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編輯在學術發展中的角色定位及職崗效能

鄭　東

摘 要：學術編輯應在學術發展的任務和使命中找到自身的角色定位，其崗位隨著學術發展而產生，又依靠學術出版物的出版質量、出版規模以及學術單位的需要生存發展。學術編輯的職業化崗位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至關重要的。學術編輯在學術發展中的角色定位應是“五大員”：學術編輯是學術論著的審查員、學術事業的服務員、學術領域的研究員、學術作者的資料員、學術外交的聯絡員。要想在學術發展中發揮學術編輯的職崗效能，使學術編輯的職崗效能成為學術發展中的生態鏈，需要不斷改造和完善學術編輯所面臨的外部環境。

關鍵詞：學術發展；學術編輯；學術出版物；學術編輯崗位

中圖分類號：G2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751(2008)05—0285—04

編輯職業長期以來受人尊敬，有“幕后英雄”“為人做嫁衣”的美譽，以學術論著為出版對象的學術編輯形象更是高大。可是，如今學術編輯受到很多非議，認為學術編輯拜金、發不義財、制造學術垃圾等。學術編輯形象如此受損、學術編輯崗位不被重視，有外界的偏見，也有學術編輯角色合理定位的問題。其實，學術編輯職業崗位的重要性關鍵看其在學術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就是說學術編輯不應偏離“學術”這個中心點，學術編輯應該在學術發展的任務和使命中找到自身的角色定位，重新樹立學術編輯的形象。

一、從學術發展看，學術編輯崗位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至關重要的

學術發展與學術出版物之間的關系呈現出越來越密不可分之勢。學術出版物在推動和繁榮學術發展方面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應該受到人們的廣泛重視。①這是因為，學術發展的過程、現狀和趨勢一般都能體現在學術出版物的編輯出版方面，而學術出版物的編輯出版需要設置學術編輯這一勞動崗位。學術編輯崗位是隨著學術發展的過程而逐漸產生和增設的，學術編輯崗位又是依靠學術出版物的出版質量、出版規模以及學術單位的需要而生存和穩固的。學術出版物已成為展示學術水平和學術陣容的重要窗口，已成為引領學術研究方向和評價學術成果的重要標識，已成為開展國內外學術交流的重要橋梁，已成為發現和培養學術人才的重要園地。②學術編輯崗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學術編輯崗位可以做多種分類。按學術大類分，可分為自然科學學術編輯崗位和人文社會科學學術編輯崗位；按出版物種分，可分為學術著作編輯崗位、學術期刊編輯崗位、學術網絡編輯崗位以及涉及學術的傳媒業的編輯崗位。學術編輯崗位內部可分為主編（總編）崗位、責任編輯崗位、一般編輯崗位。我國大陸現有涉及學術類的出版社500多家，學術期刊多達6000余種（大學文科學報約1130家），專門的學術網站和涉及學術的傳媒業也有很多。大約有五六萬人工作在學術編輯崗位，大約有四五十萬名學術作者已經或正在接受著學術編輯的出版服務。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學術發展隊伍中的人員分工和專業分化將更加細化和精化，學術編輯崗位的數量和人員也必然會不斷地擴展和增加。

學術編輯崗位的人員數量無疑是由學術發展的局面和任務所決定的。學術編輯的角色功能是通過建設性的崗位工作來體現的。所以，學術編輯的職業化崗位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至關重要的，這有利于學術編輯開拓學術視野，在學術發展中能突出展現學術出版物的風格和特色。要想打造獨特學術風格和學術公信力的學術出版物就必須擁有勝任全部編輯業務的職業學術編輯。學術出版物的質量提升肯定依靠職業化的優秀主編和編輯。學術編輯的職業化無疑昭示著學術編輯在學術發展中的重要的角色地位。③

二、在學術發展中，學術編輯的表現是低劣的嗎？學術編輯權力膨脹了嗎？

學術編輯崗位實質上并不輕松，對學術編輯的勞苦功高學術界同仁本應心知肚明。套用作家蔣子龍的話，如果學術作者是水泥柱，那么學術編輯就是鋼筋：光使勁不露面。因此學術編輯的勞動本質依然是“把自己的心血藏在別人的成績里”④。誰能否認在學術編輯的辛勤勞動中，在學術編輯大量的時間消耗過程中，在學術編輯白發增多、頸椎陣痛中，孕育了一大批著名學者、教授、副教授這一事實呢？與國外某些發達國家和國際學術水平相比較，我國的學術發展還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和理想的高度，但這難道也能成為埋沒學術編輯成績和苦勞的理由嗎？

朱劍先生曾就學術期刊的發展做過正反兩難性的精微思考，他肯定學術編輯崗位推舉以主編為核心的編輯主審制固然正確，但朱劍先生又轉而擔憂編輯主審制會為學術尋租開方便之門，他認為：即使編輯正派甚至擁有一流的學術鑒賞力，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學術的最新趨向，從而作出明智的取舍判斷；許多學術期刊之所以大量刊發平庸的缺乏學術創新價值的成果，原因就是審稿者自身學術水平低下。⑤這無非是說學術編輯不走正道、看重金錢、搞學術尋租、是劣質的；學術水平低下，沒有做什么對學術事業有用的事情。這顯然是“學術編輯低劣論”。對學術編輯提出所謂批評的不止朱劍先生一人，還有楊玉圣先生的“學術編輯權力膨脹論”。楊先生認為：學術編輯的學術權力獲得了空前的膨脹。絕大多數學術期刊的編輯很難說是某一學科前沿領域的專家。學術刊物及其主編和責任編輯，事實上已經成為掌控學人及其作品命運的主宰者，擁有既無制約也無監督的巨大的學術權力。而且，讓編輯決定文稿的命運，確實讓編輯們在享受了巨大學術權力的同時，也承受了難以負荷的學術重負，并承擔著越來越大的學術風險（如發表涉嫌抄襲、偽注、數據作假等問題的論文）。⑥這顯然是對學術編輯崗位和學術編輯權力的動搖和質疑。

筆者認為，“學術編輯低劣論”、“學術編輯權力膨脹論”都有拘于一端的偏識；這些觀點都是對中國大陸學術出版物內部運行的特點和規律、對學術編輯崗位職責和角色定位的了解和研究有所欠缺產生的。首先，一般的學術出版物總是處在一種被動形態的氛圍中，這主要指稿件資源方面的被動，且這種固有的被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將是一種持久態勢。全國好稿件充盈、采稿率約在10%以內的學術期刊估計不足百有，而且其稿件也存在與國際學術期刊挑戰和競爭的嚴峻狀態。其余的幾千家學術期刊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等米下鍋”的窘況。等待里面有許多未知的不確定的因素，等待也預示著被動和無奈。于是盼好稿子、尋覓好稿子成了學術出版物的共同呼聲和目標追求。面對一堆垃圾材料，再好的工匠和設計家也無法從中弄出優秀的東西。現在每年學術水準高的稿件最多產生幾千篇，而我們的學術期刊則需要十幾萬篇。所以，實際情況不是因為水平問題選不出好文章，而是好文章鳳毛麟角。這恐怕不能說明學術編輯低劣的問題。所謂“大刊好編，小刊難辦”⑦，確實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現象。其次，學術期刊不同于集刊，學術期刊的出版是有周期限定的，要為訂戶負責，要被出版規則所制約，這同樣是處于被動狀態。所以只好“矬子里拔將軍”，那些低水平的“垃圾”也許是在這樣的無奈中出來的。

說學術編輯低劣有些冤枉，哪個學術編輯不喜歡從自己手里出來高水平的學術產品呢？因為學術編輯的“站位與各學科各領域專家的站位有著很大的不同”⑧。如果所有的學術出版物的稿件（估計有100多萬篇，需要細讀審閱的應占1/3）都要由專家來審，會大大增加專家的工作量，占用專家搞學術研究的時間和精力，也會造成學術編輯和學術專家的混崗狀態。如果說學術編輯做的是學術發展的后方工作，那么專家就應該在學術發展的前線，專家應該為學術出版物提供高水平的稿件，支持學術編輯這個崗位，而不是“種了人家的田，荒了自家的地”。就某領域某問題言，學術編輯不可能比學術專家更了解這一領域未來的走向。但由于學術編輯的“萬金油”角色優勢，相對于學術專家來說，學術編輯接受各種學術信息的機會自然也比較多。尤其是學術編輯不僅與學術專家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而且還由于學術編輯是聯系和溝通專家與專家、專家與非專家的橋梁，使學術編輯容易敏銳地捕捉到學術界正在關注或即將關注的一些問題的“火花”，從而找到學術公共話題。⑨學術編輯自身完全有水平和能力把優質稿件審選出來發表。假如拿出一批稿件，分別由學術編輯和學術專家挑選出一定數量的好稿件來，他們挑選出的結果估計差別不大。學術專家的關鍵是在“專”字上，面對大量多學科多層次的學術稿件，在學術觀點上某位專家也不可能全弄懂，也沒必要弄懂。

同樣，學術編輯的工作重心，在于使學術作者能完整而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學術觀點，所以學術編輯的學術權力不是沒有制約和監督，從根本上說其制約和監督權在讀者和作者手里。學術出版物一旦出版，便是白紙黑字的實在物，在上面如有學術編輯的“偷懶”是逃脫不過去的，任何時候也逃脫不過去。學術論著一經發表，就在讀者和作者的制約和監督下，錯誤的學術觀點得到批評和批判，不同的學術觀點也可以進一步商榷。從這個意義上講，學術出版物發表的是一些可供作者和讀者評頭論足的學術資料，制約和監督都在其中。這樣，在學術方面展開批評、批判、商榷、交流、碰撞，無疑能促進學術發展的良性循環。所以根本不存在“既無制約也無監督的巨大的學術權力”。學術編輯的學術權力本來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也不存在學術權力膨脹不膨脹的問題。學術編輯崗位中審稿的目的是根據版面情況選出認為最適合本出版物發表的稿件，而諸多的稿件也無須逐篇一字不落地閱讀，只需要將稿件按不同類別大略分成等級，再從最高等級里仔細審閱選出即可。現在各種各類學術出版物很多，但大都面臨優質稿件短缺的問題。從根本上說，稿件的命運其實并不在學術編輯手里，歸根到底還是在作者自己手里。所以，只要是優質稿件，“命運”都會好的。即使由于種種原因，某出版物發表了“學術風險”文章，也屬正常，因為任何學術編輯和任何學術出版物都會發生技術錯誤和失誤的可能。沒什么大驚小怪的，重要的是作為教訓加以糾正和杜絕，這不可能從根本上動搖學術編輯崗位。“學術期刊要把刊發權掌握在編輯部手中”⑩，就是重視、相信學術編輯這個崗位。

三、學術編輯在學術發展中的角色定位應是“五大員”

學術編輯角色是學術編輯在編輯活動中形成的，是與學術發展體系中所處的地位相一致的，是學術發展所期望的一套行為模式。學術編輯到底能做些什么呢？學術編輯怎樣才能沖出學術“低劣”的牢籠合理地使用自身的學術權力呢？學術編輯為了體現自身的勞動價值，在學術發展中承擔起應有的歷史使命，在學術產品和學術人才的開發、組織、提升和培植等方面發揮關鍵的能動作用，就必須對學術編輯的角色進行再探討、再認識、再定位。(11)鑒于此，我們按學術編輯在學術發展中所發揮作用的重要程度依次分析學術編輯的“五大員”角色定位。定位于“五大員”，挖掘出“五大員”的職能作用，學術編輯的學術水平就不會低劣，也可以充分地、毫無顧忌地利用好應有的而不是膨脹的學術權力。

1.學術編輯是學術論著的審查員

論著稿件的質量是學術出版物的生命線，是關系到國際學術競爭和國內學術發展的大問題。因此，對學術出版物稿件的閱讀和審查是學術編輯的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特別是在優質論著稿源不太充足的情況下，如何將比較好的學術稿件選上去、把質量差的學術稿件拉下來，是學術編輯面臨的實際問題。這就要求學術編輯鍛煉一副洞察一切學術桎梏的“火眼金睛”，全面掌握學術領域的研究狀況，勤奮仔細地使用一切可用的現代化網絡通訊等手段，搜查驗證審查對象的有關資料。本著“學術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決不讓質量差的稿件蒙混過關。

2.學術編輯是學術事業的服務員

學術編輯以學術出版物為舞臺和依托，干的是學術事業，為國家學術發展做貢獻是通過學術出版物的質量來體現的。作為學術事業中的出版物，編輯部門在出版學術論著的同時，還要做一些與學術出版有關的事務性工作。所以，學術編輯除做好論著的審查、編校工作外，在人員普遍配備不足的情況下，還不免兼作一些編務工作，這都是學術事業中不可缺少的非常細致具體的工作。諸如，出版物的發行工作、稿件的登記送審工作、檔案資料的管理工作、學術界的交流聯絡工作等。做這些工作需要傾注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它需要恒心和耐心。同時，也可以讓學術編輯更多地了解學術事業的工作程序和運營情況，以便掌握規律，提高效率。

3.學術編輯是學術領域的研究員

為了提高對學術論著的評鑒能力，了解和緊跟各學術研究領域的步伐，推動學術編輯本專業的編輯學科的快速發展，學術編輯應該深入各個學術領域做全面的了解和深入的研究。在研究實踐中，不斷摸索學術論著的結構特征和寫作規律，摸索和認知不同學術類別的論著的寫作手法、寫作風格和論證方法。這實際上是非常艱苦的勞動。因為學術編輯大多時間是趴在別人的稿子上，自己寫文章、搞研究只得占用業余時間、犧牲休息時間。不過，這也是學術編輯學術自律和學術訓練的基本方法。

4.學術編輯是學術作者的資料員

學術編輯在長期的工作實踐中由于閱讀、編校的學術稿件多，所以能及時了解各學術領域的研究動態，對各類論著的寫作均有一定的見識和掌握，也了解和積累了一些論文寫作的資料。編輯部門本來就是“作者之家”，作者也愿意和學術編輯談論有關論著的選題和思考；加之部分學術作者的稿件不免有某些方面的不完善，為了扶持和提攜學術作者也應該熱情地與學術作者商討，特別是對年輕的學術作者，應該提供一些資料上和寫作方法上的幫助和建議。

5.學術編輯是學術外交的聯絡員

當代學術的發展離不開各國學術間的交流和學術碰撞融合。學術出版物是無國界的，學術出版物對外開放是大勢所趨。為了擁有更多的學術新知，借鑒一些國外的學術觀念、學術研究的手段和方法，學術編輯無疑可以充當這種學術外交的聯絡工作。可以利用向國外學術研究者約稿或者組織、參加國際學術研討會等許多形式，接觸溝通國外的學術同行，了解融通國外學術界的新觀念、新方法，這對發展本國的學術事業及學術出版物都將是非常有利的。

四、學術編輯的職崗效能是學術發展中的生態鏈

學術發展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綜合工程，要想在學術發展中發揮學術編輯的職崗效能，使學術編輯的職崗效能成為學術發展中的生態鏈，需要改造學術編輯所面臨的外部環境。學術編輯崗位的被動形態不可能解決好自身的問題。只有真正獲得這些外部因素的配合和支持，學術編輯“五大員”的定位才能落實，學術編輯角色才能豐富而有光彩。

1.學術出版物作者隊伍的訓練、培育和提高

優質學術稿件危機是學術編輯崗位的要害問題。現在優質學術稿件需求總量大大地增加，有一定等級學術水平的稿件每年應在30萬篇左右，而現在總算起來大約不超過2萬篇。靠約稿從總體說無濟于事，池子里的魚有數，這家撈著那家撈不著。學術出版物呼喚優質學術稿件，優質學術稿件從哪里來？優質學術稿件來自作者。作者首先是從大學來，因為大學的一項重要使命是訓練、培養大批學術人才，是培養學術研究后備軍的基地。從本科生、碩士生到博士生，應該按計劃、按標準、高質量地訓練其學術素養，提高其學術研究和學術創新能力，杜絕把學術水平不合格的學生推到社會。同時，要注意對在職的學術研究人員的學術培養和繼續學術教育，在經費、時間和學術環境等方面給予關照和支持，使他們不斷探索新課題，潛心研究，悉心創造，在自己感興趣的學科和專業方面搞出學術新成就。作者的學術水平不斷提高和升華，寫出了優質學術稿件，學術出版物的學術質量就有了支撐和保障。優質學術稿件增多，學術編輯崗位的工作自然好做，劣質學術稿件就會被驅除門外。

2.學術編輯“亞存在”地位和各種待遇問題的解決

學術事業及學術研究的快速發展，本應該有學術編輯的功勞，但相比學術一線的研究勢力和財力，學術編輯崗位的人員卻成了“邊緣人”。如大學學報這樣典型的純學術期刊，仍然未徹底地走出“亞存在”狀態，大學里仍難免潛存著學報工作“亞”人一級的偏見意識。(12)在學校的非主體地位,決定了學報學術編輯地位的邊緣化,進而學報編輯的學術地位和學術待遇也趨于邊緣化。(13)其實無論高校還是研究部門，在現行體制下學術編輯都成了邊緣人員。在社科院，學術編輯待遇低于學術研究人員，他們申請課題很難；在高校，學術編輯一般不承擔教學任務，待遇低于教師。而實際上，編輯付出的勞動絕不比研究人員或教師少，但由于他們勢單力薄、人微言輕，待遇狀況很難改善。(14)學術編輯成天與學術專家打交道，但境遇卻遠遜于學術專家，而今天許多學術編輯并不缺乏當學術專家的素質，抵御當學術專家的誘惑，當好職業學術編輯，是要付出名利代價的。(15)一是學術編輯辛辛苦苦編校出版的東西不被認定為評學術職銜的成果，這勢必造成人心不穩。讓后方人員到前線去打拼，可能對學術編輯崗位的效能產生負面影響。二是受所謂名額限制，學術編輯的學術職銜常年得不到晉升，工資待遇比較低，而物價卻在漲，實際上學術編輯的工資和生活水平是不漲反降的。學術發展應包含學術編輯的辛勤勞動，但辛勤勞動卻得不到應有的報酬，如此不公平、不合理，是不是成了對學術編輯的變相懲罰呢？這勢必影響學術編輯人員的引進和穩定。如博士生拿到學位到編輯部一般在28歲，晉升順利的話職稱從編輯到編審也得10年，到時差不多40歲了，這樣到退休只有20年做編審的時間，如果受名額限制則時間更短，這不利于學術編輯人才的培養、成長和學術編輯崗位效能的發揮。三是應解決學術編輯學術經費問題，給所有的學術編輯一定的學術活動經費，讓他們走出去，參加一些學術研討會和學術交流活動，給學術編輯崗位帶來新氣象和新活力。

3.審稿編校技術環境的改善、提高和延伸

學術編輯崗位中的審稿和編校是控制學術出版物學術質量的關鍵性環節。一是要充分利用網絡的有利工具，在全國甚至國際范圍內建立學術稿件審稿的技術交流網站、信息發布網站、學術編輯的活動網站。二是加強和拓展現有的可供審稿時使用的“學術期刊網”“中國引文數據庫”等數字化設施的建設，全面掌握運用此類數據庫的技術的訓練，在審稿過程中充分利用，從而杜絕“學術風險”文章和解決一稿多投等問題。

4.學術專家與學術編輯的換位與合作

學術編輯人才流動是正常現象，學術編輯與學術專家應該形成一種良性的崗位換位互動。學術專家到學術編輯崗位也有自己的優勢，可以消除所謂學術權力之爭，互相體味各自工作的特點和辛勞，消除以往的一些誤解和怨氣。學術編輯去做教學和科研工作，也可以迅速提高學術素養，有能力、有見識地為學術出版物提供高質量的學術論著稿件資源。通過換位，可以形成一支精干高效的編輯隊伍，這無疑是一條打造優秀學術編輯的有效途徑。換位是部分的，同時學術專家與學術編輯還可以合作。由于學術編輯和學術專家的知識結構和責任指向不同、很難互相替代，所以兩者間可以形成一種合作互補關系，從而消除兩者之間的對立情緒。學術編輯和學術專家的合作可以是多方面的，其中請名專家、名教授當臨時主編或專欄特約主持人，對學術編輯崗位也是一種有力的支持。

5.學術編輯崗位的培訓和交換

學術編輯的知識結構和技術水平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新科技通訊手段的不斷更替，也會逐漸老化和被淘汰，因此必須提高學術編輯的信息占有水平和對學術稿件的價值判斷能力,切實改變信息滯后、知識老化和判斷失真的問題。(16)對學術編輯的學術技術培訓是很重要很迫切的任務，國家和政府應成立專門機構，用專門針對學術編輯培訓的教材和教學手段，定期對不同年齡段的學術編輯人員實行培訓。交換是一定時段的輪崗，是相同層次的不同編輯部的學術編輯崗位的人員互換，可以交流技術，共同提高。

注釋

①⑧田衛平：《重“展示”輕“引領”：學術期刊發展的缺位》，《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4期。

②(11)(12)張伯海：《對高校學報生態環境的幾點觀察》，《光明日報》2007年10月9日。

③⑤(15)朱劍：《徘徊于十字路口：變革中社科期刊的十個兩難選擇》，《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4期。

④田厚鋼：《讓編輯有榮譽感》，《新聞戰線》2004年第7期。

⑥楊玉圣：《學術期刊與學術規范》，《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

⑦尹玉吉、宮慶新：《如何科學評比我國的學刊》，《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6期。

⑨參見《學術期刊在引領學術中究竟何為》一文中田衛平的觀點，《文匯報》2007年5月25日。

⑩黃頌杰：《學術期刊與學科建設：相互促進，共同繁榮》，《社會科學報》2007年7月12日。

(13)謝昀：《謹防學報編輯學術邊緣化》，《北京市計劃勞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5年第2期。

(14)張耀銘：《編輯人才流動符合市場規律》，《光明日報》2006年1月12日。

(16)崔寧：《論學術期刊編輯的“源頭信息庫”創新建構》，《杭州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4期。

責任編輯：沐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