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經濟大勢下的產業商機和技術突圍

分類專題之三：

新聞背景：《財經》張瑞丹6月24日報道：十一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三次會議在北京召開。《中華人民共和國循環經濟法》草案（下稱《草案》）進行第二次審議。此次進行審議共刪除了三項條款。最受爭議的第二十六條第一款有關對居民生活用電、氣、自來水等實行累進加價收費制度的規定被刪除。有批評者認為，循環經濟涉及環境保護、財政等多個政府部門，對如何避免可能出現的“多頭管理”的關鍵性問題，《草案》并未給出清晰的答案。

有時候，看似平常至極的一件小事，背后卻總能牽連著一個大趨勢。它也許是消費潮流的涌動，也許是國家戰略的變革。最生動的例證是，如果你最近去大型超市購物，你會驚訝地發現：你再也沒有免費饋贈的塑料袋可用了，而需要花錢購買一個“環保袋”才行。你瞧，一個小袋子的變遷，其背后的原因就關聯到新鮮出爐的“限塑令”。如果更縱深觀察，你會發現，它甚至與國家的戰略規劃休戚相關。鏗鏘前進的中國，已經把節約資源作為基本國策，致力于發展循環經濟，加快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

循環經濟成為主旋律

循環經濟這四個字，帶有一種典型的咎由自取的色彩。因為在人類社會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進程中，無論是歐美還是中國，最初都無一例外地以單一的經濟目標為導向，漠視社會環境及自然資源的可持續發展。社會專家認為，在20世紀，人類社會的工業化和城市化取得一定的成功，但大都是以犧牲社會發展為代價的，如環境惡化、自然資源遭到破壞、溫室氣體排放超標等，這些都使那些華麗的增長數字顯得黯淡無光。不過凡事大多不破不立，循環經濟的思想也由此應運而生，環境保護運動開始在全球風起云涌。

1972年，斯德哥爾摩人類環境會議通過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人類環境宣言》。20年后的1992年，聯合國環境發展大會簽署了《里約熱內盧宣言》和《21世紀行動議程》，承諾在追求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保護地球環境和不可再生資源，這標志著一種全新的經濟模式——循環經濟的誕生。此后，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把發展循環經濟、構筑循環型社會體系作為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重要途徑和實現方式，并以立法形式加以縱深推進。

業內專家指出，所謂循環經濟，是由“資源—產品—再生資源”所構成的物質反復循環流動的經濟發展模式，其本質上是一種生態經濟，它要求運用生態學規律指導人類社會的經濟活動，使物質和能量在整個經濟活動中得到合理和持久的利用，從而最大限度地提高資源和環境的配置效率，從根本上解決環境與經濟發展的沖突，實現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它把清潔生產、資源綜合利用、生態設計和可持續消費等融為一體，強調廢物減量化、資源化和無害化，是一種新型的、先進的、人與環境和諧發展的經濟形態，是實現經濟、社會和環境可持續發展、協調發展和共贏發展的經濟活動理想模式。

毫無疑問，循環經濟的建立是一個巨大的社會系統工程，首當其沖的是需要建立一套發展循環經濟的法律保障體系。這方面日本最為典型和成功。在全球，日本是循環經濟理念下環境保護立法最為完備的國家，形成了以基本法為統領，包含綜合法與單項法多個層面的完備的立法體系，它直接促進了日本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從我國的具體情況來看，不可持續的發展模式所造成的環境污染、資源浪費和生態破壞仍在相當范圍內存在，國家環境安全已經受到威脅。據世界銀行測算，20世紀90年代中期，我國每年僅空氣和水污染帶來的損失占GDP比重的8％以上。這說明，我們的經濟增長在某種程度上是以生態環境成本為代價的。

當天然的生態環境資本用盡以后，繼續按照原來的經濟增長模式發展經濟，無疑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且會犧牲人類的健康，使我們的經濟增長與生活目標相背離。也正因如此，我國“十一五”（2006年-2010年）規劃綱要指出，必須加快轉變經濟增長方式。要把節約資源作為基本國策，發展循環經濟，保護生態環境，加快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促進經濟發展與人口、資源、環境相協調。進國民經濟和社會信息化，切實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堅持節約發展、清潔發展、安全發展，實現可持續發展。

我國多年工業發展，沒有走出“先污染后治理”。長期以來，我們資源浪費現象十分普遍，環境惡化對資源條件的破壞作用加劇了中國的資源危機。據統計，目前，中國鋼鐵、電力、水泥等高耗能行業的單位產品能耗比世界先進水平平均高20%左右；礦產資源總回收率為30%，比國外先進水平低20%以上，木材綜合利用率為60%，也比國外先進水平低20%。20世紀90年代中期，我國每年生態和環境破壞帶來的損失占GDP的比重達到8%以上。如果繼續沿襲傳統的發展模式，以資源的大量消耗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是難以為繼的。

從國外的經驗和我國現有的約束條件來看，循環經濟是一個可行的選擇。第六次全國環境保護大會，溫家寶總理在講話中指出，“十五”期間，我國環境保護取得了積極進展。同時，必須清醒地看到，環境形勢依然十分嚴峻。溫家寶指出需要著力做好四個方面工作。第一，加大污染治理力度。第二，加強自然生態保護，努力扭轉生態惡化趨勢。一方面，控制不合理的資源開發活動；另一方面，堅持不懈地開展生態工程建設。第三，加快經濟結構調整。大力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形成一個有利于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的產業體系。第四，加快發展環境科技和環保產業，提高環境保護的能力。

全球循環經濟標桿

循環經濟的思想萌芽可以追溯到環境保護興起的60年代。“循環經濟”一詞，首先由美國經濟學家Ｋ·波爾丁提出，主要包括以下內容：第一，必須改變過去那種“增長型”經濟為“儲備型”經濟；第二，要改變傳統的“消耗型經濟”，而代之以休養生息的經濟；第三，實行福利量的經濟，摒棄只著重與生產量的經濟；第四，建立既不會使資源枯竭，又不會造成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能循環使用各種物資的“循環式”經濟，以代替過去的“單程式”經濟。循環經濟其實就是生態經濟，其出發點在于減少資源消耗、保護生態、實現環境和經濟建設的協調統一。

在發達國家，如德國和日本，循環經濟正成為一股潮流和趨勢。德國采取嚴格的立法手段加強廢棄物的管理和再利用，在德國的影響下，歐盟和北美國家相繼制定旨在鼓勵二手副產品回收、綠色包裝等法律，同時規定了包裝廢棄物的回收、復用或再生的具體案例。

瑞典：生產者責任制。瑞典自1994年開始實施廢棄物循環利用“生產者責任制”以來成績顯著，廢棄物處理范圍已從最初的產品包裝擴大到廢紙、廢輪胎、報廢汽車和廢電子電器產品。辦公用紙、農業塑料和廢舊電池等的“生產者責任制”也從2002年開始試行。瑞典議會于1994年確立了“生產者責任制”的原則方法，即生產者應對其產品在被最終消費后繼續承擔有關環境責任，而消費者則有義務對廢棄產品及包裝按要求進行分類并把它們送回到有關回收處。同年，瑞典議會通過了關于產品包裝、輪胎和廢紙的“生產者責任制”法規。其后，汽車和電子電器的生產者責任制法規也都在《環境法》基礎上相繼出臺。

美國：早在1976年，美國聯邦政府就制定了專門的《固體垃圾處理法案》，并要求各州制定相應的法規和計劃，加強對廢棄物質的回收利用。到目前為止，已有10幾個州制定了廢棄瓶子的處理辦法規定，20多個州制定了禁止在庭院內處理廢棄物的法規，近一半的州對固體廢棄物的循環處理率超過了30％。

日本：在環境保護和資源利用方面也有過失誤與教訓，但他們很快確立了資源節約與再利用的戰略，形成了一整套發展循環經濟的法律體系——基本法層面有《環境基本法》(1993年)、《建立循環型社會基本法》(2000年)；綜合法層面有《廢棄物處理法》(1970年，至今已經被修改過20多次)、《資源有效利用促進法》(1991年)；專項法層面有《容器和包裝物的分類收集與循環法》(1995年)、《特種家用機器循環法》(1998年)、《可循環性食品資源循環法》(2000年)、《車輛再生法》(2002年)……日本建設循環型社會最重要的法律是《促進循環型社會形成基本法》。這一法律于2000年6月出臺。今天的日本能夠成為世界上資源循環利用率最高的國家，與其循環經濟立法水平最高、體系最完備是分不開的。

瑞士：為塑料瓶設基金。瑞士是首批循環利用塑料瓶的國家之一，目前對使用過的塑料瓶的回收率已達到80％以上。瑞士政府明文規定，企業只有在使廢棄的塑料瓶回收率達到75％的情況下才能獲準廣泛生產與使用塑料瓶。為了資助收集、分揀和循環利用塑料瓶，政府實施對每個塑料瓶增加4個生丁（約合0．24元人民幣）的稅收，所獲資金由瑞士一個回收塑料瓶的非營利機構管理，作為回收廢塑料瓶的專用基金。瑞士聯邦環境局專門設有負責回收廢電池與蓄電池的機構。目前全世界僅有兩家廢電池處理廠，一家在日本，一家在瑞士。

韓國:早在1992年，韓國便開始實施“廢棄物預付金制度”，即生產單位依據其產品出庫數量，按比例向政府預付一定數量的資金，根據其最終廢棄資源的情況，再返回部分預付資金。如果生產者回收和循環利用的廢舊品達不到一定比例，政府將對相關企業課以罰款。罰款比例是相應回收處理費用的1.15倍至1.3倍。韓國還成立“資源再生公社”的國營企業，“資源再生公社”并實施管理監督以來，韓國廢棄物品循環利用率提高了5％至6％。

新能源的開發和利用

隨著能源危機頻現，各國科學家都在努力尋找替代傳統能源的新能源，據美國《星島日報》援引美聯社報道，由美國佐治亞理工學院華裔科學家王忠林(音)及其同事們研發出的新方法，可以將服裝纖維與非常細的金絲織在一起來發電。金子可以捕捉到這種電流并傳入電路中去。人們穿著這種襯衫時做的任何事都可以發電。這項研究發表在2月14日的《自然》雜志上，每平方米納米絲布可以產生大約80毫瓦特的電力，足夠為便攜式音樂播放器進行充電了。哈佛大學研究者黎伯評價其“是一項出色的成就”。

就此發明，我們走訪國內專業機構和企業，南京中電電氣太陽能研究院院長賈艷剛博士在接受我們采訪時認為，這種研究的結果是可信的，但是未來轉化與否還很難確定，因為其成本可能高過傳統能源，制造和大規模的推行也可能遭遇新的污染問題。

賈艷剛介紹：我國對新能源的研究和技術持有水平并不低于世界先進水平。

在中電電氣的網站上我們看到關于中電電氣的介紹：總部位于南京的中電電氣集團有限公司，迄今已擁有電力變壓器、太陽能光伏、絕緣防護材料、成套電氣四大產業。2007年中電電氣（南京）光伏有限公司在美國納斯達克證券交所掛牌交易（股票代碼CSUN）。中電電氣先后成為國家4A級標準化良好行為企業、國家環境友好企業、國家AAA①級誠信企業，先后通過三標一體化管理體系認證，3C、UL、歐盟三項產品特性試驗以及IEC、CE、TUV和中國環境標志等多項產品認證。與美國杜邦、法國施耐德電氣、美國DSI公司、德國MKM公司、中國武鋼長期戰略合作。作為國家火炬計劃優秀高新技術企業、中電電氣一向致力于發展循環經濟，與澳洲光伏研究中心博士科學家團隊合作開發的太陽能電池刷新了工業批量產品光轉化率世界紀錄。系列產品在北京奧運交通指揮中心、上海F1國際賽車場、載人航天工程、秦山核電站、小浪底水利樞紐工程、內蒙古輝騰錫勒風電場、首都國際機場、深圳地鐵、深港跨海大橋、蘇州世遺會會場等數十個國家重點建設項目中得到應用，產品銷往尼日利亞、澳大利亞、歐盟、阿聯酋、印度等國家和地區。

“作為中電四大產業之一的太陽光伏業，中電電氣集團有限公司實驗室連續15年保持了P型硅太陽電池光電轉換效率的實驗室世界紀錄，研制成功了目前世界上最高效率的硅太陽電池，其轉換效率高達24.7%。這在全球也屬于高水準。”賈艷剛院長如是說。

根據可查閱公開文獻資料：日本能源戰略取得了比較大的成效，其中最為顯著的變化之一就是能源多元化的初步形成以及替代能源的較快發展。替代能源主要是指替代石油的能源，在日本更多地被稱為新能源，主要包括風力發電、太陽能利用、溫度差能源、廢棄物發電等。日本對新開發能源十分重視。將新能源定位于日本可以自給自足的替代石油的環保能源。具體來說，日本利用太陽光發電量在過去3年間大約增加到了3.5倍，2000年度末的發電總量大約為32萬千瓦。太陽光發電具有巨大的潛力和無限的前景。在風力發電方面，日本風力發電量在過去3年中增加到了原有的約7倍，截至2001年3月末，日本的風力發電量大約為14.4萬千瓦，但與風力發電第一位的德國（610萬千瓦）和第二位的美國（260萬千瓦）還相距甚遠。

賈艷剛在一次公開演講中提到中電電氣太陽能研究院的主要任務：目前，新能源要完成從補充能源到戰略替代能源的轉變，亟待解決三大問題：第一是高成本，第二是永續供電，第三是舒適性。中電電氣太陽能研究院就是為了解決這三大問題而組建成立的，旗下包括內蒙古自然能源研究所、科技部發展中國家太陽電池與應用技術國際培訓基地、江蘇省光伏應用工程技術中心三個專業機構，擁有包括全球能源獎獲得者劉志璋教授、太陽電池光電轉換效率世界紀錄保持者趙建華博士在內的一大批頂級專家。中電電氣集團通過技術創新、產業鏈整合與打造等多種手段，基本解決了高成本和永續供電這兩大問題，對于代表科技美學主義的舒適性問題，則有待于包括在座各位的所有設計界朋友的共同努力。我們希望新能源應用產品不再簡簡單單、是一臺臺沒有人情味的機器，應該更多的體現出產品本身對于人的關懷，設計所倡導的科技進步、文化內涵、人文關懷和對環境的友好，恰恰是我們對新能源應用的終極追求。

據估算，每年輻射到地球上的太陽能為17.8億千瓦，其中可開發利用500～1000億℃。“太陽能在內的新能源將有望為21世紀人類社會的發展提供持久的動力保障。” 賈艷剛進一步介紹：“新能源的各種形式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地來自于太陽或地球內部所產生的熱能。包括了太陽能、風能、生物質能、地熱能、水能和海洋能以及由可再生能源衍生出來的生物燃料和氫所產生的能量。相對于傳統能源，新能源普遍具有污染少、儲量大的特點，對于解決當今世界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和資源（特別是化石能源）枯竭問題具有重要意義。”行業資料顯示：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把新能源分為以下三大類：大中型水電；新可再生能源，包括小水電、太陽能、風能、現代生物質能、地熱能、海洋能；穿透生物質能。太陽能的主要利用形式有太陽能的光熱轉換、光電轉換以及光化學轉換三種主要方式。“太陽能發電具有布置簡便以及維護方便等特點，應用面較廣，現在全球裝機總容量已經開始追趕傳統風力發電，在德國甚至接近全國發電總量的5%-8%。”他介紹。

新能源終將替代傳統能源

我國能源需求的急劇增長打破了我國長期以來自給自足的能源供應格局，自1993年起我國成為石油凈進口國，我國能源供給對國際市場的依賴程度將越來越高。國際能源價格動蕩、波動嚴重影響我國的石油供給，對我國經濟造成沖擊。《循環經濟法》的立法推動正是給予這種前提，大力發展可再生能源可相對減少我國能源需求中化石能源的比例和對進口能源的依賴程度，提高我國能源、經濟安全。隨著能源危機日益臨近，新能源已經成為今后世界上的主要能源之一。

但循環經濟法案的執行從企業層面而言，也存在著難以操作的問題，對于新能源的推廣和廣泛使用在國內市場依然面臨阻力。“一個是認識不到，一個是企業成本控制的需要。”中電電氣上海太陽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蔡志方向記者介紹了國際上其他國家的推動方式：在太陽能發電技術運用最為廣泛的歐盟各國和德國一開始都是政府行為推動，以補貼的形式對企業和終端實行補貼，這樣終端使用新能源的成本沒有太大變動，隨著推動的范圍之間擴大，新能源機構將導入風險投資、私募基金、銀行等資本市場的投資，在未來的幾十年中政府補貼因為這些資本的進入而逐漸降低，最終政府補貼終止，但是國家新能源的循環體系已經建立起來，以德國為例：德國是世界領先的光伏（PV）能源市場。世界PV能力的55%都設置在德國，2006年德國PV工業銷售額達列38億歐元。德國在PV能源處于領先地位的主要原因是可再生能源法的推動。該法律要求電力公司在20年內以37.96~54.21歐分/kWh的規定價格從PV設施擁有者手中購買電力。此外，各級政府鼓勵公司投資德國東部，這些地區好似“硅谷”，有大量PV和半導體公司聚集于此。這不僅在政策氛圍上鼓勵在德國進行光伏投資，而且德國的工作和研究環境也極好。例如，加拿大ARISE技術公司就在德國Bischofswerda市正在建設PV電池生產工廠。美國太陽能公司First Solar也于2007年7月在德國Frankfurt/Oder市設置了投資為1.15億歐元的PV工廠。另外，美國加州的Signet Solar公司在Dresden市附近設立了新的研發和生產中心。德國看好PV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未來，為國際PV公司進駐德國提供了良好的政治和經濟環境。政府的補貼讓終端使用用戶免除了后顧之憂，因為對他們來說，使用新能源和傳統能源沒有什么成本上的區別。

我國政府高度重視可再生能源的研究與開發。國家經貿委制定了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產業發展的“十五”規劃，并制定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可再生能源法》，重點發展太陽能光熱利用、風力發電、生物質能高效利用和地熱能的利用。近年來在國家的大力扶持下，我國在風力發電、海洋能潮汐發電以及太陽能利用等領域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從2003年9月我國開始實施風電特許經營權項目招標到2006年9月，共組織了四期招標涉及11個風電項目，風電的合理價格應當為每千瓦時0.6元左右。與風電類似，中國目前的太陽能光伏發電成本大概在4.5元/度左右，比不到1元/度的火電上網電價高出多倍。有專家認為，中國應效仿德國，對上網的光伏發電實行全部政府收購、固定收購價格的制度。蔡志方也向記者提供了一份2008年5月27日的德國新聞報道：《柏林：基督教民主聯盟/基督教社會聯盟呼吁德國光伏資金下降25%》，報道說：“保守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基督教社會聯盟在德國聯邦議院（議會下院）已經宣布，他們想看到光伏資金下降，到2010年下降超過25%。”

公開資料顯示，在我國新能源在一次能源中的比例總體上偏低，一方面是與不同國家的重視程度與政策有關，另一方面與可再生能源技術的成本偏高有關，尤其是技術含量較高的太陽能、生物質能、風能等。而按照國家發改委關于可再生能源電費分攤的辦法規定，對于高出火電電價部分，通過向電網客戶分攤解決。但是在國家提出相應補貼辦法之前，大部分電網公司對于高價購進太陽能電量仍然比較消極。

2006年度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補貼金額合計2.6億元，包括38個發電項目的支付補貼電量和補貼金額，涉及裝機容量141.4萬千瓦。其中，受補貼的風電項目占133萬千瓦，占比近95%，獲補貼2.27億元，占87%。2007年10月11日國家發改委、電監會發布了《關于2006年度可再生能源電價補貼和配額交易方案的通知》，這標志著中國可再生能源發電費用分攤制度正式實施。有關專家認為，對上網風電進行補貼僅僅是國家扶持可再生能源的第一步，相關政策尚須細化。

國際能源署（IEA）對2000-2030年國際電力的需求進行了研究，研究表明，來自可再生能源的發電總量年平均增長速度將最快。IEA的研究認為，在未來30年內非水利的可再生能源發電將比其他任何燃料的發電都要增長得快，年增長速度近6%在2000-2030年間其總發電量將增加5倍，到2030年，它將提供世界總電力的4.4%。據IEA的預測研究，在未來30年可再生能源發電的成本將大幅度下降，從而增加它的競爭力。

“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目前看來國內的新能源發展和國外沒有差距，甚至在一些方面我們是領先的。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在市場上很好地推廣和立足，否則要不了5年就有可能落后。這需要國家大力推動，目前來看全球新能源發展勢頭良好的德國和歐盟等國，在最初都是國家來推動的政府行為。” 蔡志方說。

有媒體評論，“新能源技術將成為改變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的重要因素。如果說，在20世紀，誰控制了足夠的油氣資源，誰就能在地緣政治中占據主動并保證本國經濟的獨立發展，那么，在不久的將來，誰占領了新能源技術的制高點，誰就能在21世紀的國際經濟競爭中贏得先機。”

實際上，圍繞新能源的競爭早已開始。西方國家普遍采取了“兩手策略”：除謀求油氣的穩定供應外，還加緊開發風能、太陽能、核能、生物能、氫能等新能源。國際光伏工業在過去10年中的平均年增長率為20%。在產業化方面，各國一直在通過改進工藝、擴大規模和開拓市場等措施降低成本，并取得了巨大進展。目前全球太陽能光伏電池產業的銷售收入超過20億美元。預計到2050年左右，太陽能光伏發電將達到世界總發電量10%-20%，成為人類的基本能源之一。在蔡志方提供的一份資料我們看到技術發展情況：

1）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多晶硅電池效率突破19.8%；

2）日本京都陶瓷公司多晶硅電池效率達到17.1%（12.5cm×12.5cm）；

3）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高效單晶硅電池效率已達24.7%；

4）德國ASE公司片狀晶體硅電池效率為14.5%；

5）美國Astro Power（AP）公司的帶狀多晶硅電池效率為10.5%；

6）日本三洋公司的HIT晶體/非晶硅復合電池效率達18%；

7）美國、日本、德國多晶硅鑄錠240kg/爐，已能規模化生產。

蔡志方介紹：“2005年10月22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蒞臨中電電氣（南京）光伏有限公司。溫總理對中電電氣南京光伏的成績充分肯定，并表達了中國政府對光伏產業的高度重視和滿懷信心。2006 年12月，中電電氣（南京光伏）有限公司已經擁有6條生產線，太陽能電池生產能力達到192兆瓦，躋身世界光伏產業前列。”他預測：“新能源將成為社會經濟發展的引擎，它不僅將形成能源生產、加工、運輸、使用等環節的巨大產業鏈，還將帶動機械制造、化工、貿易、金融、旅游等相關產業的發展。新能源技術的突破將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屆時，太陽能光伏發電產業銷售收入將超過1000億美元。”

國家電力的李小琳認為，電力改革與發展一是要建立國家能源戰略體系；二是要不斷培育完善市場機制，推進煤電協調發展；三是要響應節能減排政策，加快推進“上大壓小”進程；四是要堅持強化循環經濟理念，加強對廢棄物的循環利用，致力于風電、太陽能、生物質等新能源的投資、開發及營運。穩步開展“清潔能源”項目。

新能源的開發也可能面臨新的污染情況出現，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行業專家提醒，他認為國內幾年來紛紛上馬的晶體硅生產企業存在污染，“國內相關環境保護法案還是有些涉及不到的層面，所以上馬的很多，在歐洲和俄羅斯都有很明確的規定，所以他們寧愿到我們這里來購買，實際上國內宣稱可以提純的企業中大約只有3.4家可以達到國際標準。”他認為，“我們不能再繼續以環境為代價發展了，這不利于長期發展，對于新能源相關產業的認證標準也應該盡快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