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利己主義的不合理性

［摘 要］主觀為自己，客觀為他人長久以來就是利己主義的口號，而利己主義在人性論目的論動機論利益論等反面都錯誤的理解人的價值所在。利己主義的不合理性是其不能發展的主要愿意，忽略了人的社會存在。

［關鍵詞］利己主義 不合理性 社會價值

［中圖分類號］B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489(2008)02－175－02

利己主義成熟于18世紀，其公認的代表人物是愛爾維修，霍爾巴赫，費爾巴哈，以及我國的梁啟超等。利己主義普遍存在于全人類的類似選擇機會之中，利己主義者說“一切選擇都包含著或者應當包含自我促進這一唯一的目的”，利己主義在人性論目的論動機論利益論等反面都錯誤的理解人的價值觀。

一、人性論

合理利己主義認為人的本性都是趨利避害的，是一種自愛情感，是一種基本的善。以趨樂避苦一類的感覺經驗作為根本的價值依據與出發點者有先天的缺陷。忽視乃至貶低了人類的美德精神。

在愛爾維修看來道德的善惡完全由利益決定。與愛爾維修觀點一致的霍爾巴赫也同樣地說“人從本質上就是自己愛自己，愿意保存自己，設法使自己的生存幸福。所以，利益或對于幸福的欲求，就是人的一切行動的唯一動力。”由此可見，其內含的最基本的邏輯是人性是自私的。合理利己主義的不合理性，在于以合理利己主義作為人性的道德規范，從實質上講，正是把人降低為動物存在的一種非道德的追求。道德之所以必要，恰恰因為道德是用以規范人的自然屬性中那些類似于動物的自私、利己本能特性的。人就其自然的本能屬性而言，的確存在極多的“利己”品性。所以，恩格斯說：“人來源于動物界這一事實決定了人永遠無法擺脫獸性，所以問題只能在于擺脫的多些或少些，在于獸性和人性在程度上的差異。”也許從這一點上講，孟子提出“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的思想，并把人和動物之異歸結為人有仁義禮智這些最基本道德規范的思想是深刻的。我們把道德理解為人性的自覺規范正是基于這個根本的出發點。如果我們依然只是以自私、利己和利己主義作為道德規范的基本原則和出發點，那么，道德的存在就沒有必要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利己主義”是每個人從自然本能的特性上講就存在的。而道德正是借助于自覺的理性和意志，對這些自然本能的屬性進行自覺的規范，沒有這些自覺規范，那么人就降低為一種只憑籍“生存競爭”的自然法則而生存的動物性存在了。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講，道德的自覺規范，對人顯示了最重要的意義。這不是道德說教，而是人之為人的基本規定。

二、目的論

在合理利己主義看來，他人都是自己達到目的的手段，甚至自己也是一種目的。

把自己視為目的，而他人只是實現自己目的的手段。這一點無論是合理利己主義理論的倡導者，還是信奉者都承認的。費爾巴哈就說：“愛別人，就是愛那些使我們自己幸福的手段，就是要求他們生存，他們幸福。因為我們發現我們的幸福與此相聯系。”愛爾維修則聲稱，“如果愛美德沒有利益可得，那就決沒有美德。”但是，顯然所有的人都要把自己視為目的，而把他人作為實現自己目的的手段。須知人是社會的人，人與社會是不可分割的關系，單個個人的幸福離不開他人的幸福和社會的幸福。公共利益才是真正的幸福。人只把別人當作手段，使忽略了人的社會性。道德的基礎在于個人利益和整體利益相結合的行為規范。因為，人是個體的存在，故有個人利益；但人又是社會的人，故又有整體利益。實際上，道德的基礎不是對個人幸福的追求，而是對整體幸福的追求。它總是要以或多或少的自我犧牲為前提。因此，道德對人性的自我規范往往要以某種程序的自我犧牲為代價。正是在這個自我犧牲中，我們感受到自己對他人，對社會的價值，我們有了自身的價值的一個重要方面的實現。也正是在這個自我犧牲中，我們使自己變得完善和崇高，從而造就自己的理想人格。我們的時代呼喚這樣一種理想人格；我們堅信，我們的時代也能夠造就這樣的理想人格。

三、動機論

利己主義懷疑人完全利他的動機，并認為這種行為是不可能的。在實際生活中，誠心利他，無私奉獻，為了他人利益或社會利益而忘我犧牲的，大有人在。這一客觀事實顯然是和人性自私論相矛盾的。他們為了自圓其說竟然用利己主義來解釋自我犧牲，去解釋完全利他這一高尚行為。認為無論被人們視為多么高尚的行為都是出于利己的動機。

利己主義動機論的觀點在理論形態上以18世紀法國唯物主義以及費爾巴哈等人的理論為代表。對于愛爾維修、霍爾巴赫等人的“高尚行為自私論”，他們只從人只有感覺，并且必然會趨樂避苦的利己主義原則出發，始終無法解釋人是怎樣產生完全無私的意圖的。費爾巴哈與愛爾維修等人的思路完全相同，他認為人都是追求自我幸福的，自我犧牲也是一種幸福，“自我犧牲”有兩個方面的認識論根源。其一是對德行與幸福的關系的錯誤認識，具體講是把“因德而樂”和“為樂而德”相混同。應當承認，出于利己的動機而去做好事，這種情況是有的，這種行為當然算不上無私高尚。但真誠無私的愛心、奉獻、自我犧牲也是存在的。一個人做出高尚之舉意味著其道德信仰、道德意志的實現，因而它總給人帶來某種意義上的滿足感。“高尚行為自私論”的另一方面的認識論根源是把個人意志和利己動機相混同。個人意志不等于個人利益，也不等于對個人利益或個人幸福的追求。個人意志對行為的驅動、支配作用只表明行為的內發性、自主性、自覺性，而不表明行為的自私性。一種行為是不是自私，不在于它是不是出自個人意志，而在于它出自什么樣的個人意志，即個人意志的內容是為誰打算。所以，人的行為都是出自個人意志，并不等于都是出自利己動機，把二者混為一談是完全錯誤的。

四、利益論

關于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利己主義片面夸大了個人的重要性，從中我們可以看出利己主義在此于個人主義在本質上一致的。

有些人的利己主義或個人主義是出自對社會公共利益與個人利益關系的誤解。這種誤解主要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把整體與部分的關系簡單地等同于社會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的關系。整體是由部分構成的，但社會集體利益并非由個人利益構成。每一個社會成員或個體價值創造，即具有為己的性質，也具有為他的性質，即依賴于社會，又充實著社會。一些利己主義者恰恰不懂這一點，他們把社會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的關系理解為整體與部分的關系，認為社會集體利益是個人利益的總和。由此出發，他們進一步得出結論說，每個人都追求個人利益，社會集體利益也就實現了。這樣看來，個人利益就成了集體利益的基礎，利己主義也就成了合乎邏輯的結論。但我們必須清楚我們追求自我利益時必須理性。自我滿足可以起于理性，且唯有起于理性的自我滿足，才是最高的滿足。在社會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關系問題上的另一種錯誤是把這種關系中的“每個人”換成“我個人”，這極大的膨脹了自己私欲。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相互依賴，我們強調集體主義。但絕不將集體主義原則絕對化，乃自神圣化，并因此謂向簡單輕視乃至藐視個人價值利益的極端方面。真正的集體主義必定代表社會廣大成員之個體利益的普遍價值取向和利益追求，并能夠以合理有效的社會組織手段最大限度地滿足廣大社會成員的正當個人利益。所以集體主義是對個人利己行為的飛躍，是對社會最大多數人幸福的滿足。利己主義片面強調個人的主體性，卻失之片面。

生命的特征就使我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將利己主義與利他主義統一起來。人常常都會悲人之所悲，樂人之所樂。人可以超越自己走向他人。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有著多于自己的痛苦所需要的眼淚，也有著多于為自己的幸福所證實的更多的快樂”個人應該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為他人犧牲。一個生活在社會中的個體，是不可避免的成為社會性的存在。所以利己主義是有著很大的不合理性的。要真正的解決利己主義的缺陷，除了對其自身理論進行反省，還要反省我們自身。在合理的利己的情況下，也要考慮社會的集體利益，作到己他倆利，實現自己在社會生活中的價值，使自己與社會真正的融合。真正的成為有道德的人，舍棄利己主義的狹隘眼光。康德曾經說過“有兩種東西，我們愈時常，愈反復加以思維，它們就給人心灌注了時時在翻新，有加無己的贊嘆和敬畏，頭上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準則。”道德的準則要求我們為道德而道德，無目的，我們要用心中的道德準則要求自己，脫離利己主義的低級趣味，真正的實現己他倆利，更為了集體主義的利益而努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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