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方力鈞畫冊可以發現,很少有中國藝術家能像方力鈞一樣有一份如此完整詳盡的收藏簡歷。尤其在公共機構和美術館收藏方面,方力鈞的作品幾乎遍布在世界各地最重要的美術館和藝術機構。而在私人收藏名錄中,也不乏世界級重要收藏家。方力鈞對自己作品的流向把控十分嚴格。每套作品創作完成之后,對于幾件給公共收藏,幾件給收藏家,幾件自己保留,方力鈞自有一套標準。尤其在早期,公共收藏或者有公共收藏效益的私人收藏家是方力鈞的首選目標。比如在1996年日本交流基金會主辦《方力鈞個人展》期間,他留出1993年系列和1996年系列中四件最重要作品分別給東京都現代美術館、廣島現代美術館、沖繩現代美術館、福岡美術館收藏。這一收藏帶來的連鎖效應就是日本其他美術館也紛紛到國際上尋找,如今幾乎每一個有當代藝術收藏的日本美術館均可以看到他的作品。而在1993年受邀威尼斯雙年展之后,意大利時裝大師瓦倫蒂諾和劉湘誠對其作品的收藏,也間接促進了方力鈞作品在國際藝術界的聲名遠播,正是在那一年他的《系列二第2號》登上《紐約時代》周刊封面。即使在國內收藏領域,方力鈞也是最早被國家級和省級美術館收藏的當代藝術家之一。
方力鈞作品本身每個系列的創作數量并不多,同類圖像重復性很少。方力鈞說:“感覺過去之后是不會回頭的。”除了很好的朋友要求定制之外,他幾乎不會畫以往的題材。在他的每個展覽上也可以看出其作品的多樣性和豐富性。他對作品收藏去向的嚴格調配使得他最好的作品都保留在公共機構而不可能出現在市場上。這種狀況造成很難有人對方力鈞作品用囤積拋售的方式來進行市場炒作。從這個角度能夠解釋,為什么方力鈞作品始終在拍賣市場上數量不多而且價格不溫不火。經歷藝術品市場的人都知道,作為藝術作品。其真正的藝術價值體現在藝術史的價值鏈條之中。作品的拍賣市場價格永遠不能構成判斷其藝術價值的根據。所謂拍賣“天價”,可能是望而生畏的市場神話,但其背后的操作方式恰恰使得很多藝術家淪為價格賭局的籌碼。方力鈞收藏市場恰恰給我們指出,一個藝術家該如何清醒而智慧地掌控自己的未來。他的方式為整個藝術市場健康發展提供了樣本。而這些,也是方力鈞之為今日方力鈞的重要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