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如果那個女人說愛你。更不要相信女人的肉體,盡管她已經在你的床上翻滾千萬次。
一個活著不甘心的女人,定是要葬送另一個男人去死的。
自古以來,女人只有存在,沒有歷史。縱然是消失,也是被一抹塵埃掩埋。就連武則天對自己也是有掂量的,所以她沒有說后話,我們也只能看到一堵豐碩的無字碑。
而那個女人卻是要超越武則天的。她希望歷史不僅僅能夠映照自己。
女人的虛偽、矯情、性的泛濫、責任的推卸、冷漠的回避,以及千瘡百孔的漏洞,這一切的堆砌似乎都很輕微,因為她還能泰然的活著。
在這里,我不能給她名字,因為我無法稱謂她。
一個男人死了。干凈的一個男人。
傻的一個男人,斷送了自己。男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為那個根本就不值得的女人結束了自己。
道。哲學。詩歌。藝術。繪畫。妻子,還有愛情。
男人死后,女人卻到處喊冤。女人說男人不是為她死的,女人說她不愛男人,女人說是男人強迫了她的肉體,女人說自己是女孩兒自己無奈。后來,女人說自己最愛的是另一個男人。另一個輕而易舉拿走了她的貞操的男人。一個老男人。一個比女人的年齡大了二輪的老男人。一個性能力超強的老男人。一個慣用自己的伎倆在女人堆里翻云覆雨的老男人。一個最終能夠站出來為女人胡說八道的老男人。
最為殘酷的是,當有人問及那個女人,男人的墓地在哪里?每年的男人死的這天對女人來說是否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女人回答的萬分無辜亦無情,不知男人的墓地在哪兒,也不想知道。如果過多地談死去的男人是對女人的褻瀆。
都說女人是花如花,傾倒眾生。都說自尊的女人相當維護自己的操守。都說好女人里外如一。
那個女人卻能脫光了衣物云里霧里。巧言令色弄花了男人的眼。與男人山野田間的做愛,互通了男女的情理。卻與褻瀆無關。
癲狂的世界。紛亂的人生。
坍塌后的廢墟上,我們只看到兩只空洞的蟲的生命。
我們不用眼睛,黑暗的世界里已經有人為他們留存了一把鋒利的剔刀。如果他們還說自己是有靈魂的話,如果他們的良心能夠承受鞭策,那他們應該是無畏刀的銳利和穿刺的力量。
只有他的眼睛,讓我流淚。只有他的思想,照亮了天地。
這個世界上,真正有良知的人都被他感動過!因為他說過: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2
那個老男人是一個八面玲瓏的男人,不僅會彈鋼琴、還會彈吉它,也會跳舞、打球、溜冰,最絕的是他還會寫詩。他的一雙陽剛之手在寫出一行行美妙詩句的同時,還能盡情的游韌在一個個女人白嫩的肌膚之上。他在女人的面前永遠是一匹奔騰的烈馬,他的張揚使得他在不同的場合俘虜了不同女人的心。雖然,他的欲望連同他的詩行都是燃燒著的火焰,就是讓他自己去說,他也說,即使與女人上了床做了那事,但那都是沒有愛的,而且,他在那時根本就沒有愛上女人,是女人一步一步將他引誘下去的。仿佛女人為了一種英勇的獻身,是專心的設了層層的圈套,就等著他去自投羅網。好像情場上的他是稚嫩不行的。殊不知,他的年齡是女人的二倍,有家有妻有女還有紛繁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娘子軍。他在后來的辯說中將女人說成是善良的軟弱的。既是善良又軟弱,他又如何的說是女人一步步將他拉進用柔情編織的情網,而致他越陷越深?一個軟弱的女人會如他之說的,有滴水不漏的心計嗎?善良之女人在事件發生的之后,為何讓人產生蛇蝎惡毒的唾棄?那時的女人才剛剛二十出頭,是個不諳男女之事的人,如果真的是善良軟弱,為何在你悄悄的吻了她之后還全然不顧的上了他的床。明知他是一爿燃燒的野火,她卻寧愿自己化為灰燼。她弱嗎她善嗎?不,她的內心時刻的潛伏著一頭巨大的魔獸!只有魔獸與魔獸在一起,才能享受到彼此的終極快樂。它們的享受是遠離正常的人倫道理的,因為它們在快樂的同時已經脫離了自己作為人類。
1986年6月,你,她與他還有許多熱衷詩歌運動的人因為詩歌而相聚在一起,那時你只記得她穿著一件藍色的衣裙,當時的你就仿佛看見了一個夢,那么純粹的就像是你時常夢見的顏色,你一下的就沒有自己了,你消失自己了。你情已難控的輕輕的在她的光潔的額頭留下了一吻,你以為你就此找到了。你以為她就是你的了。你知道自己沒有心了。你將自己的心悄悄的給了她。她不知道。你又耽了心。你自己一直是惶惶的。以至在后來,你想她的時候,你找不到她的時候,你看穿她的時候,你的腦海里始終都在飄溢著你最初見到的那一抹驚天的藍,暈暈的染著你的眼睛,絢絢的刺痛著你的神經。你都不顧。你愛她。你寫她。你想她。你涂抹她。在你們曾經共同沐浴的山野,一棵樹一棵樹的排查,因為你不相信,因為她的笑聲她的身體上遺留下的汗汁還有她的氣息都已深深的帖服在每一片樹葉上。難怪你不相信。你的尋找讓你安慰自己。你給自己期待。然而,你究竟是不知道的,這個世界都是不知道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你的干凈敵不過他的深厚。依然是一個吻,不是你的輕吻,雖然你在吻的時候怕弄碎,就怕是觸及一朵花的碎裂,你都是不忍心。盡管你是小心翼翼的,用你的呵護,可你卻還是輸了。你輸給了他。當時的他是詩壇上的一把上方寶劍。在她看來,你的年輕就是你的失敗。是情場上的失敗。是于她有較量權衡的失敗。他的吻同樣的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年齡比你大,力量也比你大。
他的性功能更加的比你強大。那時你吻了她,她不余聲張。她卻為他翻江倒海披星戴月寫字吟誦。
她為他寫,帶著無可抗拒的誘惑一切的力量,從她在他的臂膀里得到第一個吻的時候開始,她就成了他徹底的俘虜。她是快樂的,在那一天一天的等待和相遇之間,她把指間的小花和野草故意的遺落在路邊,它們像是被她遺棄的理念,秋風吹得云彩無蹤了,她的心成為由他而操縱的鼓樂,一遍一遍地因他的到來而活躍激昂起來。她太需要他,她需要他的身體。歡樂像潮水一樣的淹沒了她,她的歡樂和潮水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沖過沙灘,濕透了暗邊的草根。她在想念著他,她的愛情,想念著他的氣息和目光,以及他永無休止的精力,她有時真希望他在一天之內衰老下去,讓她可以安靜的愛他,他永遠使她疲憊不堪,他太年輕。荒唐可笑的年輕,他著實跟她的父親一般大小。她卻說他太年輕。你的年輕,她不說,不看,不接,不待。
都是他們的事。她不說。你也不說。有一件事,你死前死后都知道,但你就是不說,不問。你不問她。你給她尊嚴。你死了也在成全她那虛偽的尊嚴。沒人的時候,你只有對自己說,你說,你隱約的感覺她的身體有一個歷史。你不去問她,因為你知道她很照顧自己的心。你也是男人,你的自尊心很強,即使她有,也不要她告訴你,你要回避。你怕她的歷史會清晰的刺傷你。不僅是一時,以至終生。
你傻呵!多年以后她將自己的身體廉價的給了你,你竟然如獲珍寶!她當然不會跟你說,曾經的他是如何讓她縱情的狂歡,她對男人的迷戀是為何而始?
3
就想看見你,其余她什么都不想了。可是她有些害怕,因為生命是脆弱的,它并不太長。她只剩下這一件事了。這是她給你的信。你就信了。她說什么你都是相信的。曾經她說她愛你愛的要窒息,她說她愛你愛的都暈倒在街頭,她說她見了你第一眼就認定了你們的命。她哭,她怨,她向你求救。到底你是心腸軟的。你吃不下睡不好,你無心種你的田地養你的雞。你的魂被勾走了。你是真實的,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你就讓雷設法去擺渡她。
你有沒有忘了自己,也是一次擺渡,在上海的十六鋪。你卻是沒有渡過去。你的面前有海水,有船。你住膩了無風的房子,你要逃離。于是,你來到碼頭。
雷不讓你走,雷是不說。雷也心疼你,就讓你去偷老頭的水果。就一個。偷了,雷就放你走。然而,回來的你是兩手空空。你是誠實的。天性不能妄為了自己的良心。最終,你無法擺渡。
可你為了她什么都不顧。盡管你后來的北京之行讓你揭開了許多的帷幕,你也仍舊在故意的模糊記憶的窗口。
不僅有她穿的藍裙子,還有她的心不在焉的神情。你又想起你的發言。還是在那個詛咒般的詩歌聚會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聽你說大道自然的話,只有一個人頂著光亮的腦袋,他給以你的是與你的聲音并行著的一串串冷笑。尖刻而冰涼的笑聲出自那個高傲的身軀,切實的與那個季節混淆著不和諧。就是他。他一直說你是軟弱的。你始終都不在他的范疇里。以至,你的生命真正的離開了塵世,他送給你的仍然是一種極度的蔑視。他說,你怎么是他的對手?是啊,你怎么是他的對手?你怎么是他們的對手?她對你說的寫給你的,在你去了北京之后,你漸漸的明白了其中。她的脆弱是緣由他的有力撞擊。他們在一起做他們自己喜歡的事。一次次無數次。他都讓她成仙了,縱然是天堂塌了也不會給她一份想要的完整。都是破碎的花瓣和紛飛的眼淚。她痛的是他毀滅了期望。他是魔鬼,將她也染化成了雙面魔。她既渴望他的摧毀又痛恨他的自私無情。于是,她一邊與他做愛一邊給你寫最動人的情話。你就被她擊中了。
你還知道她有其他的事。都是她極力不愿讓你知道的。她有各地各路的男朋友。她總是很有方法的用人。她的最好的反饋就是自己的身體。你還記得她跟你說過,情真意切的說當妓女是挺好的,自由自在沒人管,如果不是擔心受不了,她也無所謂的去到青樓,最好是高級的青樓。她就是這么喜歡體面與高貴。他就比你顯現出了體面與高貴。所以,她就上他的床。他總是給你嘲諷的冷笑,她又給你燃燒的野火。他們是一起的。你是你的。
你知道自己的笨已經很遲了。她走了,你還在幫她。幫她騙你自己。你對一切都沒有心,但你看見了她的小心翼翼。你是有憤怒的。她想要,她就有,她就能拿到。她是不管別人的,她都是認真的在拿。她以為你只是簡單的要她,要她的身體,那她就付了,她以為是那么回事。她就用刀割,割著你的心,帶走了,又不要了。扔的遠遠的,讓你自己去撿,已經是血淋淋的。她都躲起來,不看了。也不讓你看見她。她明白自己也在裝著不明白一切,她究竟拿走了什么?
你的心走了,你流的血無法回歸你的身體。你的所有的文字都是回憶的傷口。
你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
你的字,后來的字都是寫給她看的,也是她不愿意面對的。她知道自己做過的事。那些飄搖的過去都是真的。她的笑,她的哭,她的肌膚,她的白天黑夜的顫悸。都是你用文字在慰籍著傷蝕的心靈。她不敢看,是因為她不敢看自己。往事的美麗讓她感到害怕,往事的真實也能讓她看見自己的丑陋,她是那么的懼怕她的曾經的過往。她害怕承擔自己走過的路,以及路上所發生的一切。過往都是虛幻的影子,都是她的武器,在她需要的時候,她能夠找到它們。你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使用了,她害怕了。
其實開始的時候,她的膽子是大的。還記得她是如何教你使用避孕套嗎?你都是羞紅了顏面,她卻是老道的讓你吃驚。是她改變了你的習慣,讓你的身體熟悉了生命之外的束縛。
她是到底不能通你心的。你當初的擺渡也是你要沖出的一種束縛。你的選擇在山頂,山頂上有你的紅房子。每次你到山頂往下看的時候,你就看到了渺小。
城市的渺小,房子的渺小,你覺得一切都是可憐的,就像是被針扎住的一個個標本。萬物都是勉強的,你也是勉強的。萬物之間,人與人都在相互的纏繞中創造了掙扎和規律,后來慢慢的有了偉大,有了悲壯,有了藝術。你相信美麗是來自任何的一縷風,一片樹葉,一滴透明的雨。你的大道是讓你痛苦的。雖然,你也走下了山,走出那幢紅房子。你在別的地方也睡覺,可睡覺的時候卻沒夢了。就如莊子說,圣賢無夢。圣賢睡覺是沒有夢的。
4
如果你睡去睡著了,沉沉的睡,最好是誰也不要驚動你,就那樣讓你安守自己寂靜的靈魂。讓你做自己的夢。夢里你是一個放豬的孩子,是一個常常面對墻壁發呆的孩子。你是一粒米,你是一匹白馬。你是一棵林間的樹,你是一朵盛開的百合。你是男人你不愿,你渴望自己的手放在樹上,你就能成為一棵茁壯的樹,你也渴望自己是花香和綠葉,將自己的生命與季節和美麗交融在一起。
你要做自己的女孩兒。你不怨責生命的錯位,因為你懂得看天道。
可是你將天道與現實的距離拉扯的太大了。承認你的性靈和文字,但不接受你的部分思考。不是說所有的哲學在現實中都失卻了目的性嗎?你為何還要癡迷《紅樓夢》?你走了進去為何就走不出來呢?《紅樓夢》再如何也是文字的結果,它也解決不了哲學的問題,也根本的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你有思考是你的結果,但最好不要帶入你的生活。你牽掛的賈寶玉也不是真的,那是曹雪芹創造的人物。可你卻淪入了虛擬的想像,你說賈寶玉與光同往,脫離了疾苦的人世。你還說星球是但丁用愛均勻推轉的,但丁將與物同駐在永恒的世界。
要知道呵,人世間是沒有真正的賈寶玉的,你也做不了賈寶玉。賈寶玉說所有的美麗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就相信了。你以為你為自己的生命找到了答案,你說歌德也應了同樣的答案。不可名狀者,在此已實有。
問世間,人類何時有過絕對的完美了?你為何就緊緊的抓住自己的理想之城不放手呢?你也做不了和尚的。雖然你將佛家的色與空和《紅樓夢》里的真假貫為一體,但真正的和諧是遠離人道的。而不是天道。天在天上。人在人間。意念是一回事。存在是另一回事。你怎么不提醒自己,沒有人目睹過你用翅膀飛翔。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翅膀。可是你感覺自己是有的。
你看見永遠放射著璀璨的光芒,你朝它走去。時時刻刻,你都用你的生命在自己與永遠之間做著丈量。沒有人告訴你,你到底走了多遠?你想著,你的每一步都是暫時的。前面你能感悟,你說沒有任何的人是永遠的,這就是個人的愿望和個人存在的矛盾。但,后來你又說,生命是永遠的。
世間萬物,有的存在是看不見的。我們能真實的觸摸到人類的肌膚和骨血,如是人類消失了,生命又能抵達何處?你始終的沉落于女兒性,你的生命永遠論也是透過《紅樓夢》來述說女兒的屬性。你最為推崇的女兒性是微妙的,她們都是花,活在春天里。她們的芬芳的氣息也在空氣里,你無法不讓自己陶醉。
花是自然的。春天是自然的。雨露也是自然的,還有海島上樹林間小鳥兒的啼鳴。陽光也是會跳舞的,它們可愛的小牙齒一閃一閃的,經常的咬住你的目光。于是,你就將自己幻象成了它們。你認為人和萬物都是一樣的,都在做著彼此的象征性的奠基。你認為有,就有,無就無了。你是有思想的,有你自己的結果。你的結論做的多好呵,在自然之境中,思想是沒有目的的,思想也是一滴晶瑩的水珠。它在,就有,不在就無。思想如同哲學,讓所有的人都疲憊不堪。讓所有的人也看不到人類終極的盡頭。思想只是一個過程,而哲學也僅僅是一種愿望,它超乎存在之上。什么是有,什么是無,你都是看的清道的明,你為何就不能明白的走自己的路,然后再做堅持的自己?
可知你不是一個游戲的人,你也做不了老莊。老莊先是哲學家后是人。老莊能安靜的做夢,能做自己的蝴蝶。老莊也可以做一尾快樂的魚,在水里自在的暢游。老莊還能讓自己死,讓那個哲學的死,然后再令自己的人去細細的品味生死交替的甘美與輪回。老莊說,人不與人同,而與萬物同。孫悟空只能在天上,落在人間,它就要翻天。孫悟空是猴不是人,同樣的是吳承恩的文字的結果。孫悟空的靈在天上,你是人,你的靈只有在人間。
超于象外,適得寰中。
你超了嗎,你又超于何處?你的有與無!到底什么是你的有,什么又是你的無?
5
不得不讓你的雷站出來,一個有著圣母般光潔的女人。雷是真正隨了你的命的,嫁你為妻,為你生子。雷承受了你的不符常理。眾多的。給你包容給你牽引給你一切都能給的。給的沒有了,雷也空了。雷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你讓雷給你有,卻忽視了雷的無。等到有一天,雷真的無了,你又不愿意了。雷也不會把心掏出來,雷的心都是碎片。碎裂只有雷自己看見。你也看不見。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可你怎么就忍了心,拿起鋒利的斧頭迎上了雷?你的一切都可以消失,你是不能失去雷的!你怎么就傷了雷?破壞了自己循想的天道!你說過寫過,所有的生都來自虛無,必歸于虛無。人是應該知道的,道不是明了,道是全部。道與一切共生存,不需人為的接受。你的手呵,一切都是太虛幻境!到底是什么充斥了你的頭腦?還有你手中的斧頭!你讓雷與你同往,你要帶走雷,你知道雷是你的,你也離不開雷!還是,你在創造另一種的毀滅?一種超自然的毀滅?
你自創的囚牢已告知了每一個人,你黯然了自己思想上的燈塔,你擰熄了那束自由神明的光。你的最終仍然沒有超越一切。你通道得道,終是失了道。
自然的本身自然的過程是不為自然,得道的關鍵是自然的后末。既沒有本也沒有來,你執著的仍是大道的無。所以,你知道自己的路如何走。你以為你已經與萬物同道了嗎?也許吧,我看你的每一個文字蘊透出的些些光輝,我充分的相信你的文句賦涵的道理,感謝神靈,讓我在你燦爛的思想光華里游離……然而,不得不面對呵,你的無讓眾生看到的是何種的有啊?
縱然是不應該來的來了,她本是無的,她的皈依就應該由她去。你是由明致不明的,你混沌了世界也混沌了自己。你傻呵!由她去鬧的,她不在人間。你在。你有道的,魔與道根本不同往。
你的雷,也應該由雷去呵!你應該放給雷自由,雷給了你那么多,衣物,面包,牡蠣,雞蛋,春卷,野菜還有各種顏色的花,雷給了能給你的一切干凈,還有你們的兒子,雷是那樣的圣潔!而你,也滅了雷!滅雷就是滅你自己,你都計劃好了。你是那樣的寧靜。是她等的,她要的,她要你死。于是你就死了,死了自己的心。那時,風也不動了,海浪的潮聲也失卻了以往的喧嘩,任何都寂靜了下來。你還在,你的雷也在。死,真的是唯一目的嗎?哲學,你的大道也是不能幫你。可憐的城,孤獨的城,你的冰涼能讓你融化什么呢?
一切大道者,無常!
你寫,在靈魂安靜以后,血液還會流過許多年代!
于是,你就讓一切都流了血。
你也寫,我知道永逝降臨并不悲傷
松林中安放著我的愿望
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
一點點跟著我的是下午的陽光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
我在中間應當休息
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
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你終歸是與樹同在同生,同往。你的血液真的與樹汁共流暢。你真的做到了,你是樹,樹是你。你是真正的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