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者之心》談國外電影大片片名的直譯與意譯

[摘要]從好萊塢大片《王者之心》編劇要討說法著手，說明片名翻譯中要采用適當的方法，用最具感召力的語言來創造出膾炙人口的經典譯名。

[關鍵詞]《王者之心》 國外電影大片 片名 直譯與意譯

2007年是史詩電影創作的重要年份。六月在西安上映的好萊塢大片《王者之心》，講述的就是在發生在愛爾蘭公主伊索爾德與英格蘭騎士特里斯坦之間的愛情悲劇。這部史詩電影再現了群雄紛爭的不列顛戰亂時代，身為騎士的特里斯坦要在癡情的愛人與勇武仁慈的國王之間。做出情與義的痛苦抉擇。最終，這段無法承諾的愛情湮滅在保家衛國的戰后之中。據悉，《王者之心》由英德兩國合資拍攝，英文名為“Tristan and Isold”，直譯就是《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中文譯名定為《王者之心》，完全與原名沒有了任何關系。該片編劇迪恩是西方電影節非常著名的電影編劇。也是該片的幕后制作者，他對“Tristan and Isold”中文名被譯為《王者之心》非常不滿，多次通過制片方要求更換，但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為此，迪恩正式發函給國內發行公司，表示如果該片在中國上映時。名字仍采用《王者之心》，他將遠赴中國起訴國內發行公司。該片國內發行方的一位負責人的回應是，《王者之心》這個中文譯名，幾個月前就被定下來了，如今已沒有回旋的余地。

從《王者之心》老外編劇要討說法這個事情中，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我們都會考慮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電影片名的翻譯到底是采用直譯好還是意譯好呢?縱觀電影發展的歷史，筆者認為不能一概而論。我們知道，1952年的“Spring in the Rain”(雨中曲)被翻譯為“萬花嬉春”：“Wuthering Heights\"(呼嘯山莊)被譯為“魂歸離恨天”：1962年搬上銀幕的電影“Lolita”(洛麗塔)的中文片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譯名就很有深度，獨具中國韻味，堪稱一絕。這個典故是宋代詞人蘇東坡嘲笑好友張先的調侃之作，之后成為老夫少妻，即“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說法。片名意譯的另一個經典實例就是大家熟悉的Waterloo Bridge。如果將它直譯為《滑鐵盧橋》會使觀眾直觀地認為這是一部戰爭片。而《魂斷藍橋》不僅能生動地表達電影的內容和主題，而且符合東西方文化習慣。“魂斷”二字使我們預知電影的悲劇結尾，而悲劇發生的地點就是在中國古代典故中的男女相會的“藍橋”(位于今西安藍田縣)，同時“藍”(blue)在英語中有悲傷的含義。新近上映的Moulin Rough則翻譯成了《夢斷花都》，這是繼《魂斷藍橋》之后的“×斷××”系列之一。近年來，雖然國內觀眾越來越關注美國電影劇。但一部名為“HUSTLE”的英國電影同樣也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翻譯的名字盡管五花八門，有叫《瞞天過海》的，也有叫《飛天大盜》的，但一聽名字我們就知道主人公不是干什么正經營生的。從以上片名可以看出譯者已完全跳出了原來片名的條條框框，而是針對中國觀眾的口味，根據影片的內容另外取了一個頗具中國特色的名字。這些名字大多精致考究。要么富麗堂皇，要么纏綿悱惻。從這一點上來說，也似乎符合了翻譯界長久以來所爭論的兩種翻譯原則和方法“歸化”(domestication)與“異化”(foreignization)中的歸化原則，即譯語應以目的語或譯文讀者為歸宿。當然，在其后的一些片名中，也有很多是采用直譯的。電影Brokenback Mountain的譯名《斷背山》就采用的直譯，表達了中國導演李安所要講述的同性戀的主題。中國古代就有“斷袖之癖”之說，它指的是同性戀。而影片中的的兩位男主人公睡覺時總時背對著對方，所以就有了“斷背”。好萊塢大片Batman和Spiderman的譯名《蝙蝠俠》、《蜘蛛俠》。功夫片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的譯名《臥虎藏龍》和動作片Ocean's Twelve的譯名《十二羅漢》也很有中國的文化特色。“俠”這點睛一字傳達了中國人根深蒂固的俠義精神和對俠文化的追求，“龍”則是中華民族的象征，而“羅漢”又是中國特有的名稱。

由此可見，電影片名(特別是國外大片片名)的翻譯不單是一個語言轉換的過程，同時也是一種跨社會、跨民族的文化交流，片名的翻譯不能僅僅將原語等值轉換為譯語。還要考慮到譯語國家的文化背景。不符合文化訴求的片名是很難得到觀眾的理解與認可的。因此我們在翻譯片名時不能單純拘泥于其字面含義，要在理解影片主題內容的基礎上根據不同的文化內涵做適當調整，該直譯的就直譯，像Citizen Cane(公民凱恩)，The Godfather(教父)，The Graduates(畢業生)。Schindler’s List(辛德勒名單)，Taxi Driver(計程車司機)，Philadelphia(費城故事)，Saving Private Ryan(拯救大兵瑞恩)，Roman Holiday(羅馬假日)，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與偏見)，Brave Heart(勇敢的心)，Jurassic Park(侏羅紀公園)，等等就是完全按照原文字面意思直接翻譯過來的。但我們要記住直譯絕非生搬硬套，逐詞羅列。為求表達更加生動。格式更加工整。在直譯的基礎上。有時我們要做一些增譯或減譯的修改。如：Forrest Gump(阿甘正傳)，Patton(巴頓將軍)，Shrek(怪物史萊克)。如果不能直譯就采取意譯的方法。由于東西方在語言、文化、社會背景方面的諸多差異，很多片名若直譯就不能生動地反映出影片的主題。也不利于觀眾對其內容做出推測和想象，這勢必會影響電影的票房收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要以影片內容為根本依據，按照漢語獨有的表達方式和文化習慣，采用意譯的方法去概括、加工。去創造出一個新的片名。上面列舉的部分國外大片的中文譯名現在對于中國觀眾來說已經是很熟悉了，況且西洋片喜歡用人名或地名來當片名。遇到這種情況。當然是意譯的比較好。這里我還想順便告訴迪恩先生：英文電影的中文譯名要做到雅俗共賞，如果將“Tristan and Isold”直譯為《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將“末路狂花”直譯為“塞爾瑪與露易斯”。未免太過于直白，而且很多國外經典電影譯名都不是直譯的，比如《虎膽龍威》的英文名字就是“Die Hard”，這個名字直譯就是《頑固分子》，相比之下，《虎膽龍威》更為經典。作為國內發行方。我們有權利決定該片的中文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