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適合生產力發展需要的情況下,在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之間,仍然存在著一定的矛盾,它表現為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某些環節上的缺陷,這些矛盾雖然不需要用根本性的變革去解決,但仍然需要通過改革及時加以調整,否則就會窒息社會主義內在的生機和活力。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實行改革的必要性由此產生。
[關鍵詞] 改革開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關鍵性特征
[中圖分類號] A849.1[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6-6470(2008)06-0004-05
在改革開放30周年之際,黨的十七大報告濃墨重彩地強調改革開放是新時期最鮮明的特點,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強調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
一、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實行改革開放的迫切重要性
在推進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過程中,鄧小平同志曾經多方面多角度地反復強調改革開放的迫切重要性。例如,他指出,“如果現在再不實行改革,我們的現代化事業和社會主義事業就會被葬送”[1];“不堅持社會主義,不實行改革開放,不發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2]。
長期以來,人們總是說社會主義制度要比弱肉強食、損人利己的資本主義制度好得多,社會主義能夠使生產力比資本主義更快更好地發展。為什么現在鄧小平同志還要那樣強調實行改革開放的迫切重要性,迫切到說再不改革,就只能“死路一條”、“葬送社會主義事業”呢?
人類社會是在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矛盾運動中發展的,但社會主義社會的矛盾又和包括資本主義社會在內的一切階級社會的矛盾根本不同:資本主義等階級社會的矛盾表現為劇烈的對抗和沖突,表現為劇烈的階級斗爭,那種矛盾不可能由資本主義制度本身來解決,而只有社會主義革命才能夠加以解決;社會主義社會的矛盾則不是對抗性矛盾,它可以經過社會主義制度本身不斷地得到解決。
從這個意義上說,制度是有決定性的。但是,制度又并不是萬能的。在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適合生產力發展需要的情況下,在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之間,仍然存在著一定的矛盾,它表現為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某些環節上的缺陷,這種矛盾雖然不需要用根本性質的變革去解決,卻仍然需要通過改革及時地加以調整,否則就會窒息社會主義內在的生機和活力。這就是說,在有了正確的社會主義制度之后,還需要有正確的方針政策去把社會主義制度所提供的優越性充分發揮出來,去不斷解決這種制度某些環節上的缺陷,使之更適合于時代的發展和人民的需要。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實行改革的必要性由此產生。
與此同時,當社會主義的實現形式和發展戰略,同它所生存和發展于其中的整個時代、世界的發展變化不相適應時,例如,當時代主題由戰爭與革命轉換為和平與發展,國際間的競爭相應地轉變為以經濟和科技實力為基礎的綜合國力的較量的時候;當新的科技革命在世界范圍內悄然興起,經濟全球化趨勢使各國經濟的關聯性空前強化的時候;當以增強綜合國力為中心目標的改革調整浪潮廣泛涉及各個國家、各個領域的時候;當在工業文明的基礎上人類消耗能源、排放污染、排放溫室氣體的活動危及人類自身的生存基礎的時候,也都要求社會主義與時俱進地進行改革,去順應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潮流和時代精神。而且這種情況還同社會主義社會基本矛盾的運行緊密地交織在一起,進一步增強了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實行改革的迫切重要性。在這樣的時刻,要是拒不進行改革,或者貽誤了改革的時機,都會危及社會主義的發展乃至生存。20世紀下半葉,原蘇聯的由盛轉衰,其經濟發展速度不斷滑坡,這個事實清楚地說明了即使在社會主義制度下,要是不能適應形勢的發展變化,不斷地通過改革去除弊興利、去適應時代潮流,那也會遭遇到被邊緣化,乃至被淘汰的厄運。
二、改革開放成為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
我國建國以后,在第一個五年計劃順利完成的大好形勢下,以高指標、瞎指揮、浮夸風和共產風為主要標志的“左”的思想開始抬頭,盲目追求不切實際的高速度,一大二公三純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升級,再加上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的束縛,造成工業與農業、積累與消費等比例關系的嚴重失衡,經濟畸形發展。經過1960年冬開始的“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到1965年,農業生產得到恢復發展,整個國民經濟又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和活力。但是,在接踵而來的“文化大革命”時期,國民經濟又被推到了幾乎崩潰的邊緣。
正如鄧小平同志所指出的:“中國社會從1958年到1978年20年時間,實際上處于停滯和徘徊狀態,國家的經濟和人民的生活沒有得到多大的發展和提高。”[3]而如果聯系周圍的環境來看,問題就更加嚴重,因為在這一歷史時期,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借助新一輪科技革命的推動力,社會經濟快速平穩發展。結果,社會主義中國與資本主義西方在科技、經濟方面的差距進一步拉大了。當然,“在這20年中,我們并不是什么好事都沒有做。我們做了許多工作,也取得了一些重大成就,譬如搞出了原子彈、氫彈、導彈等,但就整個政治局面來說,是一個混亂狀態;就整個經濟情況來說,實際上是處于緩慢發展和停滯狀態”[4]。
這就使當時中國又面臨著向何處去的問題:一種思潮主張搞“兩個凡是”,實際上是主張繼續按“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那一套既定方針辦;另一種思潮則散布所謂社會主義不如資本主義的言論,主張倒退到資本主義道路上去。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否定了這兩種錯誤方案,指出唯一的出路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的前提下搞改革開放。他說,我們“冷靜地分析了中國的現實,總結了經驗,肯定了從建國到1978年的三十年的成績很大,但做的事情不能說都是成功的。我們建立的社會主義制度是個好制度,必須堅持”,但體制方面存在著弊端,束縛了生產力的發展。他說“社會主義的首要任務是發展生產力,逐步提高人民的物質和文化生活水平”,“不發展生產力,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能說是符合社會主義要求的”[5];而“從1957年下半年開始,我們就犯了左的錯誤。總的來說,就是對外封閉,對內以階級斗爭為綱,忽視發展生產力,制定的政策超越了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而1978年我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提出的一系列新的方針政策,其中心點是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到以發展生產力為中心,從封閉轉到開放,在體制上從社會主義計劃經濟轉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從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實行的改革開放,也和過去的革命一樣,旨在掃除發展生產力的障礙,使中國擺脫貧窮落后狀態的意義上說,它的性質可以說是革命性的變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6],但從改革開放不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那種原來意義上的革命,不是、也不允許否定和拋棄我們建立起來的社會主義基本制度,而是堅持和深化原先的基本制度抉擇的意義上來說,它又是“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展”[7]。
三十年來的實踐雄辯地證明,改革開放果然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它使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明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帶來了中國人民的面貌、社會主義中國的面貌、中國共產黨的面貌的深刻變化,中國與世界的關系也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現在,中國經濟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從1978年的3624.1億元發展到2007年的24.66萬億元,增長68倍,占全球的比重由1978年的1%發展到5%以上,由世界第11位躍升到世界第4位;我國的進出口總額由1978年的206億美元,發展到2007年的2.17萬億美元,增長105倍,占全球的比重由不足1%發展到8%,由世界第32位躍升到世界第3位;我國的外匯儲備由1978年的1.67億美元發展到2007年的1.52萬億美元,增長9101倍,由世界第40位躍升到世界第一位;我國的財政收入由1978年的940億元發展到2007年的5.13萬億元,增長54.5倍;我國的人均國民收入由1978年的379元發展到2007年的1.85萬元,增長48倍;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由1978年的343.4元發展到2007年的13786元,增長40倍;鄉村人民可支配收入由1978年的133.57元發展到2007年的4140元,增長30倍;我國的貧困人口由1978年的10億人中的2.5億人,減少到2007年的13億人中的一千多萬人;我國的人均預期壽命由1978年的68歲發展到2007年的73歲,超過世界平均壽命65歲8歲;我國的糧食產量由1978年的三億噸發展到2007年的五億噸;我國的鋼產量由1978年的3000萬噸發展到2007年的4.6億噸;汽車產量由1978年的14萬輛發展到2007年的888萬輛;高速公路由1978年的零發展到2007年的5.4萬公里,占世界第2位;手機由1978年的零發展到2007年的5.6億部,占全球一半以上;我國的網民從1978年的零發展到2007年的2.1億,占世界第一位。這樣的發展速度不僅超過了二戰以后資本主義20年
的黃金發展時期,而且在人類歷史上也是罕見的。
三、我國改革開放的兩個關鍵性特征
我國改革開放之所以會取得這樣的偉大成就,成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從根本上說,是因為我國的改革開放具有兩個關鍵性的特征。
我國改革開放的關鍵性特征之一,便是始終同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緊密地聯系在一起,這就使我國的改革開放成為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改革開放,作為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展的改革開放,以發揚優勢、革除弊端、大膽創新為內容的改革開放,從而是有利于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的改革開放。
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鄧小平把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和具體體制嚴格區分開來,認為我們建立的社會主義制度是一個好制度,必須堅持,要改革的是束縛生產力發展的、存在弊端的具體體制,因此必須堅持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在1987年6月一次會見前南斯拉夫聯盟中央主席團時,鄧小平就強調說,社會主義各國情況不同的改革,“共同的一點是要保持自己的優勢,避免資本主義社會的毛病和弊端”,“不能搬用西方那一套所謂的民主,不能搬用他們的三權鼎立,不能搬用他們的資本主義制度,而要搞社會主義民主”。那么,“我們的改革要達到一個什么目的呢?總的目的是要有利于鞏固社會主義制度,有利于鞏固黨的領導,有利于在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下發展生產力”。說到底,“我們的改革不能離開社會主義道路,不能沒有共產黨的領導,這兩點是相互聯系的,是一個問題。沒有共產黨的領導,就沒有社會主義道路”[8];在1993年9月16日的一次談話中,鄧小平又指出:“我們在改革開放初期就提出‘四個堅持’。沒有四個堅持,特別是黨的領導,什么事情也搞不成,會出問題,出問題就不是小問題[9]”。
正因為我國的改革開放具有堅持社會主義方向這個基本特征,所以,在為我們黨制定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路線中,鄧小平就提出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胡錦濤又把“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同堅持改革開放結合起來”,作為“取得了我們這樣一個十幾億人口的發展中大國擺脫貧困、加快實現現代化、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的寶貴經驗”之一。
說堅持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成為我國改革開放取得巨大成就的一個關鍵性因素,也可以從我國同原蘇聯情況的對比中得到證明。有些人往往對改革開放在我國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豐碩果實,而在原蘇聯卻釀成了劇變解體的苦果這種現象感到迷惑不解。其實,原蘇聯的劇變解體并不是源于改革開放,而是源于戈爾巴喬夫在“改革”的旗號下,從根本上改變了由十月革命所確立的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抉擇,轉到民主社會主義的軌道上去了,原蘇聯在戈爾巴喬夫執政時期的“改革”歷程,清楚地勾畫出了劇變的這種軌跡。
一是把從20世紀20—30年代形成起來的蘇聯社會主義體制的弊端,歸結為人與政權、人與生產資料和自己的勞動成果、人與精神財富三個方面的異化,從制度層面上說“必須根本改造我們的整個大廈,從經濟基礎到上層建筑”。
二是提出要采用屬于全人類共同價值標準的民主和人道主義,去糾正社會主義的異化現象。戈爾巴喬夫宣稱“我們正在建設的不僅是人道主義的社會主義,而且是民主的社會主義”,它具有“人道主義的社會結構”、“本身能在社會生活的一切方面實現民主化”。戈爾巴喬夫這就把原先旨在社會主義基本制度范圍內實行的、作為“政策抉擇”的改革,變成為要改變由十月革命所確立的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制度抉擇”;由科學社會主義的“改革”變成民主社會主義的推行。
三是提出用公開性、民主化、社會多元論去根本改造“官僚專制制度”,接著就在把社會主義自我丑化、自我否定為“犯了罪”的“集權主義”、“專橫社會主義”的基礎上,把蟄伏在地下和由帝國主義和平演變戰略培植起來的反共勢力召喚出來去推翻共產黨的領導。各種非正式組織一下子從地下鉆了出來,1987年為三萬多個,1989年為六萬多個,1990年為九萬多個,它們大多是反共反社會主義的。而在1990年蘇共中央二月全會決定取消共產黨的領導、實行多黨制以后,一下子出現了五百多個政黨,其中全蘇性的政黨有20多個,而且幾乎都是以打倒共產黨、推翻社會主義制度為政治目標的。
四是從排除與資本主義的對抗性,到同資本主義的總統制、議會制、多黨制,思想政治上的多元論、經濟上的私有化實行一體化,一步一步地把原蘇聯推向劇變解體。在這個過程中,戈爾巴喬夫又在組織上解散了蘇聯共產黨而創建了俄羅斯社會民主黨,并參加了社會黨國際。
我國改革開放所具有的又一個關鍵性特征,是順應時代發展潮流,拓展世界眼光,在大膽吸取和借鑒包括發達資本主義社會在內的當代人類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的過程中,拓展和豐富了社會主義,發展了社會主義,從而使我們能夠建設優于資本主義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就是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的“把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結合起來”。
在經濟文化較不發達的基礎上建設社會主義,必須吸取資本主義的一切優秀成果,這是馬克思主義創始人的一貫思想,列寧更把吸取資本主義制度的一切正面成就,看作是十月革命以后蘇聯建設社會主義中面臨的一個迫切的現實問題。但限于歷史條件,他們在這個方面的設想,都沒有能夠得到預期的實現。正是在總結社會主義國家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發展科技方面差距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鄧小平從和平與發展已經成為時代主題的高度,強調指出:“社會主義要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勢,就必須大膽吸取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取和借鑒當今世界包括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一切反映現代社會化生產規律的先進經營方式、管理方法。”[10]
這方面的一個典型實例,便是推進由計劃經濟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轉變。早在改革開放之初,以鄧小平為核心的我們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牢牢把握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從根本上解除了把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看作是從屬于社會基本制度范疇的思想束縛,從現代市場經濟比傳統的計劃經濟在資源配置方面更為有效的客觀事實出發,把市場經濟同社會主義制度結合起來,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既發揮它有利于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使社會主義的優越性進一步發揮出來的優點,又因為把市場經濟同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基本制度和精神文明建設緊密結合起來,而避免市場經濟所固有的缺陷和消極方面。
另一個典型實例,是在20世紀90年代末期,當經濟全球化趨勢既有力地促進了社會生產力和科學技術在世界范圍內的迅猛發展,又帶來了諸如東南亞經濟危機等負面效應的時候,以江澤民為代表的我們黨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冷靜地權衡了利弊得失,毅然作出了進一步積極參與國際經濟合作和競爭的戰略決策。江澤民指出:“我們要堅定不移地實行對外開放政策”,“充分利用經濟全球化帶來的各種有利條件和機遇。不能看到有風險、有不利因素,就因噎廢食,不敢參與進去。同時,又要對經濟全球化帶來的風險保持清醒的認識,堅持獨立自主,加強防范工作;增強抵御和化解能力,以切實維護我國的經濟安全,更好地發展壯大自己”[11]。
又一個典型實例,是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在新世紀新階段,我國既面臨發展機遇、又面對凸顯矛盾的新的歷史起點上,提出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科學發展觀,是立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總結我國發展實踐,借鑒國外發展經驗,適應新的發展要求提出來的。”
二戰以后,資本主義世界各國把加快經濟增長奉為共識,美國學者劉易斯提出了把發展等同于經濟增長、認為有了經濟增長就有了一切的發展觀。有些國家因片面追逐經濟增長,忽視能源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而爆發生態危機。經過深刻反思以后,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世界上出現了大致向三個方向推進的新的發展觀:一是由法國學者佩魯提出的朝橫向擴展的發展理念,主張發展是整體的、內生的、綜合的、關心文化價值的新的發展理論;二是由世界自然保護聯盟、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等組織提出的朝縱向擴展的發展理念——可持續發展概念和發展戰略;三是由印度學者阿瑪蒂亞#8226;森等提出的從內涵上擴展的發展理念,主張發展的目的在于使人們獲得能力、擴展自由的發展理論。科學發展觀借鑒了所有這些新的發展理念,并在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它們。如在朝橫向擴展發展理念方面,我們黨使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布局由經濟、政治、文化建設三位一體,發展為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四位一體。并在經濟建設方面,提出“五個統籌”,全面協調城鄉發展、區域發展、經濟社會發展、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在社會建設方面,提出努力使全體人民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推動建設和諧社會;在朝縱向擴展發展的理念方面,我們黨提出了節約發展、清潔發展、安全發展、實現可持續發展,以及發展循環經濟,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促進經濟發展與人口、資源、環境相協調等等;在從內涵上擴展的發展理念方面,我們黨闡明了發展要以人為本,以人的全面發展為目標,以發展好、維護好、實現好最廣大人民的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在國際上則始終不渝地走和平發展道路、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爭取和平、開放、合作、和諧的發展,建設一個民主、和諧、公正、包容的和諧世界。從而使我們的統領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科學發展觀,順應了當今世界的發展潮流,反映并推進了當代世界的最新發展理念,被海外媒體稱作“人類發展理論的重大創新”。
成就我國改革開放偉業的這兩個關鍵性因素,雄辯地論證了黨的十七大報告在深刻總結歷史經驗的基礎上提出的新的重要論斷:“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
然而,歌頌我國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分析它獲得成功的關鍵性原因,絲毫也不意味著我國的改革開放已經終結和完成,也并不否認我們在發展進程中還面臨種種新的挑戰和問題,而只是要強調在繼續深化改革開放,進一步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時要像黨的十七大報告所指出的那樣:“要把改革和創新精神貫徹到治國理政各個環節,毫不動搖地堅持改革方向,提高改革決策的科學性,增強改革措施的協調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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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鄧小平年譜[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下):1363.
[11]江澤民文選[C].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201.
作者簡介:徐崇溫,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哲學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耿超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