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博北京世術中心一座有著近500年歷史的明代微徽式建筑物,一件古色古香的私人藝術收藏品,在時間的推移中價值與日俱增,收藏的意義卻總是有些缺憾。
如果弘揚聲調歷史文明,推動藝術商品化進程是種共同的責任,那么,徽派建筑的未來之路將與誰同行。
藝苑拾思
靜坐于雕梁畫棟之中,一曲古音,一杯普洱,默念書聯:“坦對人生真自在,博參物理入圓通”。忽然之間,一切都淡然起來,心靈變得平和澄明。于是,驚異發現,“一花一世界”的心境來得如此簡單,在浮華的鬧市中原來有著現代都市人希冀已久的地方。坦博北京藝術中心,一座有著近500年歷史的明代徽式建筑物,一件古色古香的私人藝術收藏品。
收藏界有句名言:“有千年物,無千年主”。作為坦博北京藝術中心的董事長,白十源坦言,對于徽派建筑的收藏,將來創造多少價值并不重要,傳承歷史文化才是關鍵。或許每個來到坦博藝術中心的人都會感覺到,在古意盎然的建筑中,享受喧囂外界中難有的心態,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只是,當收藏品僅限于個人把玩,當古文物被封閉在明亮的敞蓬下,靜止在單一的時空中,文物固然在時間的推移中價值與曰俱增,收藏的意義卻總是有些缺憾。能為傳承歷史文化盡綿薄之力,能讓更多的人了解徽派建筑的文化底蘊,并且享受古文物帶來的快樂,“那也是我的快樂”,自十源微笑著說。
放大城市記憶
馮冀才說過:“城市和人一樣,也有記憶,因為它有完整的生命歷史。從胚胎、童年、興旺的青年到成熟的今天——這個豐富、多磨而獨特的過程全部默默地記憶在它巨大的城市體驗里。”當一個城市能夠深刻地體驗它的生命經歷,能夠記錄歷史演進過程中沉淀下的文化遺產,它就能留住自己城市記憶里最深刻的部分。誠然,在“青山綠水”的映襯中,安徽的記憶已然鐫刻在了古建筑的“粉墻黛瓦”之上。
白十源回憶,10多年前,他來到鐘靈毓秀的安徽大地上,目睹眾多徽派古建筑如同一朵朵雍容典麗的藝術奇葩,將徽州文化妝點得輝煌燦爛。尤其是徽州建筑藝術典范的“古建三絕”一一古民居、古祠堂、古牌坊更是令他贊嘆不已,具有一種歷史、藝術、科學的價值。這些“老宅子”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年久失修,曾經一度瀕臨坍塌,眼看蘊藏著獨特文化的古建筑將被荒棄,城市的記憶遭遇“流失”危機。于是,他將收藏的目光轉移到徽派建筑,在將近20年的時間內,較為全面地收集了多種特色的徽派建筑,數量也達到100多套,成為安徽這座城市的拾憶者。
如今,歲月在變遷,城市建設在日新月異的發展。當一座座現代樓房替代了古居時,剩余的徽派建筑彌足珍貴,留住城市記憶并將其放大成為一種責任。正如異國他鄉設立的孔子學院一樣,經過極力傳播,以儒家思想為代表的中國傳統文化正逐漸被全世界所知,徽派建筑同樣可以走向世界。“我樂意拿出收藏的一部分,作為在全世界弘揚徽派文化的平臺,設想一下,如果世界各個學校都有東方文化研究中心,也能在徽派建筑中工作,那將是怎樣的景象”。白十源如是言,眼睛里滿是自豪。
理想屬于個人,使如此美好的理想成為現實并非易事。作為安徽省極其寶貴的文化財富,徽派建筑永遠在中國建筑史上獨樹一幟。而在城市建設快速推進時,打造特色鮮明的城市形象,將徽州文化置于世界文化的行列中,”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我希望能與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合作。”白十源直言到。
如果傳承歷史文明,放大城市記憶,是一種共同的責任與義務,如果古建筑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是有利于弘揚民族文化的幸事,是省市文化在當代發展的新機遇,那么,徽派建筑的未來之路與誰共走?
藝術商品化猜想
坦博北京藝術中心本是誕生于明朝萬歷年間的建筑物,在安徽分拆后“搬家”至北京。期間,每一個零件都經過認真標號,分頭組裝,恢復原貌,連屋頂的破舊瓦片,都在原來位置上。偶有朽壞的柱腳,為了牢固安全,也是用老木頭修舊,能出現在北京,著實不易。
徽派建筑原工原料、原汁原味的被移居過來,如今,呈現為一座精致完美的現代私人博物館,成為北京繁華都市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南方的徽式建筑、古時的遺禮風容,在時空的對接中越發引人向往。對于路過京城的訪客而言,它既延續了中國傳統的文人精神,又拓展了人文藝術,也增添了北京都市新的時代色彩。以博大的胸懷迎接他鄉文化,并且推動不同文明的對話和交融,讓北京變得更加多姿,有效經營這些“搬家”的老建筑無疑是件有意義的事。
坦博北京藝術中心是具有厚重歷史意義的古建筑,尊重傳統的內涵,讓徽派建筑在現代金融體系下形成合理的商業模式,成為獨特的文化藝術產品;同時,嘗試在商業功能的開發中引入古建筑元素,在古建筑的平臺中賦予創意,不斷發揮出它們的新價值。如此,既能促進北京都市文化的多元化發展,也能使個人獲得可觀的投資回報,未必不是文化經營的有效選擇。事實上,這種假想,白十源早已有過。
然而,多形式籌措經費,形成一種合理的藝術品經營模式,引導徽派建筑走向社會,走向市場需要政府甚至其他機構的支持。
傳統是一個開放的動態系統,它在時空中連接過去,存活于現在,同時又蘊含著未來。當傳統邂逅現代,當個人收藏遭遇市場經濟,在古今時代的撞擊和結合中,“使古建筑散發更多的活力和更加豐富的生命力,才是藝術商品化的終極關懷”,白十源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