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為,全世界范圍所有國家的30年GDP增長歷程,都可以作為比較和衡量中國發展的一個“金坐標”。
活力就是生命力,以創造財富為使命的經濟體活力,就是它創造財富的能力。
為此,我們將活力的內涵界定為:生命及其組織適應環境變化的成長能力;從量化操作上將活力評價界定為:在一個評價時間段中的增長率和增長率穩定性兩個指標的加權綜合(詳見本刊網站);測算公式為:活力指數=0.6*平均增長率+0.4*增長率的變異系數。(評價的數據來源于聯合國統計數據庫,擁有30年發展數據的181個國家均參與評價排序。)
中國活力高居榜首
在本刊“1978-2007年世界各國GDP活力評價排行榜”上(見附表),中國活力高居榜首,且遙遙領先。在活力構成的兩大因素中,GDP增長率中國位居世界第三,GDP增長的穩定性世界第一。即使將這兩個活力指標的權重作調整,在很大幅度內也不會改變中國活力第一把交椅。中國被世界贊譽為“中國奇跡”是實至名歸的。
中國的發展活力使得中國從低收入國家進入了中低收入國家的行列,也給世界GDP增長做出了貢獻,從1978年對于世界GDP增長2.4%的貢獻率,逐步增加到2007年的17.7%的貢獻率。同期,美國貢獻率從1978年的32.8%逐步減低到2007年的14.4%。中國對于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在這一期間逐步超過了美國,開始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第一引擎。
效率與公平(包括城鄉、地區、階層之間的公平)是激發人的活力的兩大基本因素。中國30年的改革開放可以歸結為依靠以提高效率為主導的制度變革,激發了經濟活力,實現了GDP的高速穩定持續增長。但一個國家過去的活力不等于未來的活力。當前,中國公眾訴求集中在分配的公平問題,嚴重不足的內需,其實質上根源于分配不公帶來的購買力不足。公平和增長成果的更合理共享,已成為效率提高的迫切要求,而全球金融危機及經濟衰退是中國活力面臨的外部挑戰。中國開始實踐的科學發展觀開啟了以更加公平為導向的改革以及“中國制造”的升級轉型來應對挑戰的進程。我們相信,這兩大進程將釋放中國蘊藏的巨大潛力,讓中國贏得下一個充滿生機活力的30年。


發展中國家兩極分化
各國活力排行榜的首尾都聚集著發展中國家。
以參評的181個國家為基準,其平均活力位次為91位。其中,47個低收入國家的平均活力為102位,要略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從排行榜上我們看到活力前10名的國家中,低收入國家占有了3個席位,而在最后10名的國家中,低收入國家占了5個。47個國家的活力,有13個國家的活力處于上游,有11個國家處于下游,有22個國家處于中游。這說明,市場全球化促進了發展中國家的發展也導致了兩極分化。影響這些國家活力的主要問題是穩定性不足,平均位次為116,比平均位次低了25位。政局不穩以及政府缺乏宏觀調控能力是導致這些國家增長起落的主要原因。
2005年,世界銀行宣布8個進入發達國家的發展中國家中,有4個國家30年活力位居世界上游,有4個國家位居10年的上游,說明激發活力是發展中國家趕上發達國家的動力。實踐證明,作為各國發展過程的活力狀況包含其歷史的必然性,但發展中國家可以發揮能動性,借鑒和分享其他國家豐富經驗提高自身的活力。
可以說,本刊推出的“1978-2007年世界各國GDP活力評價排行榜”展示了發展中國家先后分批煥發活力而起飛的圖景。
美國和發達國家的責任
1978-2007年的30年中,領導世界的G7國家的平均活力為94位,處于世界活力的中等偏低水平。同時,24個發達國家的平均活力位次為85位,要高于世界活力的平均水平。
發達國家的特點是發展速度平均110位,居中等以上水平,但發展的穩定性平均38位,處于上游水平。由于發達國家處于發展的前沿,沒有現成的道路可走,需要探索前進,這就限制了發展速度。發達國家不僅社會比較穩定,市場經濟發展成熟,政府宏觀調控也富有經驗,因而發展的速度穩定。但是,發達國家的發展需要發展中國家的跟進,才不會被掣肘。在資本的援助上,在降低本國農業的貿易岐高的保護上,在知識成果的黃金分配原則基礎的共享上,在勞工市場更大開放上,發達國家應當更有作為。
世界活力是各國活力構成相互依賴不可分割的整體。美國的增長活力居71位,位于各國及發達國家的上游。其中,其增長率108位,居世界中等偏低水平,但增長率的穩定性20位,高居世界前列。美國的長期繁榮依賴于20世紀70年代主導建構的世界金融制度安排,這使得財富的分配傾斜美國并將增長的不穩定轉移到他國。這種金融體制走到盡頭,最終引發美國及世界的金融危機,最終損害了各國活力。
在當前,各國除了要恢復市場信心和“清除債務”外,還需要創建一個新的貨幣體系,才能夠從基礎上拯救各國活力、預防同類金融危機的發生。在這個過程中,各國聯手參與創制是關鍵,而美國的責任不可推卸。
對于獨立的個人而言,活力意味著激昂的生命力;對一個國家而言,活力的最終體現是經濟發展的可持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