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生態文明是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必由之路

[摘 要]生態文明建立在人類文明發展史的基礎上，是以人與自然的協調發展與可持續發展為中心的一種新的文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是生態文明觀的立足點。在生態文明的新時期，著眼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倫理的建構，標志著人類道德的進步和完善，是新時代人類處理環境問題的新視角、新思想，是人類道德的新境界。當前只有積極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才能真正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

[關鍵詞]生態文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

[中圖分類號]B82-05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8-0048-04

黨的十七大報告提出，“建設生態文明，基本形成節約能源資源和保護生態環境的產業結構、增長方式、消費模式。循環經濟形成較大規模，可再生能源比重顯著上升。主要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生態環境質量明顯改善。生態文明觀念在全社會牢固樹立。”生態文明首次寫入黨代會報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又一重大創新，是對落實科學發展觀、深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而提出的更高要求。生態文明是對工業文明的揚棄，代表了一種更為高級的人類文明形態；同時，建設生態文明也意味著當代人與自然關系的深刻變革，即從人依賴自然、敬畏自然、征服自然向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轉變。就是說，建設生態文明是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必由之路。

一、生態文明是對人與自然關系反思的最新成果

文明，是人類改造世界的物質成果和精神成果的總和。人類文明史的發展歷程，既是以物質資料生產為樞紐的自然史和人類史彼此適應、相互促進的社會進步過程，也是人類通過認識自然并利用自然力而促進自身進化與發展的過程。人類進入文明社會后，大體上經歷了采獵文明、農業文明、工業文明這樣幾個大的階段。每一次文明的進步和飛躍，既是在科學技術進步和生產力極大提高基礎上實現的，也是在人類對自然的認識、利用和改造能力不斷提高的前提下產生的。在采獵文明時期，生產力水平極其低下，人們完全依賴自然界生存，因而對自然的認識非常有限，人與自然的關系建立在盲目與自發的基礎上，它們形成一種原始依賴的關系；在農業文明階段，生產力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人們依靠農耕牧漁而生存，對自然也有了一定的認識，人與自然的關系處于一種較低水平的平衡狀態；而在工業社會，工業文明所反映的是較高水平的生產力，社會依靠科學技術和機器大工業生產而發展，人類沉緬于改造自然和征服自然的狂熱中，這個時期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一種征服與被征服、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人類對自然的認識水平和改造能力也得到空前的提高，從而加速了人類對自然的掠奪性開采。其結果，一方面是社會財富的成倍增長和積累，另一方面，由于人口過度膨脹和經濟盲目的增長，致使生態環境失衡，自然環境遭到破壞，資源面臨枯竭，全球性的環境問題日益突出。全球生態危機的凸現，打破了西方工業文明的“神話”，使發達國家不能心安理得地充分享受和品味工業文明給他們帶來的成果，也使發展中國家仿效西方發達國家工業化的步伐放慢下來。這個時候，人們對工業文明的后果開始進行一番理性的審視與反思。當我們一味追求自身利益的滿足向“自然開戰”時，我們是否忘記了我們和自然本身就是一個休戚相關的整體!人類正是由對自身和自然關系的思考，進而上升到對文明進程的反思。如果文明進步換來的只是對自身存在的必然否定，那么這種文明的價值意義就很值得懷疑了。事實上，全球生態危機的出現已經給了我們明確的答復：工業文明給人類帶來的只是表面的繁榮，實際上將導致文明的衰落。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告誡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復了我們。”當自然以它特有的方式對人類進行“懲罰”之后，人類才意識到一種新的文明取代工業文明將是不可避免的歷史的必然。這種文明需要我們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重新確立人類生存的終極價值，這種新的文明就是生態文明。從廣義上講，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一個新階段，即工業文明之后的人類文明形態。從狹義上講，生態文明則是指文明的一個方面，即人類在處理與自然的關系時所達到的文明程度，它是相對于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而言的。當生態文明因子逐漸發展壯大并最終成為人類文明的主導因素時，人類文明也就實現了從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的過渡。可見，生態文明是人類在改造自然的過程中，為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所取得的最新成果。

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是生態文明觀的立足點

生態文明建立在人類文明發展史的基礎上，是以人與自然的協調發展與可持續發展為中心的一種新的文明，也就是說，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是生態文明觀的立足點。

首先，生態文明觀在更高層次上為人的發展開辟了新的道路。從表面上看，生態文明觀似乎否定了人的本質力量，人類不再像以往那樣高揚人的工具理性，而是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屬于全球人文——自然生態系統的一部分，并且只有在和自然的和諧相處中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這種嶄新的思想觀念確實具有某種否定性意義，但是，這種否定不只是人類探索客觀世界內在本質的勇敢精神的表現，更重要的是，這是人類在認識自己的道路上取得的又一個進步，是人的思想觀念能夠突破那些現成的、固定的認知模式，向著真理不斷逼近那樣一種更為深刻的人的本質的又一次確證。敢于自覺地否定自己，敢于和那些已經被社會實踐證明了的錯誤的思想認識、價值觀念徹底決裂，不是被那些錯誤的東西永遠束縛住，而是向著深層次的真善美的目標前進，這種辯證的否定其實就是人類社會不斷跨越、不斷發展的基本途徑。更為重要的是，生態文明觀為人的本質力量的長遠發展開辟了新的道路。它不但從根本上扭轉了以往把人的發展寄托在對于自然的壓制、征服的片面性和盲目性上，而是把自然的發展看作人的發展的前提，通過人的發展去促進自然的更好發展，最終達到人與自然在空間上的和諧和時間上的永續這樣一種共同發展的根本目的。當自然獲得了真正的徹底的完整性與獨立性，人(包括他的“無機身體”的人)也就具有了本質的豐富性與完整性，這就是人與自然達到“同時性顯現”的狀態，也即“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它是歷史之謎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這種解答”。今天，人類社會發展歷史要求我們不但應該繼續為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美好理想而努力奮斗，而且特別需要調整好人與自然的關系，使人類的自由發展成為大自然良性演化的有力保證，而大自然的良性演化為人類的自由發展提供基本條件，只有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才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真諦。生態文明觀并不是要求人們無所作為，消極地保持人與自然的共存和原始的和諧，而是要求人們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尋求人與自然在共同發展中的動態平衡。深刻理解這一思想觀念是人類爭取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思想基礎。

其次。生態文明觀為人類更深刻地把握人與自然的關系以及對人自身的深入認識，提供了一種嶄新的世界觀和思維方式。一方面，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實際上是人類社會與全球人文——自然生態系統這兩個相互對立的體系之間的協調統一關系，前者涉及社會生產方式、科學技術、經濟體制、政治體制、意識形態、文化觀念等一系列社會現象，后者涉及被人類實踐和文化、人類社會歷史所滲透的諸自然生態系統構成的整體。當今的人類社會是工業生產方式和商品經濟占主導地位的社會。是科學技術已成為第一生產力的社會，是世界經濟與科學技術發展全球化，政治制度、意識形態、文化觀念多元化的社會。當今的自然界更不是抽象的、純粹的、直接給予的自然界或純自然的生態系統，而是工業社會的生產方式、科學技術、經濟運行模式等所介入的全球人文——自然生態系統。人與自然已更加緊密地滲透在一起、融合在一起了。在這種情況下，人與自然的關系不應是絕對對立的不相容關系，也不應是一方凌駕于另一方之上的支配與被支配、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而應是互斥互補的、相反相成的“雙贏”關系、可持續發展的關系。另一方面，人與自然的可持續發展、共同發展，是在人與自然的矛盾沖突中實現的，這是一個發展中的和諧與和諧中的發展的辯證統一過程。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特別是人類進入到工業社會之后，在人口大量增加的同時，人類的生命活動不斷豐富起來，人類平均生活消費水平日益提高了。在這種商品社會中，人類生活的需求與生產的需求似乎是沒有止境的，人類的商品需求、生產與消費的商品品質與數量是日益增長的。與此同時，人類的力量也更加強大起來，人類掌握了強大的工業生產力和科學技術的力量，對自然界作用的力度與廣度也不斷增大了。這種不斷增長的人類的商品需求與工業生產力的作用，就會作為必然的力量或隨機擾動的因素，不斷改變著全球生態系統已有的生態過程和生態關系，改變著自然生態系統與人工生態系統之間的耦合關系，不斷打破各種局域生態系統乃至全球生態系統已形成的動態平衡與穩定有序。這時人類往往就會像恩格斯所說的那樣，受到自然界的懲罰和報復。當然，隨著人類社會生產與經濟運行方式的改善，經濟與政治體制的調整與改革，意識形態與文化觀念的進步與更新，以及科學技術的發展與科學認識能力的增長，人們可能學會了更加正確地去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的矛盾，“我們一天天地學會更正確地理解自然規律，學會認識我們對自然界的習常過程所作的干預所引起的較近或較遠的后果。”由于人類對自身行為的調整，這使人類生活與生產技術活動對自然的干擾，可能會被限制在全球生態系統自調節、自穩定、自組織能力的限度之內；當全球生態系統與局域生態系統能夠把這種人類生活與生產技術行為造成的擾動整合到自身之內時，它們之間便會建立起一種新的動態平衡或穩定有序態，使人工生態系統與自然生態系統達到一種新的和諧，使人類的生存發展同全球生態系統的健全與發展達到某種新的和諧、適應。但這是一種有限的、暫時的人與自然之間的平衡、和諧，它必然會被新的不平衡、不和諧所打破。由此看來，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發展只能是發展中的和諧與和諧中的發展。正是由于人與自然的交互作用與協調發展，才逐漸形成了全球人文——自然生態系統的整體結構。

總之，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是生態文明觀的內在要求。和諧發展是指人與自然的關系不是單純的利用和被利用、征服和被征服的關系， 而是把人與自然都看作是全球人文——自然生態系統中的一部分，都要服從全球生態系統的運行規律。在這個整體中，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互動共存。和諧是發展的基礎，發展是和諧的必然結果；發展是人與自然系統整體實現新的更高層次的和諧的必要條件，發展中的和諧則是實現持續發展的新平臺。發展因和諧得以實現，和諧因發展得以升華。和諧是包括人文生態和自然生態在內的全方位和諧，是發展中的和諧，也是在發展中才能實現的和諧。生態文明觀倡導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懷有一種敬畏與謙虛的心態，必須謹慎地控制人類自身的行為，以及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過程，并促使全球生態系統整體優化目標的實現。在生態文明時代，人們將超越工業文明時代那種認為保護環境只是一種權宜之計的膚淺觀點，而把維護全球生態系統的動態平衡視為實現人的價值和主體性的重要方式。生態文明將從文明重建的高度，重新確立人在大自然中的地位，重新樹立人的“物種”形象，珍惜并努力維護生物的多樣性和價值的多樣性，把關心其他物種的命運視為人的一項道德使命，把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視為人的一種內在的精神需要和文明的一種新的存在方式。

三、基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倫理

人類文明的發展，尤其是工業化體系的建立，對自然生態環境產生了巨大的沖擊，很多生態學家、環境主義者、經濟學家以及其他環保人士已經開始質疑全球生態系統能否支持目前全球工業的發展速度。基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倫理的建構，標志著人類道德的進步和完善，是新時代人類處理環境問題的新視角、新思想，是人類道德的新境界。

生態倫理以尊重和保護生態環境為宗旨，以人類持續發展為著眼點，強調入的自覺和自律，強調人與自然環境的相互依存、相互促進、共存共融。其所追求的生態文明同以往的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具有共同點，那就是在改造自然中發展社會生產力，不斷提高人類的物質文化生活水平；但它們之間又有明顯的不同，即生態倫理突出強調在改造自然中要保持生態系統的動態平衡，要尊重和保護環境，不能急功近利，吃祖宗飯，斷子孫路，經濟發展不能以觸及生態環境底線為代價。同時，生態倫理也不是主張人在自然面前無能為力，消極無為，不是叫人們“存天理、滅人欲”，少吃少喝少消費，而是讓人們在認識和掌握自然規律的基礎上，在愛護環境和保持生態平衡的前提下，能動地改造自然，使自然更好地為人類服務。主張人類在自然面前無能為力是消極的、片面的，主張人類在自然面前可以為所欲為也是不對的。在人類對自然的態度上，既不能搞“無能論”，也不能搞“人類中心主義”。“人類中心主義”認為，道德只是對人而存在，只有人才能得到道德上的關懷和尊重，道德義務也只有對人而言才應該承擔，在人類生活之外不存在道德關系。因此，強調人對自然的權利，所謂：人是宇宙之靈，萬物之主，太陽為人而生，星斗為人而亮，自然為人而存在，人是自然的主人，一切從人的利益出發，一切為人的利益服務。這種“人類中心主義”，必然導致“人類沙文主義”，產生對自然資源進行無限度、無休止、肆無忌憚的索取和掠奪，忽視人對自然的道德責任和道德義務，把人和自然置于絕對對立的位置。這種反自然的價值觀，不能不說是導致今天生態危機的道德根源。我們要加強生態倫理的道德教育，喚起人們對自然的“道德良知”和“生態良知”，使人們全面認識人與自然的關系。人既有改造自然的權利和自由，同樣有呵護自然的義務和責任。人有責任有義務尊重自然和其它物種存在的權利，因為人與其它物種都是宇宙生物鏈中不可缺少的有機組成部分，享用自然并非人類的特權，而是一切物種共有的權利。要使人和自然共同邁向未來，人類要在維護生態系統動態平衡的基礎上合理地開發自然，把人類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規范在生態系統所能承受的范圍內，倡導在熱愛自然、尊重自然、保護自然和維護生態系統動態平衡的基礎上，積極能動地改造和利用自然。

在當前，建構生態倫理要特別強調人類平等觀和人與自然的平等觀，主張人與人及人與自然的生存平等、利益平等和發展平等，即一部分人的發展不能以犧牲另一部分人的利益為代價，既要求代內公平，也要求代際公平、代內平等的道德原則強調當代人在利用自然資源，滿足自身利益上機會均等，在謀求生存與發展上權利均等。宇宙只有一個地球，其空間、資源、能源和環境都是有限的，任何國家和地區的發展都不能以損害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發展為代價。代內公平要求在區域內部和不同區域間從成本效益的角度實現資源利用和環境保護兩者的公平分配和負擔。發達國家在工業化的過程中嚴重地污染了環境，可謂最先享用了地球，也最先破壞了自然的生態平衡。因此，發達國家對“全球生態赤字”理應負有更大責任。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于2007年12月15日達成的“巴厘島路線圖”重申了“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發達國家在2020年前要實現溫室氣體排放減少25％-40％的減排義務；同時，發展中國家也要根據自己可持續發展戰略，在得到資金和技術必要支持的前提下，為應對氣候變化作出積極的貢獻。所謂代際平等的道德原則，就是當代人與后代人享用自然、利用自然、開發自然的權利均等。要利在當代，功在千秋，不能吃祖宗飯、斷子孫路，要尊重和保護子孫后代享用自然的平等權利。人類應站在可持續發展的高度，正確行使人對自然的權利和義務，使人類由犧牲環境和后代人利益為代價換來的“黃色文明”、“黑色文明”轉變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為特征的“綠色文明”。

四、建設生態文明，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發展

生態文明繼承和發揚了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的長處，以人類與自然交互作用為中心，強調自然界是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人類社會是在這個基礎上與自然界發生相互作用、共同發展的。我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正處于現代化過程之中，我們必須總結人類在處理與自然關系過程中的經驗得失，避免傳統工業文明發展中出現的弊病，積極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努力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

首先，要樹立人與自然相和諧的生態文明觀。我們必須轉變人與世界相對立或以人為中心的文化觀念。在傳統的思維方式看來，人是世界的中心，自然界只能圍繞著人、為了人而存在。其結果是自然作為對象被無限改造、征服，生態逐漸惡化。而在生態文明觀看來，我們在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時，不應把人的主體性絕對化，也不能無限夸大人對自然的超越性，而是人類應當約束自己，擺正自己在自然界中的位置，關注自然的存在價值。人是自然物，是自然界的一份子，人類在改造自然的同時要把自身的活動限制在維持自然界生態系統動態平衡的限度之內，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協調發展。這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礎，才是人的現實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會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對他來說才是自己的人的存在，并且自然界對他來說才成為人。因此，社會是人同自然界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復活，是人的實現了的自然主義和自然界的實現了的人道主義。”

其次，要形成生態化的生產、生活方式。生態文明觀的樹立，意味著必須轉變傳統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實行生態化的生產和生活方式。傳統的生產方式對能源和原料的利用是粗放式的，是資源—產品—廢物—排放單向度的線性發展模式，通過把資源變成廢物來實現經濟的增長。這是一種“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不協調”的生產方式。而資源供給能力、環境自凈能力和自然承載能力卻是有限的，若不轉變傳統的生產方式，發展與生態的矛盾將會激化，生態危機將會加劇。因此，生產方式必須向“原料和能源低投入、產品高產出、環境低污染”轉變。十七大報告指出，“必須把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放在工業化、現代化發展戰略的突出位置，落實到每個單位、每個家庭。落實節能減排工作責任制。開發和推廣節約、替代、循環利用和治理污染的先進適用技術，發展清潔能源和可再生能源，保護土地和水資源，建設科學合理的能源資源利用體系。提高能源資源利用效率。”通過生產方式的轉變，力爭做到廢物最小化、資源無害化，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對資源的消耗和對環境的污染。生態化的生產方式源于生態化的生活方式，而生態化的生活方式的核心內容是綠色消費方式。所謂綠色消費，是指以維護自然生態環境的動態平衡為前提，在滿足人的基本生存和發展需要的基礎上的適度的、綠色的、全面的、可持續的消費。綠色消費方式對生態文明的建設具有基礎性作用。適度的消費方式可以緩解生態環境的壓力。它是倡導滿足人類基本需求的消費，排斥過度的物質消費，從而抑制人類對自然的過度索取，保護自然資源，減少對環境的污染。綠色消費有利于環境保護。它是一種以“綠色、自然、和諧、節約和健康”為宗旨的消費。綠色消費倡導消費者的循環再利用，引領生態化的生產方式，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對能源的消耗和對環境的污染。

再次，要建立健全生態法律制度體系。健全的生態法律制度不僅是生態文明的標志，而且是生態保護的最后屏障，法律制度是文明的產物，它標示著文明進步的程度，其作用在于用剛性的制度約束人類的不文明行為，懲罰不文明的行為。目前，當務之急是要嚴格落實環境責任追究制度，尤其是刑事責任的追究制度，加大對違法超標排污企業的處罰力度，嚴懲環境違法行為。同時，要盡快補充修訂環境保護法，明確界定環境產權，并建立獨立的不受行政區劃限制的專門環境資源管理機構，克服生態治理中的地方保護主義行為。要加快建立健全生態法律制度體系，以制度規范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從而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責任編輯：黎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