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地老,男人不老”這句話可一點不夸張。
據(jù)聞,現(xiàn)今上海灘,那些身體健康,飄著一頭灑麗茂厚的銀發(fā),有高級職稱并在退休后再次應(yīng)聘就業(yè)的,從六十至八十五歲的上海先生,在社交場、婚介場甚至職場,都十分搶手。
現(xiàn)今不少有才有貌有財?shù)膯紊砼F族聚在一起,大都會有一個共同的遺憾和失落:今時今日,竟找不到一個可以陪伴出席正式Ball或出席一場正式晚宴的男伴。
人說不拘小節(jié),Ball場恰巧是最講究小節(jié)的地方。那請?zhí)稀罢b出席”的全部含義,除了要求穿禮服出席外,還包括相伴一位舉止有禮有節(jié)的Partner。對單身女貴族,她既沒丈夫也沒關(guān)系明確的戀人,但需要一個周到體貼、落落大方、對她照顧不溫不火的partner。這樣的Ball場男伴,上述那些老男人最合適。
他們肯定不會在Cheers時露出手腕上沉甸甸的黃金手鏈;在锃亮皮鞋與筆挺的褲管間,露出一截白色泛黃的人造絲短襪;也不會叼著根牙簽四處與人打招呼,并且在尾指留著長長一截指甲。
再前衛(wèi)再時尚再青春的女人,對一個向前躬身,輕聲發(fā)問:“可以嗎……?”的彬彬有禮邀舞的老男人,都不會有反感。他像名交響樂隊指揮一樣向你張開一個環(huán)形的手臂,他那熨燙得筆挺的襯衣袖口散發(fā)著好聞的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擦抹得锃亮的漆皮薄底皮鞋在柚木嵌花地板上嫻熟地滑舞著,并且時時分寸恰好地照顧著你的感受,配合著你令你步步生花。
他是個老男人,他青春不再,他或者在西區(qū)一幢老洋房只占有三樓的兩個房間,他沒有寶馬車連桑塔納都沒有,只會打的,他的退休工資加上現(xiàn)在應(yīng)聘的所得不會超過六七千元,遠不及那些單身女貴族一個零頭……但這又何妨?如果她的Partner能在適當場合惟妙惟肖地模仿納金可唱幾曲懷舊英語歌曲《Moon River》之類,這將是十分令她有面子的。這同樣可成為她華麗包裝的一部分。
與這樣一位uncle級男士聯(lián)袂出席Ball場,是最安心最有面子的。一位經(jīng)常有這樣的uncle作護駕的單身女貴族是十分讓她的女伴們羨慕的。因為,現(xiàn)今在上海可以共舞的先生確實太少了!
這里的“共舞”,不包括迪斯科里的搖滾小資,也不是Rane Party中那批瘋狂忘我的酷男,更不是Hip Hop的成日裝扮成街頭少年的拒絕長大的男孩。當然也不是電視版的“舞林大會”,而是一個可以隨著音樂節(jié)拍傾瀉出一曲令你有迷醉感覺的社交舞。
一位真正的男士,會把與女共舞不僅僅只看作是一個娛樂節(jié)目,而是看作一種十分復雜的自測向心力、溝通力和親和力等種種的心理行為。不少西方都會先生,視與女共舞為男人一種天生的義務(wù)和天職。如《女人香》中由阿爾伯仙奴出演的雙目失明的孤居乖戾的退伍軍人,他在雙目失明、對人世厭倦的情況下,仍不失與女共舞的興趣和毅力。在細細打聽過舞池的方位尺碼,毅然邀得美女共舞一曲,從而喚起了他對人生的新的依戀……
另一出也是由阿爾伯仙奴出演的《教父》,故事開場時男主角尚年輕,與新婚妻子共舞。后來,他已成公司的接班人,與女兒共舞。這位教父就是這樣,踏著舞步從青年步入中年,伴著滿場的音樂,舞過一條長長的華麗的紅地毯,贏得滿堂的掌聲。當然,這是虛構(gòu)的故事。
城中舞會,從灰姑娘遺失水晶鞋的那場王子選妃的舞會,到遞送情報的007或地下工作者穿梭其中的舞會,閃爍的是女士們的燦爛笑容和華衫麗服。男士似永遠將自己隱在后面,但操縱布置整個Ball的掌閥者,往往就是男士。Ball場有句話:沒有不會跳舞的女人,只有不會帶舞的男人。此話可圈可點!
與女共舞,內(nèi)中有太多的奧妙,蘊含著十分豐富的戲劇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