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參與維和行動與建設和諧世界

[摘要]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踐行了中國向全世界宣告的構建持久和平、穩定安寧的和諧世界的莊嚴承諾。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有助于推動國際維和機制的健康發展，有助于中國周邊乃至世界許多地區沖突的解決，這些都極大地促進了和平與穩定的和諧世界的構建。

[關鍵詞]維持和平行動；和諧世界；國際維和機制；沖突與戰亂

[中圖分類號]D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12-0115-04

建設“和諧世界”是繼走和平發展道路之后，中國在國際上提出的又一個重要理念。黨的十七大提出：“我們主張，各國人民攜手努力，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胡錦濤等國家領導人多次闡釋了和諧世界理念的內涵：“人類的發展進步，民族的繁榮富強，應該也只有通過和平發展道路才能實現。”；“和平是人類社會實現發展目標的根本前提。沒有和平，不僅新的建設無以推進，而且以往的發展成果也會因戰亂而毀滅。無論對于小國弱國還是大國強國，戰爭和沖突都是災難。因此，各國應該攜起手來，共同應對全球安全威脅。”沒有和平，就沒有和諧世界。但跟歷史上熱戰、冷戰和動亂交替出現的斷斷續續的和平相比，和諧世界追求的和平是持久和平，是一種更高層次和水平的和平。和諧世界的基本特征是持久和平、穩定安寧的世界。

中國政府以實現人類持久和平與穩定安寧的高度責任感，提出和倡導和諧世界的新理念，并為實踐這一新理念作出了不懈努力。中國把努力推動全球和地區安全合作機制的建設作為構建和諧世界的重要支撐。在全球安全機制方面，中國向來重視聯合國在保障全球安全方面所發揮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積極參與聯合國的維和活動。中國自1990年首次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以來，截至2007年11月底，中國共參與聯合國18項維和行動，共派出各類維和人員9000多名，有8名維和軍事人員在執行任務中犧牲，數十人負傷。在聯合國安理會5個常任理事國中，維和部隊人數僅次于法國，在100多個派兵國中人數排名居第13位。從中國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的層次上看，中國參加了聯合國各個層次的維和行動，派出了各個層次的人員，如軍事觀察員、工兵、醫療、運輸、防暴隊以及普通的維和警察等。中國積極參與維持和平行動極大地促進了和諧世界的構建。

一、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推動了國際維和機制的健康發展，從根本上促進了建設持久和平、穩定安寧的和諧世界

通過對聯合國維和行動的歷史考察，我們發現聯合國維和行動在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防止局部沖突的擴大和解決某些沖突問題上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冷戰后聯合國某些維持和平行動卻陷入困境。究其原因，其中不乏是聯合國維和機制上的缺陷。所謂“聯合國維和機制”是聯合國在部署維和行動解決國際沖突的過程中所形成的原則、規則、規范和決策程序。由于聯合國安理會本身在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方面缺乏必要的工具與手段，必須借助于大國的力量才能進行，因此聯合國維和行動實際行動的指揮，乃至目標的實現主要由擁有強大實力的某些大國來決定。雖然這些大國也強調要發揮聯合國的“中心作用”，但實際上卻把自己凌駕于聯合國之上，假聯合國之名去謀求自己的私利。

然而，盡管聯合國維和行動還存在許多問題，但實踐證明它仍是最可行和具有良好發展前景的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的國際干預手段。因此，必須堅持并推動聯合國維和行動。為使國際維和行動發揮更積極有效的作用，保證其順利進行，防止其被濫用，就應該不斷完善國際維和機制，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推動國際維和機制健康發展的積極作用。

第一，中國參與維詩和平行動使中國有機會對聯合國維和機制的完善建言獻策。在1971年第26屆聯大中恢復了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之后，中國開始逐漸加入到各種原則性的討論中，但在遇到具體的矛盾和沖突的時候，還是往往采取迂回的策略和充分協商的態度。中國似乎對與自己的國家利益聯系不多的聯合國內的其他安全事務參與不多，在合作與孤立之間搖擺不定，有時甚至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態度。一位拉丁美洲國家的代表抱怨說，“對中國來說，要不是人權、臺灣或制裁……它從不參與起草聯合國決議。例如，中國從未參與安理會有關索馬里的辯論，他們對此毫不關心，也沒有什么看法。如有可能，他們會把制定決議的擔子扔給別人，然后自己表示接受即可。他們從不在與己無關的重要問題上浪費任何時間”。“實事求是地看，中國作為人口第一大國和發展速度較快的國家，尤其是作為安理會五個常任理事國之一和有核國家，在國際間的維持和平與推動發展方面確實做得不夠，尤其是在與中國沒有直接關系的領域和問題上，我們的主動倡議較少，牽頭磋商的時候不多，讓外人感覺多少與中國的分量和能力不相匹配，對整個人類的和平與發展貢獻有限。”

從1981年開始，中國對于聯合國的維持和平行動采取了區別對待的靈活立場，在當年的聯合國一次發言中，中國代表就表示：“由于國際形勢的變化和聯合國維持和平行動作用的某些相應變化，……對今后凡是嚴格按照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建立的，有利于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有利于維護國家主權和獨立的聯合國維持和平行動，中國都將本著積極支持的立場，予以認真研究和支持”。

1984年10月，中國就如何加強維持和平行動的作用和提高其效率等問題提出了一系列主張和建議：(一)中國支持符合《聯合國憲章》原則的維和行動，認為這種行動是聯合國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有效手段之一。(二)維持和平行動必須應當事國的請求或獲其同意，并嚴格尊重其獨立、主權和領土完整。(三)當事國或當事各方應努力與維持和平行動合作，充分利用維持和平所爭取到的時間和有利條件，盡快地尋求有關問題的政治解決。(四)每項維持和平行動都必須有明確的任務權限規定，任何國家或方面都不得利用維持和平行動謀取私利或干涉別國內政。(五)維持和平行動的授權歸安全理事會。在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方面，安全理事會、大會和秘書長應按《聯合國憲章》規定各盡職責。(六)維持和平行動費用應當貫徹公平分攤合理負擔的原則，可視各種不同情況在會員國中分攤，自愿捐款或由有關國家支付。(七)為了加強聯合國維持和平行動，擬訂指導方針和采取措施都是必要的，維持和平行動特委會可同時從以上兩方面進行工作。

為了使聯合國維和行動取得成功并健康發展，中國還對聯合國維和機制的原則提出了自己的主張和看法：“聯合國維和行動應遵循《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特別是尊重國家主權和不干涉內政的原則；維和行動應事先征得當事國同意、嚴守中立以及除自衛外不得使用武力；應堅持以斡旋、調解、談判等和平手段解決爭端，不應動輒采取強制性行動，不能實行雙重標準，不能借聯合國之名進行軍事干涉；應堅持實事求是，量力而行，不在條件不成熟時實施維和行動，更不應使之成為沖突一方，偏離維和的根本方向。”中國關于聯合國維和行動的主張，似乎有些過于原則，但從根本上看，這些原則卻有助于保持聯合國維和行動作為重要的國際安全機制之一的活力，有利于維和行動的存在及其未來的發展。

第二，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的過程中還嘗試對現有的國際維和組織形式進行創新。從形式看，聯合國有兩類維和行動，一種是由秘書長直接領導的聯合國維和行動；另一種則是由安理會批準、秘書長授權、在西方大國直接參與指揮的維和行動(一般稱為多國部隊)。前者有兩種表現形式，即軍事觀察團和維持和平部隊。軍事觀察團一般由少數軍事人員和文職人員組成，不得裝備武器，其職能是觀察并向聯合國秘書長報告維持停火的狀況，調查破壞停火行為并盡其所能改善局勢；維和部隊一般由裝備輕武器的步兵、輕裝甲部隊及其后勤人員組成，其職能是幫助防止再次發生戰斗，恢復并維持法律的秩序。后者一般具有大國主導的特征，如以美國軍隊為主導的索馬里維和行動等。其基本特點是：直接目的不是監督或維持停火，而是制止沖突、遏制危機；不是調停勸解而是排除障礙；使用武器不是自衛，而是壓倒不聽勸阻的當事方；其部隊多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作戰部隊。

進入新世紀，恐怖主義的泛濫使國際安全形勢出現了惡化的征兆，無疑增強了維和行動所面臨的危險，對聯合國維和機制是一種新的考驗，國際社會對此不能被動回應，包括維和行動在內的國際安全機制應作出調整。許多區域組織也借鑒聯合國維和思想，建立自己的區域維和部隊，與聯合國合作承擔維持區域和平與安全的職能。中國對建立靈活有效的區域維和機制也予以了足夠的關注。2002年10月，中國和吉爾吉斯斯坦兩國軍隊聯合完成了代號為“演習叭”的反恐軍事演習，這次軍事演習以《上海合作組織憲章》和《上海合作組織首腦宣言》為指導，以“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打擊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上海公約》以及中吉雙方就聯合反恐軍事演習達成的共識為依據，以打擊流竄至中吉兩國邊境地區的跨國恐怖分子為主要對象。通過演習加強了中國軍隊與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武裝力量的相互信任與合作，提高了雙方邊防部隊聯合打擊恐怖主義的組織指揮能力和協同作戰能力。

此外，中國已經開始舉辦主要有亞洲國家人員參加的區域維和培訓，如2001年11月19日至12月7日，來自印尼、韓國、馬來西亞、菲律賓、泰國和中國的16名警官在北京參加了中國和英國舉辦的區域維和民警培訓班。這無疑是一種積極的探索。2002年4月，中國正式批準建設中國維和民事警察培訓中心，總投資15050萬元。中國維和民事警察培訓中心參照國外維和培訓基地的建設模式，是集教學、培訓、住宿、就餐、娛樂和對外交流為一體的綜合性培訓基地。從培訓功能上具有各種維和專業教室，建有汽車駕駛、射擊、游泳、體能等訓練場地，不僅培訓中國維和警察，而且能夠培訓外國維和警察。“中國維和民事警察培訓中心”自成立以來，先后接待了聯合國維和部、美國、英國、德國、加拿大等十幾個國家的代表團來訪、交流。多次派人或組團赴英國、瑞典、挪威、泰國、芬蘭等國家訪問。“中國維和警察培訓中心”的建成并投入使用，為我國乃至世界培養了大批具有國際工作經驗和外事工作經驗的人才，有利于我國和世界維和警察隊伍素質的提高，使中國在區域維和中發揮更積極的作用。

二、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有助于消除世界許多地區沖突與戰亂，直接促進了建設持久和平、穩定安寧的和諧世界

中國參與維和，不僅推動了國際維和機制的健康發展，而且還消除了中國周邊乃至世界許多地區沖突，直接促進了和平與穩定的和諧世界的構建。

首先，中國參與周圍鄰國的維持和平行動，踐行了中國政府“睦鄰、安鄰、富鄰”的外交戰略，創造更加安定與祥和的周邊環境，為本區域的繁榮和穩定作出重大的貢獻。蘇東劇變造成了巨大的權力真空，也牽動了許多國家的戰略神經。在權力失控地區，爭奪、滲透伴隨而來，加上更大范圍出現的民族宗教矛盾激化，世界由此出現了一些沖突多發地區，這些地區與傳統的地緣破碎地帶交叉重疊，在地域上甚至有擴展之勢，到目前至少涵蓋了與巴爾干、高加索、北非、中東、西亞、南亞、中亞以及東南亞有關的所謂“灰色地區”。這些地區包括中國的外部安全利益較多地體現的周邊地區，而這些也是中國對安全和穩定的影響和作用較多地體現的地區范圍。實際上，重視周邊地區維和行動，這種情況在中國所參與的維和行動上已經有所體現。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亞太戰略地位的顯著提升，主要大國在安全上日益重視這一地區，加上印度、澳大利亞、歐盟等國家和集團表現出的濃厚興趣，東南亞已經成為眾多力量關注的地區，最近恐怖組織也在這里加強了活動，構成了對地區安全不容忽視的威脅。為了維護本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中國先后參與了“聯合國柬埔寨先遣團”(UNAMIC)、“聯合國柬埔寨臨時權力機構”(UNTAC)在柬埔寨的維和行動及聯合國在東帝汶的維和行動。

自越南1978年入侵柬埔寨以后，柬內戰延續了13年之久。柬埔寨是中國的南部近鄰。多年來，中國一貫謀求柬埔寨問題公正合理的解決。應聯合國秘書長加利的請求，中國參與了“聯合國柬埔寨過渡時期權力機構(UNTAC)”在柬埔寨的維和行動。中國派往柬埔寨過渡時期權力機構行動工程兵800人(兩批)、觀察員47人。在近兩年的時間里，修復柬方公路4條，共640公里，新架設、修復橋梁47座，并完成其他大量的勤務工程，兩名士兵犧牲，十余名士兵受傷，為保障駐柬維和部隊行動的順利實施做出了貢獻。中國工程部隊在柬埔寨堅持維和原則，高效率地完成了任務，受到當地人民和聯合國維和組織機構的好評。

中國對聯合國東帝汶維和行動也采取了積極合作態度。東帝汶戰亂是亞洲在20世紀的一個災難。這個只有80多萬人口、1.48萬平方公里面積、位于印度尼西亞努沙登加拉群島東端的彈丸之地，多少年來一直紛爭不斷。自從1975年印尼出兵占領東帝汶以來，20多年中有20多萬人死于戰亂和饑荒。1999年9月10日，東帝汶經過全民公決，脫離印尼長達24年的管轄而獨立。但從此便陷入了親印尼派和獨立派的不斷流血沖突中，騷亂時有發生，導致國內秩序混亂，安全形勢日趨惡化，民不聊生。上萬人死傷，近40萬人逃離家園，15％的人口淪為難民。于是，聯合國決定向東帝汶派維和部隊與警察。2000年1月，中國向“聯合國東帝汶過渡行政當局”(UNTAET))派遣15名民事警察執行特定的任務，這是中國首次派遣民事警察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此后一年輪換一次，從第二批起，聯合國要求中國增加警察人數。自2000年以來，先后有178名中國維和民警戰斗在東帝汶維和任務區，他們分別工作在6個不同地區、十多個部門。面對充滿暴力流血和敵對沖突的混亂環境，中國維和警察擔負著東帝汶平暴治亂、保衛選舉、改革警務體制等重要職責，他們出色完成了東帝汶獨立后的第一次總統大選和議會大選的安全保衛工作，他們在國家指揮中心、弱勢群體保護、行動指揮、人事部門、地區分局等重要部門擔任要職，為維護東帝汶社會穩定和協助國家重建作出了積極貢獻。

其次，中國廣泛參與了聯合國在非洲地區的維持和平行動，不僅標志著中國關注和幫助解決非洲地區沖突問題，而且為非洲大陸沖突的解決提供了新動力，促進了非洲大陸的和平與安全。近年來，非洲形勢在總體趨向緩和的同時，局部沖突仍時有發生，對非洲國家的團結、穩定和發展造成了不利影響。聯合國維和行動本來是聯合國根據其有關決議向沖突地區派遣軍事人員以恢復或維護和平的行動，是聯合國在特定的國際環境下為維護國際和平及地區安全而創立的一種特殊手段。然而，在具體的維和行動中，一些大國在維和行動中厚此薄彼，把維和使命功利化。比如對巴爾干、中東等戰略地位重要、資源豐富、危險相對較小的地區和國家是不請自到，動用大量人力、物力進行干預甚至大動武力，而對非洲和拉美的一些戰略價值較小、維和難度較大的地區和國家則“反應遲鈍”，甚至不聞不問。在非洲維和需要忍受艱苦的生活條件，而且人身安全毫無保障，，西方國家大都不愿去。這使人們對維和行動的標準和公正性提出質疑，甚至失去信心或產生抵觸。

中國一向重視非洲問題，支持該地區有關組織和國家獨立自主地解決本地區沖突的努力，贊成聯合國和非洲地區組織在《聯合國憲章》第八章的框架內加強合作。中國贊賞非洲國家和非統等區域組織通過和平方式，集體解決非洲地區沖突，相信非洲國家完全有能力化解內部沖突和爭端。作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國推動安理會加強對非洲同題的討論和解決，維護地區和平與穩定。中國于1991年9月首次派遣軍事人員參加聯合國在非洲的維和行動，此后逐漸加大了參與力度，但規模并不大，主要是采取派出軍事觀察員的形式。中國向“聯合國西撒哈拉公民投票特派團”(MINURSO)、“聯合國莫桑比克行動”(ONUMOZ)、“聯合國利比里亞觀察團”(UNOMIL)、“聯合國塞拉利昂觀察團”(UNOMSIL)和“聯合國塞拉利昂特派團”(UNAMSIL)等聯合國維和行動派出軍事觀察員、軍事聯絡官、軍事顧問和工程兵部隊等軍事人員。2002年1月在安理會就非洲局勢舉行的公開辯論中，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王英凡表示：中國政府已決定提升中國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待命安排的級別，其中包括在非洲的維和行動，要更積極地參加到維和行動之中。從2003年開始，中國加大了在非洲維和行動的力度，截至2006年7月，中國已累計向10個聯合國非洲任務區12次派出維和軍事人員4300多人次，其中有3名士兵為非洲的和平獻出了寶貴生命。僅2003年4月以來，中國就已經應聯合國要求，先后向非洲地區的利比里亞和蘇丹等3個任務區派出3975人次維和人員。截至目前，仍有1300名中國維和人員在西撒哈拉、剛果(金)、布隆迪、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邊境、利比里亞和蘇丹等多個聯合國非洲任務區執行任務。在中國參與聯合國非洲維和行動中，規模較大的當屬中國剛果(金)和蘇丹的維和部隊。

自2003年4月中國向非洲大陸的剛果(金)派遣維和部隊以來，中國在非洲擔負了越來越多的維和任務，中國的維和人員在非洲修建公路，建立診所，在危險的村莊巡邏，以維和的形式參與非洲的沖突解決，向世界展示中國和平發展的發展模式，回擊某些西方國家渲染的所謂“中國威脅論”，向國際社會顯示了其作為維護世界和平的一支主要力量的良好形象。

第三，中國參與維持和平行動也促進了西半球動亂地區的和平與穩定，展示了中國致力于維護世界及地區和平與穩定的積極姿態。一個國家，如果不能在熱點地區或國際重大事件中發揮作用，它的國家影響力肯定是十分有限的。對一個大國來說更是如此。中國是一個大國，在一貫的立足本區域的基礎上，中國開始大膽地“走出去”，借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之機，廣泛參與到熱點地區或國際重大事務的進程中去。

海地位于加勒比海北部，北瀕大西洋，南面與古巴和牙買加隔海相望，是個不到2.8萬平方公里土地、800多萬人口的島國，也是世界最貧窮的國家之一，75％的人生活在赤貧狀態下。近年來，海地一直是多災多難，政治危機不斷，社會持續動蕩，內亂此起彼伏，百姓無安全保障，再加上連年不斷的自然災害，使這個小小島國越來越窮，越來越亂，廣大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此，聯合國安理會決定成立聯合國海地穩定特派團，全面部署維和行動，以穩定其局勢。中國政府應聯合國請求，向海地派遣維和警察防暴隊執行維和任務；2004年5月，我國政府決定向聯合國海地穩定特派團派遣一支125人的維和警察防暴隊，這是我國首次派遣成建制維和警察分隊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防暴隊的主要任務包括配合和支援當地執法工作，處置群體性治安突發事件，參與重大公共活動的現場警衛，以及組建、培訓當地警察防暴隊。面對復雜的政治局勢、艱苦的生活條件和危險的工作任務，防暴隊全體隊員承擔并圓滿完成了太子港控制動亂局勢、打擊局部非法武裝等眾多急難險重勤務，為改善海地首都太子港等地區安全形勢發揮了重要作用。聯合國向中國駐海地維和警察防暴隊全體隊員授予“和平勛章”，以表彰他們在維和行動中做出的突出貢獻。中國參與海地的維和行動表明了中國政府維和思維的新變化，展現了中國政府一貫致力于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的積極姿態。中國維和“新篇章”，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世界各大通訊社和主要媒體紛紛對此報道，眾多報道不約而同地把焦點放在“中國維和行動首次進入西半球”。德國《法蘭克福匯報》評論說：“這是中國首次派遣成建制維和警察防暴隊參與聯合國的維和行動，也是中國首次向西半球派遣維和部隊，并且派遣的警察人數比歷次都多。中國正努力表明自己是熱心和負責任的聯合國成員，準備承擔更多義務。”中國維和警察防暴隊在海地的維和行動充分體現了中國人民對和平的渴望，對世界和平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