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與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

[摘要]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源遠流長，內容豐富。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是對中國傳統倫理和諧文化的開拓創新。在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中，要正確認識五個辯證關系：文化主導性與多樣性關系、文化繼承性與創新性關系、文化斗爭性與統一性關系、中國傳統倫理與西方倫理關系、先進文化與和諧文化關系。

[關鍵詞]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

[中圖分類號]B8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12-0062-03

一、中國傳統倫理文化中的和諧精神

和諧思想是中國古代先哲們對自然界、人類社會以及人際關系各種現象的本質概括，它承認事物的差異性，如陰陽、天人等，但同時又把具有差異性的事物有機地結合為一體，如陰陽和合、天人合一等。它并不否認矛盾和沖突的存在，但主張防止過度的矛盾沖突破壞不同事物的相互依存的環境基礎。秦漢以后，和諧思想被普遍應用于各家各派的思想之中，逐漸成為被普遍接受和認同的倫理精神。

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具體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1 在人際關系方面，強調以和為貴，提倡寬和處世。中國歷代賢明君主都把謀求百姓生活安定作為其統治思想，并要求每個人把自己置身于現實社會人際關系中來認識生存之道，具體表現為“五倫”關系，即政治上的君臣關系，家庭中的父子、夫婦、兄弟關系，社會上的朋友關系。這種“五倫”關系各自有其特定道德行為規范，如：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夫敬婦從、兄友弟恭等。每個人既處于“五倫”的關系網絡之中，同時又處于整個社會的宗法政治關系網絡之中。每個人依據“五倫”道德規范，履行一定義務，彼此相互關聯制約，維系社會人際關系正常和諧有序運轉。

2 在人的身心關系方面，崇尚修身養性，維持平和心態。在中國傳統安身立命觀念中，最注重個人自我德性修養。在孔子看來，要變“天下無道”為“天下有道”，就要達到仁、智、勇的“三達德”境界。人們一旦達到這種境界，就能做到“知(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論語·子罕》)。

到了宋代，朱熹發揮了“居敬察省”的德性修養理論。所謂“居敬”，就是念念之間存在一個鄭重而不茍且的態度，對人、對事、對學生，對義理都應鄭重其事；所謂“察省”，即要時時反省檢查自己。鑒于德性修養對安身立命十分重要，他把《禮記》中的一篇《大學》列為“四書”之首，原因在于它強調自我修養八個步驟，并以天下太平和諧為其最終目的。這八個步驟是誠意、正心、格物、致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中心環節是修身。因為誠意、正心、格物、致知是功夫，目的是為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修身的必然結果，身修好了，就會家齊、國治、天下太平和諧。所以，修身是立身之道，也是立國之道。這種德性修養傳統造就了無數個范仲淹那樣“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志士仁人，在他們身上體現了平和心態的道德理想追求。

3 在國家、民族關系方面，主張包容會通、親仁善鄰、協和萬邦。中國大多數王朝在建立起來之后，都注意止戈息武，強調“協和萬邦”，實現“萬國成寧”、“天下王”。即使鼎盛時期的唐代“貞觀之治”、清代“康乾盛世”，中央政府也多實行睦鄰友好的政策，而不是向外侵略擴張，謀求霸權。歷史上的“絲綢之路”被沿途各國公認為友好交流之路。鄭和曾經七下“西洋”，當時，中國擁有世界一流的艦隊，但艦隊遠航的目的并不是搶掠土地，索取財物。鄭和的船隊從東南亞到東非，遠涉30多個國家和地區。一路帶去的是互利貿易和邦交友誼。在民族關系方面，中國傳統倫理文化上也表現出包容會通的特點。華夏倫理文化長期以來包容以武力入侵中原的北方少數民族文化，如春秋以前的“南夷”、“北狄”交侵、十六國時期的“五胡亂華”，宋元時期契丹、女真、蒙古人接連南下，直至明末滿族入關。這些勇猛剽悍的游牧民族雖然在軍事上占上風，甚至還建立了強有力的政權，但在倫理文化方面，華夏農耕倫理文化與其包容會通，和睦共處，使中國傳統倫理文化綜合融匯了各民族的智慧，形成了獨特的親仁善鄰、和睦相處的倫理文化和諧體系。

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還表現在對外來文化的開放包容心態。中華民族在為自己獨特的文化傳統和東方智慧感到驕傲的同時，并不妄自尊大，排斥外來文化，而是不斷吸收外來文化以豐富自己，并最終實現與眾多外來文化和睦共處、和諧發展。

4 在人與自然關系方面，中國古代思想家都主張天地協調、天人合一。認為天與人、天道與人道、天理與人性相通，可以達到天人和諧統一的境界。中國傳統倫理文化的主導方面儒家和道家都強調天人和諧。如儒家的“相輔天地”說： “天地交替，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周易大傳》)。儒家經典《周易大傳》還對天人和諧的內涵作了概括：“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時，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而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币嗉词钦f，人應遵循不違天的天人和諧原則。

二、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是對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的開拓創新

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的重要歷史任務。這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對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的開拓創新。

近代中國一百年來，始終面對著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矛盾。中國人民在解決這個文化矛盾過程中，顯示出一次又一次的創造力。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人在領導從傳統文化向現代文化轉型中，形成了一整套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也積累了許多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在多元文化激烈碰撞的今天，如何既要保持傳統文化的延續性，又要面向現代、面向世界、面向未來，提出新的現代文化觀，這是我們必須認真對待的兩難問題。黨對社會主義和諧文化的核心價值體系內容作了明確的界定，這體現了把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與現代社會和諧精神相融合的新舉措，在這個融合過程中，既有繼承弘揚，更有發展創新的升華。

我們應該看到，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并不是簡單回到中國傳統倫理和諧文化，更不是以傳統倫理和諧文化取代社會主義和諧文化，而是賦予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以嶄新的時代內容。因此，它與中國傳統倫理和諧文化具有不同的哲學基礎、經濟基礎、政治基礎和核心價值體系。

從哲學基礎看，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立在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基礎之上，它以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存在為前提，并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發揮積極促進作用；強調和諧文化建設是一個歷史過程，不同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形式和特征；認為和諧并不是沒有差異、沒有矛盾，而是在解決差異與矛盾過程中不斷推進和諧發展；這種和諧發展體現著和爭相補、和爭相濟、和爭共存。而中國傳統的和諧精神盡管也包含著樸素辯證法思想，但往往是主觀愿望的推測，缺乏現實的社會依據，而且往往陷入貴和而棄爭的片面性。

從經濟基礎看，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立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基礎之上，強調多數社會成員對生產資料的占有，重視社會公平正義。這為實現社會和諧奠定了堅實基礎。而傳統的和諧文化是建立在少數人占有大多數人的生產資料基礎之上，大多數人連起碼的生存權利都得不到保障，談不上真正的社會公平正義，這種和諧是十分有限的。

從政治基礎上看，社會主義和諧文化是建立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民主專政基礎之上，人民具有廣泛和真正的民主權利；而傳統和諧文化則建立在封建等級制和少數人特權基礎之上，廣大人民群眾不可能享有真正的民主權利，因此，不可能實現真正意義的和諧。

從核心價值體系看，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決定》指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建設和諧文化的根本?！辈⒅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容是“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而中國傳統倫理和諧精神則是以封建社會核心價值體系為根本，它以封建思想為指導，其理想是自給自足自然經濟的平均主義，追求的是君王統治的國泰平安，封建等級秩序的榮辱觀。它有著與現代社會不相適應的弊端，如：重人治輕法治、重中庸輕競爭、重人情輕交易、重考據輕創新、重集體輕個體等等。所有這些，都與現代市場經濟格格不入，與社會主義社會更不是天然吻合。

因此，我們在對待中國傳統倫理文化的態度上，既要吸收繼承、古為今用，更要揚棄改造，進行創新；既要看到其博大精深，又不能全盤接受。尤其在今天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過程中，要注意揚棄其糟粕成分，利用其優秀成分，以創新精神著力建設適應現代中國的社會主義和諧文化新體系。

三、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要正確認識和處理的幾個關系

1 正確認識文化主導性與文化多樣性的辯證關系

首先，要在堅持文化主導性前提下引導多樣性。盡管我們面臨文化多元化的復雜局面，但我們絕不能放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主導性，堅持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融入國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全過程，貫穿現代化建設各方面，形成全民族奮發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團結和睦的精神紐帶。

其次，要在發展文化多樣性中豐富文化主導性。堅持文化主導性并不是搞單一性。隨著時代的發展，文化多樣性在當代中國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并能夠與文化主導性發展相統一、相適應。文化多樣性能夠拓寬人們的視野，凸現文化的整體性，豐富文化主導性的內容。而文化主導性又規定文化多樣性的發展方向。在我們國家里，文化主導性奠定基礎和提供保證，文化多樣性激發生機和活力。兩者相互滲透、相互促進，是和諧文化建設開拓創新、蓬勃向上的重要保證。當然，我們應該看到，在文化多樣性中，往往魚目混珠，有積極因素，也有消極因素。我們不能完全排斥文化多樣性的發展，也不能放任超出法律范圍的消極因素滋生和蔓延。

第三，要堅持文化主導性與文化多樣性相互轉化，相互促進。文化主導性和文化多樣性是動態的發展過程，在一定條件下，兩者可以相互轉化。代表歷史發展方向的文化主導性在產生之初往往是文化多樣性的一個方面，由于其本身的強大生命力，會逐步發展壯大，逐步成為主導性。隨著時代發展，文化主導性和文化多樣性的具體內容會有充實、有完善、有取舍。因此，對待文化主導性與文化多樣性兩個方面絕不能陷入形而上學的片面性。如果喪失了文化主導性，可能導致天下大亂；如果挫傷了文化多樣性，可能造成萬馬齊喑。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過程中，應堅持弘揚主旋律，提倡多樣化，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支持健康有益文化，努力改造落后文化，堅決抵制腐朽文化，促進全社會形成積極向上的共同精神追求。

2 正確認識中國傳統倫理文化與西方倫理文化的辯證關系

中國傳統倫理文化與西方倫理文化各有其產生的歷史背景和存在發展的客觀依據，都是人類文明智慧的共同財富。但它們又有差異性，主要表現在六個方面：一是協調說與征服說。中國傳統較重視與自然和諧相處，而西方則強調征服自然、戰勝自然、向自然界索取；二是家庭本位與個人本位。中國傳統倫理有著很強的家庭本位趨向，把家庭看得比個人重要，并對家庭各成員的責任和義務給予明確規定，如父慈子孝、夫唱婦隨等，而西方倫理則強調個人自由、個人權利、個人獨立性，帶有明顯個人本體傾向；二是重經驗與重理性。中國傳統重經驗總結，側重的是經驗型思維方式，而西方卻較重視理性分析，側重理論型思維方式；四是重人倫感情與重法制理智。中國傳統重人倫、重感情，西方卻重法制、重理智；五是重安穩與重活力。中國傳統較注重中庸與安穩，而西方則較注重競爭與活力；六是關注重點不同。中國自古以來關注重點是道、人、天、命、仁愛、心性，而西方自古以來關注重點是上帝、知識、人、國家、愛。

中西倫理文化這些差異性并不是絕對對立，水火不容的，它們有著互通性與互補性。比如在關于人、愛、國家的問題上往往是相通的。另外，在經驗與理性、人治與法制、責任與權利、國家、家庭與個人、感情與理智、穩定與活力等，中西倫理文化有著明顯的互補性，因為這些結合是人類社會進步所不可缺少的要素，而中國傳統倫理文化與西方倫理文化恰恰分別蘊含了這兩方面的東西。為此，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過程中，要注意其互補性，融匯出一種既體現中國傳統的經驗、人治、責任、家庭、感情與穩定，又體現西方傳統的理性、法制、權利、個人、理智與活力，在比較中取長補短，在交融中相互學習，在包容中和諧發展，賦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諧多彩文化以新的內容、新的機制。

3 正確認識文化矛盾斗爭性與文化統一性的辯證關系

第一，要善于在文化同一中把握文化的對立。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不等于沒有斗爭。一些人誤認為講和諧文化就不要斗爭，甚至認為可以讓消極文化隨意泛濫。這是一種只見統一不見對立的形而上學思維方式。辯證思維觀認為，矛盾同一性和斗爭性是相互聯系的，沒有脫離斗爭的同一。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并不是取消斗爭，實際上，往往是經過對不良文化因素必要的適當的斗爭，才能達到更高層次上的和諧。如果我們讓消極落后文化泛濫蔓延，聽之任之，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就會受到破壞。

第二，要善于在文化對立中把握文化的同一。斗爭不等于沒有和諧一致。一些人只從對立面斗爭的視角看問題，忽視對立面同一性的作用，不善于從對立面的和諧一致性角度分析問題，這也是一種只見對立不見同一的形而上學片面思維方式。辯證思維觀認為，矛盾的斗爭性和同一性是相互貫通的，沒有脫離同一的斗爭。在革命戰爭年代，革命導師以辯證思維觀作指導，在突出矛盾斗爭性的同時，并沒有忽視矛盾對立面的同一性。如：列寧對待布列斯特和約及“左”派幼稚病采取了適當的妥協態度。毛澤東在強調矛盾斗爭性的同時，并沒有忘記同一性是對立面的相互依存和相互轉化，注意在對敵斗爭中講究策略，做到有理、有利、有節、從而化敵為友，不斷發展統一戰線，使革命隊伍不斷發展壯大?？梢姼锩鼘熯^去一度對斗爭性的重視只是出于當時大環境需要而表現出來的一種認識上的傾斜，但這絲毫沒有改變辯證思維是“最完整深刻而無片面性弊病”的本性。馬克思主義認為，推動事物發展的合力是多種多樣的，革命時期主張斗爭性為主，建設時期則應著重發揮和諧性的合力。在今天，我們更應以辯證和諧思維觀作指導，在各種文化對立沖突中善于尋找文化的相通性，調整文化的差異性，搭建文化的互通性，達到文化的和諧性。

第三，注意在文化對立面和諧結合中尋找文化發展動力。正確地扶持對立面的直接目的是為了促進對立面的結合，發揮比對立面斗爭更大的作用。過去我們對事物發展動力理解過于狹窄，往往只承認斗爭性的動力作用，忽視了協作、同一性的動力作用。既然對立面雙方有一致相通的地方，它們就可以相互結合、相互促進，迸發出比對立面斗爭更大的力量和作用。我國文化建設所以取得巨大成就，其中一個最要原因是各種文化相互結合和相互促進的結果。

第四，要學會在文化對立面統一中化解矛盾。隨著改革開放深入發展，我國社會利益關系發生了重大變化，呈現出利益主體多元化、文化差別顯性化的特征。我們還必須看到當前我國各種文化價值觀念碰撞日益突出。如果用傳統的一方吃掉一方的思維方法解決，勢必加劇各種文化矛盾沖突，造成社會不穩定。這就需要我們在對立面統一中化解各種矛盾和沖突，理順情緒，營造良好環境，從而合理調整關系，實現文化和諧。這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必不可少的辯證思維方式。

第五，創設文化對立面的雙贏局面。文化矛盾對立面關系結局除了傳統意義上的一方吃掉另一方之外，還有文化對立面的和諧結合開辟了新的文化發展模式，達到文化對立面的共存和雙贏的結局。實際上，在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進程中，不同文化現象的碰撞，往往不是一方吃掉一方，而是互利雙贏，共同發展。

4 正確認識和諧文化與先進文化的辯證關系

和諧文化與先進文化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先進文化是指在一定歷史時期發展水平最高，最能體現時代要求的文化，它與落后文化，腐朽文化相對立。一種文化先進與否，取決于它所反映的經濟、政治的時代內容，取決于整個社會性質。當代中國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就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培育“四有”公民為目標，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它能夠積極促進經濟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并最終促進生產力的解放和發展。

和諧文化是以先進社會主義文化為主體，包括健康而又多樣的文化協調整合。它是以和諧理念貫穿于相關的文化形態和文化現象之中，以和諧作為文化的基本價值取向。其核心的內容，就是崇尚和諧理念，體現和諧精神，堅持團結友愛、和睦相待、誠實守信、互助合作、穩定有序的社會準則。和諧文化大體包括兩種基本形式。一種是相對獨立的文化實體形式，即圍繞著和諧而展開各種理論、信仰、學說的思想體系，以及宣傳和諧理念的文化載體，如：相關的理論成果、文藝作品、道德律令、制度規范等等。另一種不是獨立的文化實體，而是滲透到其他種種文化現象之中，如體現和諧理念的電視、音樂、小說、舞蹈等等，都可以成為社會主義和諧文化研究的對象。

社會主義和諧文化與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不但相互區別，還相互聯系、相互促進。和諧文化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一個特性，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必然具有和諧性質。繁榮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必須努力建設和諧文化；建設和諧文化，有助于進一步繁榮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但兩者又不是簡單等同，社會主義和諧文化比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更具包容性，更貼近生活實際，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比和諧文化更具導向性和前瞻性。因此，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中，要努力弘揚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使其相互促進，共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