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書有著不解之緣。
買書:樂顛顛
能回憶起最早的書事,是作為軍人的父親去隊部時,把我扔進了部隊的小圖書館,他要我從小受到書的陶冶。沒有多少文化的父親,在我童年時。對我說了句令我終身難忘的話:“路過書店不進去,就是罪過!”話中飽含著他們那輩人對知識的渴求和對后生所寄托的希望。
于是,小城的書店里,常有我的身影。買的第一本書是0.42元的高玉寶著的《我要讀書》,這是一本厚厚的書,不是連環畫,是我少吃14根冰棍省下的錢買的;于是,每逢出差、講學到一個城市,其他地方去不去關系不大。但至少要去一兩家較大的書店;于是,我那不大的書屋里,已有一萬余冊藏書;于是,朋友到我家,總愛在書屋里與我交談;于是,不少認識和不認識的家長,總喜歡帶著他們的孩子到我那書屋坐坐。連我的女兒也喜歡在書屋的另一張辦公桌學習,說:“在這里學習效率特別高。”
常有這種情形:某個中午與妻話別去滬出差,到了機場先在“空港書屋”淘本書以備飛機上讀。如果淘不到想要的書,也不要緊,我包里還有書可讀。下飛機后又直奔書店,妻子午睡醒來,她這邊一個短信:“到否?”我那邊回復:“在書城淘書多時,不知你醒否,不敢打擾。”“天哪!”
到北京淘書,更是樂不可支。
京城的書,頗有大氣,品位確實高,觀點確實新,信息量確實大,文筆確實好。
樂顛顛地淘書,還要美滋滋地讀啊。
讀書:美滋滋
我讀了三年的全寄宿制幼兒園,在農村小學讀了五年(小學跳了一級),在城里中學讀了五年。我們兄妹四人,我是長子,父親對我有一個“嚴格”的要求,所有的作業必須在學校完成,回家必須干家務。所幸,那時的學習沒太大的壓力。于是。我練就了這樣的本領:能抓緊時間快速地在學校里讀很多書并完成作業,回家后能有條不紊地干完家務。我當時的感覺就是讀書是非常快樂的,干家務也是非常快樂的。讀了十年書,除了寒暑假,我幾乎沒有在家做過作業。現在的中小學生。哪有我那時的快樂。
當了老師后,又該怎樣讀書呢?
我摸索了一套讀書法。一是按系列學習。如,我教數學,數學競賽是一個系列,數學建模又是一個系列。二是精于一地學習。如,我當副校長,覺得張楚廷所著的《校長學概論》很適合我讀,精讀它,讀透它,然后再“博覽群書”:《校長學》、《校長素質論》、《成功校長的實踐與研究》、《現代學校管理學》、《給校長的建議——101》等。這樣就等于打開了一個缺口,建立了一個根據地,然后再乘勝追擊,逐步擴大“作戰”領域。三是分層次學習。如“創新教育”專題,我是這樣從高層往低層學習的:《創新教育》+《脫穎而出——創新教育論》--+《創新教育與學科教學整體改革實驗指導》—,《教師創新行為案例與評議》—,《創新教育百例創新教育百忌》等。
作為教師的讀書更多是為了教書。
教書:喜洋洋
我是很喜歡教書的。當校長時,經常找機會去上課。
我教書,一是有愛心,二是講方法,三是有幾招。
曉江同學在我們班只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到省體工隊去了。作為班主任的我,組織班上的學生為他召開了簡短的歡送會,同學們說了許多激勵的話,我也對其品德、學習、運動水平等方面提了些要求,然后是晚上家訪,再然后是長達三年的信件往來。為一個只呆了一天的學生做了這么多的事,這就是我的育人觀,這就是為了每一個學生的健康成長負責。
寫書:路漫漫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出書,竟然在自己30歲的時候,寫了本《初中生學習方法與能力培養》的書,以后一發不可收拾。其實,我的寫書,有別于作家,我寫的書是研究與實踐的結果。
深圳某重點中學在《中國教育報》刊登招聘優秀教師消息,應聘的第二個條件是“能在研究狀態下工作”。我在思考這個條件的含義時,悟出這樣一個道理:教師不能僅停留在嫻熟的教學基本功上,要實現最終的事業成熟,教師還必須是一個教育教學的研究者。自覺地將實踐納入科研的軌道,走“教、學、研”之路,必將會成為“研究型”的教師,為探索未來教育、教學規律作出新的貢獻。
2007年8月,我的第76本書《學生高考必備》由人民日報出版社出版。
2008年3月,我的第78本書《中學生安全教育讀本(主編)》由鷺江出版社出版。
2009年3月,我的第82本書《走向卓越:為什么不?》將由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
2009年4月,我的第84本書《師者回眸》將由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也許是寫書寫上癮了,我希望在有生之年寫100本書。
買書,讀書,教書,寫書,一介書生的書底人生。
(作者系廈門市教育局副局長 責任編輯:林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