響，自然不能靠壓抑民眾的政治參與熱情和政治參與行為。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強和改進執政黨對公民政治參與的領導作用，并對其給予正確的疏通和引導，以排除各種不利因素的干擾。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發揮黨的利益綜合化功能和政治社會化功能。為此，就需要對公民的政治利益要求、愿望隨時進行溝通和反映，對公民之間、不同利益團體之間可能出現的利益矛盾予以及時協調和化解；就需要不斷對公民進行政治意識、政治價值和政治習慣等方面的灌輸、教育和訓練，在強化公民政治權利意識的同時，特別要強化他們的政治責任意識。使他們正確地認識、對待和處理自身的利益問題。

二、準確把握和深刻領會“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

從一個國家的政治發展的內在要求看，參與過度與參與不足都是有害的。參與不足的直接后果是民主政治基礎的弱化與消解，而參與過度的后果，則是無序，給政治體系形成過強壓力。當前。我國正處在現代化建設的關鍵時期和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的時代，因而特別需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充分調動全國人民的積極性。從而把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全面推向前進。那么。準確把握和深刻領會“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中“擴大”之內涵和“有序”之意蘊就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和責任。

所謂“擴大”一詞之內涵，即在完善現有的公民政治參與方式的基礎上，要不斷探索出新的政治參與形式和政治參與方式，它既有“量”上的要求，也有“質”上的規定。從“量”上來說，一方面，它是指實際參與某一政治過程的社會成員在受或將受該政治過程影響的所有社會成員中所占的比率；另一方面。它是指公民個體政治參與的方式和渠道的個人使用量。即公民經常用一種方式或渠道，還是用多種方式或渠道參與政治。從“質”上來說，一方面，它是指公民政治參與所及的政治權力層次。政治過程中出現的許多矛盾和沖突，不是基層權力系統所能解決的，而必須求助于更高層次的權力系統。公民政治參與所能達到的權力系統的層次。直接關系到參政目的能否實現及實現程度。另一方面。則是指社會成員在政治參與過程中是否充分、自主。充分是指公民在政治參與過程中對該政治過程有清楚明白的認識，自己的意見、要求和愿望能夠完整準確地得以表達。如果人們對該政治過程缺乏必要的認識或受蒙蔽、誤導。也就不可能真正表達自己的愿望。自主主要指公民進行政治參與時完全出自內在的心理驅動，而不是出自他人的物質、精神誘惑或迫于壓力而涉入政治過程。如果政治參與僅限于在領導人意志許可的范圍之內，或者以對領導的決策一致通過、一致贊成為尺度，公民的政治參與僅僅履行“手續”，那么政治參與的價值和意義也就不復存在。事實上，公民只有自主地參與政治，才能促使公民關心與已有關的政治問題，并提出實現自己利益需求的方案，從而進行有效的政治參與。

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可以說絕大多數的社會成員都實施過與已有關的投票行為，或多或少地參與過政治。不過有多少人是充分、自主地參與政治，仍然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許多人參與政治的出發點不是基于政治過程對自身利益的影響的正確評判，僅僅出自人的合群與服從的社會本性。當然，一定程度的合群與服從，對一個政治系統或組織的存在必不可少，而對有效地影響政治過程則于事無補。因為一個尚未動員起政治參與深度的政治體系是脆弱的或專制的，一旦公民要求充分而自主地參與政治時，該政治體系就有可能土崩瓦解。而且僅僅基于合群和服從的需要而實施某種行為，表明人們的意識被扭曲，需求被壓抑，扭曲和壓抑的累積結果便是人們尋求極端的手段來恢復常態。所以，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就要求我們從政治參與的廣度和深度出發，做到提高政治參與者的數量和拓展政治參與對象領域的有機統一。做到提升公民政治參與的層次、豐富政治參與的形式、拓寬政治參與的途徑的有機統一。

所謂“有序”的政治參與，是指公民以合法的形式、通過制度化的渠道、有節制地參與政治生活和影響政治決策的過程。這樣的政治參與有利于維護社會的穩定，因而也容易為既存政治體系接受和倡導。首先，有序的政治參與是合法的政治參與。合法的政治參與和非法的政治參與是相對的。這里的“合法”包含著兩層含義，它“既合乎法律規范又有社會支撐”。當然，符合法律規范的政治參與是合法的，它表現為有序的政治參與；不符合法律規范的政治參與是非法的，它往往表現為無序的政治參與。合法與合法性不同，政治參與是否合法與它是否具有合法性沒有必然的聯系，不合法的政治參與并不意味著沒有合法性，因為合法與不合法是對既定的國家政權來講的。民主革命對于專制政權來講可能是非法的，但它的合法性卻是不容置疑的。也就是說，非法的政治參與是否具有合法性與國家政權的性質、法律本身的性質是密切相關的。社會主義民主是大多數人的民主。社會主義法律是廣大人民的意志，代表的是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在這種情況下，非法的政治參與就不可能具有合法性與正當性。我國公民的政治參與。只能是在法律的軌道上進行的有序的政治參與。

其次，有序的政治參與是制度化的政治參與。政治參與的制度化指公民參與政治的組織和程序等，通過政治主體參與行為的反復重現，作為行為模式固定下來的過程。合法的政治參與并不必然是制度化的，它可能通過制度化渠道進行，也可能通過非制度化方式進行。制度作為一種行為模式，其基本特點是比較穩定，人們對其產生的結果能夠有一個合理的預期，因而制度化的政治參與是有序的。

最后，有序的政治參與是有節制的政治參與。現代民主都是代議制。一般公民主要通過自己的代表而不是親自行使權力。這本身就要求他們對政治生活的參與是有限度的、有節制的。有節制的政治參與對政治體系的基本要求是它能夠得到公民的高度認同。如果一個政治體系得不到公民的高度認同，存在合法性危機，即使沒有達到崩潰的程度。也足以使它動蕩不安，公民的政治參與必然是無序的。因而有節制的政治參與對公民的政治參與行為是有具體要求的，比如說，它要求公民參與政治時持有較適當的期望值。原因在于，如果期望值過高，而要求在參與后又沒有得到滿足，參與者就會產生挫折感，進而對政治體制產生不滿，當這種情緒激化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使之在以后的參與中失去控制；它還要求公民在參與政治時必須始終保持理性。政治參與如果失去理性，既可能導致政治狂熱，引發騷亂或暴力，使政治參與因過度而無序，又可能導致政治冷漠，使政治參與因不足而影響到民主政治的發展與完善。

三、發展不平衡的現實國情與公民政治參與推進路徑的選擇

我國是處在現代化進程中的發展中國家，生產力水平不高，市場經濟還不發達，物質條件仍然相對落后，這種狀況客觀地妨礙了廣大人民群眾有效地參與政治。同時，在我國的現代化進程中，隨著經濟體制改革和政治體制改革的逐步深入，各種利益群體在社會政治生活和經濟運動中不斷涌現、分化、組合。并且各自以最大限度的努力去適應社會變革的需要。力圖實現和滿足自己的愿望和要求。但利益滿足的有限與主觀需要的無限總是在矛盾的運動著，從而在客觀上形成社會成員在占有社會資源、經濟資源上的不平等，最終也必然影響到廣大人民群眾的政治參與程度和水平，使得我國公民的政治參與存在著某些方面的不平衡。具體主要表現在城鄉之間、大中小城市之間、發達地區與不發達地區之間公民政治參與意識和能力發展程度的不一致；政治參與結構的不平衡即不同階層、群體和從業者的政治參與意識和能力存在著差別；政治參與要求和實際參與能力的不平衡，如農民有較高的政治參與熱情但參與能力卻低，而很多有較高參與能力的人卻又不愿意參與政治等。因而，在選擇我國公民政治參與發展道路時必須立足于社會政治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國情。

從民主的性質來說，社會主義民主是最好的民主，無論在民主主體的廣泛性方面，還是在民主內容的全面性方面，抑或是在民主權利的真實性方面都表現出了它的先進性，這是資產階級民主所無可比擬的。但從民主的發展狀況而言。現實的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程度還不高，還不能與其民主性質的要求相適應。原因在于，我國市場經濟體制還不完善。民主政治機制還不健全，精神文明發展還不平衡，許多人還缺乏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利益基礎上的獨立人格和自主意識；政治體制高度集權的弊端還沒有根本消除，國家和社會的治理還沒有完全擺脫人治的局面，人們的公民權利的真實享有和充分行使還缺少足夠的物質保證，而且科學文化水平的提高與社會發展的實際需要還有一定差距，思想道德領域的凈化還需要付諸艱苦卓絕的努力。這表明，性質最好的民主并不等于已經實現了高度的民主，我國社會主義民主建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這個過程中，人們可以通過歷史比較、現實觀察、實踐探索、理論思考來認識和把握客觀規律。在自覺尊重客觀規律的基礎上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以達到自己的預期目的。但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人們都不可能超越客觀規律的限制為所欲為。如果脫離實際，僅僅按照人們的主觀愿望去設計民主方案，并讓其一步到位，那么這種民主方案就會因缺乏與之相適應的經濟政治文化基礎的支撐而懸空。在這種情況下，民主建設不僅達不到預期目的，甚至還會導致社會政治秩序的紊亂。在世界民主化進程中，一些發展中國家雖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制定出一套體現民主原則的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但由于人們的思想觀念仍舊停留在傳統的陰影之中，傳統的習慣勢力在政治領域中繼續保持著主導地位，因而使法律明文規定的權利許諾無法兌現，民主化往往被看作是少數人的目標，很難轉化為人們的自覺行動。

我們知道，在一個封閉的社會里，人們民主意識的產生或來自對社會內部市場經濟發展要求的體認，或來自社會內部民主政治生活的熏陶，或來自反映市場經濟發展要求的民主理論的啟迪。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是談不上民主意識超前的。而對于一個開放社會，特別是剛剛從封閉狀態走向開放的社會來說，如果其內部民主發展程度較低，與外界民主發展程度形成了明顯的落差，那么外界的民主思想文化就會大量地滲透進來，并直接催化人們民主意識的形成，從而使民主意識與它所反作用的現實產生某種脫節，即民主意識超前。從我國總體情況來看，由于我們長期抑制市場經濟的發展，使自然經濟還相當普遍地存在著；由于我們長期放松民主政治建設，使整個國家民主政治生活還缺乏一套健全的機制；由于我們長期忽視基本制度的完善，從而忽視與此相聯系的民主理論的研究，因而盡管改革開放20年來我國民主政治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無論是社會的民主發展程度，還是人們的民主參與意識都還處于較低的水平。即總體上不存在民主意識超前的問題。當然，由于我國的經濟文化發展不平衡，確有一些地區、一些行業的人們具有較強的民主意識，但這與它所由產生的客觀實際是相適應的，因而同樣不存在民主意識超前的問題。對此，如果我們用絕對一致的尺度去衡量、去要求，而不是根據不同情況采取不同對策因勢利導。那么，我們不僅難以推進整個國家的民主政治建設，而且還會為一種實際上不存在的民主意識超前的幻影所迷惑、所困擾而忽視對普遍存在的民主意識淡薄問題的解決。

四、推進我國公民政治參與的根本原則和具體要求

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必須契合我國實際，走循序漸進的發展道路。這種實際、這條道路就是中國特色。而道路確定后，擺在政治體系面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對公民政治參與的推進路徑進行設計，即明確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的根本原則和具體要求。

首先，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必須堅持以下三個根本原則。第一，避免“一刀切”，堅持差序參與的原則。也就是說，同一社會中的不同公民，在政治參與的態度、政治參與的能力、政治參與的內容、政治參與的形式、政治參與的層次等諸多方面都是存在差異的。因而，在推進公民政治參與的過程中，我們要始終注意因地而異，即考慮不同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與社會發展情況；要因人而異，即考慮同一公共政策面對的不同對象的不同態度；要因事而異，即考慮到不同公共事務對社會的影響程度。第二，以維護社會穩定為前提，堅持適度參與的原則。也就是說，公民政治參與的度必須與國家的經濟和政治發展的程度相適應，參與過度或不足都會對政治體系形成挑戰。如果政治參與過度，超過了社會和國家所能承受的能力，就會發生“參與爆炸”，導致社會不穩定；反之。如果政治參與不足或缺失，則會促使公民主體性萎縮，造成國家與公民的隔膜，從而使國家社會生活運作全部靠國家強制力量來支撐，這就可能導致一些非理性行為和高昂的政治成本。所以我們擴展政治參與的速度與強度必須與社會可承受的力度相適應。同時，公民政治參與的度必須與人民群眾自身的素質相適應，因為如果人們對所處政治系統中的所有目標缺乏相應的認知并且在情感和評價上呈現低取向時，一味的鼓勵、擴展公民的政治參與，只會導致一些無效的形式主義，一旦失控同樣導致政治不穩定。第三，以建設政治文明為目標，堅持合法參與的原則。這里的合法性不僅指參與行為要有法律依據，而且指參與方式要合乎法律規定。公民的政治參與活動要以維護現有的根本秩序為前提，依法進行參與。但是，有時合理的參與方式并不“合法”，即在實際生活中，存在著一些沒有經過正式法律的認可，但卻為道德和習慣所認可的政治參與。這就需要我們在充分保障憲法和法律賦予每個公民政治權利和自由的基礎上，要善于吸納公民政治參與過程中所創造的合理的政治參與的內容、方式和途經，并用明確的法律規定的形式將其固定下來，做到有法可依、依法參與，從而防止公民尋求制度外的參與，以免增添社會不必要的成本。

其次，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必須落實以下四個具體要求。一是必須引導公民建立合理的政治參與動力機制。我們要承認利益動機的合理性與可取性，將公民意識的教育與培養提升到政治社會化中來，通過政治社會化的途徑，使公民對自身享有的法定權利和義務有自覺的認識，對于政治系統和政治現象、對于國家的制度、法律、法規等形成自覺的政治認同，從而最終形成積極的政治參與心態。二是必須加強公民政治參與的制度建設。因為只有使公民政治參與的意愿得以通過制度化充分表達，使不同集團的利益得以通過民主程序協調和整合，才能引導公民理性的政治參與。應該說，我國公民政治參與的基本制度框架已初步形成，但由于體制的配套性差，制度化程度低，所以在落實到具體操作環節上時，往往停留在空泛的原則上。所以我們要將公民政治參與的形式、內容用制度化的形態予以明確規范，建立健全政治參與體制，并完善相應的配套措施，從而使公民的政治參與得以具體貫徹實施。避免參與的隨意性與偶然性。三是必須疏通和拓寬公民政治參與的渠道。我們知道，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現代社會的總體發展趨勢是異質化水平不斷提高，社會不斷趨于分化和專門化，社會不同群體與個體在職業經歷、生活方式乃至人生觀、價值觀呈多元化發展趨勢。所以，為了整合這種現象。社會就要以盡可能快的速度為各種利益群體與個體提供合法而有效的手段，這就需要在繼承、完善原有的參與渠道時努力再造新的政治參與渠道，要以盡可能快的速度為社會各階層上傳政治愿望和要求。保證政治參與渠道的暢通。四是必須提升公民政治參與的層次。公民政治參與是分層次的。有基層、中層和高層的政治參與。對基層民主政治的建設已越來越引起中央決策層及理論界人士的重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這樣一種態勢，那就是一味強調選舉黨和國家領導人層次的參與，但卻忽略了中國公民實際政治參與意識和參與技能的差距。當然發展基層組織層面的政治參與，不是民主政治建設的最終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人們在實際參與中受到教育，培養起民主意識，提高知政、議政和參政的能力，增強自己的主人翁責任感和對社會主義國家的認同感。從而為公民高層次的政治參與創造成熟的政治條件。這就需要當人們具備較高的政治參與技能時。及時提升人們的參與層次，使公民對整個國家和政府的政治輸入和輸出過程進行政治參與，加大人們對代議制政府下的公共機構的控制力度和強度，提高整個民主政治制度發展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責任編輯 秦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