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企業在制度創新中的演進

[摘 要]運用演化經濟學原理，以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產業集群企業制度創新的軌跡為樣本，分析研究經濟轉型國家和地區微觀經濟組織制度創新與演化路徑，發現近親繁殖與遠緣雜交企業的生命周期差異及選擇、再選擇在集群企業制度創新中具有重要意義；集群企業制度創新分叉再分叉的機理——企業組織在新的形勢下由集聚走向集群，從無序走向新的有序；集群企業在與跨國公司的競爭中嵌入跨國公司全球價值鏈從而實現整個集群的升級應該是不用置疑的。而國有控股公司的發展，很可能循著超循環理論和超循環機理。向組織形式的綜合性和超級復雜系統演化。

[關鍵詞]集群企業；制度；創新；演化

[中圖分類號]F127.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8-0086-03

兩年前，在北京大學召開的第五屆產業集群與區域發展國際學術會議上，筆者曾向與會代表介紹過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產業集群的雛形的成因及其特點。會后，筆者對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集群諸多企業繼續保持追蹤調研，對這個集群的三大核心企業組織制度演化和創新、企業產品／市場發展戰略及其演變趨勢，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在此運用演化經濟學的原理，對該產業集群企業制度創新的軌跡進行必要的研究。

一、遺傳變異選擇原理在微觀經濟演化過程中的表現

生物遺傳、變異和選擇原理表明，變異的根本原因在于物種的遺傳基因發生了突變，而遺傳基因發生變異的一個重要路徑是遠緣雜交。當我們從生物的遺傳變異和選擇的視角來考察企業的誕生和發展時，我們發現：(1)近親繁殖的企業出現“富不過三代”的幾率，遠遠大于遠緣雜交的企業。在開放環境下，隨著商品交換在更廣闊的地域空間頻繁進行，引進外資，引進先進技術和先進管理經驗，進行資本、技術和管理組織遠緣雜交的企業，有可能獲得近親繁殖企業難以獲得的永續發展的某些基因。引進和遠緣雜交比近親繁殖有更大的不確定性或風險。(2)在生物界，遺傳和變異是在一系列漸變和突變過程中發生的。在這個過程中，選擇和再選擇具有重要意義，通過遺傳變異和選擇機制，物種在適者生存的法則下進化。與此相類似，企業、社會組織也在選擇和再選擇中進步和發展。(3)上世紀80年代以來，經濟轉型國家尤其是地處我國中西部的企業經歷著老企業的破產、重組和新企業的誕生、集聚、集群，選擇和再選擇的變革過程。雖然這個過程的某些階段要忍受制度變革的種種陣痛，但發展的前景令人鼓舞，并激發了我們運用耗散結構理論對追蹤調研的集群企業進行解析的興趣。

二、經濟轉軌中微觀經濟組織演化的耗散結構效應

耗散結構是指在一個遠離平衡態的非線性的開放系統，通過不斷地與外界交換物質和能量，在系統內部某個參量的變化達到臨界值時，通過漲落，系統可能發生突變即非平衡相變，由原來的混沌狀態轉變為一種在時間上、空間上或功能上的有序狀態。這種在遠離平衡態的非線性區形成的新的穩定有序結構，由于需要不斷與外界交換物質或能量才能維持，因此稱之為“耗散結構”(dissipative structure)。耗散結構論認為，如果系統是開放的，處于外界各種因素作用之下，系統行為就處于多重穩定態與分叉之間進行選擇的相變過程。新分叉的增加，使系統演進的多樣性和組織結構趨于復雜。一個非常小的擾動或漲落通過非線性機制，有可能導致系統從偶然事件走向必然。

布魯塞爾學派的這一發現，為我們研究經濟轉型國家和地區微觀經濟組織制度創新與演化，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啟迪。比如，長期處于計劃經濟體制和“三線”封閉狀態下的國有軍工企業，在經濟轉軌中由于始料不及的偶然因素，使企業偏離了計劃經濟的慣性運動，陷入向市場轉軌過程初始階段的混沌。對國有軍工企業的投資由中央財政全額撥款，變為銀行貸款；產品(計劃)由中央政府有關部門統一下達，全部收購，變為由用戶合同訂購；住房由單位統一分配，變為個人購買。這一切都使在計劃體制下生活了幾十年的X企業管理者和職工幾乎措手不及。在搬遷(搭便車)到大城市郊區以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職工被迫自謀生路。來自改革開放前沿城市一個民營通訊設備制造商的訂單，給處于困境中的人們傳遞了希望的信息。由于國有企業對來自民營企業的市場信息反應遲緩，兩個較早進入市場，恰似游離于原有企業組織之外的自由電子的年輕職工，在這個訂單需求信息的刺激、擾動之下，萌發了創業的激情，辦起了私營股份制合伙企業，使原有的企業組織發生了分叉。一單生意的收益，超過在國企十幾年工資收入的無數倍。他們的成功，給處境維艱的下崗職工以極大的鼓舞和啟示，成為國有軍工企業下崗職工自主創業，生產自救效仿的楷模。從此，原有企業組織開始了分叉再分叉、選擇再選擇的裂變過程。民營電連接器企業在這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數百地衍生發展。企業組織在新的形勢下由集聚走向集群，從無序走向新的有序，并且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

三、制度創新在微觀經濟轉型中演化

演化經濟學認為，社會規則以及制度的突現和變異，構成了經濟互動賴以進行的不斷變化的框架。經濟結構性轉變包括了制度結構在內的演化和制度結構本身的演化。演化理論不僅需要解釋個體在群中最初存在的大量的多樣性，而且需要解釋這種多樣性的發展變化。

熊彼特和凡伯倫、哈耶克被公認為是演化經濟學的拓荒者。熊彼特曾經把創新看作經濟變化過程的實質。我國著名經濟學家張曙光指出，產業集群不是個簡單的區位經濟和產業布局問題，而主要是一個商業模式、產業組織和制度安排問題，是一個共同市場創新問題。我們研究認為，集群企業的創新不僅包括技術創新、制度創新，而且還包括產品和市場創新。對于地處內陸較封閉的西部企業而言，在經濟轉軌中，制度創新重于技術創新。否則，就會受制于制度創新滯后的環境制約，使創新的思想火花或企業家精神剛剛進發，就被窒息。改革開放30年的經驗證明，如果沒有必要的企業制度創新，就不可能有充滿活力的技術創新，也不可能有企業的產品和市場創新，更不可能有生產要素和生產同類產品的企業在空間上的集中或集聚。因此，我們把微觀經濟制度演化創新作為探討的一個重點。

四、微觀經濟制度演化創新實證

1 集群企業制度演化的初始狀態。上世紀90年代中后期處于“三線”的X企業陷入搬遷和體制轉軌的雙重困境，由于生活所迫，在搬遷到西安電子城的X企業周圍，衍生出了數百家制造電連接器的民營企業。這些民營經濟的誕生，標志著當地電連接器企業的產權制度創新。因為，在此之前，生產電連接器的僅有國營一廠獨尊。在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下，地處陜南山區的該廠，只為軍工科研項目配套生產電子元器件。在相對封閉的系統中，其科研、生產任務由主管部門下達，管理體制高度集中，企業隸屬于軍工部門，產品批量小，型號多，成本高，規模不經濟。由于系統封閉，物質和能量很少和外界交換，軍工電子元器件先進的通用技術，不能向民品和民營企業轉移擴散。軍工企業神秘、自足以及對民營經濟歧視，使其對于改革開放前沿地帶剛剛嶄露頭角的民營通訊企業潛在的市場需求不屑一顧。而這恰恰給經濟轉軌中游離于國有企業之外，最早在市場上討生活的下崗職工捕捉市場信息，和外界進行物質和能量交換，抓住市場機遇，創辦民營企業提供了機遇。私營股份制企業科耐特(CNT)，民營股份制企業富士達等一大批民營微觀經濟主體，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先后誕生。如同物種在遺傳過程中由于某種因素干擾，出現遺傳變異而衍生出既脫胎于母體又有別于母體的生物組織一樣，這些新生企業與它的母體在組織制度、經營管理和運營模式上都有很大差異。在新企業中，被舊體制壓抑的生產力得到了極大釋放，促成這些民營企業超高速成長。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成為當地電連接器產業集群中與國有企業并駕齊驅的核心企業，其制度創新的界標作用和集群效應不言而喻。這個階段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企業創新的組織成果是形成了國有獨資＋國營企業、國有控股＋個人股份制民營企業、私人股份制的私營企業，以及為數眾多的下崗職工合伙制企業、家族血緣親緣關系基礎上的親合＋資合企業。產權制度架構的重大創新，為生產射頻電連接器的生產要素和諸多民營中小企業、服務機構在空間上的集聚，為企業間的分工協作，競爭合作，發揮產業集群的競爭優勢，為國有軍工企業先進的通用技術向民品和民營企業轉移擴散，為國有企業在體制轉軌中減負脫困，提供了重要的微觀組織制度基礎和區域環境條件。

2 集群企業價格戰的硝煙，在競標采購的互聯網上彌漫。研究表明，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企業集群雛形的出現，并沒有使集群企業間的競爭趨緩。在集群企業發展的一定階段，甚至出現了核心企業間激烈的價格戰。集群企業“創新共同市場”的景象，并沒有在這里出現。由于集群企業產品、市場和技術的同構性，相互間在同一市場的激烈競爭愈演愈烈。

一家地處改革開放前沿城市的民營通訊公司，在占領了國內通訊設備市場很大份額后，開始向海外市場擴張，為射頻電連接器市場創造了十分可觀的市場需求。而電連接器制造企業集群式發展，使連接器產品的供給能力也在放大。2004年底，該通訊設備制造商吸取初創階段射頻電連接器議標采購的經驗教訓，采用了透明度極高的網上競標采購。采購方事先把招標的程序文件發給相關供應商，供應商在采購商規定的時限，上網競標，簽訂購銷合同。客戶采購制度的創新和完善，使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產業集群三大核心企業在網上不期而遇。但競爭對手誰也看不見誰，誰也不知道對方報價的底細。價格戰在沒有硝煙的網絡上打得十分慘烈，每個連接件商品的價格，從數十元被相互競爭打壓到了數元錢。由于沒有預期的利潤，私營股份制企業首先退場。后來國有控股股份公司也退出，最后國有國營企業中標。這場競爭的結果，使國有企業拿到了該民營企業客戶射頻連接器50％以上的訂單，使其在民品市場的份額大幅提高。然而，連接器產品的利潤卻向下游制造商大幅轉移。加之此后原材料價格猛漲，拿到這份看似很大但不掙錢訂單的國有企業，只有進一步壓低本企業產品供應鏈上與之協作的小企業的協作價格，并用軍品的利潤來彌補民品的損失。此后的幾年時間里，三大企業在競爭中處于膠著狀態，在市場需求約束下，三大企業的年銷售額一連三年都在15億元左右徘徊。觸底的擔憂在官、產、學研各方面蔓延。如果沒有企業組織制度、市場和發展戰略的再創新，這三大企業不是在惡性競爭中同歸于盡，就會在電連接器企業增長的瓶頸制約下長期徘徊，少有生機。

3 全球化背景下企業組織結構、產品／市場結構發展戰略的再創新。加入WTO以后，經濟全球化的影響日益加深。受勞動力、土地和能源等生產要素價格日益攀高的影響，一批著名的跨國公司把重金投向了古城西安。我國通信行業的“旗艦”公司華為和中興通訊等，也在西安設立研發基地或研發中心。跨國公司安費諾在西安電子元器件電連接器集群企業的戰略投資，改變了當地電連接器集群企業競爭合作的原有格局。企業資本有機構成、技術構成日益提高。十年前，創辦電連接器企業的進入資本僅兩萬元人民幣左右，買幾十幾臺小車床就可起家，現在，沒有數百萬元資本，數十臺數控機床，很難進入連接器制造商的行列。集群三大核心企業的產權結構、產品結構和日益激烈的市場競爭發生了深刻變化。群內數百家中小企業在核心企業產權結構、產品結構和市場結構調整中重新洗牌。

首先是國有國營企業(華達科技)公司，進行了內部管理體制和企業運行機制的改革。把軍品和民品分離，使從事民品生產和經營的車間，成為獨立的企業法人。企業內部運行機制的這一變革，使車間主任變成了公司經理，增強了國有企業在民品市場經營決策的靈活性，提高了決策的效率，從而使民品和軍品的產銷比例結構發生了根本改觀。在“十五”計劃結束，新的軍品訂貨不足的情況下，該企業民品市場占有率有了大幅度提高。在保證軍品需求的同時，大力開拓民品市場，走上了產品專業化和市場多元化發展的道路。但是，由于體制、機制和經營管理等種種原因，該公司年銷售額連續三年在1.5億元左右徘徊。在民品大幅度增加的同時，產品價格和企業利潤卻在市場競爭中大幅度下滑，企業在緩慢變革中面臨著嚴峻的挑戰。

其次是國有控股的民營股份制企業，引進中比基金，實現股權結構多元化，開發新產品，新項目，企業發展戰略從產品專業化向產品／市場多元化轉變。富士達是中國電子百強企業之一，目前已擁有14項專利和一個行業標準。近年來該公司完成了從租用的廠房向新廠區搬遷。引進中比基金，改變了公司的股權結構。同時運用資本市場，以爭取企業上市為契機，實現股權結構多元化。開發新產品，新項目，謀求企業發展戰略從產品專業化向產品／市場多元化發展。其實質使該企業進入了超循環過程的自組織綜合階段。在該階段，不僅是簡單的規模增加或擴展，還可能實現組織的突變，使企業進入高級的、具有特殊功能的超級系統。如果這種綜合能夠持續，發展的趨勢很可能出現多個超循環系統的進一步聯合，生成可以與其他超級系統如跨國公司抗衡的超級復雜組織系統。

再次是集群中最大的個人股份制民營企業，引進跨國公司戰略投資，走上了產品專業化，資本、市場多元化、國際化的發展道路。科耐特公司(簡稱CNT)是中國電子百強企業之一，也是西安電連接器產業集群中最大的私營股份制企業。雖然2007年底，該公司已擁有53項專利技術，然而，在集群三大核心企業激烈競爭的“電子對撞機”強力撞擊下，這顆“自由電子”被推動、擠壓、嵌入到跨國公司的全球價值鏈體系。在產權制度、產品市場和技術創新中，引進跨國公司的戰略投資，與全球電連接器生產經營第三大企業安費諾合資，利用跨國公司的資本、技術和國際市場優勢，走上了產品專業化，資本、市場多元化，國際化發展之路。中美合資以后的科耐特，遠緣雜交的優勢已經初顯。2007年該企業的產銷額達到2.17億元人民幣，突破了射頻電連接器集群企業增長的瓶頸。

五、集群企業制度創新的發展前景預期

綜上所述，如果說上世紀90年代中后期，一大批民營股份制電連接器企業的誕生，是西安電子城電連接器企業產權制度的一次重要創新或分叉，那么，近年來發生在這里的則是這一集群企業產權制度→產品／技術→產品／市場的再創新或再分叉，是集群企業由簡單的組織系統向多元復雜系統的演化。研究表明，第一次制度和市場創新，使舊體制壓抑的生產潛力得到了極大釋放。經過近十年高速發展，近三年，西安電連接器產業集群的三大核心企業平均年產品銷售額卻在1.5億元左右徘徊。這一現象引起筆者和當地企業家的關注及思考。我們認為，年產品銷售額2.0億元可能是高頻電連接器集群企業增長的一個“瓶頸”。2007年CNT公司借助企業產權制度、發展戰略和目標市場的再創新，實現年產品銷售額2.17億元，標志著這一集群核心企業在制度再創新中，突破了發展的瓶頸約束，進入了集群企業創新升級演化發展的新通道。這一判斷不僅建立在這個集群企業發展演化的基本事實基礎之上，而且可以在演化經濟學原理中找到理論支持。由古生物學家斯蒂芬杰古爾德和尼爾斯埃爾德里提出的“間斷平衡”進化論認為，環境的快速變化是物種形成的主要原因。在環境巨變之前，進化速度放慢，直到生物體再次面臨環境的挑戰。這一原理的啟示，驅使我們去追蹤、考察有關企業衍生發展和制度變遷的歷史軌跡，尋找是否存在使這些企業形成、產生的環境因素。考察的結果是令人振奮的。

西安電連接器產業集群企業的這兩次制度創新、市場創新直接誘因都是在企業面對的市場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后由某種突發的偶然事件所引致。偶然里似乎又有必然。通觀目前集群三大核心企業的制度創新、技術／市場創新的成果和企業發展戰略，“國退民進”，發展的趨勢似不可逆轉。這一結論可以由下述事實來證明：一是從三大不同所有制形式企業的產權制度創新來看，無論是私營股份制企業，還是國有控股民營股份制企業，其產權制度、結構的創新都比國有企業快；二是無論是私營股份制企業，還是國有控股民營股份制企業，在市場拓展和創新的過程中，不僅市場規模擴大，而且企業的盈利水平也不斷提高，尤其是私營股份制企業的盈利水平最高。但國有企業在產值和市場不斷擴展的情況下，企業的盈利水平卻沒有太大提高，甚至出現產值增加、利潤減少的趨勢；三是只有十多年歷史的私營股份制企業和國有控股民營股份制企業，在重視技術創新的同時，又十分重視專利申請、品牌培育和企業的知識產權保護。據了解，到2007年底，富士達已有14項應用技術專利和一個行業標準，科耐特已有53項應用技術專利。而已有四十多年歷史的國有國營企業僅擁有的技術專利卻在零和二之間徘徊。

隨著外資投資戰略布局的西移，內資企業和外資跨國公司在射頻連接器市場的商戰，早晚會在西安電子城打響。因此，有人為國有企業可能出現的衰微而擔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國有集團公司的高層領導卻對跨國公司的到來表示謹慎的樂觀，對私營股份制企業的選擇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寬容和理解，這也許是一個了不起的歷史進步。他們認為，集群企業的社會網絡關系使企業與企業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這種社會網絡和集群企業社會文化的“根植性”，對跨國公司先進技術和先進管理經驗在集群內的溢出，對集群企業在與跨國公司的競爭中嵌入跨國公司全球價值鏈，從而實現整個集群的升級，應該是不用置疑的。而國有控股公司的發展，很可能循著超循環理論和超循環機理，向組織形式的綜合性和超級復雜系統演化。這既是我們的結論，也是我們的預期，正確與否有待未來實踐檢驗。

[責任編輯：孫 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