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 縱橫捭闔

《燭之武退秦師》是一篇記述行人辭令的散文。

秦晉圍鄭，鄭國危在旦夕，燭之武奉命去說退秦軍。他善于利用雙方矛盾，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一番說辭，便讓秦君撤軍并派兵幫助鄭國防守。最終，晉軍也不得不撤退，從而解除鄭國之危。燭之武的勸說之辭，僅125言，但內涵極其豐富，且述說曲折委婉。面面俱到，又句句在理，字字動情，從亡鄭無益，說到秦晉的歷史淵源，說到晉滅鄭后必犯秦，步步深入，層層緊逼，句句打動對方，充分體現了縱橫家巧舌如簧、縱橫捭闔的高超談話技巧，其語言藝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一、從“地沿政治”角度提醒秦伯遠地難治

秦晉圍鄭，鄭即刻滅亡。為瓦解秦晉之盟，打消其攻鄭之念，燭之武提醒秦穆公“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難在何處?雖說攻取了鄭國，秦國能得到一些實惠，但從地理形式上看，秦在西，晉處中，鄭居東，隔著晉國，秦國對鄭國很難實施有效控制。難就難在鞭長莫及，難就難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對此，秦穆公不得不好好想一想。

二、從“利益分配”角度告誡秦伯亡鄭無益

秦國勞師動眾，雖說可以分一杯羹，但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晉國，因為晉國比鄰鄭國，得鄭易，且掌控不難。晉國的領土擴大了，力量增強了，那就意味著秦國的勢力相對削弱了。所以，燭之武告誡說：“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睂Υ?，秦穆公不得不認真權衡。

三、從“兩國邦交”角度規勸秦伯存鄭有益

燭之武規勸秦穆公：存鄭不但無害，反而有利。秦穆公要擴大其在中原地區的影響，鄭國可以做“中轉站”，可以做“東道主”，給予物質上的大力支持。再者，對秦國來說，亡鄭，東方就多一了個仇敵；存鄭，東方就多了一個盟友。對此，秦穆公不能不怦然心動。

四、從“歷史糾葛”角度昭示秦伯晉國無信

秦穆公曾經派兵護送晉惠公回國，并立他為君，晉惠公為表謝意，曾答應回國后送焦、瑕兩座城池給秦穆公。可結果呢?“朝濟而夕設版焉”。燭之武通過這件事昭示秦穆公，晉國就是這樣的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言而無信。對此，秦穆公不能不幡然醒悟。

五、從“發展趨勢”角度明諫秦伯晉有野心

晉國的欲望是無止境的，鄭國一旦成為它東邊的邊境，領土擴大，勢力增強，再往西擴張，不損害秦國，不攻打秦國，又從哪里獲取土地呢?于是，燭之武明諫秦穆公：“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睂Υ?，秦穆公不能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能不毛骨悚然。

燭之武不辱使命。見秦伯之后，胸有成竹，對秦晉兩國關系了如指掌，只字不提鄭國利益，好似處處替秦著想，處處替秦說話，這就使秦穆公易于入耳，易于接受。侃侃而談，既不刺激對方，又不失本國尊嚴，絲毫看不出乞憐求助的味道，顯得不卑不亢，辭令從容，語言頗有分寸，掌握恰到好處，充分體現燭之武委婉機智、從容應對的辭令風范。

湖北省監利縣第一中學（433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