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接受美學可以恰當地運用于電影翻譯工作的實踐中,從而譯者的翻譯策略可以在其理論知識的影響下得到較好的完善與提高。
[關鍵詞] 接受美學 電影翻譯 本文的召喚結構
接受美學的重要概念之一——“本文的召喚結構”,是指文學作品中的意義不確定性具有喚起讀者填補空白、連接空缺、建立新視界的驅動力。電影作品多層次的語言結構系統為譯者的翻譯提供了標準與參照物,筆者將從以下四個層次來探討電影翻譯過程中的審美效果:
一、語音語調層
電影作品中的語言雖然具有大眾化,但它的語音語調又不同于日常的聲音。因為它同電影所表現的特定意象、情境相聯系。譯者使這種特定的語音語調以目的語的形式活躍于銀幕之上,觀眾就通過譯者再創作的這種特定的語音語調來進入欣賞、審美過程的。下面是影片《亂世佳人》(Gone With theWind)中男女主人公的一段對白:
Rhett:You certainly have a goodimitation of it up to this morning,Oh,Scarlett,I tried everything,If you’d onlymet me halfway,even when I came backfrom London
Scarlett:I was so glad to see you,Iwas,Rhett,but,but you were so nasty,
瑞德:在今早以前,我還會相信你。不會了,思嘉,我已盡力而為了。當我從倫敦回來,你甚至沒有出來接我。
譯文雖然準確地表達了原語的意思,但是人物的語音語調還欠推敲。若將第一句譯為:“至少到今天早上你一直裝得很像那么回事”。不但準確,而且包含了憤恨和諷刺的音調,也符合瑞德說話時特有的調侃與尖銳的腔調。
二、修辭格層
電影語言與普通語言有很大相似之處,都會運用一些比喻、擬人、夸張、反語、雙關等修辭手段來側面地、間接地割裂了能指與所指間的直接指示、對應關系。以此導致意義的重建。電影臺詞往往少而精,簡短而耐人尋味,因此不乏各式修辭用法。請看電影《克萊默夫婦》(Kramer VS Kramer)Ted的一段話中出現了“Bring home the bacon”這一短語。這種隱喻的說法與earn one’s bread同義,這里根據上下文將其譯作“養家糊口”是非常形象的說法。
三、意象意境層
前兩個層面都是站在語言學角度上,這一層過渡到心理學層面上。按照中國觀眾的審美習慣,影片的人物背景、性格刻畫、環境描寫、情節敘述都應屬于這一層,所以在整個意象意境創建和再創建的過程中,會有更多的空白與不確定等待觀眾去添補。一部影片要想引起觀眾的興趣,片名很重要,影片的最初意象會通過片名提前傳遞給觀眾,所以很多譯者都在片名的翻譯上下了一番功夫。
比如:《人鬼情未了》和英文名字出入很大。沒有Ghost的恐怖。只有凄美動人的哀怨情感,由于此片堪稱“人鬼情”之經典,片名也因此給中國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動作片Mission Impossible II有著很強的商業看點,其中文譯名給予觀眾的聯想也達到了極致。《碟中碟2》符合中國觀眾熱衷探奇的心理。“碟”為圓形,大圓套小圓,該片情節必定是一個環環相扣、難以破解的大陰謀,此譯名也正與原名的含義“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相契合。
四、思想感情層
思想感情是隱匿在最深層的,是讀者與觀眾時時可以感受到而永遠看不見摸不著的。電影譯者在解讀作品時。情感也會被觸動、誘發,于是這些無生命的文字符號又會在譯者的創作中重新活過來,與觀眾的情感脈搏產生共振。
影片《簡·愛》(Jane Eyre)的感人魅力,不僅在于它贊頌了女主人公簡·愛在勇敢地追求真愛的同時又堅定地捍衛自己女性的尊嚴。而且還在于它通過言語的表露,細膩地描述了男女主人公真實情感地宣泄。那種充滿真情實感的語言是自然的、由衷的,往往并不是翻譯刻意雕琢所能為之。要達到這一境界。翻譯必須與人物進行感情溝通、成為情感知音。
基于這四個基本的結構層次。電影譯者不但要以他自身的認知模式同化他所面對的客體。還要對客體進行“制約性”的認識。例如,藝術片基本定位于文化素質較高的觀眾,譯者可考慮譯文對某些隱含的信息不必明示。句法可適當復雜些:對于面向大眾的通俗片。觀眾的注意力多集中在畫面和故事情節上。譯文應簡潔明快,滿足觀眾適應影片節奏和進入其渲染氛圍的需要……總之。譯者在認識中發揮主體能動性的同時,要亦步亦趨沿著創作者的原有思路“循規蹈矩”,去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