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展零部件生產的核心技術對汽車產業的壯大至關重要。舉個例子,美國與加拿大在上個世紀60年代曾簽訂“美加汽車貿易協定”,規定美國在加拿大銷售一輛車,就必須在加拿大生產一輛車。憑借這個協定加拿大發展了汽車產業。
WTO裁決我國汽車零部件進口關稅違規,這是中國自7年前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來,首次在司法爭端中敗訴。這對中國汽車產業的發展影響非常大。
加入WTO對中國來說不只是機遇,也是挑戰。汽車企業面臨的挑戰更多,一些不符合WTO貿易投資的相關政策得做相應的調整。比如,入世前,我國規定國產車國產化率必須達到40%以上,但加入WTO后是不允許明確規定國產化率的。在這樣的背景下,一些合資企業就大量進口零部件造車(KD造車),這樣既可以快速出新車,又只要交零部件的低關稅,企業便可以低成本造車。
為了防止中國汽車產業技術空心化,避免中國成為汽車“組裝廠”,我國推出了《構成整車特征的汽車零部件進口管理辦法》(以下簡稱《辦法》),確保我國汽車和零部件工業同步發展,并且防止國家稅收的流失。但在外資汽車公司看來,不能從國外進口零部件到中國來影響了其利益。
因此,2006年9月,美國、歐盟、加拿大正式聯手向WTO投訴,認為中國的汽車零部件進口管理措施違反貿易規則。經過了近兩年的爭論,中國敗訴了,但敗訴并不可怕,我們可以繼續上訴,要充分利用世貿組織爭端解決機制,爭得發展的時間。
其實這場官司的敗訴揭露出了我國汽車零部件業發展中一個“卡脖子”的關鍵因素:零部件制造的關鍵技術、核心零部件的生產欠缺。而且零部件業競爭力分布不均,在勞動密集型、原材料密集型產業的競爭力較強,而在技術含量較高的產業領域則明顯偏弱。所以目前我們關注的重點不應是官司結果的輸贏,而是要想辦法提高我國零部件業的競爭力。
發展零部件生產的核心技術對汽車產業的壯大至關重要。舉個例子,美國與加拿大在上個世紀60年代曾簽訂“美加汽車貿易協定”,規定美國在加拿大銷售一輛車,就必須在加拿大生產一輛車。憑借這個協定加拿大發展了汽車產業。雖然這一協定由于不符合國際貿易規則,后被世界貿易組織要求取消,但是加拿大的汽車產業已經積累了零部件生產的核心技術。再加上加拿大廉價的勞動力成本,其零部件業的成本優勢很快使其強大起來,并沒有因為保護協定的廢除而后退。
在發展零部件方面,我們也可以學習和借鑒韓國汽車產業的發展模式。剛起步的韓國汽車企業在經歷了一個散件組裝階段之后,就清醒地認識到只有自主品牌才能使企業走向世界。于是從70年代起,就實行“汽車國產化”政策,要求韓國企業必須開發自主設計的韓國汽車,鼓勵發展零部件產業。除此之外,可以在政府的引導下,以企業為主體建立關鍵共性技術開發平臺。因此,今后政府的政策重點應放在提高零部件業的競爭力上,加強核心技術的發展,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外資企業所帶來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