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政府對東沙群島收復開發及其歷史意義

摘要：東沙群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中國沿海漁民世代開發經營此地。晚清時期，日本人侵擾東沙群島，掠奪資源。經過艱苦交涉，晚清政府最終收復了東沙群島主權，并采取一系列措施開發建設東沙群島。這一舉動對捍衛領海權、維護民族利益具有深遠的歷史影響。

關鍵詞：晚清政府； 東沙群島； 開發建設

中圖分類號：K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8）09－0089－03

東沙群島位于北緯20°33′個至21°35′，東經115°43′至117°07′的范圍內，是我國南海諸島中最北的一個群島，由東沙島和北衛、南衛兩個珊瑚灘組成。東沙島是東沙群島中唯一的一個島嶼，面積約1.80平方公里，是南海諸島中最大的島嶼之一。東沙群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中國沿海漁民世代開發經營此地。晚清時期，由于東沙群島經濟、交通和軍事的重要性，引起了日本的覬覦，日本人不時非法勘測、侵擾東沙群島，嚴重威脅中國領海權。經過艱苦交涉，晚清政府最終收復了被日本占領的東沙群島主權，并采取一系列措施開發建設東沙群島，為維護我國的海洋國土主權做出了貢獻。

一、 中國沿海漁民首先發現和開發東沙群島

中國閩粵沿海漁民為生存計，駕駛簡陋小船航行于沿海之濱及其附近島嶼，更由于南海對外航路的開辟，沿海漁民自然就最早發現了離中國大陸最近的東沙群島。早在晉代，我國人民就開始在東沙群島捕魚和撈取珊瑚。晉朝裴淵的《廣州記》中稱東沙島為“珊瑚洲”，“珊瑚洲，在（東莞）縣南五百里，昔人于海中捕魚，得珊瑚”。[1]東沙島位于北緯20°42′，東莞位于北緯22°39′-23°09′，兩地緯度相差2°多，在緯度與實際地理距離的換算上，1°等于222里，2°多就是500多里。由此可見，東莞縣南五百里的“珊瑚洲”，無論從方位還是從距離推算，應為東沙島。

在生產實踐中，沿海漁民對東沙群島地理方位了解得很清楚。清末之時，閩粵漁民稱東沙群島為“大東沙島”，“大東沙島，在廣東汕頭正南，向屬碣石鎮（今屬陸豐縣轄），孤懸海外，北距惠州甲子門約百二十海里，東北距汕頭約百四十海里，西北距香港百七十海里?！?[2]漁民根據季節的變化，“每年往東沙島三次，自正月開行，至四月間回澳為第一次。五月至八月為第二次。九月至十二月為第三次。”[3]漁民在東沙群島海域的作業時間與在西沙南沙群島作業時間不同。在西沙南沙群島，一般都利用信風于冬季乘東南風南下，到第二年臺風季節來到之前，利用西南信風北返。而在東沙島，幾乎全年都可以進行捕撈作業，每年可往返東沙島三次，每次四個月。

在航海實踐中，人們對于航經東沙群島的航路很熟悉。清末謝清高《海錄》一書中始稱其為“東沙”，“船由呂宋……若西北行五六日，經東沙，又日余，見擔干山，又數十里入萬山，到廣州矣。東沙者，海中浮沙也，在萬山東，故呼為東沙。往呂宋、蘇祿所必經。其沙有二，一中一西，中有小巷可以通行，西沙稍高，然浮于水面者亦僅有丈許”。[4]這個描述表明：從方位看，東沙是在萬山東。從地形特征看，“其沙有二，一東一西”?！皷|”即指位于東面的“東沙礁”，“西”即位于西面的東沙島。“中有小港，可以通行”，則指東沙礁西部由三面環礁包繞的淺湖，南北有水道可以通行。“西沙稍高，然浮于水面者，也僅有丈余許”。這里所指的“西沙”是指東沙環礁內的“一東一西”的“西沙”，即東沙島?！罢捎嘣S”是指浮出水面的高度，現在東沙島平均高度為6米，也正與“丈余許”相符合。應該說，謝清高所說的“東沙”，只是今天東沙群島的主要部份，即東沙島和東沙礁。[5]

東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資源非常豐富，有鳥糞層（磷酸礦）、各種魚類、膠菜、海人草、珊瑚、玳瑁和海螺等。清宣統三年，時人談到我國漁民在東沙島活動情況時說：“大東沙……昔日本人未到該島以前，沿岸漁船及閩粵漁戶，通年勻計，不下數百艘。此外尚有捕魚、撈海、采礦之小船，不計其數。每年獲利，大船自數百金至數千金不等?！盵6]東沙群島漸成為中國南海漁業要區后，到了20世紀初年，閩粵沿海漁民“來往廣東惠州屬島之東沙地方，捕魚為業，已閱數百年”。[3] 1899年，廣安祥漁船股東為了曬膠菜和海產，在東沙島建起一個長28丈，闊4.8丈的木棚，造價白銀4000多元。

中國沿海漁民在開發經營東沙群島的過程中，曾付出巨大的代價，有不少漁民死在島上，并安葬于此，僅同安祥號和廣安祥號漁船漁民，“自同治十二年起，至光緒三十三年七月止，共死各伴132人，均在島上安葬，其死者之姓名年月用簿注明。”[3]島上還有祀奉死者的“兄弟所”，即“祠堂”。為了祈求平安，漁民們還在島上建有祀奉海神的天后廟，也稱大王廟。1898年漁民曾捐款重修此廟。由此可見，中國沿海漁民世世代代開發經營著東沙島。

二、 日本人對東沙群島資源的掠奪與晚清政府收復主權

晚清政府開發東沙群島既是對以往沿海漁民開發活動的繼續，又是對當時國際政治斗爭的反應。我國對東沙群島的主權，歷史上從未引起爭議。到了20世紀初年，東沙群島由于經濟、交通和軍事上的重要性，引起了日本人的覬覦。1907年，日本商人西澤吉次糾合一百余人，乘“四國丸”輪船入侵我東沙群島，拆毀大王廟，驅趕我漁民，毀壞墳墓，懸掛日本旗，豎立木牌，將東沙群島稱為“無主地”，改為“西澤島”，其暗礁改為“西澤礁”，并在島上盜采鳥糞，經營海產。

清朝政府聞知此事后，即電兩廣總督張人駿調查。張人駿廣事搜羅證據，又派艦往實地勘查，證實日本商人西澤所占之島即我國閩粵沿海漁民早已開發經營的東沙群島，因而向日本駐廣州領事提出交涉，要求該日商即行撤退。在與日領事交涉過程中，張人駿列舉諸證如下：其一，據當時水師提督薩鎮冰所派“飛鷹號”兵船管帶黃鐘英報告，島上舊有中國漁民所建大王廟等，日人西澤吉次來時，將之毀去，以圖滅跡。[7]但是，“基石雖被挪移而去，石塊及廟宇原地尚可指出”。[8]其二，漁商梁應元等被日本人驅逐，稟請清政府保護，其稟文中稱：“光緒三十二年忽有日人多人到（東沙）島將大王廟一間拆毀。查該廟系該處漁民公立之所，坐面北，向東南，廟后有椰子樹三株，現了日人公然在此開挖一池，專養玳瑁，前時該廟之旁，屯有糧食伙食等物，以備船只到此之所需，今已蕩然無存?！盵7]眾多漁人也紛紛予以作證。其三，利用中外各種圖志證明該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并不是什么“無主地”。張人駿等清朝官員努力搜索有關東沙群島屬于中國的歷史文獻和圖籍，發現王之春的《國圖柔遠記》、陳壽彭譯的《中國江海險要圖志》，以及中國和英國出版的一些地圖，都記載此島屬廣東管轄。

張人駿將事例和圖志擺在日本領事面前，日本領事在確鑿證據面前啞口無言，只好承認東沙島為中國固有領土。經過反復協商，1909年10月11日，日本駐廣州領事賴川與繼任兩廣總督袁樹勛進行商議，擬定條款，并簽字蓋印。條款主要內容為：中國收買在東沙島西則物業之價，定為廣東毫銀16萬元。所有西澤交還漁船廟宇稅項等項，定為廣東毫銀3萬元。中國收買物業并定價，西澤將該物業及現存挖出鳥糞，照從前勘驗清單，逐一交中國委員之后，于半月內，在廣東交付日本領事。[3] 1909年10月7日，袁樹勛派蔡守等人前往東沙島接收，“是午鳴炮升旗，行接收禮，并由廣海兵艦燃賀炮二十一響，以伸慶賀”。[3]東沙群島重新返回中國懷抱。晚清政府收回東沙群島，是中國政府維護領土主權的一次重大行動。

三、 晚清政府對東沙群島的開發與建設

晚清政府在收復東沙群島的主權后，采取各種措施，制定各種開采計劃，加強對東沙、西沙群島的治理，并把其作為捍衛海洋領土主權的切實步驟，以斷絕日本和其他西方列強對東沙群島和南海其它諸島的貪念之心。從這一點來說，晚清政府對我國海洋國土主權的捍衛是做出一定貢獻的。

1． 清政府對東沙群島設職管理。1907年，兩廣總督張人駿派廣東水師提督李準前往東沙群島巡視勘察，“并飭海院總辦劉冠雄，在該島東沙島設立旗臺，派水師駐守。于此證明，東沙群島屬于我國領土，則毫無疑義?！盵9] 1909年10月，廣東當局與日交涉收復東沙群島東沙島時，決定委派候補知府蔡康前往接收東沙島。善后局、勸業道會商后，咨呈水師提督李準：“派委營弁，酌帶勇丁，隨同蔡守前往東沙島，以資駐守。水提方面，以所部清軍巡防各營。” [3]因粵海冬防在即，水師力量不敷分配，粵督府決定派往東沙島勇役酌量裁減，“咨覆仍由司道另行設法妥籌辦理，以后卒由采收自行酌帶司事護勇前往”。[3]蔡康接收東沙群島后，便選派帶往之司事2人，護勇 4人駐守此地，并條陳兩廣總督袁樹勛，建議每月派兵輪巡視一次，以備不虞動測。其后又呈遞招商承辦開采東沙島資源說帖，建議“由粵派勇一旗，常駐該島，并隨時派拔兵輪前往巡視以示保護”。[3]

為了加強管理，清政府將東沙群島的行政建制向前推進了一步。1910年5月中旬，清政府為加強對東沙島的行政治理，設立了“管理東沙島委員會”，負責管理東沙島事務，任命蔡康為委員，并刊發關防一顆，文日：“辦理東沙島委員之關防”，[3]蔡康即暫租河南躍龍里民房一間，為辦公所，于7月18日開辦，啟用關防。同時增派駐守東沙島人員。蔡康去任后，洪念宗繼任管理東沙島委員之職。1911年，洪念宗報告該島的管理情況時說：“東沙島原系為廣東勸業衙門主司所管，向派委員一名，管理該島事務，又管工一名，勇目一名，醫生一名，護勇十三名，看守東沙島上物業。每月由該管理東沙島委員會稟知勸業道，行文知會水師軍門李（廣東水師提督李準），飾派廣海兵船前往載運糧食赴島，以應駐島人員之需用?！盵3]從以上東沙島人員分派、駐島人員組成，以及島上日常補給，可以分析出，東沙島的軍事、政治意義重大，水師以東沙島為基點派兵駐守，目的是巡視洋面，保護海洋國土。這些措施加強了東沙島與大陸的聯系，初步改變了我國南部海疆國土無人駐守的局面。

2． 清政府對東沙群島的經濟開發。清政府首先對東沙群島進行了官方組織的開發。清政府收回東沙群島后，廣東官員對開發東沙島資源表現出極大的興趣。1910年2月，候補知府蔡康在其接收東沙群島的報告中，對于島產運輸管理建設等方面多有涉及，其中包括遴選專員、分設屯棧、設立居所、撥用船只、延聘技師和優給薪工等辦法。1910年7月初，兩廣總督袁樹勛任命蔡康為管理東沙島委員。1910年7月29日，蔡康率司事、總技師和工匠人等62人，乘坐廣海兵輪先取道香港，將應添之物購齊，于8月2日抵達東沙島。蔡康“隨偕技師遍閱島中磷質，逐一化驗，指定界址，督工采挖”。[3]并在香港康樂道設立“東沙島磷質及土產銷售處”，以為辦理銷售及轉運之所。后因礦砂銷售困難，只開采三個月，就宣布停工。1911年3月和7月，經過日本駐廣東領事瀨川淺之進的介紹，廣東勸業道陳望曾和管理東沙島委員洪念宗等同日本大澤商會總理森田金藏等先后簽訂了《代雇工采取東沙島螺殼及承售辦法合同》和《代售東沙島水產物辦法條款》，由大澤商會代雇琉球潛水員至東沙島附近撈取螺殼和其他水產。每百斤螺殼，日本大澤商會付給中國官員10元港幣，其他水產出手，中方得售出金額之六成，日方得四成。到了同年8月，中日雙方都覺得無利可圖，自愿停辦。[3]

在官方開發之時，也鼓勵民間力量開采東沙群島資源。1910年2月11日，廣東勸業公所函招人員赴東沙群島進行考察。2月13日，候補知府蔡康，協同書記員章國楨、漁師羅仁初等，乘坐廣海練船，考察東沙群島，而后發布政府通告?！巴喅鍪緯灾I沿海漁船，赴島捕魚，以興水利等情，自可照準。至所請復建廟宇之處，并聽民便。惟該島系經官廳備價收回，現在擬章開辦，如果各漁船出海捕魚，或因避風，或有事故到島，自應飭令駐島員司，妥為招待?！盵3]自此商人紛紛向當時的中國政府和廣東省政府申請開發經營東沙群島的磷質和海人草等。

3． 為往來船只的航行安全，清政府計劃在東沙群島設立燈塔和無線電臺。1868 年 6月22日，海關總稅務司擇定中國沿江險要地方20處設立燈塔，逐年興建，其中規定東沙島應于1874年建成。[10]這是中國政府擬在東沙群島建設燈塔的最早紀錄。1909年，英國駐廣州領事向清政府提出在東沙島添設燈塔之事，清政府予以委婉謝絕。[11] 1910年，清政府決定開發東沙、西沙群島，鑒于“各島相離遙遠，一切公牘風迅，非電不能傳送”，擬在西沙島、榆林港、東沙島、以及航行東、西沙的廣海兵船上，各設無線電臺。[3]并擬將省城無線電局所用僅達100海里的電機，改用能通500海里的電機，以利互通消息。并由水師提督李準派人與禮和銀行和香港威林思積公司洽購電臺機器事宜。[3]不久，清政府被推翻，建設燈塔和無線電臺之事就被擱置下來。

四、 晚清政府開發東沙群島的歷史意義

雖然晚清政府地方官員制定了一些開發的建議和對策，因晚清國運頹敗，無力實施，但是這些鞏固和開發海疆國土意識卻如一陣清風喚醒國人，這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實屬難得。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晚清政府在加強對東沙島行政治理時，西沙群島的管理也提到議事日程?！盎浗疄l臨南海，大洋中，洲島甚多，只因險遠難通，遂致終古荒廢。而外人之覬覦者，轉不憚窮幽涉遠，經營而墾辟之，東沙之近事，其明證也?！澯植橛形魃痴?，在崖州屬榆林港附近”，[3]于是“特派副將吳敬榮前往勘查”。[12]

晚清政府開發和建設東沙群島的設想沒有來得及全部實現，但是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日本非法侵略東沙島后和晚清政府維護東沙群島主權的行動，激發了中國人民和政府進一步開發和建設東沙群島資源的熱情。他們吸收了東沙群島被日人強占、資源被掠奪的教訓，認為這些天造地設以給中國的豐富資源，如不抓緊開采，必招致外人的掠奪。因此，沿海商人紛紛組織公司，在政府批準后，從事南海諸島的磷酸礦和水產資源的開發建設。中國政府也采取各種措施，制定各種開采計劃，加強對南海諸島的治理，以抵制外來侵略。[13]在對海洋國土的開發過程中，有如下的經驗值得借鑒：

一是政府的介入、軍事力量的保護，是保證南海諸島資源開發順利進行的必要條件。在蔡康制定的東沙島試辦章程中，提出以政府兵船為商業發展創造條件的思想。商人“自置輪船，誠難遽辦。查有鹽務緝私安北兵輪，船身雖不甚大，惟行使快捷。倘途中猝遇大風，走避亦較易。擬請以現派惠潮巡段之廣金兵輪，暫與安北互調供差。”[3]這就從政治層面上使國家對海疆的國防治理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二是在保護海洋權益、開發海洋資源過程中，政府所依靠的力量是沿海人民群眾。在與侵占東沙島的日人斗爭時，中國漁民堅決表示“此島向隸我版圖，漁民等歷代在此捕魚為業……今日人反客為主，商等驟失常業，血本無歸，固難隱忍，而海權失落，國體攸關，以故未肯輕意離去。”[3]漁民們維護領土主權的愛國行動，得到了來這里調查日人侵占東沙島情形的廣東官員們的贊揚和支持。官員們給漁民一面中國旗幟，并囑咐他們堅持在這里捕魚，不要理睬日人的無理要求。漁民們深受鼓舞，立即將旗幟懸掛在船上，決心與入侵者斗爭到底。[3]

三是經濟開發過程與邊疆建設是緊密結合的。東沙島位于南海的最北端，距臺灣本島很近，緊鄰澎湖列島，剛好處于臺灣本島南端、香港及大陸珠江口三角中心地位，是臺灣海峽航道的咽喉要地，對臺灣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也是出入臺灣海峽、巴士海峽航運的戰略要沖，為東沙一島為中國東南海權所系，“該處為菲列濱海群島入華必經之處，尤為航道及海防所關”。[3]通過經濟開發，將東沙群島與大陸的聯系更加緊密，這為海陸國防的政治、軍事戰略互動奠定了基礎，并為沿海島嶼的開發建設準備了條件，“庶于經營實業，鞏固海權，二者皆有裨益”。[3]

參考文獻：

[1][宋]樂史.太平寰宇記[Z]卷一百五十六，嶺南道一，廣州，東莞縣.

[2]林金枝.東沙群島歷史考略[J].廈門大學學報（哲社版），1981，(2).

[3]陳天錫.西沙島東沙島成案匯編·東沙島成案匯編[M].商務印書館、香港印刷局，1928.

[4][清]謝清高口述，楊炳南筆錄，安經校釋.海錄校釋“小呂宋”[M].商務出版社，2002.

[5]林金枝.東沙群島歷史考略[J].廈門大學學報（哲社版），1981，(2).

[6]大東沙島[J].地學雜志，清宣統三年，第一卷第三期.

[7]鄭資約.南海諸島地理志略[M].商務印書館，1947.

[8]清季外交史料[Z]（第二冊），宣統一年三月二十二日.

[9][天津]大公報[N]，1947-02-02.

[10]清季外交史料[Z]（第四冊），清宣統元年四月十九日.

[11]清季外交史料[Z]（第五冊），清光緒三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

[12]海軍游弋南沙海疆經過[M].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75.

[13]郭淵.晚清政府的海洋主張與對南海權益的維護[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3).

責任編輯 楊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