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自中國交通運輸協會《中國運輸結構問題研究》的報告指出:無論是從我國的現實國情還是西方發達國家經驗教訓出發,我國都應該大力發展鐵路建設。此報告一經公布,引起了黨中央、國務院的重視。
運輸方式比武,鐵路勝出

“中國的交通運輸體系,主要由鐵路、公路、水運、航空、管道這五種現代運輸方式構成,這其中,鐵路的優勢比較明顯。”中國交通運輸協會常務副會長王德榮研究員表示。
首先,需要對現代中國這五種交通運輸方式的經濟技術特點進行一個科學的分析比較,這種分析有一個基本原則:保證以最省的投資,最少的運輸費用,最少的資源占用和能源消耗,最低的環境污染滿足經濟社會發展對運輸的要求。
報告顯示,中國的各種運輸方式的技術特點各不相同。如每噸公里運輸成本,鐵路為0.06元,水運、海運為0.01-0.02元,管道為0.0045元,公路為0.15(超載)-0.30元。客運也以鐵路最低,每人公里0.11元,公路次之0.15-0.20元,民航最高0.42-0.51元。
從能耗上來看,只有鐵路能大規模地使用電能,其余各種運輸方式皆以使用油品為主。把他們折算成標準煤,能耗如下:

再從占用土地和對環境的污染來看,水運、管道、鐵路較少,民航次之,公路因大量耗油,污染最為嚴重。
其次,結合我們國家的國情來看,中國是一個正處在工業化進程中的發展中大國,雖然幅員遼闊,但是人口眾多,空間分布不均衡。中國人均石油資源相對匱乏。2005年中國石油剩余可采量為24.9億噸,僅占全球儲量的1.5%,人均占有量密度較大的東、中部地區來說,環境承受能力已很薄弱。
因此,在一定意義上來說,資源環境問題將成為中國選擇運輸發展模式及形成合理運輸結構的關鍵。
通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在中國現代五種交通運輸方式中,鐵路具有運量大、運距長、成本低、節能環保、占地少的特點,比較優勢明顯。
歐美老路,不可重走
此外,專家們還對西方發達國家的歷程進行研究,為我國發展交通運輸提供資鑒。

首先看看美國,美國在1830年建成第一條商業鐵路,至1960年,鐵路取代河運成為最主要的運輸方式。之后,公路、航空逐漸成為美國國內客運到主要運輸方式。但20世紀70年代能源危機后,鐵路又迎來復蘇的機會,至2004年,美國鐵路貨物周轉量所與比重達36.8%。
美國交通運輸結構中客運以公路和航空為主,主要原因一是美國國土資源豐富,二是美國石油資源豐富。
其次是日本,日本最早提出了優先發展鐵路和內海運輸的政策。1964年,“東海道新干線”高速鐵路投入運營,并獲得極大成功,歐洲各國也開始競相建設高速鐵路。1981年法國的TGV和1991年德國的TCE相繼開通運營。從此,高鐵作為現代極其重要的交通工具被逐步推廣應用了。
日本比較好地做到了適應本國國情的交通運輸結構整優化,成為日本作為世界經濟大國和經濟強國的堅實后勤保障。
最后看看德國,德國交通運輸結構經歷了一個復雜的過程。目前德國在客運方面,優化鐵路客運和民航客運,把國內短距離航空運輸轉移到高速鐵路運輸。在貨運方面,加強聯合運輸,特別注意大力發揮鐵路在聯合運輸中的作用。
從中可以看出:歐洲和日本等工業化國家由于人口密度大、石油資源少,對土地占用少,石油資源消耗少和環境污染小的軌道交通和水運受到重視,美國由于能源問題也重新開始發展鐵路。各國政府不斷采取措施抑制汽車過量增加,并重新制定政策鼓勵軌道交通和水運的發展。
這些國家交通運輸發展的歷程和經驗教訓,對于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人均土地資源相對少,石油資源不富裕的發展中大國來說,選擇和適合中國國情的合理的交通運輸結構變的極其重要。這種交通運輸結構要充分發揮各種運輸方式的比較優勢,加強各種運輸方式的緊密配合,發揮綜合運輸系統的整體效能。
中國未來交通發展之路
在五種現代交通運輸方式中,鐵路具有運輸能力大以及相對節約土地、能源和環保的優勢,宜承擔大宗物資和集裝箱中長距離的運輸;同時,充分利用高速鐵路和城市軌道交通的優勢,更多地承擔城市間的中長途旅客運輸和城市內的公共交通。
在客運上,對于一些中長途的旅客運輸,比如1000公里以內的客運需求,不能完全依賴航空運輸,需要加快高速鐵路的發展,更多地吸引中長途旅客使用軌道交通滿足出行的需求。在大城市和城市群地帶,加快城軌,避免小客車過多、過度發展對土地資源的占用和環境壓力。
在貨運上,從煤炭和港口集裝箱兩大類運輸的能源消耗和運輸費用來看,對于大量的大宗的中長距離的貨物運輸,應當由鐵路承擔,以充分發揮鐵路運輸的優勢,減少中國運輸的能源消耗、環境污染,降低全社會的運輸費用,提高中國的經濟競爭能力。
近年來,中國鐵路正在加快發展,全國掀起了新一輪鐵路建設高潮,同時加快既有線改造,經過六次大提速,運輸能力快速提升,對中國經濟社會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對優化中國現有的運輸結構起到良好的帶動意義。
王德榮說:“在優化中國的交通運輸結構中,鐵路必須加快發展,這是一個需要全民族共同完成的事業,也是一個歷史和現實的最佳抉擇。”
文/本刊記者汪鵬
攝影/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