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農區產業集群的創建、培育與升級

李二玲　李小建

摘 要：雖然中國中部農區的產業集群大多是在市場力的作用下自發形成的，但是企業間的合作以及成功集群的某些關鍵特征并不總是自發出現的，而網絡中介可以加速企業網絡和集群的形成。在中部農區培育集群、創建網絡可以首先在具有集群發展潛力的地方培訓網絡中介，再利用網絡中介促進本地水平網絡、垂直網絡和機構網絡的建立，導引和激勵相互學習的過程并使網絡成員之間產生足夠的信任。待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就可以利用市場的自組織能力和集群的自增強機制讓其自主發展，政府和中介機構僅做好服務工作即可。

關鍵詞：企業網絡；產業集群；中國中部農區

中圖分類號：F3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751(2008)02—0046—05

中部地區大多是以傳統農業為主的農業大省，因此，在農村地區培育和發展產業集群對中部地區工業化和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意義。而許多研究表明，產業集群的優勢不僅來自于企業的集聚優勢，更多的是來自于網絡優勢^［1~3］，企業網絡不僅能提高成員企業的競爭力，還使其所在的產業集群成為有生產能力、有競爭力和有吸引力的區域。網絡和集群的建立改善了企業生存的宏觀環境，有助于刺激區域內生能力的增長。

一、中國中部農區集群和網絡的創建方法

一般來說，國際上，在農村地區創建產業集群是從創建企業網絡入手的。對于中國中部農區來說，政府財政一般比較困難，可能對創建網絡力不從心。這就需要地方政府首先開展“信息戰術”，通過媒體、小冊子、簡訊等廣泛發布關于網絡潛在價值和利益機會的信息，讓企業明白結網的意義后，企業會自愿入網投資的，政府僅給予其技術指導即可。但網絡中介的活動還要靠政府的資助。事實證明，網絡是中小企業增強市場能力的一種有效手段，是改善區域產業環境的一種方法。發展中國家的農村企業需要也非常愿意相互合作。許多農村企業及行業協會已經意識到網絡的價值，它們定期進行交流商談，合作生產、共同營銷、共同面對市場壓力、共享信息、聯合開發技術，當接到大的訂單時，網絡能給它們一些調節。因此，農區政府在資金緊張的情況下，努力創建網絡也是非常必要的一種投資。

那么，如何在農村地區創建企業網絡呢？首先要有一個網絡行動的組織者，這就是網絡中介；然后在網絡中介的指導下根據各地的具體實際，可以構建幾種不同的企業（或機構）間的協作形態，如企業間的水平網絡、中小企業與較大企業的垂直網絡和產業集群中的機構網絡等。

1.網絡中介的組織和培訓

要創建企業網絡，首先要做好網絡中介的組織和培訓。網絡中介（brokers）是網絡創建的關鍵，起到外部溝通者或者網絡功能的系統整合者的作用。區域政府要組織產業集群和企業網絡的專家組充當網絡中介，或由他們對區域內要充當網絡中介的人員進行培訓和資格認證工作，然后再由受過培訓的網絡中介來創造網絡。由于企業結網最大的收獲是合作收益和共享“竅門”，企業參與網絡的最重要原因是網絡學習，因此，發展網絡關系的核心要素是通過相互學習過程產生足夠的信任。而受過培訓的網絡中介（或其他外部行為主體）可以導引和激勵這種相互學習過程的發生并使網絡成員之間產生信任，即使在企業家事先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下也是如此。這就證明了通過網絡中介在各個企業家之間建立和發展基于合作和生產整合的高效的關系是可能的。對于農村地區，網絡中介最好是由受過培訓的本地人員來當，因為由農村社區人員來組織企業家（將人們召集在一起）比外來的技術專家更有效。

2.水平網絡的創建

在中部農區創建企業網絡，要挑選農村工業發展具有一定基礎的地方。在實際操作層面，一個有效的水平網絡（具有共同商業計劃的企業之間組成的網絡）的創建可以分為5個不同的階段：企業群體的挑選、公共計劃的制定、信任項目的設計和執行、產業戰略整合和自我管理階段^［4，5］。

企業群體的挑選階段主要是找出具有潛在合作關系的企業群體。在第一個階段，網絡中介要正規地組織大型公開性會議，介紹結網的原則規律，指出它們結網的可能性。通過分析大量中小企業的行業特點、共同面臨的增長瓶頸、對網絡利益的敏感程度等找出具有相似特征、增長緩慢的企業，圍繞共同的問題或機會將它們歸類成群。對于構建同一網絡企業的選擇也沒有一個最佳標準，但企業家的性格要有助于網絡中介所鼓勵的集體行動并愿意學習、公開討論，愿意與他人發展關系才行。同樣，企業群的規模和地點也沒有統一的標準，但企業個數的限制和地理位置的集中會減少協調成本。集體項目的活力就依靠維持集體行動所必需的關鍵規模和其協調成本之間的平衡。

企業群體一旦出現，就可以轉入制訂公共計劃階段。主要包括公共問題和機會的分析、公共工作計劃的制訂、企業群組織結構的確定。此時，網絡中介應該對限制企業增長的因素和原因進行深度分析，而不能完全依靠企業家的感覺，因為他們一般偏重短期需求。對于網絡中介來說，網絡評估標準是評估網絡績效、決定是否繼續給予幫助的關鍵手段。最后，在這一階段，企業群要確立自己的合法地位，制定內部管理細則、完善團體的功能、對“搭便車”者進行罰款、收取成員費等。

接下來進入信任項目設計階段。為了使人們對網絡產生信任，也為了使人們更好地加入網絡進行深層次合作，在這個階段應執行一些可見結果的商業性或創建性項目，如聯合參加展覽會、聯合購買原材料、聯合搞一些集體情況的設計等。這些項目成功了，才進入產業戰略整合階段。產業戰略整合階段主要集中于生產上的專業化和互補化。如通過網絡成員的工序和產品來提高專業化程度、通過建立新的企業提供公共設備以及啟動新的生產線和公共商標等。

創建水平網絡的最后一個階段是自我管理階段。此時網絡中介給企業群更大的自治權和獨立進行聯合行動的能力。為了避免企業群長期對網絡中介的依賴，可以采取兩個措施，一是由網絡成員制訂工作計劃還是由網絡中介者制訂工作計劃必須有一個確定的時間段。這樣，網絡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只能在有限的時間里依靠網絡中介，必須充分利用這段時間來學習。二是增加入網費用。在開始時因有網絡中介的資助，企業的入網費比較低，為了鼓勵網絡的自治要逐漸增加入網費用。

最后，值得強調的是網絡領導者的轉換。在企業群體剛建立時，網絡中介是真正的領導者，隨著群體的逐漸成熟，網絡中介者的作用必須轉換為較軟的協調者，由企業家負責起網絡責任。在過渡時期，網絡可以聘任一個管理者來協助工作計劃的執行和升級。

3.垂直網絡和機構網絡的創建

垂直網絡和機構網絡的創建有助于本地產業的整合。垂直網絡包括小企業與大企業之間的轉包網絡、上下游企業之間的網絡等。以轉包網絡的創建為例，網絡中介可以協助建立一個供應商技術發展中心，幫助企業抓住轉包機會、與領頭企業的技術人員合作提高承包商的供應能力、從本地機構那里為承包商尋找技術支持、培訓機構和貸款渠道并幫助他們滿足主要發包商的需求。這種網絡的建立，組織了承包商群體，起到了供應鏈中經常缺失的中介作用。創建垂直網絡的價值在于，通過加速企業的決策過程、減少商談的時間、提高認同速度和協調各方利益來減少企業之間的交易成本。并且發包商積累的知識也容易傳播到承包商那里。通過中小企業與大企業之間的下包聯系提高了產業在生產鏈的整合，實現了集群的升級。

創建水平網絡會使單個成員企業內部的生產和組織能力朝著適應公共目標的方向轉變，導致企業的重構，進而有利于垂直網絡的創建。如若網絡進行過程專業化，網絡成員相互轉包，垂直網絡出現，這又推動了單個企業提高其內部組織制訂的質量標準、產品計劃和價格水平，使企業進一步融入垂直網絡。群體的壓力將刺激單個企業全力提高自己、懲罰未完成公共目標的成員或將企業目標轉入上下游環節。網絡中介也要記住提高單個企業的目標定位，幫助企業確定方向并與周圍各種企業發展上下游聯系。企業重構非常有利于網絡的升級。

水平網絡和垂直網絡的創建加強了本地和省區甚至國家多層面上機構之間的結網。建立機構網絡的主要方法是建立跨機構委員會，使創建網絡的行動計劃可以參與本地其他服務機構的活動。該委員會可以為中小企業提供貸款渠道、合作設計和應用評價標準、為其他服務中心傳送網絡發展方法，執行特殊的聯合項目等。在國家層面，國家競爭力與可持續發展委員會可以邀請有經驗的網絡中介為全國中小企業發展政策的制定出謀劃策。

在制度環境相對薄弱的中國中部農區，中小企業對支撐性機構（如外部技術和金融機構）的需求更加強烈，建立中小企業服務中心是合作網絡結構的基本部分。各地區可以為創建網絡專門設立技術機構、研究中心和委員會等服務部門，提高本地服務能力。建立為成員提供交流平臺的社會基礎設施，充分挖掘本地社會資本，使鄉土社區原有的信任不要隨市場經濟的進入而下降，避免心理契約違背（雙方對交易過程的理解和期望不一致）的發生。

另外，企業結網的環境很重要，最好能根植在集群中。創建網絡的方法是先培訓網絡中介，然后將他們派出去尋找網絡；而區域發展更有效的策略是創建一種環境，使企業非常重視網絡而去尋找網絡中介，或者它們自己做網絡中介。這與集群環境非常一致。政府應改善環境，加強公私部門對話，制訂合作的產業政策，使企業能從網絡和集群中獲得更多的價值。雖然培育集群的政策與構建網絡的政策不同，但它們有許多重疊的地方。

二、中國中部農區產業集群的培育

產業集群的形成、演變及發展狀況與所在區域的經濟基礎、資源稟賦、交通區位、地方文化、人口素質等密切相關。中國中部農區已有產業集群和企業網絡的形成一般不是由政府自上而下設計或推動的，而是在市場機制作用下自發形成的。由于農區缺乏發達地區所擁有的有利條件，外資拉動型的產業集群較少。究竟何產業、在何地能夠形成集群？其最初原因是多方面的。據我們對河南省農區集群的調查，偶然事件的發生、地方傳統技能的存在、資源稟賦條件、個人特殊的人際關系、外出打工人員的智力回流等因素是集群在本地形成的主要原因。這些初始的優勢因“循環累積”和“路徑依賴”，使得集聚一旦發生，就會產生自增強機制，并具有“鎖定”效應。然而，事實證明，盡管自發產生的集群在特定的環境中也表現出了很大的發展潛力，但企業間的合作以及成功集群的某些關鍵特征并不總是自發出現的。遴選交易伙伴產生的高昂交易成本、存在“搭便車”的高風險、市場功能的不完善等常常阻礙企業間合作的自發產生，尤其在正式法律相對缺失或薄弱的農村區域，更是如此。因此，我們在承認市場力作用的同時，也應該認識到外部行為主體的干預能加速集群和網絡的形成，起到催化劑的作用。本文認為，地方政府雖不應該去刻意制造一個產業集群，但可以用發展集群的理念來發展鄉鎮經濟，抓住一切機遇撒下集群的種子，并在具有集群發展潛力的地方，通過創建和培育企業網絡對集群的雛形著力培育。

從橫向對比看，目前中部農區的產業集群主要處在兩個階段，或者說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種集群只是處于雛形階段，或者說只是企業的純粹集聚，還沒有形成產業分工和網絡聯系。這類集群迫切需要理論指導進行培育，引導企業在本地的衍生、分工和結網。另一種集群，其產業發展已具有相當規模，產業分工和地方網絡已經形成，并在國內和國際市場上占有一定的地位。但這類集群依靠土地、勞動力、模仿等的低成本優勢在新競爭形勢下已消耗殆盡，邁向另一個臺階的力量又不足，表現為創新乏力、發展趨緩，并有區域鎖定的危機，解決這類集群的升級問題迫在眉睫。基于此，本文擬對如何在農區培育集群與升級已有集群提出一些政策建議。

1.鼓勵農民解放思想、開放創新，抓住一切機遇播下集群的種子

雖然偶然事件的發生、特殊的人際關系、打工人員的智力回流等人為因素對產業集群的形成起重要作用，但我們認為，“偶然因素”誘發產業集群的形成只是表面現象，其真正原因是，具有企業家素質的個別農民識別出了偶然機遇中所蘊含的商業機會，并且成功地利用了這種特殊的商業機會。因此，政府要鼓勵農民解放思想、開拓創新，抓住一切機遇播下集群的種子。如鼓勵本地大學生回鄉創業，提供資金利用現代科技將本地的傳統工藝發展壯大。鼓勵農民外出務工從事技能型勞動，而不總是摘棉花之類的低技能活動。政府可以牽線搭橋，組織人員成批外出，然后創造條件和有利環境，鼓勵外出人員回鄉創業，將外部先進的思想、技術和管理方法吸收過來，抓住發達地區產業轉移的機遇實現整個產業集群往本地的轉移。

2.認準本地的優勢產業，延長產業鏈，發展特色產業集群

中部地區各省雖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但也特色各異。各地要根據自己的資源基礎和技術條件因地制宜，推動不同形態產業集群和企業網絡的形成。不求大而全，要求專而強。如可以開發當地的傳統文化，將傳統工藝與現代科技結合起來發展現代工業；也可以依托批發市場來發展產業集群；既可以發展生產型的產業集群，也可以發展農業型、商貿型、物流型產業集群；可以依托當地的大型企業、拳頭產品發展配套產業集群，近郊農區也可以利用人才、信息和科研機構的相對集中，發展高科技產業集群等。

3.營建能培育企業家精神的本地環境

據調查，核心企業的企業主對集群和網絡的形成、演化和升級的帶動作用是非常重要的。這不僅是因為這些領袖型企業家所在的企業實力雄厚，更重要的是，這些企業家本人具有遠見卓識，有高超的經營能力，在當地商界有號召力，能真正以自己的企業為龍頭，帶動一大批相關企業共同發展。但企業家不是培育出來的，當地政府應該努力營建能培育企業家精神的本地環境，營造以學習和創新、競爭與合作為核心的地方社會文化，這比改善地方的投資環境更為重要。

4.創造區域環境，吸引先導企業進入

重視先導企業的引入，培育“鏈”的源頭。由于聚集經濟存在，第一個企業的進入使得一個區域對之后的企業更具吸引力。所以，第一個（批）企業應該獲得較高的財政激勵，而第二個（批）企業則可以獲得較少的補貼，但它卻能從產業集聚的外部經濟中獲益。對較早的投資吸引所獲得的動態的或者說長期的效果可能超出其直接的經濟效果，因為這對以后的產業吸引形成一種區域環境。區域政府應努力提高本地的基礎設施供應和產業配套能力，制定優惠的政策激勵產業的進入，利用集聚的自發性誘導產業集群的形成。

5.對萌芽狀態的產業集群著力培育

據調查，與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產業集群一樣，中部農區的產業集群也存在著低成本競爭、企業（或機構）間合作太少、信任水平低、惡性競爭等問題。因此，在農區培育產業集群，制定公共政策的兩個核心問題就是：第一，如何在低信任環境中加強企業間的結網與深度合作？對此，我們建議，一方面鼓勵企業之間的分工，形成垂直網絡，利用市場的能力自發結網。另一方面可以先發展農村的機構網絡，在本地培育網絡中介，加快集群公共產品的供給及行業協會、各種服務機構的建立，再利用網絡中介按上述創建網絡的方法來加速農區水平和垂直網絡的形成。第二，如何增強人與人、企業與企業之間的信任水平，積累社會資本？這就要內因外因雙管齊下。從內因上，要重視心理契約（即交易雙方都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一下交易的期望，并將對方的欲望與預期納入自己的行為準則中，履行承諾、自我約束，努力達到雙方心理契約的一致），在重復互動中彌合雙方認知上的差距。從外因上，可以有三種方法來提高網絡成員之間的信任和凝聚力：網絡創建計劃的明文規定、多舉辦能促進成員相互認知的活動如聯合參與貿易事務、培育群體歸屬感如制作公共的商業卡片等。

隨著這兩個核心問題的解決，相關部門可以將重點轉向以下幾個方面，如加強集群產業鏈兩端的開發，拓展其深度和廣度，帶動其關聯產業的發展，完善由企業及其供應商、客戶及支撐性機構組成的整個產業生產體系；增加網絡節點的數目、增加節點的異質性和多元化，營建本地創新系統；協調、監督企業之間的分工合作，規范內部競爭，激勵技術創新的發生；疏通關系、牽線搭橋，創造機會加強與外部企業、大學、貿易公司的聯系，努力使本地的企業網絡往區外、國外延伸，提高集群與國內外市場的對接能力；培養集群文化，強化集群的情感氛圍，加強集群成員的團隊精神，革除“搭便車”和機會主義行為，積累本地社會資本。

三、中國中部農區產業集群的升級

對于中部農區已有的產業集群，應從產業鏈的角度促進其升級。

對于已有一定發展基礎的產業集群，群內企業往往已經完成基于價值鏈和生產過程的垂直分離，形成基于地理集聚的本地產業網絡，進而又逐漸嵌入全球價值鏈。但嵌入全球價值鏈的方式大多是以“間接全球化”或“貼牌生產”為主，如何從以低成本優勢為主的低端道路轉向以創新為主的高端道路是這類集群升級的關鍵。在全球價值鏈中，位于生產鏈兩端的研發、設計、市場營銷、服務等非生產性環節往往是高價值獲取的關鍵環節。而具有不同附加值的各個環節的創新與不同層次的升級方式相對應，又決定了集群和企業的升級路徑。如企業由生產環節（過程創新）向設計（產品創新）、研發（產品或功能創新）、市場拓展（部門創新）環節升級，其升級過程可以沿著過程升級、產品升級、功能升級和部門升級^［6］（如表1所示）這個路徑演化。

為促進中部中小企業集群升級，我們提出如下建議：

1.幫助企業實現過程升級。據調查，中部農區企業發展的最大瓶頸是資金缺乏。當地政府要積極與本地金融部門協調為中小企業擔保貸款，或建立公共建設基金，引導企業進行生產重組或引進先進技術，實現更具生產效率的過程升級。

2.鼓勵企業實現產品升級。制定優厚的人才引進政策，改善本地生活和工作環境，吸引高技術人才和管理人才的落戶。加強集群內制度網絡的建設，如建立企業發展服務中心、專業培訓學校，有條件時還可以建立研究性大學和國家實驗室等科研機構，為集群內外網絡成員的密切互動提供交流平臺，激勵網絡創新的發生。鼓勵企業投資于研發或在本地建立公共研發部門，以實現產品升級。

3.促進企業實現功能升級。幫助中小企業取得參加國內、國際貿易事務的資格，使中部農區企業由間接全球化轉為直接全球化，以獲得出口退稅的獎勵，降低貿易成本。疏通國際連接渠道，為企業爭得學習國外經驗、進行模仿創新的機會。努力使企業取得國際認證、提高產品質量以達到國際標準，促進本地中間投入品供應商的升級。鼓勵企業充分利用周圍的供應商，盡自己所能專注于價值量大的環節，而把低價值活動外包出去，實現功能升級。

4.吸引鏈的領頭者進入集群。吸引中間投入品購買商對集群企業下單進行貼牌生產，或者吸引具有廣泛市場渠道的貿易公司進駐集群，使企業能同時嵌入幾條購買商驅動的價值鏈中，以減輕對某個購買商的過度依賴。幫助和鼓勵企業培育新的市場和新的價值鏈，并在條件成熟時轉向相關的具有較高價值增加的部門，以實現部門升級或鏈的升級。

5.鼓勵集群企業找準自己的“戰略性環節”。集群內企業應細致劃分所在產業全球價值鏈的各個環節，深入研究產業價值鏈各個環節的價值來源、價值構成和價值分布，了解各環節的進入壁壘和價值鏈管制狀況，結合自身優勢，努力搜尋自身在全球價值鏈中的戰略性環節。

げ慰嘉南轉

［1］Porter M E.1990,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Nations, London: Macmillan.

［2］Saxenian, A. 1994, Regional Advantage: Culture and Competition in Silicon Valley and Route 128,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3］李小建，李二玲．中國中部農區企業集群的競爭優勢研究［J］．地理科學,2004,24,(2):136—143．

［4］UNIDO, 2001, Development of Clusters and Networks of SMEs，The UNIDO Programme, Vienna, http://www.unido.org/.

［5］Ceglie G. & Dini M. 1999, SME Cluster and Network Develop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Experience of UNIDO, UNIDO, Vienna, http://www.unido.org/.

責任編輯：曉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