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許多出版社已經著手數字出版戰略的研討和規劃方案的制定,或籌組數字出版機構,嘗試開發數字出版產品。盡管如此,對于我國出版界來講,數字出版產業的發展也還存在著認知觀念、體制機制、內容監管、數字版權、人才、資金、法律法規、標準化、產業鏈與商業模式等方面的問題。
從出版社的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著眼,開展數字出版,肯定會提升出版社的整體效益,或者增強整體競爭實力,鞏固其紙介質圖書市場地位;從國內國際出版業大市場考慮,競爭對手或新進入者若開展數字出版活動,肯定會直接沖擊我們固有的市場,致使造成未來的競爭被動;從市場前景考慮,數字出版前景光明,按照“舍小利、逐大利”的原則,即使損失眼前利益,也應該盡早著手。
品牌、內容資源、渠道、讀者群、作者群、政府保護是出版社的優勢;技術是出版社的劣勢。出版社領導層對數字出版的正確認識和積極理解,是數字出版業發展的推動力。領導層的表面認同往往是屈于政府和輿論的極力推崇,而僅有這種認同還無法真正支持數字出版的開展,進而無法產生有效的戰略規劃,還有體制上的制約,必然導致運行機制上的巨大差距。出版社基本上還是事業單位或國有企業,在人事管理、效益分配、資本運作等多方面存在制約,而實踐經驗的欠缺,相比較互聯網公司和數字內容運營商,出版社的起步就已經落后了5~10年。
一些從事數字技術的公司較早地提出了數字出版技術方案,更有不少公司開展了內容經營。應當說,他們為數字出版的發展提供了前期技術準備。
出版社與這些公司的合作有兩個方面:技術合作和內容合作。采用哪種合作方式,直接決定了數字出版的主導權問題。
目前,較為普遍的是內容合作。出版社將內容交給運營商經營,運營商依據合同定期返還利潤。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內容合作有四大不利:出版社大多謹慎地提供滯銷品種,運營商常常廉價銷售,難以形成熱絡、活躍的市場;出版社難以了解運營商真實的經營狀況,實際獲得的利益微乎其微,而運營商卻用足了長尾理論;出版社常常在一定程度上隱瞞了作者的利益,造成了信譽隱患;出版社參與程度很低,被動性強,很難獲得數字出版的實踐經驗,更難以促進自己的數字出版業的發展。很多出版社,特別是一些大社已經意識到這些問題,開始減弱或中止內容合作,轉向了技術合作。當然,并不是完全不能采用內容合作,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市場容量和誠信,以及成熟的產業鏈。
成本和能力問題決定了出版社會選擇技術合作,特別是數字出版的規模較大時。出版社獨立解決所有技術問題,必然會付出很多的資金、時間和質量的代價。一般來講,獨立開發比技術合作的代價要大很多;技術更新還要求有相對穩定的高水平技術隊伍;技術開發管理經驗的匱乏會帶來很多風險。因此,符合產業分工和效率原則的技術合作應該是大多數出版社的選擇。在技術合作中同樣有風險,出版社要有能力掌握合作的主導權。首先,要有自我制定數字出版規劃的能力,而不是完全聽從于技術提供商。如何經營要自己拿主意。其次,要有鑒別不同技術方案的能力,要保證合作對象的相對穩定和長期性。第三,要有項目管理和運營能力,保證實施的質量和自我維護。因此,兩方面的人才至關重要:一是懂得本領域市場和數字出版的規劃制定者,二是懂得相關技術的高水平技術人員。
在沒有數字出版方案的情況下,利用數字化內容資源或建立內容管理系統非常有可能偏離實際,造成巨大浪費。而如下準備工作可能更實際一些:一是解決版權問題,至少能有優先權;二是規范排版文件,使其完整、準確。
數字出版的出現,使跨媒體經營成為現實,極大地延長了出版物的產品線,拓展了出版活動的空間,減少了交易成本,提高了出版效率和效益,實現了內容資源價值的最大化,從而有效地提升了出版企業的競爭力。一些出版社意識到了開展數字出版的戰略意義,已經開始建設自己的數字出版機構,比如在內部增加一個部門,建立一個獨立的子公司,或是在大型出版集團內部建立由多家出版社聯合組建的較大規模的數字出版專業公司,等等。
數字出版是大勢所趨,是一場全方位的、根本性的變革,理應引起出版人的高度重視和積極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