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名總工程師被活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臨近尾聲的最后幾個月里,山下奉文將軍在菲律賓呂宋島的崇山峻嶺中進行著最后的抵抗。與此同時,數名地位顯赫的日本皇室成員在附近的山洞里指揮隱藏大量搶劫來的金磚和其他寶藏,以便來日他用。這些寶藏是亞洲12個國家歷經數千年積累的財富。
在此之前,隨同日軍行動的專家組有計劃、有系統地洗劫了這些國家的國庫、銀行、工廠、私宅、當鋪、藝術館以及普通的老百姓。同時,日本的黑幫也洗劫了這些國家的黑社會及其所擁有的錢財。這方面,日本做得比納粹德國要徹底得多,日本軍隊如同一個巨大的吸塵器,橫掃了東亞和東南亞。大部分贓物經朝鮮由陸路運抵日本,但由于美國潛艇在1943年完全封鎖了海路,因此由海路運輸的其余贓物只能到達菲律賓。藏匿這些財富對日本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日本在軍事上輸掉這場戰爭的話,有了這些財富,日本在經濟上則沒有輸。在日本皇室成員的監督下,日本在菲律賓建造了175個“皇家藏寶金庫”。1945年6月初,當美國坦克離巴姆邦不到20英里時,在一個離地面220英尺的名為“8號隧道”并堆滿金塊的地下建筑里,為建造這175個皇家藏寶金庫的175名總工程師的告別宴會正在進行。入夜,他們喝了很多日本米酒,高唱愛國歌曲,并一遍又一遍地高呼“萬歲”。午夜時分,山下將軍和其他的皇室成員悄悄地溜了出去,與此同時,在通向外界的通道里,預先準備好的炸藥被引爆,工程師們都被活埋,而他們建造的寶庫則成了永遠的秘密。
在日本皇室成員乘潛艇逃往東京的3個月后,山下將軍向美國軍隊投降。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活埋事件直到近年才為人們所知,那些被掩埋的寶藏在此之前也被人們認為是想象中的“山下黃金傳奇”。但是,一位目睹這一活埋事件的見證人帶我們去了8號隧道,并描述了他的個人親歷。
二戰期間,年輕的菲律賓人本·維爾莫雷斯是負責封存菲律賓境內所有皇家藏寶金庫的皇室成員的貼身男仆。這名皇室成員受過良好教育,而且有點感情用事,在炸藥被引爆之前的最后一刻,他讓本·維爾莫雷斯從8號隧道出來,使本撿回一條命。當我們采訪他時,本已是一位76歲的老人了,身體欠佳。在此后數個月里,他向我們講述了他在1943-1945年陪伴這位皇室成員的所見所聞及個人經歷。
日本在亞洲掠奪戰利品的運輸和隱藏等工作由裕仁天皇的最有魅力和教養的弟弟秩父宮雍仁負責監督執行,其機構代號是天皇所作詩歌中一首詩的題目——金百合,其他皇室成員負責日本占領區的金百合機構的其他分支機構。最近,我們從日本消息來源得知本的戰時主人是竹田宮恒德,他是裕仁天皇的表兄,明治天皇的外孫。1998年,我們用眾多皇室成員20世紀30年代的照片測試了本。我們把所有皇室成員的姓名隱去,而本卻能立刻辨認出竹田宮、裕仁天皇的兩個弟弟秩父宮和三笠宮崇仁,以及南京大屠殺期間日本軍隊的指揮官朝香宮。本說他侍候過他們,在他們編制財寶目錄和封存財寶時,他為他們倒茶端水、送飯、遞香煙。本是一個種水稻的農民,從未離開過菲律賓,因此他迅速而又正確地辨認出這些皇室成員是很有說服力的。當看到竹田宮的照片時,本神情凝重,并開始低吟日本民歌《櫻花盛開》,他說竹田宮常在他面前唱這首歌。
此前,我們已得知1945年10月美國情報人員發現了日本在菲律賓的一些藏寶金庫的地點,并秘密地取回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黃金、白金及零散的寶石。如果這一信息是真的話,那么它揭示了一個美國政府掩蓋了半個世紀、不同尋常的國家秘密。
被掩蓋的歷史真相
1945年9月2日,在接到日本正式投降的通知后,山下將軍及其參謀人員從位于開延干的要塞里出來,把他們的軍刀交給了由憲兵少佐杰克·肯沃西率領的一支部隊。隨后,他們被帶到了位于馬尼拉郊外的新比利貝德監獄。
由于數月前巖淵三次海軍上將手下的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士兵在馬尼拉所犯的令人發指的暴行(在沒有受到懲罰的情況下,山下讓他們離開了該市),山下被指控犯有戰爭罪,而且審判期間沒有提到日本搶劫財寶的問題。但現在我們知道有一個隱蔽的審判議程。由于只要拷打山下將軍就會被他的辯護律師所發現,因此山下沒有受到折磨,但他手下的參謀人員受到了拷打,山下的司機小島少佐受到了特別的關注。自1944年,山下從滿洲調來接管菲律賓的防守任務后,他一直是山下的司機。負責對小島拷打的是一位美籍菲律賓情報官員,名叫塞韋里諾·加西亞·迪亞斯·圣羅馬納,他是一個有許多名字及多重性格的人。他的朋友稱他為“桑蒂”(圣誕老人)。他要小島交代他驅車送山下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那里隱藏著金塊和其他寶藏。
我們了解到負責監督桑蒂的就是愛德華·G·蘭斯代爾上尉,他是后來美國最著名的冷戰斗士之一。1945年9月,37歲的他完全無足輕重,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撰稿人。整個戰爭期間,他都在舊金山度過,為美戰略情報局(OSS,美中央情報局的前身)寫宣傳材料。1945年9月底,杜魯門下令解散戰略情報局時,他時來運轉。為了保存美國情報機構的資產。戰略情報局的負責人威廉·多諾萬將有關人員調到其他的政府和軍隊部門,蘭斯代爾上尉與其他50名在機關混事的人則被調到位于菲律賓的陸軍G-2部門。在那里,蘭斯代爾聽到了有關桑蒂正在審訊山下將軍的司機的情況,并作為觀察者參與進來。
10月初,小島終于招供,并帶蘭斯代爾和桑蒂去了位于馬尼拉北部山區的十幾處藏寶點,其中兩處很容易就被打開了。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從麥克阿瑟將軍到杜魯門總統,對藏寶金庫里所放的東西都感到震驚。
在桑帶及其助手著手打開其余藏寶金庫的同時,蘭斯代爾上尉先后飛往東京和華盛頓,向麥克阿瑟和杜魯門匯報。杜魯門在同顧問班子討論以后,決定繼續挖掘金庫并高度保密,計劃將發掘出的贓物——金塊、現金、寶石及其他的貴金屬,同在歐洲發現的軸心國的贓物一道被單獨存放,用以建立一個秘密的反共政治行動基金。根據美國政府高級官員和美國軍隊官員提供的消息,杜魯門政府因此得到了幾乎是無限的資金來源,用于秘密行動而不留下任何痕跡。這筆“黑金”被美國政府用作加強其盟國財政、賄賂政客、操作選舉以及成為更黑暗的所謂“潮濕工作”的一個重要基礎。20世紀40年代末,用日本戰時掠奪來的贓物來贊助這些秘密行動被認為是完全合理的,因為蘇聯當時在全球正在積極地支持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運動,使“自由”世界的生存受到了威脅。
同我們一樣,許多讀者會對這些資料感到吃驚。一些人會對杜魯門的戰略決定感到不安,而另外一些人則會表示完全支持。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杜魯門的這一決定是經過長期討論以及深思熟慮后才做出的,而且也不是杜魯門一人做出的。
巨大的財富成為政治黑金
用戰爭掠奪的贓物建立全球政治行動基金的想法,最初是由羅斯福政府的陸軍部部長亨利·L·史汀生想出的。戰爭期間,史汀生讓他的一個智囊考慮軸心國掠奪來的贓物以及戰后如何處理這些贓物的問題。由于戰爭形勢對軸心國不利,這些贓物被發現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這些戰利品大多是從被占領國家及其人民那里掠奪來的黃金,并以金磚的形式保存。為了排除找到其原先主人的可能性,這些黃金被融化,重新澆鑄為金錠,并被標上了納粹黨所用的記號和德國中央銀行的黑鷹。另一些難以物歸其主的原因是;許多原先的主人已經死亡;原來的政府已經不存在;東歐落人蘇聯的控制之下。因此,歸還這些贓物似乎已不大可能。
史汀生處理這個問題的特別助理是他的副手約翰·J·麥克洛伊、羅伯特·洛維特和顧問羅伯特·B·安德森。他們都很精明,而且后來在政府和銀行業方面頗有成績。麥克洛伊后來當上了世界銀行的總裁,洛維特官至美國國防部部長,安德森則成為美國財政部長。他們當時提出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就是建立一個被非正式地稱為“黑鷹”的信托基金。1944年7月,當44個國家聚集在新罕布什爾州的布雷頓森林安排戰后世界經濟時,美國同其盟國第一次秘密地討論了信托基金的問題。我們發現許多高級官員的文件證實了這一點。這些高級官員中包括中央情報局駐馬尼拉的站長、中央情報局前副主任雷·克萊因。1945年,他知道桑蒂的發現;90年代,他繼續參與了掩蓋花旗銀行、蔡斯銀行和紐約其他銀行仍然保存的日本掠奪贓物的行動。
在向杜魯門及華盛頓的其他官員包括麥克洛伊、洛維特和史汀生匯報后,蘭斯代爾上尉與羅伯特·B·安德森一起于1945年11月返回到東京。然后麥克阿瑟與蘭斯代爾和安德森一起秘密飛到馬尼拉,視察了桑蒂已經打開的金庫。他們漫步在“一排排被堆成2米高的金磚里”。僅從這些金庫就可以看出,在數年里,日本從整個亞洲掠奪了價值數10億美元的財富。日本不僅沒有因為戰爭而破產,而是在整體上變得更加富有。
根據雷·克萊岡和其他人的說法,由桑蒂和蘭斯代爾在1945-1947年間所發現的金塊被謹慎地存放在42個國家的172個賬戶上。這樣做是有很重要的理由的。如果大量藏寶被發現的消息公布于眾,成千上萬的人會來認領,其中不乏許多騙子。在所有權方面,政府也會陷入困境。杜魯門還被告之,如果公眾知道存在著如此眾多的“黑”黃金,將會引起每盎司35美元的價格體系崩潰。持這一觀點的人認為,如此眾多的國家把他們的貨幣同美元掛鉤,而美元則同黃金掛鉤,這樣全世界的貨幣都會貶值,引起金融災難。但只要對這一消息保密,價格就可以保持在每盎司35美元的價位上,美元也能保持堅挺,以黃金為后盾的國際貨幣就能保持穩定。同時,這些“黑”黃金將起到儲備金的作用,支持每個國家的主要銀行,從而鞏固這些國家的政府地位。作為一種安全措施,存放在這些銀行里的金塊受到嚴密的監控,并制定了嚴格的規定限制使用這些黃金(這一程序被稱為“專款專用”)。這使得華盛頓能夠經常向這些政府、中央銀行和其他的主要銀行施壓。簡言之,只要這些國家及其領導人與美國合作,在冷戰中保持與美國結盟,這些沉睡的黃金就可以作為政治賄賂金用來保護當事人。
文件顯示,在1945年至1947年間,大量黃金和白金被存到了世界最大的銀行里,包括瑞士聯合銀行和瑞士銀行,這些銀行成了黑鷹信托基金的主要機構。瑞士銀行在信托基金方面起到了關鍵作用,因為戰時瑞士是中立國,瑞士銀行沒有遭到掠奪、破壞及損失。瑞士銀行的高級官員簽署的文件表明,由這筆資產所擔保的大筆貸款提供給了英國政府、埃及政府、中國國民黨政權及其他掙扎著醫治戰爭創傷、恢復經濟的政府。
遺憾的是,這些地下資金被用來行賄,被用在意大利、希臘、日本和其他地方的賄選;利潤豐厚的信托基金為大人物效勞;黃金的持有證被作為誘餌而投放。在那些聰明人手中,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在幾十年的時間里,世界一些最大的銀行以它們的金庫里這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黑錢為籌碼,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幾乎到了上癮的程度。
日本在黑金扶持下復活
為了掩蓋存在這筆財富的真相以及確保美國在對抗20世紀40年代末席卷亞洲的共產主義浪潮中的地位,華盛頓還做了其他濫用權力的事情,在外交方面撒了許多彌天大謊,特別是有關日本的謊言。美國想要日本成為其在亞洲的反共堡壘,因此,這筆隱藏的財富的來源永遠不能披露。
從1945年開始,華盛頓不得不堅持稱日本從未掠奪過任何東西,而且在戰爭結束時日本已是一文不名,完全破產。這樣,美國開始了對許多歷史事實的歪曲,并使它們成為秘密。由于對金百合組織聚斂到的后被華盛頓得到的這筆財富一事必須保密,因此日本和美國民眾都被欺騙了。1951年的和平條約被這些欺騙所扭曲,成千上萬被迫為日本公司從事奴隸般勞動的戰俘和勞工因此并沒有得到任何賠償。為了使日本免予戰爭賠款,約翰·福斯特·杜勒斯私下會晤3名日本人,制定出和平條約的條款。其中一人就是宮澤喜一,他是后來的日本首相,并多次擔任日本的藏相。根據和平條約的第14條:“本條約談判國認為日本應對其戰爭期間對盟國所造成的破壞和痛苦賠付戰爭賠款。然而,這些國家也承認目前日本的資源尚不足(以進行這樣的賠款)。”為了強化日本破產的印象,第14條稱:“同盟同放棄由日本戰爭行為所造成的國家賠款的要求以及同盟國的同民由日本戰爭行為所造成的賠款的要求。”通過簽署這個條約,同盟國諸國都承認日本戰時掠奪的財富全部蒸發掉了,而且所有日本戰爭行為的受害者只能自認倒霉。作為對同意該條約的回報,華盛頓將桑蒂所發現的“黑金”秘密地運到這些國家用來加強這些國家的中央銀行。
由于黑鷹信托基金和政治行動基金一直是預算外資金,并一直延續到今天,其數量比任何時候都要大。根據華盛頓高層消息,1960年,當時的副總統尼克松把這些基金中的最大的一筆之——M基金給了日本自由民主黨的領導人。作為回報,他們許諾給尼克松回扣用作其競選美國總統的競選費用。M基金當時的數目是350億美元,據說現在其價值達到了約5000億美元。這筆錢自那以后一直受自民黨的幕后操縱者所控制。他們用這筆錢來賄選,使日本保持著一黨專政,并阻止任何有真正意義的改革。類似的秘密基金所導致的腐敗現象在全世界比比皆是。秘密是一種權力,權力導致腐敗,不透明的權力導致秘密的腐敗。
正如研究日本的專家查默斯·約翰遜恰如其分地評論:“冷戰結束了。無論美國當時怎么認為的,現在都有必要對冷戰進行徹底的反思。冷戰本身不再能被用來證明對冷戰的代價及其未曾料想到的結果進行忽視的合理性。今天的問題不是日本轉變為社會主義還是中立主義,而是為什么長期以來一直依賴美國的日本政府會如此的腐敗、無能和脆弱。”
所有這些寶藏來自何處?到目前為止,日本對亞洲的掠奪被官方輕描淡寫地稱為是多喝了幾杯的士兵的一些隨意的小偷小摸的行為和一些暴力行為。這是一派胡言。
日本在1895年至1945年的所作所為充滿了計劃和目的性。日本人的搶劫是理性和故意的行為,特別注意搶劫有價值的書籍和手稿,而一般的小偷和普通的士兵是不會對它們感興趣的。日本人還特別注意搶劫亞洲的黑社會——三合會、秘宗會、黑老大,特別是從事繁榮的鴉片貿易的幫會。對于個人,日本人用敲詐的手段恐嚇有錢人。從中國和朝鮮搶奪的最有價值的藝術品和文物數不勝數,遲至今日,這些藝術品和文物中的絕大部分仍然藏在日本私人的保險箱里,或是在東京皇家收藏品中。
華盛頓向外界傳遞的官方信息是日本戰時的精英——皇族、財閥、黑老大和“好”官們,努力結束了戰爭,此時他們已貧困潦倒,他們也是一小撮“壞”的軍國主義分子的受害者。我們被告知,在戰爭結束時,日本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幾乎養活不了自己。實際上,在戰爭結束時,日本的統治者比以前要富有得多,戰爭給他們工業體系的破壞相當小。大部分可看見的破壞是數百萬普通平民火柴盒般的房屋,在他們最高統治者看來,他們所遭受的苦難是無關緊要的。令人吃驚的是,沒有幾家工廠和官邸摧毀,甚至沒有受到嚴重的破壞。
由于急于想反日本變成一個“反共堡壘”,華盛頓寬恕了日本戰時的領導人、天皇及皇族和金融界的首腦們,免除了他們對12個亞洲國家的破壞和使之貧窮的責任。只有為數不多的日本戰時領導人被處決。美國在戰后占領結束時,所有被起訴的戰犯都被釋放,包括那些從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控制著東亞最大販毒網絡的黑幫和教父。華盛頓不遺余力地使那些發動戰爭的人重新得到日本政府的權力,其性質等于在戰后使納粹黨重新在柏林上臺。但這在日本卻沒有遭到什么反對,因為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政治迫害的運動所扼殺,這種政治迫害甚過美國麥卡錫時代的政治迫害。日本極右勢力在戰時搶劫的贓物和日本財閥在戰時從亞洲國家所榨取的利潤的資助下得以復活。
從盟軍占領日本一開始,麥克阿瑟將軍、杜魯門總統、約翰·福斯特·杜勒斯以及其他一小部分官員,完全知道日本在戰爭期間搶劫的贓物和日本上層人物所擁有大量財富的情況,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1955年出版的一份由麥克阿瑟司令部起草的有關占領的報告承認:“占領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收集和保護大量儲藏的金、銀、寶石、外國郵票、雕花瓷盤以及在日本為非法的各種貨幣。盡管這些財富的大部分由日本官員收集起來,并由美國軍隊看護,但據了解,這些財產中沒有申報的現金是存在的。”
美國情報機構發現的另一大筆財寓足由黑禮會教父兒玉譽義大得到的價值13億美元的贓物。他作為日本海軍少將參與了中國和東南亞的金百合行動,并專門負責搶劫亞洲黑社會。另外,他還負責日本在整個亞洲戰時的毒品交易。戰后,兒玉為了從巢鴨監獄出來,避免受到犯有戰爭罪的起訴,他給美國中央情報局1億美元,這筆錢被存入M基金。兒玉還個人出錢創建了兩個政黨,后來合并為日本執政的自民黨,至今,華盛頓仍全力支持該黨。
我們從美國一些法律行為的蛛絲馬跡中可以證實美國得到了金百合行動的財物,如檢驗桑蒂遺囑的真偽、核對他交稅的情況以及他存在美國、瑞士、香港及其他地方的錢的法律證據。這些材料提供了確鑿的證據,表明全世界充斥著秘密賬戶,這些賬戶上的錢是來自金百合計劃的贓物。正如我們將看到的那樣,桑蒂死后,他的一些大的賬戶上的錢被匆忙地轉到了名為退休少將蘭斯代爾的名下。一個單間的事實就是,這些擁有價值數十億美元黃金的銀行賬戶在沒有明顯理由的情況下易手,這就提出了銀行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這樣一個有趣的問題。
許多著名的名字與這個離奇的故事有緊密的聯系。長期擔任花旗銀行主席和首席執行官的約翰·里德是與桑蒂的黑錢流動有牽連的關鍵人物,他的名字在與此案有關的訴訟中常被提到。在這些訴訟案中發揮作用的律師中,有一位是舊金山的著名律師梅爾文·貝利,他在寫給拉斯維加斯《太陽報》編輯的信中說:“現在我確信世界上許多重要銀行的確為桑蒂存過錢。”貝利在訴訟中寫到:“被告花旗銀行主席和首席執行官約翰·里德在花旗銀行為桑蒂所擁有的金塊的兌現過程中發揮了主要的作用,里德及花旗銀行有系統地出售了而且仍在出售著上述金塊,并將銷售收入挪用。”
在美國進行的其他訴訟確信無疑地證明金百合行動所搶劫的財物的確隱藏在菲律賓。在旅游勝地碧瑤附近,一位名叫羅赫略·羅哈斯的菲律賓鎖匠發現了隱藏在一隧道里重達1噸的金佛像和數以千計的小金磚。一聽到羅哈斯的發現后,馬科斯總統派打手沒收了金佛像。羅哈斯后來被捕,并受到拷打和謀殺。1996年,美國聯邦法院判決他的家屈從馬科斯的財產中獲得220億美元的賠償。該案在審理過程中提供了許多有關日本搶劫亞洲財物的證人、文件和照片證據。
1968年,馬科斯總統派了一個高級代表團去日本,與日本達成聯合發掘的交易。根據該代表團一名成員的回憶,他們會見了一名皇室成員,“一名高級官員,他是裕仁天天皇的堂史。他告訴他們,日本在菲律賓藏匿了價值1000億美元的財富,這需要花一個多世紀的時間來搜尋所有這些財富”。另一場不同尋常的訴訟是美國前司法部副部長諾伯特·施萊在調查日本神秘的M基金時,被美國財政部“咬”了一口后,為了自己的生存而進行的訴訟。
為了擴大競選資金,在出售了數十億美元的日本政府債券后,日本自民黨領導人發現當時這些債券到期時,國庫里沒有足夠的現金支付這筆國債。為了避免難堪,自民黨總裁田中角榮迫使債券持有人接受期票,但期票在設計時故意留有缺陷,以便日后可被說成是偽造的。當他的顧客要求談判兌現這些本票中的一部分時,諾伯特·施萊被逮捕了。
華盛頓和東京堅決否認這些期(被稱為“57”,在裕仁執政一年后發行)的真實性。但我們有證據顯示它們是由財政部自己印刷和制造的,并在特定的場合下被日本政府秘密地承認。我們復制了日本和瑞士銀行之間的秘密通訊,它們確認了這些期票的真實性。紐約一些與“57'’有牽連的金融家還告訴我們,由美國聯邦經濟情報局精心設置的陷害諾伯特·施萊的圈套剛被執行,美國前國務卿亞歷山大·黑格就成功地同日本自民黨有影響的人物竹下登就上述期票中的一種進行了成功的談判,(老)布什總統給竹下登的一封私人信件進一步促成了該筆交易。所以這些金融證券的真實與否取決于你的朋友是誰。
正義將被謊言蹂躪多久
納粹大屠殺的幸存者經過協調一致的努力,花了60年的時間才重新獲得隱藏在瑞士銀行里的資產,得到了包括大眾汽車公司在內的德國大公司對他們所從事多年苦役的賠償以及收購了從他們家中和辦公室里搶走的藝術品。他們在這方面所取得的成功以及日本投降50周年紀念日的到來,激勵全世界其他的幸存者發出要求賠償的正義呼聲,并導致了有關人士在這個問題上進行前所未有的國際合作。
這一“太平洋戰爭的最后一場戰役”正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庭上進行著,戰斗的一方是幸存下來的戰俘、苦役、慰安婦和平民受害者,他們提出十幾億美元的賠償訴訟,這一賠償要求在戰后一直被神秘地氣絕。據估計到1995年,有70萬太平洋戰爭的受害者沒有得到賠償。由于年齡和疾病,他們的人數正在急劇減少。這些受害者身后是一支不同尋常的積極分子和律師的組合,他們有著多年同德國大公司和瑞士銀行打官司要求賠償的經驗。急于避開這一不斷擴大的司法“發現”,有關政府正在向受害者支付欠債,為的是堵住他們的嘴。
華盛頓的做法有所不同。其做法是將這類訴訟案從州法院轉到聯邦法院,在這里通過政治壓力和政府機構的干預駁回這些訴訟。國務院、司法部援引1951年和平條約的第14條來阻止戰俘和其他受害者起訴財大氣粗的諸如三菱、三井和住友這樣的大公司。在2000年6月參議院舉行的聽證會上,猶他州奧林·哈奇主席,對國務院和司法部的律師所說的“1951年的和平條約取消了受害者所有權利”的合法性提出了挑戰。他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聯邦政府有權說‘巴丹死亡之旅’的受害者見鬼去吧,你們這些受到虐待的人放棄你們的權利吧,因為我們有權這樣做……從憲法的角度說,我們的政府有權剝奪這些個體公民權利只是因為他們在條約里進行了這樣的規定……我們沒有讓日本政府賠償。我們只是叫那些做了壞事的公司賠償。今天,這樣的一些公司有著幾十億美元的資產。”
盡管還有其他代表受害者的呼吁,2000年9月21日,美國聯邦地方法院法官沃恩·沃克還是做出了對美國戰俘和其他受害都不利的判決。沃克說他同意政府的立場,這些訴訟案“具有潛在的擾亂半個世紀外交條約的因素”。他判決和平條約已解決了所有的賠償問題,并對這些訴訟不予受理。他說破壞自戰爭結束以來就存在的微妙的日美外交聯盟是很危險的。另外,三位前駐日大使也令人難以置信地稱這些美國前戰俘實際上是“恐怖分子”。
華盛頓用來阻止這些訴訟所花的精力和時間的確很奇怪。整個問題涉及各種不同的利益。在克林頓當政期間,美國駐日大使托馬斯·福利非常堅決地拒絕向戰俘和其他的苦役進行賠償,認為“和平條約放棄了要求日本賠款的所有主張”。他的副手克里斯托弗·J·拉夫勒一有機會就附和他的立場。對受害者來說,有趣的是拉夫勒的妻子被住友公司聘為顧問。住友是日本最大的一家企業集團之一,戰時曾大量使用勞工,也是訴訟的對象。福利作為大使的任期一到,返回美國后,就到另一家大的企業集團三菱任待遇豐厚的顧問職務。三菱也是戰時使用勞工最多的公司之一。也許更耐人尋味的是拉夫勒的妻子是日本前首相、藏相宮澤的女兒,宮澤就是1951年與約翰·福斯特·杜勒斯秘密談判和平條約的三位日本人中的一個。在任命駐日外交官時,利益沖突似乎不是一個道德問題,也許是能夠被任命的一個條件。
今天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東京和華盛頓在金融方面進行了勾結,這些證據足以對此舉行國會聽證會和審計署的調查。在半個世紀的外交謊言掩蓋后,現在是摘掉“國家安全”這塊遮羞布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