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二者之間的關系

摘要：“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本文首先擬從把握這兩個概念的基本內涵出發(fā)，然后來探討兩者之間的區(qū)別，聯(lián)系，以此全面準確地理解兩者之間的關系。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 關系

中圖分類號：A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8）09－0012－03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兩個概念，兩者之間既有密切的聯(lián)系，也有根本的區(qū)別。在目前，學術界對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講的較多，而對兩者之間的區(qū)別，闡釋的不到位，更有甚者，把兩者之間等同起來，把這兩個概念等同起來使用，而較多的業(yè)內人士雖然也認識到兩者之間有區(qū)別，但認識不到位，總是模模糊糊，這樣就勢必造成在一些地方的使用不夠準確。隨著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與建設工程的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作為一個科學的確立，筆者認為很有必要來對這兩個概念界定清楚，把兩者之間的區(qū)別、聯(lián)系說清楚。

一、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如果作為一種哲學意義上的活動或思潮運動，學術界普遍認為是從五四前后特別是從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開始的，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主義。雖然在此之前，也有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但這只是作為一種不自覺的行動，一種零星的介紹。在此之后，馬克思主義大量傳入中國，并且開始與中國的國情聯(lián)系起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一提法，學術界一般認為是最早由艾思奇于1938年4月在其文章《哲學的現(xiàn)狀和任務》中提出來的，但其主要是從哲學的角度來說的。作為一個特定政治意義上的概念，則是在1938年10月中共六中全會上提出來的，在這次大會上，毛澤東做了《論新階段》的著名報告，他在報告中說，“共產黨員是國際主義的馬克思主義者，但是馬克思主義必須通過民族形式才能實現(xiàn)。沒有抽象的馬克思主義，只有具體的馬克思主義。所謂具體的馬克思主義，就是通過民族形式的馬克思主義，就是把馬克思主義應用到中國具體斗爭中去，而不是抽象的應用它。成為偉大中華民族之一部分而于這個民族血肉相連的共產黨員，離開中國特點來談馬克思主義，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馬克思主義。因此，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現(xiàn)中帶著中國的特性，即是說，按照中國的特點去適應它，成為全黨亟待了解并亟須解決的問題。洋八股必須廢止，空洞抽象的調頭必須少唱，教條主義必須休息，而代之以新鮮活潑的，為中國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中國作風與中國氣派。”[1] 這是毛澤東在總結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的革命實踐，特別是總結在大革命時期出現(xiàn)的右傾錯誤和在土地革命時期“左”傾錯誤的歷史經驗的基礎上得出的基本結論。因為，無論是“左”的或“右”的都是打著馬克思主義的旗號，都自稱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都具有很大的欺騙性，都一度成為黨中央的主導思想。因此，毛澤東此時在全黨提出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反對把馬克思主義神圣化、教條化，具有很強的現(xiàn)實性和針對性。這以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命題及其所闡述的思想，在黨內達成廣泛的共識并附之于實踐。1941年9月，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中又提到“能使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教員，才算好教員”，[2]新中國成立以后，為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發(fā)展和社會主義陣營團結的需要，毛澤東回避了這種可能被蘇聯(lián)認為是民族主義之嫌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稱謂。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個提法改為“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這種改動是當時一種策略上的考慮，是一種表達方式的變通，并沒有改變其思想實質。對此，龔育之同志的解釋很到位，“……編輯毛澤東選集時的這處修改，是由于外國的影響在當時形勢下所作的純粹文字上的修改，以及精益求精得更加細致的表述，沒有實質意義上的修改。”[3]在1961年1月，毛澤東在一次講話中再次闡述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內涵，“所謂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跟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的統(tǒng)一，一個普遍一個具體，兩個東西的統(tǒng)一就叫中國化。”“各國具體的歷史、具體的傳統(tǒng)、具體的文化都不同，應該區(qū)別對待，應該允許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具體化，也就是說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和本國革命的具體實際相結合。”[4]

在目前，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來界定這一概念，但學術界對這一概念的理解，基本上達成了兩點共識。第一，從內容上來說，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際相結合，同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相結合，走自己的路，使起源于歐洲的馬克思主義變?yōu)橹袊鸟R克思主義；第二，從形式上來說，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要求把馬克思主義通過一定的民族形式表現(xiàn)出來。筆者認為，正確把握這一概念的科學內涵，應從四個方面來理解。首先，從內容上來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要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立場，方法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一個過程，這種結合的過程應立足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際，使誕生于歐洲的馬克思主義成為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其次，從形式上來說，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要把歐洲的馬克思主義變?yōu)橹袊鸟R克思主義，剝去歐洲的外衣，使之帶有中國的特點，具有一定的民族形式，具有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再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是馬克思主義，客體是中國化，也就是說，它是指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基本立場，基本方法應用到解決中國具體事情上的一個過程；最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核心在于“化”字上。“化”是帶有改作和創(chuàng)造的性質，而不僅僅是停留在理解、繼承、宣傳、應用、發(fā)揮的層面上，它必須變更形式，產生一個中國的東西，這才能稱之為中國化。也就是說，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強調的是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與中國的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相結合，它關注的是“為什么結合，如何結合”的問題，為什么結合的問題，強調的就是反對把馬克思主義教條化，神圣化的問題；如何結合的問題，強調的是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怎樣應用到中國革命和現(xiàn)代化建設當中去。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作為一個概念，其出現(xiàn)比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要晚。一般認為，最早出現(xiàn)“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這一概念是在1942年。1942年7月1日，朱德在《紀念黨的二十一周年》這篇文章中說：“今天我們黨已經積累下了豐富的斗爭經驗，正確的掌握了馬列主義的理論，并且在中國革命的實踐中創(chuàng)造了指導中國革命的中國化的馬列主義的理論”[5]明確提出并使用這一概念的是劉少奇在七大上所作的報告《關于修改黨的章程》的報告中，他說：“中國共產黨產生以來，產生了，發(fā)展了我們這個民族的特有的，完整的關于中國人民革命建國的正確的理論”這個理論“就是毛澤東思想”“就是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就是“發(fā)展著與完善著的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6]很明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就是指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立場和方法分析和解決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的實際問題而形成的帶有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的全新的科學理論——中國的馬克思主義。自從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際相結合以來，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先后產生了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fā)展觀等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以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為指導，在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過程中，在總結中國革命和建設正反兩方面的經驗的基礎之上，逐步形成和發(fā)展起來的，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個重大理論成果。鄧小平理論是在和平與發(fā)展成為時代主題的歷史條件下，在我國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實踐中，在總結我國社會主義勝利和挫折的歷史經驗并借鑒其他社會主義國家興衰成敗的歷史經驗的基礎上，逐步形成和發(fā)展起來，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二個重大理論成果。它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同當代中國實踐和時代特征相結合的產物，是毛澤東思想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的繼承和發(fā)展，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fā)展的新階段，是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正如江澤民所說，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這兩大理論成果，是中國化了的馬克思主義，既體現(xiàn)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又包含了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思想和中國共產黨人實踐經驗。”[7]隨著世情、國情、黨情的新變化，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以來，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的第三代領導集體，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在科學判斷黨的歷史方位的基礎上，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逐步將治黨治國治軍的經驗加以概括和總結，創(chuàng)立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三個重大理論成果，它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的繼承和發(fā)展，反映了當代世界和中國的發(fā)展變化對黨和國家工作的新要求，是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推進我國社會主義自我完善和發(fā)展的強大理論武器。黨的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從新世紀新階段黨和國家事業(yè)發(fā)展全局出發(fā)，在總結國內外經濟社會發(fā)展中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明確提出了科學發(fā)展觀，進一步回答了什么是發(fā)展、為什么發(fā)展和怎樣發(fā)展的重大問題，賦予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理論這一新的時代內涵和實踐要求。科學發(fā)展觀是與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一脈相承而又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是最新的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正確把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這一概念的科學內涵，筆者認為必須要認識到：這一概念強調的是一個結果，是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理論成果，這一理論成果，從體系上說，屬于馬克思主義的范疇，它屬于馬克思主義，但它不同于十九世紀馬克思恩格斯創(chuàng)立的馬克思主義，也不同于二十世紀列寧創(chuàng)立的列寧主義，而是一種全新的理論形態(tài)，既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又包含了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思想和中國共產黨人的實踐經驗，是被實踐所證明了的關于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正確的理論原則和經驗總結。

二、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間的區(qū)別

第一，兩者之間的內涵不一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指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過程，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指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結果。一個為一個過程，另一個為一個結果，過程與結果不能混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和發(fā)展的過程，它的要義在于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國的實踐、中國歷史、中國文化結合起來，這種結合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結合的本身就是一個過程，這一過程是長期的和曲折的，要經過從認識到實踐，從實踐到認識的循環(huán)往復的過程，其結果就是出現(xiàn)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換一個角度來說，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結果，其本身也就是馬克思中國化過程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當中，隨著實踐向前發(fā)展，必然出現(xiàn)許多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

第二，兩者之間的狀態(tài)不一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正在變化和發(fā)展為一種新的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形態(tài)，其狀態(tài)表現(xiàn)為“正在變化和發(fā)展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已經變化為和發(fā)展為一種新的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形態(tài)，其理論形態(tài)表現(xiàn)為“已經變化為和發(fā)展為”。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表現(xiàn)為一個過程，隨著這個過程的展開，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發(fā)展就呈現(xiàn)出不同的狀態(tài)，而衡量這種理論狀態(tài)的具體標志就是，是否形成了一種全新的理論形態(tài)。在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史上，先后出現(xiàn)了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等不同的理論形態(tài)。這些全新的理論形態(tài)既屬于馬克思主義，又是發(fā)展了的馬克思主義，是在本國不同的歷史條件和環(huán)境下，馬克思主義與特定歷史階段的實際情況相結合的理論成果。

第三，兩者之間的范疇不一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一個哲學命題，屬于哲學范疇，強調的是認識方法、思想方法問題，所反對的是教條主義，注重的是馬克思主義必須與中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必須民族化。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則是一個政治學范疇，強調的是發(fā)展結果，強調的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及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中所形成的新的理論。這些理論一方面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另一方面又是對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經驗總結和理論提升，并且一經形成完整的理論形態(tài)，反過來，又對實踐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

第四，兩者之間的“質”與“量”不一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具有質與量的區(qū)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一個總的量變過程，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則是在這一總的量變過程中的部分質變的結果。馬克思主義具有與時俱進的理論品質，這一品質就決定了馬克思主義總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不斷向前發(fā)展，不斷要求增添新的內容，這就使得它在總的量變過程中包含了部分的質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就反映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fā)展就是這樣一個總的量變過程，而在這一總的量變過程中的所形成的階段性的理論成果，例如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則就是部分質變的產物。

三、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間的聯(lián)系

第一，兩者之間是一種相互促進、良性互動的關系。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也是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的形成過程，同樣，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的形成過程也是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的進程，他們之間是一種相互促進、良性互動的關系。例如，毛澤東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結果，是對中國革命經驗的總結，在中國共產黨的七大上被正式確立為我們黨的指導思想。之后，毛澤東思想又反過來指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不僅極大地推動了中國的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發(fā)展，而且極大地推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改變了中國的面貌。

第二，兩者之間是一種繼承與發(fā)展的關系。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一個總的量變過程，它體現(xiàn)的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fā)展是一種連續(xù)性的過程，無限發(fā)展的過程，只要共產主義還沒有實現(xiàn)，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程就不可能完成，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立場和方法就要繼承。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過程中的部分質變，它的中心任務是發(fā)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只是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同中國一定歷史發(fā)展階段的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成果，是適應一定歷史階段的革命和建設的具體目標所產生的新的理論形態(tài)，也就是說，隨著這種具體目標的實現(xiàn)和適應一定歷史階段的革命和建設的新的具體目標的出現(xiàn)，另一種新的理論形態(tài)就必然會因為新的具體目標的出現(xiàn)而產生出來。

第三，兩者統(tǒng)一于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yè)當中。馬克思主義是被實踐證明了的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是我們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強大的思想武器，是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不斷實現(xiàn)的理論基礎和前提。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這一過程的必然結果就是產生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根本動力來自于中國革命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需要，來自于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yè)的需要。而在這一動態(tài)的過程中所形成的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又對中國革命和現(xiàn)代化建設，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yè)具有根本的指導意義。

總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兩者之間既有密切的聯(lián)系，更有區(qū)別，兩者之間是一種辯證統(tǒng)一的關系。總之，中國共產黨人沿著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軌道，結合中國具體的實際，不斷為馬克思主義也為中國的理論寶庫進行著創(chuàng)造性的理論工作，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就是這一理論工作的結晶。時代在發(fā)展，歷史在進步，我們堅信在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新時期，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進一步前進，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進一步深化，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必將在馬克思主義這棵大樹上結出更加豐碩的成果。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卷)[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658-659.

[2]毛澤東文集(第2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龔育之.關于馬克思主義的當代話語民族化問題[A].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文集[C].北京：紅旗出版社，2006.4.

[4]吳冷西.十年內戰(zhàn)(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9.450-451.

[5]紀念黨的二十一周年[N].解放日報，1942-7-1.

[6]劉少奇選集(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

[7]江澤民.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R].

責任編輯 楊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