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ollector's artistic culture deside his collection. many famous collector aregood at both literature and art. only by this way they can eliminate the 1and retain the true.
金煜自小就受到家庭的耳濡目染,對書畫的收藏就有著天然的興趣,加上他對書法篆刻十分偏愛,很早就追隨金禹民先生學習書法和篆刻。后經人引薦,拜在仰慕已久的書法大家啟功先生門下,隨先生學習書法。在啟功先生的影響下,金煜抱著學以致用的態(tài)度,對研習古代書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所以他只對古代書畫情有獨鐘。“當時像陳半丁、齊白石、徐悲鴻等近現(xiàn)代大家的作品非常多,價格也非常便宜,但是古代的書畫作品,在當時都極其難得,再加上想通過臨摹古法得到提高,所以當時我只注意古代的作品。”

傾其所有打造收藏序列
六十年代,琉璃廠地帶聚集著北京乃至全國最好的行家、藏家,雖然市場上不乏精品,但是大都是近現(xiàn)代的作品,這在當時卻是不太受重視的。因為幾乎所有行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古代書畫上,因為稀缺,更因為可遇不可求。而金煜卻無心而遇,得到了其最早的名家收藏。“當時我的老師是張大千、于非先生的學生唐浩瀾先生,他和琉璃廠的一些老店鋪都非常熟悉。而我當時很年輕,對古代名家也不是特別了解,有一本文徵明的小卷《醉翁亭記》和冊頁,還有一篇趙孟的小楷,這三樣東西據(jù)他們內柜的人講,都是故宮要留下的。但我可以挑一件留下來。我當時沒多想,就留下了《醉翁亭記》,100多塊錢,相當于我3個月的工資。這對于一個年輕人而言,也是需要很大魄力的”。
之后的金煜一發(fā)而不可收拾,成了琉璃廠的常客,遇到特別中意的書畫,哪怕用積攢一年的工資也要留下來。隨著眼力的提升,他也會在“次品”中尋得上品。金煜最得意的就是曾經收到一幅明晚期四大家之一邢侗書的法作品,當時所有行家都認為是品相不太好,被當作“次品”甚至“贗品”出售,但是考慮到可以從中學到東西,并且機會難得,就留了下來。啟功先生看到這張作品,認為刑侗善書廟堂中從天到地的長卷,而這幅字是被后期拼成的一個中堂,是一件難得的珍品。后來故宮博物院的學者金禹民先生和書法大家鄭頌先先生看到作品都是喜愛有加,這也增強了金煜繼續(xù)收藏的信心,自此之后,只要是自己認定的東西,就肯定會傾其所有來購買。
而金煜最得意的收藏——一幅查士標的山水畫,也是藏于這個時期。“這幅畫是用元人手法,學習倪云林的技法,上面還有惠笑童先生的題字,認為這張畫是他酬謝知己的一幅作品,大大不同于以往隨便應酬的畫,畫得非常精。可以說從明朝人到現(xiàn)在,能學到倪云林風范、達到這種水準的,這張畫是絕對的代表。啟功先生也覺得極其珍貴,還親手題了簽。

從金煜的收藏來看,文革之前的收藏占據(jù)了絕大部分,也形成了其固定的收藏序列。除去財力原因外,在那個特定時期中,金煜經手的東西比較多,跟文物商店,還有一些行家接觸也十分頻繁。所以這個時期成為其收藏生涯中最重要的階段。
量力而為顯真諦
七八十年代以后,隨著書畫市場的價格暴漲,因為經濟的原因,金煜出手收藏的機會變得愈來愈少。大件的東西金煜很少問津,就算是小件的東西,也需要節(jié)衣縮食。“對于一個真正的藏家來說,我覺得這叫‘賊心不死’,總想要收藏。但碰見真正的好東西,最多只能幫助朋友看一看,只能夠去欣賞。而我所知道的一些藏家,有的變賣房產,買一件東西,這我肯定不贊同,如果就為了拿到這一件東西,他住哪?收藏品放在哪?而這種心態(tài),你就離犯錯誤不遠了。所以量力而為,保持一顆平常心,很重要。”
“漏”不是誰都能撿到的
金煜認為收藏者的藏品完全取決于他的藝術修養(yǎng)。歷來的收藏家對藏品都是在品位中賞玩。這些收藏家不論是對文學上的修養(yǎng),還是對藝術上的修養(yǎng)都有極高的造詣,可以說不管是對畫家也好,書家也好,對這個人當時他所處的時代,以至對他作品的特點都要有一個深入的理解和研究,如數(shù)家珍。因為只有達到這個境界才能真正去偽存真。
“一般我們說的撿漏,也不是誰都能撿到的”他回憶道:“2007年,我和我的學生一起去潘家園閑逛,看到一個老鄉(xiāng)拿著兩卷字畫,畫倒沒什么,一張字,十分破舊,上面已經沒有填桿了,當時只要二十塊錢。我打開一看品相很好,是同光時期著名的詩人陳衍所作,陳衍非常有名,書法也是自成一家。但當時很多人都覺得是贗品,沒在意,于是這個漏就被我撿到了,當然我只是舉這么一個例子罷了,這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