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從產業集群剩余整體分解模型出發,分析了垂直型產業集群通過重復博弈規避交易主體“機會主義”行為,降低內生交易費用,從而獲取成本剩余溢出效應的途徑,并基于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在交易中的監控行為與“機會主義”行為的博弈模型設計,分析了垂直型產業集群監控成本節約溢出效應的機制。分析結果表明,產業集群作為區域經濟系統的子系統,具有其組成部分不具有的新功能,垂直關聯型產業集群上、下游企業間通過重復博弈和集群內部的信譽機制。可以降低交易成本,規避交易風險,從而實現產業集群成本節約溢出效應。
關鍵詞:產業集群;溢出效應;交易成本重復博弈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08)03-0014-04
一、問題的提出
產業集群在歐洲問世以來。備受各國學術界的關注。產業集群能夠產生溢出效應在學術界已經形成共識,不同的學者基于不同的視角對產業集群的溢出效應闡述了各自的觀點。英國新古典經濟學家阿爾弗雷德·馬歇爾認為產業集聚可以帶來外部經濟。包括外部規模經濟和外部范圍經濟。馬歇爾認為,這種經濟往往能因許多性質相似的企業集中在特定的地方一即通常所說的工業地區分布而獲得。馬歇爾在其代表作《經濟學原理》一書中,將與生產的增加相聯系的企業規模經濟劃分為兩類,即相對于企業的內部規模經濟和外部規模經濟。馬歇爾認為,當產業聚集在某一特定區域持續增長時,產業聚集區會出現熟練勞工市場和先進的附屬產業。或產生專門化的服務性行業。以及改進鐵路交通和其他基礎設施等,這些都會為企業帶來外部經濟利益。馬歇爾認為有三種力量決定了產業集聚的正外部性:勞動力市場共享、中間產品投入和技術外溢。馬歇爾在分析產業集聚區的特征時,闡明了區域內專業化的中小企業之間的合作關系是柔性的、動態變化的,企業之間通過不斷合作獲得經濟的外部性:他強調了產業集聚區內知識外溢的特征,集聚區內彌漫著合作的“產業空氣”,新的思想、知識、信息、工藝技術等在區內企業之間的流動和傳播速度特別快;馬歇爾還特別強調社會文化在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作用。他甚至認為,區域的發展是“區域的社會力量和經濟力量合作”的結果。他對產業集聚外部性的研究為后人的研究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礎。德國經濟地理學家阿爾弗雷德·韋伯認為工業的區位聚集會產生兩種效應:一是公共基礎設施、專業化勞動力市場、銷售市場的聚集經濟效應,二是交通運輸費用的增加效應。當工業聚集帶來的聚集經濟效應能夠抵消或超過由此引起的運輸費用的增加效應時,工業區位聚集便會發生。斯科特從產業組織演進的角度。提出產業集群是企業垂直分離和柔性化產業組織在地域空間內的有機耦合。他認為企業垂直分離會使企業外部交易活動增加,進而促使那些具有強烈愿望和經濟聯系的生產企業走向空間聚集。同時,企業空間聚集又會降低外部交易的空間成本。即企業垂直分離強化企業聚集。而企業聚集又進一步加劇企業垂直分離。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美國戰略經濟學家邁克爾·波特則從企業競爭戰略的角度,通過構建“鉆石模型”探討了產業集群發展的基本動因。他認為產業集群不同于科層制組織或垂直一體化組織,是對有組織價值鏈的一種替代,代表著一種潛在效率、效益及柔性化方面,具有競爭優勢的空間組織形式。產業集群不僅會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而且會改進激勵方式。創造出信息、專業化制度、信譽名聲等集團財富,改善創新條件,激勵和提高企業創新能力,提升集群企業的競爭優勢,從而為產業集群的發展創造基礎和條件。產業集群會加劇同業競爭,縮短相互之間的溝通渠道,加速知識流動和學習速度。擴大專業人才隊伍,形成專業研究力量,促進產業創新,獲取國際競爭優勢,并形成一種自我強化機制,促進地方經濟增長。他認為集聚經濟主要是地理位置集中,產業領域集中,相關人才集中,原材料和產成品相對集中,行業信息集中和相關配套設施的集中等。產業集群是特定地域、同業交往、行業文化、產業技術和產業價值鏈的集合,實質是競爭、合作、交流、知識共享和文化共通的集聚經濟的典型形式。
產業集群作為一個分工協作的網絡組織,集群內部收益來自于資源的整合,集群內部協調的目的不是使單個企業參加集群的額外剩余最大,而是集群整體的效應最大化。李寧和楊蕙馨提出了集群剩余模型,認為集群剩余是指集群內部所有企業加入集群時的利潤減去不加入集群時的利潤所得差額的總和,即集群是能夠比市場上單個企業簡單加總實現更大績效的表現形式。假設集群內部有個企業,集群剩余可以分解為收益剩余和成本剩余,在考慮交易成本的基礎上,企業成本應包括投入要素成本、內部組織成本和市場交易成本,成本剩余相應分為三部分,分別來自于要素成本、內部組織成本和交易成本的節約,因此。集群剩余可以表示為:

其中S為集群剩余;Si表示第一個企業的集群剩余;πi為第i個企業加入集群時該企業的利潤πi1=Ri1-Ci1(其中Ri1、Ci1分別為加人集群時該企業的收益與成本)與不加入集群時該企業的利潤πi2=Ri2-Ci2(其中Ri2、Ci2為不加入集群時該企業的收益與成本)的比較;Q為銷售量;P為價格;CF為投入要素成本;CO為內部組織成本;cM為市場交易成本。
從上式可以看出。集群收益剩余的實現有兩條途徑:市場的拓展使銷量上升及價格上升。集群成本剩余來自于要素成本、內部組織成本和交易成本的節約。
產業集群基于企業的產業關聯方式可劃分為垂直關聯型產業集群和水平關聯型產業集群兩種類型。垂直關聯型產業集群是指在多層次產業集群中,上、下游企業間存在著原材料供應、成品或半成品生產和產品銷售的投入產出聯系的復合產業群體。這種產業集群。每個企業都是專業化的生產服務企業,從事產業中的一個或幾個生產服務環節。本文從集群剩余的整體分解模型出發。分析垂直型產業集群行為主體重復博弈降低內生交易費用的成本溢出效應與垂直型產業集群監控成本節約溢出效應。
二、垂直型產業集群規避“機會主義”行為的博弈分析
交易費用分為內生交易費用和外生交易費用。威廉姆森曾經指出由于“經濟人”的有限理性和機會主義行為引起的內生交易費用與外生交易費用的區別。諾斯和托馬斯也曾指出道德風險、逆向選擇和其他一些機會主義行為引起的內生交易費用與外生交易費用的區別。以后還有許多經濟學家指出內生和外生交易費用的區別。綜合這些經濟學家的觀點看,內生交易費用是人們在交易中為爭奪更多的好處而不惜犧牲別人的好處(損人利己)這種機會主義行為而引致的效率損失。內生交易費用產生的根源是由于某種特定的信息不對稱或信息不完全。信息不對稱可以分為事前的信息不對稱和事后的信息不對稱。這兩種信息不對稱將導致兩種不同類型的機會主義行為。事前的信息不對稱將導致人們的逆向選擇的機會主義行為;而事后的信息不對稱將導致人們事后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引起的人們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是內生交易費用產生的主要原因。如果企業的空間聚集成長能夠克服或者部分克服企業間的信息不對稱,或者用其他方法有效緩解人們以及企業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都將大大降低集聚區域內生交易費用。產生產業集群的溢出效應。
信任是一個經濟主體估計另一經濟主體不采取某種特定的機會主義行為的主觀預期。阿羅(Arrow)指出,信任是經濟交往的潤滑劑,世界上很多經濟落后現象最終都可以歸結為缺少信任。赫西則提出,信任是很多經濟交易所必需的公共品德。德國社會學家盧曼則認為。信任是簡化復雜的機制之一。這些思想最終被概括為“社會資本”理論。日裔美國學者福山更是將信任同一國的經濟繁榮聯系起來。認為前者是造就后者的重要原因之一。信任之所以具有如此大的作用,關鍵在于信任能夠大大降低交易費用特別是內生交易費用。由信息不對稱所引起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是內生交易費用產生的根源。顯然,經濟主體間的高度信任。將會大大減少由信息不對稱所引起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在一般的企業主體之間,基于“個人實施”的、 “一次性”的市場交易關系難以建立起高水平的信任關系。我們通過如下的博弈模型分析其根源。
假定市場上有任意兩家企業A和B,企業B的策略空間為{信任,不信任},企業A的策略空間為{不守信,守信},雙方進行策略博弈。在一次性信任博弈中,企業B采取信任策略時,企業有兩種策略可供選擇:不守信和守信。如果企業A采取不守信策略,可以得到10個單位的收益,如果采取守信策略,可以得到5個單位的收益。這樣,自利的企業A將會選擇不守信。而在企業B選擇不信任策略時。企業選擇不守信或守信的收益都為0。因此。不管企業B采取什么策略行為。企業A的理性策略選擇都是不守信。同理,通過分析企業B的得益情況,可以得出企業B的理性策略選擇是不信任。這樣,企業B和企業A的一次性博弈的Nash均衡解就是(0,0)策略,即{不信任,不守信}。也即企業B和企業A都有機會主義的傾向。企業間的信任屬于低信任度狀態。從而產生巨大的交易成本,甚至使得交易無法進行。
而在產業集群區。由于每一個企業基本都是專業化的,區內企業之間存在著比較緊密的產業關聯和產業互補關系,它們之間進行頻繁的市場交換,因而在集群區,相對比較容易建立和形成較為完善的信任機制。
假定企業A和B分別為產業鏈中的兩個下游生產廠商。企業c、D和E都為產業鏈中的上游供應商。企業A和企業c、D、E之間的關系以及企業B與企業C、D、E之間的關系是一種委托代理的關系,存在著道德風險的機會主義行為。但與一般企業間的關系相比,集群區內的企業間,對于不講信用的懲罰機制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個人實施”的懲罰機制,而是一種近距離的、“社會實施”的懲罰機制,并最終演變成為一種“社會實施”的信任自律機制。
在集群信任自律機制下。如果企業C在與企業A的交易過程中實施機會主義行為。企業A就會對企業c首先實施“個人”懲罰,其次,如果企業C在與企業的交易中實施欺騙的機會主義行為。這個事件本身就會成為一種信息在集群區內的企業間迅速傳播開來。從而對企業的欺詐行為構成一種潛在的威脅約束。同時,企業D和企業E作為企業C的競爭對手。為獲取有利的市場地位,通常具有很高的積極性將企業C的失德行為不僅向企業而且向同為上游企業的企業B傳遞。影響企業B對企業C的評價。同樣,對于理性的企業D和企業而言。同樣會像企業C一樣采取誠信自律行為。
總之。集群區內的企業在“社會實施”懲罰機制的作用下。將不會陷入基于“個人實施”的、“一次性”市場交易的信任困境。而會走上基于“社會實施”的連續性的多次重復市場交易,從而建立并強化集群內企業間的信任機制。這個“社會實施”過程具體地說。當企業B和企業A分別采取信任和守信策略時,兩個企業都獲得5個單位的收益。而不是都獲得0個單位的收益。或者企業得一5個單位收益而企業A得10個單位的收益。依此下去,兩個企業將發生第二次、第三次……第一次交易活動。從而兩企業各獲得總共個單位的收益。這樣。一般企業間的“一次性囚徒困境博弈”在集群內的企業間就轉化為“多次的重復合作博弈”。
下面進行垂直關聯型產業集群的重復博弈規避交易主體的“機會主義”行為的模型分析。通過重復博弈模型分析。提供避免集群內上、下游企業交易中的“機會主義”行為的策略選擇。
在下游生產企業與上游供給企業進行交易的過程中。如果上游供給企業在交易過程中采取誠實交易,則下游企業將采取合作態度進行交易;假定每次交易的交易額相等,上游供給企業每次交易獲得的收益為R,并將以p的概率獲得下一次交易的機會:下游生產企業與上游供給企業交易計劃持續m期。如果上游供給企業采取“機會主義”行為,它可獲得收益為R',R'>R,但此時下游生產企業將與上游供給企業中斷所有的未來交易以示懲罰。同時,上游供給企業誠實交易或采取“機會主義”行為的所得都與交易數量成正比,基于這樣的前提條件,考慮上游供給企業的交易行為選擇。如果上游供給企業采取“機會主義”行為,則它的本期收益為R',以后各期都為0,因此總的期望收益為R';而當上游供給企業選擇誠實交易,它將獲得本期收益為R,以p的概率在下一期獲得R的收益,以p2的概率獲得再下一期的收益,以此類推,則總的期望收益為:
R+Rp+Rp2+Rp3+Rp4…+Rpm-1=R(1-pm/1-p (2)
上游供給企業當滿足R(1-pm/1-p>R'時,即
1+p+p2+p3+p4+…+pm-1>R'/R (3)
其將選擇誠實交易,上游供給企業選擇誠實交易優于采取“機會主義”行為。
如果下游生產性企業和上游供給企業雙方交易為一次性的,所有交易都在一次完成,由于R'>R,可知mR'>mR,上游供給企業將選擇“機會主義”行為;而當交易是重復博弈時,上游供給企業會權衡自己眼前利益和長遠利益,為了長遠利益。它可能放棄“機會主義”行為,而選擇誠實交易。集群企業間誠信效應更有利于上下游企業采取即時供給,“少量”、“多次”采購,通過減少單次交易量數額、增加交易次數,使上游供給企業更注重聲譽,從而增加與下游企業誠實交易的激勵。
假定下游企業在計劃的總交易量不變的前提下,采取使交易次數增加到原來的n倍(n>1)的策略。則單次交易的數量變為原來的1/n;由于假定上游供給企業誠實交易或采取“機會主義”行為的所得都與交易數量成正比,則上游供給企業每次誠實交易的所得為R/n,而采取“機會主義”行為的所得為R'/n。
在上述條件下。如果上游供給企業采取“機會主義”行為,則它的期望收益為R'/n;而當上游供給企業選擇誠實交易,它將獲得本期收益為R/n,以此類推,其總的期望收益為:

由于m,n>l,則mn-1>m-1,因此,可以看到滿足第一個不等式的p的區間,必然滿足第二個不等式;而滿足第二個不等式的p的區間,則不一定滿足第一個不等式。也就是說滿足第二個不等式的p的區間包含滿足第一個不等式的p的區間。p表示下一次進行交易的概率,在單次交易數量減少、交易次數增加的情況下,p的區間將擴大。這表明上游供給企業更易采取誠實交易。減少“機會主義”行為。
通過上述模型分析可以看出,調整下游企業和上游供給企業的交易次數,可以使上游供給企業的交易行為更多的基于未來收益的考慮,改變其行為的“機會主義”傾向。集群內企業通過重復博弈,可以實現上游供給企業的交易行為更多地基于未來收益的考慮。避免“機會主義”行為。由于產業集群具有很強的結構穩定性、關系長期性和行為自覺性,集群企業間的交易行為屬于重復博弈,可以減少不必要的交易成本,降低交易的不確定性。集群使產業鏈在同一區域發育得較完善,企業相互之間依賴性很強,傾向于建立長期交易關系,減少了交易中的機會主義行為。
三、垂直型產業集群監控成本節約溢出效應分析
我們可以通過未加人產業集群的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交易中的監控行為與“機會主義”行為的博弈模型(謝識予,2002)分析,透視出垂直型產業集群監控成本節約溢出效應。構造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交易的監控行為與“機會主義”行為的博弈模型⑤。本博弈過程的參與方是產業鏈的上下游企業;該博弈的假設前提是參與方的行為是理性的,上下游企業都以其產出效用最大化為其行為準則,產業鏈下游企業的純戰略選擇是對上游企業的行為實施監控或不實施監控,而上游企業的純戰略選擇是為下游企業提供優質服務或采取“偷懶”、機會主義等行為。結果損害下游企業的利益;對應不同戰略組合的支付矩陣可以表述如下:
其中:A是上游企業由于機會主義行為而給下游企業造成的利益損失(若下游企業實施監控。這部分利益損失能得到補償;若上游企業“不偷懶”,這部分利益是下游企業正常所得利益):C是下游企業實施監控的監控成本,F是下游企業對上游企業“偷懶”行為的罰款。

由于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實施監控行為是在C 如果用P代表下游企業實施監控的概率,Q代表上游企業“偷懶”行為的概率,那么當給定概率Q時,若下游企業選擇實施監控,則P=1,同時不實施監控的概率為l-P=0。相應的期望收益分別為: E(1,Q)=(A-C+F)Q+(A-C)(1-Q)=QF+A-C (8) EB(O,Q)=0Q+A(1-Q)=A(1-Q) (9) 令E(1,Q)=EB(O,Q) (10) 即QF+A-C=A(1-Q) (11) 則Q=C/(A+F) (12) 通過上面分析得知。若上游企業有“偷懶”行為的概率Q 若給定下游企業實施監控的概率P,則上游企業采取“偷懶”行為和“不偷懶”行為的期望收益分別為: ED(P,1)=(-F)P+A(1-p)=-AP-FP+A (13) ED(P,0)=OP+O(1-p)=0 (14) 令ED(P,1)=ED(P,0) (15) 即AP-FE+A=O (16) 則P=A/(A+F) (17) 由此得知,如果下游企業實施監控的概率PA/(A+F),則上游企業的最優策略選擇是不采取“偷懶”行為;如果下游企業實施監控的概率P=A/(A+F),則上游企業隨機選擇采取“偷懶”行為還是不采取“偷懶”行為。 綜上分析。該博弈過程的混合戰略納什均衡是: P=A/(A+F),Q=C/(A+F) (18) 即下游企業以概率A/(A+F)對上游企業的行為實施監控。上游企業以概率C/(A+F)采取“偷懶”行為。 從這個混合戰略納什均衡結果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下游企業對上游企業的“偷懶”、機會主義行為懲罰越重,上游企業產生“偷懶”、機會主義行為的概率就越小。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在交易過程中,總是伴隨著兩個利益主體間的博弈。而依靠完善的監控體系或下游企業對上游企業實施有效的監控,可以使博弈雙方選擇二者目標相容的均衡策略,保證交易行為的順利進行。但需要付出相應的監控成本。而若實現了產業集群。由于垂直型產業集群內的上下游企業的交易屬于重復交易。加之集群企業間的信任機制的作用,可以實現監控成本的節約,從而降低交易成本,獲得相應的集群溢出效應。 (責任編輯 陳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