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產學研合作中的信息不對稱是眾多合作面臨失敗的重要原因。本文以激勵合同模型研究產學研的監督機理,論證了產方對學研方的監督有利于降低雙方信息不對稱的風險成本,產方對其他學研方科研能力的橫向比較可以使監督更客觀。
[關鍵詞] 產學研 激勵合同 監督
一、引言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際上產學研合作蓬勃興起。美國政府陸續投資建立了數以百計的“科學技術中心”(簡稱STC )、工程研究中心(簡稱ERC)、大學—工業合作研究中心(簡稱UICRC),以加強產業界與大學的聯系;加拿大僅安大略省就建立了7個高等研究中心;臺灣也建立了“同步加速器輻射研究中心”、“生物技術開發中心”和“材料科學中心”等一批工程研究中心。我國大陸自1992年實施“產學研聯合開發工程”以來,合作進程逐步加快。比較有特色的就是由數十個科研機構、大專院校與70多家生產企業聯合組建的中國無錫華晶電子集團,創建了集團性的產學研合作創新組織。
然而,我國產學研合作的總體效果并不十分顯著,其主要問題有:產學研結合關系失衡問題、技術需求問題、技術供給問題、風險投資問題、利益分配問題、產學雙方價值觀的差異等問題。其中,由于產方與學研方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道德風險是使合作難以取得雙贏的重要原因。本文試圖構建激勵合同模型研究產學研的監督機理,以降低雙方信息不對稱的風險,優化雙方的期望效用。
二、產學研合作的激勵合同模型
我們討論信息不對稱情況下的激勵合同。假定產方不能觀測到學研方的行動選擇和外生變量,只能觀測到產出;假定產方和學研方的期望效用函數分別為和,為學研方的成本;為學研方的保留效用(即不接受合同時能得到的最大期望效用)。此時,學研方的激勵相容約束(IC)起作用作因為不論產方如何獎懲學研方,學研方總是選擇最大化自己效用水平的行動。換言之,產方不可能使用“強制合同”來迫使學研方選擇產方希望的行動,而只能通過激勵合同以最大化自己的期望效用函數。
假定有兩個可能的取值,L和H,其中L代表“偷懶”,H代表“勤奮工作”。如果學研方勤奮工作,的分布函數和分布密度分別為和;如果學研方偷懶,的分布函數和分布密度分別為和。
產方的問題是選擇激勵合同解下列最優化問題:
參與約束(IR)表示:學研方選擇勤奮工作時得到的期望效用不能小于不接受合同時能得到的最大期望效用。
激勵約束(IC)表示:學研方選擇勤奮工作時得到的期望效用大于選擇偷懶時的期望效用。
令λ和μ分別為參與約束(IR)和激勵約束(IC)的拉格朗日乘數,上述最優化問題的一階條件為:
整理得: (1)
假想除產出外,產方還可以不費成本地觀測到另一個變量z,z可以理解為與學研方研發有關的外生變量,如國家在這一行業整體的技術水平,政府對科研的支持政策等。
假定在不同努力水平下和z的聯合分布密度函數分別為和。如果和z同時被寫進合同,產方的問題是選擇s解下列最優化問題:
最優化的一階條件是:
(2)
根據霍姆斯特姆(1979)的證明,當時,新的觀測量z是沒有信息量的,將z寫進合同沒有意義。當時,將 寫進合同就有價值,因為通過使用 包含的信息量,產方可以排除掉更多的外生因素對推斷的干擾,使學研方承擔較小的風險,從而可以節約風險成本。
三、結論
在合作的過程中,為了保持研究的獨立性,高校與科研院所并不愿意將所有的信息都暴露給企業,相反他們會極力保護自己所占有的私人信息,因此,產方對學研方實施監督是有意義的,因為監督可以提供更多的有關學研方行動選擇的信息,學研方被錯誤地懲罰和被錯誤地獎勵的可能性都變得較小,從而可以減少學研方的風險成本,也節約了產方的獎懲成本。當然,監督本身的成本必須考慮進去。如果監督成本過高,產方可能沒有積極性進行監督,即使它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
另外,學研方的科研能力除受個體因素影響外,還受整個社會、國家、行業的科學技術水平的影響。把其他高校與科研院所的科研能力引入對該學研方的激勵合同(可以稱之為“標尺評價”),可以剔除更多的外部不確定因素的影響,使學研方的報酬與其努力程度更為密切,調動其科研積極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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