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邏輯、辯證法、認識論三者的一致性

(東華大學， 上海 200051)

[摘 要]辯證邏輯應是邏輯而不是哲學，研究對象是辯證思維#65377;辯證思維是對思維辯證法(思維領域的客觀辯證法)的運用，是主觀辯證法#65377;具體概念是辯證思維的基本形式，只有依靠認識的基本環節，并隨著實踐的發展使概念越來越豐富;認識論所揭示的認識發展的規律和范疇，都受著辯證法所揭示的最一般規律的制約;邏輯作為概念的辯證法和事物本身的辯證法本質上是一致的，但又有區別#65377;辯證思維分析和綜合的過程之所以具備 “開始”#65380;“進展”#65380;“目的”三個環節#65377;在唯物辯證法看來，正是由于客觀事物的辯證法和人類的認識的辯證法所決定的，也從而說明了三者的一致性#65377;

[關鍵詞]辯證邏輯;辯證法;認識論;客觀辯證法;主觀辯證法

[中圖分類號]B81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2234(2008)05-0080-03

一#65380;辯證邏輯不等于辯證法

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辯證邏輯與辯證法無異，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邏輯#65377;辯證邏輯應是邏輯而不是哲學，對象是辯證思維形式而不是思維形式的辯證法^[1]#65377;辯證法#65380;認識論是哲學，是世界觀，它們研究自然社會#65380;思維認識的一般規律，具有階級性#65377;辯證邏輯是邏輯它只研究辯證思維形式及其規律，不研究自然#65380;社會#65380;思維認識的一般規律，它不是哲學，不是世界觀#65377;

首先區別客觀辯證法#65380;思維辯證法和辯證思維這三個概念#65377;眾所周知，辯證法的規律是宇宙間普遍而客觀存在的規律，在自然#65380;社會或者是思維領域，都要受辯證法規律的制約#65377;客觀辯證法通過客觀和主觀兩種方式，在人們的思維領域中產生映射作用#65377;

所謂客觀的途徑是指，以不依人的意志和意識為轉移的必然性而強制地表現出來的辯證規律性#65377;思維辯證法水平的反映是事物矛盾運動在思維中通過客觀途徑而發生的作用#65377;人類思維作為大千世界眾多運動形式的一種，也是一類自然過程#65377;不管是深沉的哲學家，還是不懂辯證法的普通人，也不管人們有意識的調整和控制思維方法，還是不自覺地隨意思維，思維辯證法都客觀存在著，并且對人們的思維起著強制性的支配作用#65377;所以，對于這種以客觀途徑表現出來的辯證規律性，我們只能認識它#65380;運用它為自己服務，而不能取消它#65377;

所謂主觀的途徑是指，在思維運動中會受到思維主體意識支配并且服從于思維主體意志的思維辯證規律性#65377;辯證思維水平的反映則是通過主觀途徑而發生的作用#65377;例如:客觀對象作為統一物是由兩個對立面組成的，這是從客觀辯證法的角度看#65377;而事物的矛盾法則即對立統一規律反映到人類思維中，就形成了辯證思維分析和綜合的方法，這就是主觀辯證法#65377;

這里從認識的角度把辯證法分為三個層次:客觀辯證法#65380;思維辯證法和辯證思維#65377;客觀辯證法普遍存在于宇宙各個領域;思維辯證法是客觀辯證法在人類思維領域的映射規律;辯證思維是對思維辯證法的認識和應用，是主觀辯證法#65377;思維辯證法與思維同存，而辯證思維只有對于較高發展階段上的人才有的#65377;因此，思維辯證法是客觀的，強制的，辯證思維是主觀的，非強制的，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65377;(辯證)邏輯的研究對象是辯證思維，具體地說，是辯證思維#65377;

二#65380;三者關系的演化過程

黑格爾之前的一些哲學家，通常把哲學分為本體論#65380;認識論和邏輯三部分，而且他們把這三部分看作是互相獨立的#65380;毫無聯系的#65377;黑格爾批判了舊哲學的形而上學觀點，特別是批判了康德的不可知論和先驗邏輯，在哲學史上第一次提出了辯證法#65380;認識論與邏輯相統一的思想#65377;他認為，整個世界的發展是絕對觀念的發展，自然和社會的發展不過是邏輯概念發展的外在表現，而認識世界也就是絕對觀念的自我認識，認識的規律也即絕對觀念自己認識自己的規律#65377;這樣，黑格爾就在唯心主義的基礎上，把辯證法#65380;認識論和邏輯學三者統一起來了#65377;列寧肯定了黑格爾對康德的批判，批判地吸取黑格爾的合理思想，進行唯物主義基礎改造，列寧說，邏輯不是關于思維的外在形式的學說，而是關于“一切物質的#65380;自然的和精神的事物”的發展規律的學說，即關于世界的全部具體內容及對它的認識的發展規律的學說，即對世界的認識的歷史的總計#65380;總和#65380;結論”#65377;毛澤東又在列寧的基礎上深入闡述了三者一致的思想，毛澤東認為:三者一致的根源是客觀世界的辯證發展，概念的辯證法根植于現實的辯證法;毛澤東還論述了三者一致的本質是矛盾法則;而社會實踐則是三者統一的基礎^[2]#65377;

三#65380;邏輯學和認識論的一致性

辯證邏輯是人類認識發展史的高級階段和必然結果#65377;辯證邏輯是為了滿足人們認識世界的需要而產生的，同樣它的發展也是由人類認識世界的發展所決定#65377;正如列寧所說，邏輯是“對世界的認識的歷史的總計#65380;總和#65380;結論”，邏輯和認識論是一致的#65377;認識是客觀世界在人類意識中的反映，必須以整個客觀世界的全部具體內容的普遍本質作為根據#65377;認識的內容涉及世界的一切事物和現象，也可以說，認識是人們受客觀世界的“刺激”而產生的響應，這種響應包含了感性#65380;知性和理性等不同的認識階段#65377;根據馬克思主義辯證邏輯的理論思維發展階段學說，知性思維也就是抽象思維，即以類概念及其體系，揭示事物某方面的本質和規律的思維#65377;辯證思維(邏輯)是以人類認識的理性階段為研究對象，因此，理性思維或辯證思維以反映事物對立規定性的具體概念及其體系，揭示事物矛盾本性和矛盾規律為主要任務，力求把握包含多方面質的差別性的同一，把握構成事物整體本質的多種質的規定性如何既對立又統一，如何相互聯結#65380;相互轉化#65377;辯證邏輯研究的辯證思維是人類思維的最高發展階段#65377;

認識論的內容涉及人類知識產生的全部過程，它研究和揭示人的認識發生#65380;發展的過程和規律#65377;認識是人對客觀世界的反映#65377;但是，這種反映不是簡單的#65380;直觀的，不僅僅停留于感性階段，而是從感性進到理性，通過一系列的抽象過程，即通過概念，范疇等反映形式有條件地#65380;近似地把握事物的本質和規律#65377;具體概念是辯證思維的基本形式 ，是辯證邏輯的主要研究對象#65377;具體概念的成熟程度體現著辯證思維的成熟程度#65377;具體概念#65380;范疇只是認識具體的現實事物的小階段#65380;環節，是幫助我們認識和掌握自然現象之網的網上紐結#65377;認識客觀世界需要具體概念#65380;范疇等工具，具體概念范疇等都是抽象的，為了迎合人腦的認識，總是把客觀世界割裂開來加以把握，故它們都只能揭示描述對象的不同側面或某一階段發展過程，它們是片面的和局部的#65377;所以具體概念是不完全的#65377;要解決這個矛盾，只有依靠認識的基本環節，即依靠實踐#65377;具體概念在實踐中產生，通過實踐檢驗概念和發展概念，并隨著實踐的發展使概念越來越豐富，使概念間的關系越來越符合現實#65377;

例如:19世紀的最后一天，歐洲著名的科學家歡聚一堂#65377;會上，英國著名物理學家W.湯姆遜發表了新年祝詞#65377;他在回顧物理學所取得的偉大成就時說，物理大廈已經落成，所剩只是一些修飾工作#65377;但兩朵烏云邁克爾遜實驗結果和以太漂移說相矛盾以及黑體輻射理論出現的“紫外災難”引發的相對論以及量子論為基礎的近代物理學革命，將科學引入到了一個新的時代#65377;恩格斯說:事物的概念和它的現實，就象兩條漸進線，一齊向前延伸，彼此不斷接近，但永遠不會相交#65377;概念并不是一次抽象就能取得完成形態的，它有一個從前科學概念到科學概念，從低級階段的科學概念到高級階段的科學概念的發展過程#65377;在這個過程中，以得自經驗之道還治經驗，概念對現實的摹寫與規范反復不已，知與無知的矛盾不斷得到解決#65377;于是知識的科學性越來越提高，經驗經過整理就顯得秩序井然了#65377;經過以得自現實之道還治現實的不斷反復和螺旋式無限上升，人類實現了由無知到知的飛躍，并最終獲得科學知識#65377;

邏輯和認識論是一致的，并不意味著二者等同#65377;邏輯和認識過程中的概念#65380;范疇的發展既相一致，又有區別#65377;盡管生物的胚胎發育基本上是上一代遺傳胚胎發育的重復過程，子代保持了種族的絕大部分屬性，但該生物種族的個體會發生一定的進化#65377;黑格爾認為個別辯證論者的頭腦中的概念關系也重復著人類認識史上的概念的發展，這個關系類似胚胎學中的發展關系#65377;賀善侃教授認為:“無論是客觀現實的辯證矛盾運動還是認識過程的概念運動，都是一種自然歷史過程，它們作為客觀辯證法都以必然性的形式在偶然性中為自己開辟道路;以邏輯思維的概念辯證法驅除客觀過程中的偶然的#65380;非本質的東西，在必然的形態上把握客觀事物以及人

類認識發展運動的辯證規律^[3]#65377;”

四#65380;辯證法和認識論的一致性

人的認識是物質世界辯證發展的產物和反映，因此，認識的本性必然是同客觀世界的辯證本性是一致的#65377;客觀世界本身的辯證發展是認識論的前提和出發點#65377;認識論應當歷史地觀察自己的對象，研究并概括認識的起源和發展即從不知到知的轉化#65377;同時，認識論所揭示的認識發展的規律和范疇，例如主觀與客觀#65380;認識與實踐#65380;感性與理性#65380;絕對真理和相對真理等等的辯證關系，都受著辯證法所揭示的最一般規律的制約，是辯證法的最一般規律在認識過程中的表現#65377;

辯證法作為自然界#65380;社會和思維發展最一般規律的科學，同時就是最普遍的科學方法論#65377;它滲透著認識論的內容，發揮著認識論的作用#65377;馬克思主義哲學對物質所下的定義，在承認物質第一性#65380;精神第二性的前提下，也是作為認識論的問題來解決的#65377;科學的認識論就在于它為人們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提供了科學的認識方法#65377;在這一點上，認識論與客觀辯證法是一致的#65377;

辯證法的真理性需要用人類認識發展的全部歷史來證明，需要由人類的認識史#65380;科學史來檢驗#65377;所以，離開了認識論，就沒有科學的辯證法，當然，離開了辯證法，也沒有科學的認識論#65377;

五#65380;辯證法和邏輯學的一致性

列寧說:“邏輯不是關于思維的外在形式的學說 ，而是關于‘一切物質的#65380;自然的和精神的事物’的發展規律的學說，即關于世界的全部具體的內容的學說”^[4]#65377;

列寧在這里說邏輯(辯證邏輯)不是關于思維的外在形式的學說，其涵義不是否認邏輯是關于思維形式的學說，而是為了把辯證邏輯和形式邏輯區別開來#65377;邏輯學有形式邏輯和辯證邏輯之分#65377;形式邏輯是抽象思維形式，著重研究思維的形式結構，忽略思維的內容#65377;而辯證邏輯是把形式視作內容的固有形式，既講思維形式，也講思維內容，形式不可離開內容，兩者是對立的統一#65377;可以說列寧肯定了辯證邏輯是思維形式的學說，更確切些說是關于思維內在形式的學說，這種內在形式，即具有內容的形式，是和內容不可分離地聯系著的形式#65377;而這些活生生的#65380;實在的內容不就是關于世界#65380;關于“一切物質的#65380;自然的和精神的事物發展規律的具體內容嗎”? ^[5]

邏輯作為主觀認識發展的成果，本質上反映的還是客觀世界#65377;人的概念的每一差異#65380;轉化#65380;矛盾運動，都是客觀矛盾的反映#65377;概念的辯證法即概念的形成#65380;變化和發展的辯證規律，主要研究具體概念的矛盾運動#65377;主觀辯證法以客觀辯證法為實際內容#65377;主觀辯證法和客觀辯證法的規律和內容在本質上是一致的，因此客觀事物的基本規律，即對立統一規律#65380;質量互變規律#65380;否定之否定規律也是辯證思維的基本規律#65377;

不過，邏輯作為概念的辯證法和事物本身的辯證法既相互一致，又相互區別#65377;上文中已經做過詳細區分，客觀辯證法是以物質聯系運動發展的客觀狀態形式存在的辯證法，總體屬于物質的范疇，相對于客觀辯證法邏輯必須通過人的主觀意識的領域，依賴于作為思維主體的人對客觀辯證法的認識方式和自覺程度，能否辯證思維取決于人的思維水平和思維能力;相對于概念描述的客觀內容來說，邏輯屬于思維領域中的主觀形式的辯證法#65377;主觀和客觀，形式與內容固然有差別，但是本質上辯證法和邏輯是一致的#65377;

首先，邏輯屬于認識中正確的理性思維的部分，是人類的正確思維形式及規律，這決定了邏輯要求排除錯誤^[6]#65377;主觀世界存在著主觀和客觀不相符合#65380;不一致的錯誤#65377;客觀世界本身就無所謂錯誤，例如2008年冬天的雪災和汶川的大地震，地震本身沒有錯誤#65377;善于辯證思維的人頭腦中也會有錯誤，關鍵在于要善于及時的發現錯誤和糾正錯誤#65377;就是要堅持辯證思維，堅持分析和綜合相結合的方法，堅持演繹和歸納相結合的方法，堅持邏輯和歷史相結合的方法，等等#65377;

其次，客觀世界的規律反映到人的頭腦里取得了概念形式，然后就可運用概念來觀察事物，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取得了方法論的意義，而客觀世界本身是無所謂方法的#65377;本質上，人類運用邏輯指導實踐，是將人們掌握的客觀規律還原于客觀，即“以客觀現實之道還治客觀現實之身”，一切科學的概念范疇規律用來還治現實時，都具有方法論意義#65377;

六#65380;從分析和綜合的過程看三者的一致

馮契認為，由于客觀現實的最一般的規律是對立統一規律，所以方法論的核心是分析和綜合#65377;辯證思維的分析與綜合是從對象本身的矛盾運動來把握對象自身的內在脈搏，是對象內在矛盾運動的本質反映，過程具有“開始”#65380;“進展”#65380;“目的”三個環節#65377;在唯物辯證法看來，分析和綜合的過程所以具備這三個環節，正是由于客觀事物的辯證法和人類的認識的辯證法所決定的，同時也體現在毛澤東《論持久戰》對整個戰爭過程的辯證思維推理的過程中#65377;

首先，從客觀辯證法——事物內部的矛盾運動看，任一事物的發展，都經歷著其內在矛盾的產生#65380;展開和轉化三個必然的環節#65377;對立統一規律是唯物辯證法最根本的規律，是辯證法的實質和核心#65377;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在《論持久戰》中日本在軍力#65380;經濟力和政治組織力上是一個強國，在國際社會失道寡助;中國在軍力#65380;經濟力和政治組織力上是一個弱國，但中國的民族解放戰爭是進步的#65380;正義的，在人力#65380;物力上又是一個大國，在國際社會得道多助#65377;

其次，從認識的辯證法——認識的矛盾運動看，任一完整的認識過程也要經歷三個環節;第一個環節，從事物的現象和錯綜復雜的聯系中把握事物發展的內在根據，把握一個領域的原始關系;第二個環節，反復接觸實踐的過程，思維從抽象上升到具體，展開為一定的理論體系，較完整地再現事物的整體#65377;第三個環節，理性認識回過來指導實踐#65377;

在《論持久戰》中，從抽象向具體上升的邏輯過程，就是由彼此相互聯結#65380;逐步上升的三個認識論“圓圈”構成的#65377;第一個認識論“圓圈”僅僅是在理性思維中再現中日戰爭的基本特點，并沒有再現中日戰爭的過程#65377;第二個認識論“圓圈”體現在“駁亡國論 ”#65380;“妥協還是抗戰? 腐敗還是進步?”#65380;“亡國論是不對的，速勝論也是不對的”#65380;“為什么是持久戰 ”這四節中#65377;第三個認識論“圓圈”體現在“持久戰的三個階段 ”一節中#65377;

最后，客觀事物的辯證法通過認識的辯證法反映到人腦中，才形成了概念的辯證法，當我們即以客觀現實和認識過程之道來還治客觀現實和認識過程之身的時候，概念的辯證法就轉化為辯證思維的邏輯方法——分析與綜合相結合的反復推移#65377;這個推移的過程必然包含與客觀辯證法既相一致，又具有思維自身特點的三個環節#65377;從“開始”到“進展”，再從“進展”到“目的”，三個環節依次推進移動，逐步發展，才會產生很強的邏輯推理性#65377;

第一個環節:“開始”，要求對思維所要考察的領域進行客觀#65380;全面的考察，把握原始的基本關系，指出問題的根據#65377;

中日戰爭不是任何別的戰爭，乃是半殖地半封建的中國和帝國主義的日本之間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進行的一個決死的戰爭，全部問題的根據就在這里，這里根據就是事物變化的內因也就是內部矛盾#65377;從這個根據出發去認識思考全部戰爭問題，也就是內部矛盾，從這個根據出發去認識思考全部戰爭問題，也就是從客觀實際出發去認識和思考問題#65377;

第二個環節:“進展”，要求從原始的基本關系出發，分析各矛盾側面，又綜合進行把握，研究矛盾的運動形式，分析哪種可能性占優勢以及實現的條件，然后推出事物發展的必然趨勢，揭示事物發展規律#65377;毛澤東采用客觀的觀點分析抗日戰爭的內部矛盾，他根據抗日戰爭實踐深人到這個矛盾里面進行了周密的調查研究，精細地研究對立雙方的具體特點及其相互關系，從片面的現象的外部聯系，逐步到達全體的本質的內部聯系，從感性的認識到達理性認識，得出了抗日戰爭互關聯著的四個基本要素:即敵強我弱，敵大我小，敵退步我進步，敵寡助我多助，這四個基本特點構成中日戰爭的矛盾運動，是我們認識戰爭發展規律，及制定整個戰略策略的客觀基礎#65377;

第三個環節:“目的”，要求把客觀的必然過程與人的目的相結合，達到主觀意向與客觀現實的統一#65377;這一環節要闡明如何創造條件，使有利于己方的可能性變為現實的東西，以達到實踐的目的#65377;經過抗日戰爭十個月的經驗，在獲得豐富感性認識，并通過思維的加工整理，去偽存真，去粗取精，分析綜合上升到思維的邏輯具體，把思維的邏輯與客觀的歷史的辯證法統一起來，也就是說通過認識論把客觀的實在變成思維的邏輯，實現描繪出事物發展藍圖輪廓大致把握住事物發展的規律，正確地預見未來，這是實現認識事物的最基本目的#65377;

[參 考 文 獻]

〔1〕馬佩. 辯證邏輯應是邏輯而不是哲學〔J〕. 河南社會科學，2005，(1).

〔2〕賀善侃.毛澤東的辯證邏輯思想及其應用〔J〕.自然辯證法研究，1996，(增刊).

〔3〕賀善侃.辯證邏輯與現代思維〔M〕.上海:中國紡織大學出版社，1996:10.

〔4〕列寧.哲學筆記〔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89.

〔5〕列寧.哲學筆記〔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89.

〔6〕馮契.邏輯思維的辯證法〔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17.

〔責任編輯:王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