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彩鄉情

吳泉棠

藝術介紹

吳泉棠，1956年生，浙江衢州人，職業畫家，現居北京，畢業于中國美術學院國畫系，中國美協首屆創作高研班。全國中國畫廊聯盟專職畫家，中國美協創作室畫家，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1997年，作品《石墻清幽》入選日本——“人與自然”畫展。

1999年，作品《欣欣向榮》入選中國美協主辦“世紀風情”中國畫展。

1999年，作品《故鄉風》參加中國文聯主辦的“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0周年美術作品發展”獲優秀作品獎。

2001年，作品《記得那年金秋時》入選中國美協“第一屆中國美術金彩獎”。

2002年，作品《老屋》入選中國美協“迎奧運”中國畫展。

2003年，作品《故鄉情》參加中國美協主辦的全國“第五屆工筆畫展”獲收藏獎。

2003年，作品《鄉情》入選中國美協、書協主辦的“首屆全國職工美術展”。

2005年，作品《故鄉情思》入選中國美協“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中國畫展”。

2005年，作品《桔子紅了》參加中國美協“長江頌”中國畫提名展獲優秀獎。

2005年，作品《花開季節》參加中國美協“太湖情”中國畫提名展獲優秀獎。

2005年，作品《夏日的風》參加2005年全國中國畫展獲優秀獎。

2005年，作品《庭園春深》參加全國當代國畫優秀作品提名展。

2005年，作品《碩果累累》參加中國電影百年書畫展，被授予特別榮譽獎。

2005年，為人民大會堂繪制巨幅國畫“故鄉情”。

2006年，作品《故園秋色家鄉美》入選中國美協第三屆“菜鄉情”全國百名畫家邀請展。

2006年，作品《鳴秋圖》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黃河贊“壺口杯”全國中國畫提名展。

2006年，作品《桃花又紅了》入選全國“第六屆工筆畫展”。

2006年，作品《浙西情思》參加中國美協“紅船頌”紀念中國共產黨誕辰85周年全國中國畫名家作品邀請展。

2006年，作品《南潯遺韻》入選中國美協“紀念李苦禪誕辰100周年”全國中國畫提名展。

2006年，作品《秋趣、鄉韻、水鄉》參加當代中國畫名家與中國美協首屆創作高研班優秀作品展。2006年中國畫壇百杰之一。

2006年作品《憶童年》入選中國美協紀念紅軍長征70周年中國畫展。

2007年作品《鄉戀》參加全國政府主辦全國百名畫家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全國中國畫展。

已先后應邀出訪世界18個國家和地區舉辦畫展和講學。作品被人民大會堂、中國美術館、法國北方華人協會、泰國國家會議中心、法國駐上海總領事館、荷蘭市政府等收藏，作品發表《美術》、《中國書畫報》，出版《吳泉棠畫集》、《吳泉棠中國畫選》、《吳泉棠中國畫收藏》、《吳泉棠中國畫名家畫庫》等。

時間：2006年11月2日

地點：北京·西奧精舍

吳泉棠曾求學于中國美術學院。在對傳統的學習中，他深刻領悟筆墨傳統與當代人文環境的審美趣向，充分調動色彩在畫面中的表現能力，把平實自然的江南民宅、小宅升華為樸實生動的優美畫面，用創作的激情去進一步融合筆墨、色彩、構成等理性的因素，在傳統審美經驗的框架下，張揚筆墨與色彩的內含空間張力，走出了一條既傳統又出新的重彩寫意山水之路，用濃濃的鄉情去感染、打動欣賞者。在這一探索中，吳泉棠在審美追求上有著明顯的不同。

雨潔（以下簡稱潔）：您的畫面體現出的是一種當代人對農家民居生活的淡然向往。畫面很新，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是從傳統中來的。您是如何看待傳統筆墨在您的作品中的地位的？

吳泉棠（以下簡稱吳）：我對農村民居生活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我是南方人，家在浙江衢江云溪，我從小就生活在農村。我們當地農村居住的房子都是那種很樸實、特別有徽派特點的。我接觸國畫是從寫意花鳥開始的，一直搞了20多年，對中國畫寫意花鳥研究了多年。20世紀90年代末，我應法國華人協會主席邀請去法國舉辦了為期兩個月的個人展覽和文化交流活動。當時，看了許多法國農村題材的繪畫，對我啟發很大。他們的農村跟我們的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沒有中國的美。那些年看到了家鄉的變化，村里大部分人蓋起了新房。為了積累創作素材，我在農村做了大量的拍照和寫生。遇到家鄉一些現存的老房子，我就用相機把它拍下來，用寫生把它記下來。在畫面上，我借鑒西方的色彩，希望畫出自己獨有的風格，創造出自己的繪畫語言。但是，畫面還有不足之處，待由我自己日復一日，慢慢地去摸索和完善。

我的作品中也有很多傳統的東西，特別是線條。因為我面的是中國畫，所以自然脫離不了這種特有水墨的味道。我的畫，其線條是中國水墨的，其中又借鑒了西方的色彩。既有中國畫傳統的東西，又有一些民間繪畫的特點。中國畫畫家都走一條路、畫一樣的畫，那就沒意思了。要學傳統，還要突破傳統。所謂畫如其人，畫面的表現，畫家個人的修養、性格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潔：那么，您是怎樣將筆墨、色彩、結構等元素融合在一起的？

吳：當時，關于構圖的結構我嘗試了好多種，有寫實的、寫生的，一直都突破不了前人。后來，我嘗試把多種寫生的東西組合到一塊兒。如果是一般的寫生，一棟房子，你看到前面，就看不到別的了。所以，我采取了俯視的畫法，從前面一直看到后面，把它中間的庭院、樹木、古井都結合到一起，使畫面有了現代的美感。

潔：您剛才講了，您的重彩山水畫題材大多是表現江南的民宅，古老而又純樸；畫面畫的是近中景，采取俯視構圖形式；每幅畫都很嚴謹、細致，這是否來自于您對生活的感悟？

吳：對，特別是童年的回憶。我對故鄉的每一個弄堂、每一條小路、每一座房子實在是太熟悉了。我們那里是南方，浙江的西部。好多明代的民居，還有清代的建筑很多。我們那里的建筑有一個特點，就是木雕，相當的漂亮。因為離安徽比較近，一些徽派的房子你看了就不想走。國家對這種古民居也特別重視，開發、旅游、研究。我們那里也把一些好的民居做保留性的拆除，重建古民居園。周莊的建筑跟我們那里又不太一樣。它那里是水鄉，主要是小橋、小河。我們那里橋很少，主要是池塘，結構不一樣。我覺得，周莊的建筑沒有我們那兒的好，特別是木雕。去過的人都說還是我們那里的房屋景色好看。我們那里有棕櫚樹、芭蕉樹、竹林，還有一些老房子、雞、鴨、狗……特別有意思。所以，我大量地收集素材，回到農村去，照片、寫生一大堆。人家說，創作是生活的源泉。你沒有生活過、感受過，永遠也畫不出這樣的畫。

潔：您說創作是生活的源泉，沒有生活的作品就沒有感染力。您的每一幅畫都是用一個“情”字來表達對故鄉的眷戀和熱愛的，談談您在這方面的感受吧！

吳：我是一個畫家，對故鄉特別有感情。人們說：“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每個人都思念自己的故鄉。我在國外看過很多中國人，他們年紀大了就想能“落葉歸根”。我的故鄉浙西相對還落后些，但卻是一個山清水秀、風景秀美的地方。我對故鄉也做不了什么別的貢獻，只有把我的畫展現給大家，讓大家能知道吳泉棠的老家很美，有空可以去玩玩、去旅游。我想，這對于我們家鄉的宣傳也可以算是做了一點貢獻吧！

潔：有論者認為，您的畫既有中國傳統的水墨，又有民間繪畫的野趣。從畫面看，有寫意，也有工筆。遠看畫面很滿，可細看又很空靈。您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吳：剛開始我的畫是水墨淡彩風格。畫面很像過去某某名家的作品，但是卻缺少獨特的藝術性。藝術發展到一定境界，就一定要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韻味。如果人家看了你的畫，覺得這筆像誰的、那一筆又像誰的，就不倫不類了。為此，我做了大量的嘗試，后來慢慢嘗試著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用大量的色彩來表現，畫面在這種藝術性的、雅俗共賞的風格中去探索、去努力。好多繪畫界的前輩看過我的畫，都說我這條路走得相當好，還要進一步做到更完美、更能打動人，這些都還要我自己去“悟”。我一直是一邊畫畫、一邊去研究，沒有和別人做比較，基本上是靠自己去摸索怎樣把作品搞得很好，去打動每一個人。我現在有自己的風格，但是每一個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

潔：您曾說過：“對于傳統，如今最好之計就是能在傳統里長期堅持下去，能堅持多久是多久，不要忙著出來”。您為什么這樣說呢？

吳：對于一個出色的畫家來說，首先，傳統的基本功要相當扎實。沒有扎實的傳統，你也“出不來”。進入各大美術院校之后，首先就是臨摹臨的就是傳統的、古人的。工筆首先就要臨摹宋人的作品，不論是色彩還是線條，現在人都很難達到。中國畫靠的是大量水墨線條的東西。沒有很好的基本功是成不了的。這個過程沒有捷徑。就像打拳，你沒有內功，就很難將對方打倒；如果有內功，有可能一拳將對方打死。有了傳統的基本功加上對生活的感悟，你的性格修養自然就會脫開，跟傳統拉開距離。好多畫家學習一兩個老師的，就是出不來了。

潔：是的，就如李可染先生曾經說過的：“對于傳統要以最大的功夫打進去，以最大的勇氣打出來”。而現在大多數畫家是進去了出不來。

吳：也不能完全說出不來就都不好，也有好的方面。在他們的思想里，沒有能超過老師的東西。好多人認為，學習老師的，不要違背他。實際上，學的時間長了，他的用筆方法他的思想也就很難轉變過來了。進入傳統的迷宮不出來，這是很多見的情況。但是，我覺得，畫家對待傳統應當從技法到理念上全面、深入地了解既有的研究成果，看一看古老的中國繪畫從古至今究竟是些什么樣的游戲規則和度量標準，這樣可以使自己的藝術創作不盲目；同時，在技巧方面也應該盡量多地掌握前人現成的方法，古為己用。一般來說，進去了出不來，有兩個原因：一是失去自我本性，二是遠離大自然，只被眼前的古人精彩迷住了。如果你能用最大的功力打進傳統深處，就會悟到傳統的精義是創造。創造怎么打出來呢？還是那兩條路：一是找回獨立的思想，二是重視對大自然的真切感受。當時，我自己也有這樣的問題。我學畫不是學某一家的，我學好幾家。后來一段時間，我不學了，就靠自己的感覺畫。我慢慢地脫離開了。每種方法我都嘗試一下，好的我就留下。

潔：您對中國傳統繪畫應該說有很深的研究，很想知道您是怎樣領會中國傳統繪畫中的寫意精神的？

吳：中國畫在國際上的地位是很高的，寫意畫是中國畫獨有的東西。傳統山水畫的寫意精神是古代文人寄于情懷的一種理想世界。在他們筆下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個筆畫、一個墨點都足以讓今天的我們敬畏和汗這是一種超越技巧和智慧體現的精神，中國人稱之為“氣”。這種精神，生于天、養于地、成于心。有了這種精神，畫畫才能超越技術、超越學術而真正地成為藝術。中國畫最高的境界就是強調寫意。中國畫的寫意是在“似與不似之間”隨心所欲地把它寫出來。

潔：剛才，您談到了寫生、臨摹。那么您認為，在傳統筆墨的探索中，寫生和臨摹哪一個更重要？

吳：你剛開始要臨摹，然后也要寫生。寫生對于畫畫的人來說相當重要，我現在也經常去寫生。當然，臨摹可以使你學到好多東西，可以學到他們的筆法、結構等。古代有個畫家舉辦了一個畫展，叫“百菊展”，共有100幅菊花。花各不相同，可是葉子卻是完全相同的。這是一個明顯的錯誤，說明他沒有去寫生。我們寫生就是去認識大自然。花和葉子在早、中、晚三個時間都不同。早上是綻放的時候，中午要慢慢合起來，晚上會完全閉合上，寫生就是要注重這些。很多人畫牡丹，結構不對就變成了芍藥。花像牡丹，而葉子卻不像，那就是缺乏寫生。

其實，臨摹、寫生同樣重要，應該說是同時進行的。現在，我臨摹的少了，寫生的多了。比如畫山的結構，不去寫生怎么去畫呢？畫房子更是如此，你沒有看到過的東西怎么畫呢？現在很多人寫生少了，是因為有照片。這也是一種手段，我也經常用。我們也不可能總是實景寫生，好的我們記錄下來，不好的我們就丟掉。我們照相回來，是為了保證我們畫的東西結構不會錯，但是我們還是要加工的。當然，也有人提出：“畫你心中所想”。你心中所想，想什么東西呢？沒看過的東西怎么想的出來呢？如果是寫意畫，畫面強調的結構不是很重要，工筆畫就不行了，因為每個細節都看得很清楚。

潔：您怎樣理解“文人畫”的“逸筆草草”以及文人畫所追求的最高境界？現在，畫界對“新文人畫”的批評聲似乎很多，您是怎樣看待“新文人畫”的？

吳：對于文人畫，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它也曾在某一個歷史時期達到了自己的高峰，還一度占據了主流的地位，但它在中國畫史上也可以說是有功有過。文人畫代表的是文人的思想、文學修養、生活閱歷。文人畫是寫自己，是內心的發泄，與眾不同。“逸筆草草”也不能說中國畫用筆很簡單、很草率。畫得越簡、畫面效果可能越好；畫得滿滿的，可能你的畫卻很僵。至于文人畫追求的最高境界，我認為文人畫是以水墨為主的，色彩比較少。

對于“新文人畫”，現在是批評者也有，贊賞者也有。我覺得有些“新文人畫”變形、夸張得很嚴重，沒法欣賞，作為一個畫家，我看不懂。怎么去理解這此超現實的東西？我自己不畫，讓我去欣賞也很難。

潔：那么，您又如何理解中西繪畫的差異呢？中國繪畫是否應該借鑒西畫一些長處來彌補其不足？

吳：中國畫也不是說一定要用西方的東西來彌補它。中國畫是很獨立的一個畫種，是很完美的。中國畫是用毛筆，外國人很難欣賞。我們追求的是筆墨，西畫追求的是色彩。西畫是寫實的，越像越好。中西繪畫的觀念是不同的。

在我自己的繪畫中，我想形成自己的風格，有時也接受點外來的色彩。不光是畫畫，音樂、戲劇應該說也有很多外國的東西，這也未嘗不好。怎么把位置用得恰當、怎樣能夠合理地融合在一起，讓別人愿意接受，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中的還是西的，只要是好的、能夠在一起融合的，我們都能接受。

潔：在創作過程中，您始終力求傳統筆墨技巧與現代觀念的契合點。通過實踐，您是否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獨特的筆墨語言？您對自己筆墨的總體評價是什么？

吳：不僅是畫畫，各行各業都要跟著時代轉。比如流行音樂，20世紀80年代起就達到了家喻戶曉。但是現在，舞臺、燈光、演唱風格等等慢慢地跟著時代在變，一年比一年好。我們畫畫也是如此。如果你總是重復古人的、畫古人的、不跟著時代變，那么有古人的作品就可以了，用不著我們了，而且我們怎么比也比不過人家。所以，我們在學習古人的同時，要畫現代生活的氣息，歌頌我們的新生活、新時代。

在我的畫中，好多筆墨是傳統的，表現的卻是現代的題材。應該說，我的畫既有現代，又有古代；既有西方的色彩，又有中國的傳統文化。我的畫、我的個性很明顯，看我的人就像看我的畫，可以說是“人如其畫”吧！

潔：有人認為，人們對事物和自然的看法是千差萬別的，每個人的價值觀也不同。因此，形成相對個人化的語言樣式對于一個畫家來說非常重要。

吳：這是自然。每個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垃圾里邊還有美，看你從哪個角度去欣賞。美不是看外表，是看內在的東西。鮮花美，綠葉同樣也美。鮮花若沒有綠葉襯，哪能美得起來呢？比如，張藝謀的電影作品所表現的中國最淳樸、最樸實的東西，以及我所畫的民居等，可能從外表上看跟現代高樓大廈相比不是很美，但是表現出來的東西卻是美的。我們中國的殘缺的墻、破舊的石板小路，在我們畫家的眼中很美。其實，外國人也很喜歡看，很多人還到我們江浙一帶的旅游景點去看這些自然、淳樸的東西。高樓大廈在哪里都能看到，而我們這里的古樸卻很難看到。去看田園的生活，人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樣。跟大都市相比，田園、鄉村的美對于畫家來說更重要。同時，一個畫家在每個時期的審美也在變，那么每個時期的作品也自然不同。

潔：藝術是表演者和觀賞者共同完成的作品，從技術到藝術有一個轉換的過程。您怎么看這個問題？

吳：首先要學習技術。技術也就是基本功，就是說臨摹、線條、山水、墨分五色等等，這都是基本功。后來慢慢地形成藝術。藝術就是我創作作品，我內心的構想。我出去寫生，回來后，我再慢慢地把這些素材加到我的畫中去。我構思的一幅完整的作品是要有藝術性的。光有技術沒有藝術不行。只有當一個基本的知識、技能、修養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你的作品才能達到技術和藝術的完美統一。

潔：在您的繪畫發展過程中，有哪些人對您產生過較大的影響？

吳：在我的繪畫過程中，對我影響大的人很多。最初在花鳥畫方面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應該是我市的一位花鳥畫家周一云。他的作品跟任伯年等畫家一樣，很講究，特別是色彩、筆墨、造型。當時，我非常喜歡他的畫，還有就是姜寶林對我的影響也很大。我以前是以畫花鳥為主的。到了北京之后，我學的是山水畫專業。當時，我認為我的花鳥畫得已經可以了，而且花鳥很難突破，與別人拉開距離很難，于是我就開始攻山水。2005年我讀中國美協首屆創作高研班的時候，我的老師龍瑞、陳平、姜寶林、劉大為、馮遠都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潔：現在，有很多畫家為了賣畫，大量地復制自己，您怎樣看待這種現象？作為一名畫家，應該為當代中國畫的繁榮做出怎樣的貢獻？

吳：其實，如果單從純學術的角度來看，畫家做學問、搞創作應該根本不必考慮無關的“市場”。但在當前社會條件下，畫家似乎已經很難回避藝術市場帶來的影響。有些人是為了生活，確實有大量復制自己的現象，而且他復制畫很容易。每天畫相同的題材，時間長了就非常容易了。有些人看到某某畫家的畫幾萬元一平尺，心里也是不平衡。首先，你不賣畫、不賺錢，怎樣去生活？想要生活好，買房子、買車，你的錢怎么來？這也是時代造就出這樣的環境吧！但是，到了我們這一代，又該怎樣去把中國畫發揚光大？這又是我們每一位畫家都應該思考的問題。首先，我們對于傳統一定要多學習創造出與眾不同的鮮明的特色。我們盡量要把中國畫這個有特色的畫種好好繼承和發揚光大。

潔：多數畫家對自己的人生及藝術發展有一種理性的基本設計。您對自己的人生以及藝術之路是如何規劃的？您對自己未來藝術的發展有什么樣的期望？

吳：至于我的未來追求，我沒有想過。但是，我知道我要不斷地努力奮斗。如果你努力了，不能達到你的理想，你也不會后悔；但是如果你不努力，就一定不會達到理想。我想追求我童年的夢想，至于能夠奮斗到什么時候，我不知道。達到目的最好，達不到我也不遺憾。因為，我在追求的過程中尋找到了自己的樂趣，實現了自己人生的價值。我想，這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