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卡夫丁峽谷”的三個問題

摘要：馬克思晚年在《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初稿）》中結合東方落后國家俄國的條件，指出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然而當20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隨著蘇聯巨變、東歐解體，學術界就開始燃起了對落后民族跨越“卡夫丁峽谷”的爭論。本文要探討的是如何理解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含義，同時就趙家祥先生的關于俄國“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是否跨越了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談談自己的一些看法，并進一步針對中國發展生產力的實踐提出雖然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可以跨越，但是社會生產力的“卡夫丁峽谷”是無法跨越的觀點。

關鍵詞：卡夫丁峽谷； 資本主義制度； 生產力缺口

中圖分類號：A81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1004-0544（2009）06-0049-04

一、 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的真正含義

眾所周知，馬克思恩格斯對科學社會主義的構想是在對當時英國等一些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的分析中，通過邏輯推導得出的結論，早年所設想的社會主義革命也是在西歐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最先爆發，繼而爆發全世界各國的無產階級革命。然而，馬克思在晚年又提出了針對俄國可以跨越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思想，這種跨越是對先前一般革命道路的補充。但這里就涉及到了如何對“卡夫丁峽谷”的定義問題，指的是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道路，還是像一些學者所認為的這種跨越必須是絕對的跨越，即這個國家不能有任何資本主義的因素存在。

要徹底弄清馬克思關于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的構想，就必須深入到馬克思的原著中去探究他的思想，只有從馬克思本人的著作中去分析才能把握他的真正含義，而不能憑研究別人的著作或我們自己的思想下斷定。

1861年改革就其社會經濟內容而言，是一次資產階級的改革，無論馬克思，恩格斯或列寧，都一再闡明了改革的特征，揭示了改革的社會性質，階級實質和歷史作用。他們的意見為分析改革提供了科學的基礎。農奴制度的廢除開辟了資產階級經濟廣泛發展的可能性。［1］

1877年馬克思在《給〈祖國紀事〉雜志編輯部的信》中就已經闡明了1861年俄國改革的性質，提到“如果俄國繼續走它在1861年所開始走的道路，那它將會失去當時歷史所能提供給一個民族的最好的機會，而遭受資本主義制度所帶來的一切災難性的波折”。［2］

1881年在《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初稿）》中首次明確提出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的構想，文章中寫道：一方面，土地公有制使它有可能直接地、逐步地把小地塊個體耕作轉化為集體耕作，并且俄國農民已經在沒有分配的草地上實行著集體耕作。俄國土地的天然地勢適合于大規模地使用機器。農民習慣于勞動組合關系，這有助于他們從小地塊勞動向合作勞動過渡；最后，長久以來靠農民維持生存的俄國社會，也有義務給予農民必要的墊款，來實現這一過渡。另一方面，和控制著世界市場的西方生產同時存在，就使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3］馬克思通過分析俄國所處的歷史環境，得出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即跨越“卡夫丁峽谷”，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運用到俄國公社。隨后分析了俄國“農村公社”獨一無二的歷史環境，再次明確提出“它能夠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占有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4］

由此可見，馬克思在俄國進行資產階級改革20年后提出俄國仍然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已經不是平常人眼中的那種根據字面意義上去理解的意思了。那么，我們該如何去理解馬克思本人的思想呢？

在1881年首次提出“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構想時，就明確要“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當時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積極成果除了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先進的生產力以外再沒有比它更“積極”的了。而且在馬克思的很多著作中，特別是《資本論》中，我們都清楚馬克思把主要精力都用在研究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特別是當時最發達的英國，那么，我們就不難推出，俄國這一特殊革命道路指的就是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道路，我們也必然得出一個結論：跨越“卡夫丁峽谷”就是跨越了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制度。

《共產黨宣言（1882年俄文版序言）》中提到俄國是能夠直接過渡到高級的共產主義的公共占有形式還是必須先經歷西方的歷史發展經歷的那個瓦解過程這個問題，很顯然在這里馬恩是將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作為模板，如果俄國可以跨越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過程，那么也就跨越了“卡夫丁峽谷”。列寧在《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中寫道：無產階級在俄國奪取政權（1917年10月25日，即公歷11月7日）后的最初幾個月，人們可能覺得，由于落后的俄國同先進的西歐各國有巨大的差別，西歐各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同俄國革命將很少有相似之處。［5］在《論俄國革命》中又寫道：世界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不僅絲毫不排斥個別發展階段在發展的形式或順序上表現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為前提的。……所以俄國能夠表現出而且勢必表現出某些特殊性，這些特殊性當然符合世界發展的總的路線，但卻使俄國革命有別于西歐各國的革命，而且這些特殊性到了東方國家又會產生某些局部的新東西。［6］

世界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也就是馬克思先前所認為的無產階級革命首先在生產力最發達的國家即西歐發達國家爆發，一般規律即指西歐各國的革命規律，那么跨越“卡夫丁峽谷”這一特殊革命形式也就自然指非西歐發達國家的道路了。

無論馬克思，恩格斯，還是列寧，在對俄國革命實踐的分析中，無處不滲透著對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分析，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發展歷程是世界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然而對于俄國以及其他落后的國家來說，是否一定要經歷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是否一定要“遭受資本主義制度所帶來的一切災難性的波折”呢？答案是不一定的。俄國“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

二、 俄國“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是跨越了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

趙家祥先生在《對“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問題的商榷意見》中主要通過三個方面的分析，指出俄國“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并非是跨越了“卡夫丁峽谷”：

第一，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國家，必定是前資本主義國家；已經成為資本主義國家的國家，根本不存在“跨越”的問題。［7］他認為俄國和中國在革命勝利以前就已經是資本主義性質的國家或是既有濃厚的封建色彩又兼有資本主義屬性的“二重性社會形態”（即“不發達的資本主義階段”），筆者覺得這就是只從原著的字面意義上去理解“卡夫丁峽谷”的含義。1861年俄國進行資本主義制度改革，然而在1881年馬克思提出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的構想，如果我們僅僅只是從字面意義上去理解，馬克思本人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嗎？所以我們在把握馬克思的思想時要從整體上考慮，而不能咬文嚼字，只抓住他的只言片語。因此我們不能因為1861年俄國進行了改革就否認俄國跨越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前提。

同樣，中國在19世紀60年代至90年代，經過兩次鴉片戰爭后，洋務派利用資本主義發展的工商業的手段，在全國各地掀起了“師夷長技以自強”的改良運動---“洋務運動”。它引進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機器工業，培養了一批科技人員和技術工人，在客觀上刺激了中國資本主義的產生和發展，但是中國并沒有選擇資本主義道路，而是歷史地走上了社會主義道路。而且在每一個國家里都不可能只有單一性質的因素存在，正如在資本主義國家里有社會主義的因素，在社會主義國家也有資本主義的因素。馬克思在1859年寫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指出:“無論哪一種社會形態，在它所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發揮出來以前，是決不會滅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產關系，在它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決不會出現的。”［8］我們就此可以得出在任何一個社會形態中既有舊社會的生產關系也有新社會的生產關系。所以我們不可能因為俄國或者是中國因為有了資本主義的因素，而否認“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是對卡夫丁峽谷的跨越。筆者認為“十月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是跨越的卡夫丁峽谷，因為它們的道路是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道路。只要是沒有經歷像西歐的發達資本主義階段而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階段都應該是跨越了“卡夫丁峽谷”。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資本主義也與前資本主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跨越“卡夫丁峽谷”不應該指的是從純粹的前資本主義國家過渡到社會主義國家，而已經指的一條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道路，這樣也符合了馬克思在晚年對先前思想的補充。

第二，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邏輯，前資本主義國家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必須以西歐無產階級革命勝利為先決條件。俄國革命和中國革命，都是在西歐仍然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條件下取得勝利的，它們向社會主義過渡也主要是依靠本國的力量，而不是借助于西方資本主義所創造的積極成果。不僅如此，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還聯合起來向它們進攻或搞各種陰謀顛覆活動，妄圖把它們扼殺在搖籃之中。因此，俄國革命和中國革命的勝利與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俄國公社可以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設想，沒有任何直接的聯系。［9］

恩格斯1874-1875年在《論俄國的社會問題》中提到只有“西歐在這種公社所有制徹底解體以前就勝利地完成無產階級革命并給俄國農民提供實現這種過渡的必要條件”［10］時，俄國公社所有制才能實現“高級過渡的形式”，并認為只有西歐的無產階級革命才能挽救俄國的公社所有制。但是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1882年俄文版序言）》中指出，“假如俄國革命將成為西方無產階級革命的信號而雙方互相補充的話，那么先進的俄國土地公有制便能成為共產主義發展的起點”。這里并沒有提出要以西歐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為前提，而只是說俄國革命成為西方無產階級革命的信號，既然作為一種信號，有可能先于西歐無產階級革命的爆發。然而根據《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初稿）》中指出的，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條件只有二個方面，一方面土地公有制過渡到合作勞動；另一方面，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這里也沒有要求俄國革命要以西歐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為先決條件，只是要求要有效地利用“內因”與“外因”，將二者有機結合起來就能通過“卡夫丁峽谷”。因此，西歐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并不是跨越“卡夫丁峽谷”的充分條件。一些經濟落后的國家可以根據本國國內的有利條件和國際環境來避免資本主義制度所帶來的一切災難性的波折，而跨越“卡夫丁峽谷”。

第三，把經濟文化落后的國家無產階級革命取得勝利并過渡到社會主義，與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混為一談，是對列寧思想的嚴重誤解。［11］這個問題還是回到了對第一，第二個問題的重復，而且我們不能以列寧或是恩格斯的思想去推測馬克思的思想。前面已經詳細說明了馬克思所設想的跨越“卡夫丁峽谷”就是一條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道路，那么顯而易見俄國與中國并沒有走上西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道路，而是跨越了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所以是跨越了“卡夫丁峽谷”。

在認識到馬克思的“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構想意在指一條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道路之后，并且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與中國革命的成功驗證了“卡夫丁峽谷”的構想，我們是否就此認為俄國和中國可以跨越資本主義生產力的“卡夫丁峽谷”呢？我覺得是不能的。生產力是人類以往實踐活動的產物，是由歷史發展積累下來的既得的力量；同時生產力還是人類“全部歷史的基礎”。［12］生產力作為一種既得的力量，有一定的歷史繼承性，對于跨越了資本主義制度“卡夫丁峽谷”的一些國家來說，就必須在社會主義制度彌補資本主義生產力的這個“缺口”。

三、 中國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實踐證明了生產力的缺口理論

1. 生產力是社會發展的最高動因。馬克思的唯物史觀是關于人類社會發展最一般規律的科學，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馬克思對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作了如下經典表述：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關系，即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的一定發展階段相聯系的生產關系。這些生產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層建筑豎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會意識形式與之相適應的現實基礎。……［13］

馬克思揭示了社會歷史發展自身固有的客觀規律，闡明了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的關系，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關系，描述了人類社會的基本結構及其運行機制，指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三個基本領域形成二對社會基本矛盾，正是由于這二對基本矛盾推動著人類社會由低級到高級形態不斷演進；生產力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最終決定力量。“人們所達到的生產力的總和決定著社會狀況”，［14］只有生產力發展了，社會才能進步。

2. 生產力“缺口理論”。所謂生產力“缺口理論”，是在證券分析中的一個重要方法。缺口是指股價在快速大幅變動中有一段價格沒有任何交易，顯示在股價趨勢圖上是一個真空區域，這個區域稱之“缺口”，當股價出現缺口，經過幾天，甚至更長時間的變動，然后反轉過來，回到原來缺口的價位時，稱為缺口的封閉，又稱補空。證券市場里，在上升通道中經常會出現缺口，但是如果缺口沒有及時補回的話，此次上升行情將不會持續下去，下一輪的上升行情也只有在缺口補回的情況下才可以得到延續。

如上圖所示，我們可以將橫軸比作社會發展狀況，將縱軸比作生產力狀況，那么紅線與藍線之間的區域當作某個社會正常發展的狀況（當然生產力的狀況要遠比這里復雜得多），當社會出現了“卡夫丁峽谷”即發生了跳空缺口之后，該社會必然要及時彌補這個缺口才能在以后發展得更好。

經濟文化落后的國家俄國與中國跨越了“卡夫丁峽谷”，走上了一條非西歐發達資本主義的道路，沒有發展資本主義生產力這一段歷程，而直接跳躍到更高形式的社會主義，那么根據馬克思關于生產力原理，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力是主導因素，同時生產力是人類以往實踐活動的產物，是由歷史發展積累下來的既得的物質力量，那么我們也不難得出，生產力是人類全部歷史的基礎，跨越了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國家必然要在更高形式的制度范圍內來彌補資本主義的生產力這一段“缺口”。

3． 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實踐證明了生產力的缺口理論。回顧近代以來的中國歷史，我們不難看到，近代中國因經濟技術落后和社會制度腐敗而屢被挨打，社會也愈發落后。不甘落后挨打的中國人在奮起抵抗外國列強侵略的同時，上下求索，尋找救國圖強，振興中華的出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長期革命實踐中，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逐步認識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統治，使中國處于不獨立、不民主、不統一的狀況，束縛了中國社會生產力，使其得不到應有的發展。因此，必須首先進行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資本主義的民主革命，解除反動落后的生產關系對中國社會生產力的束縛，然后才能建立能夠促進生產力大發展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只有經過新民主主義革命，才能到達社會主義。新民主主義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實現民族獨立、國家富強的必由之路。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中國共產黨領導各族人民經過28年艱苦卓絕的斗爭，終于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統治，贏得了民族獨立，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依靠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力量，中國人民取消了帝國主義的特權，改變了封建買辦的生產關系，使社會生產力獲得大解放。隨后，國家又基本完成了對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這就為中國社會生產力的大發展創造了前提條件，開辟了廣闊道路。

西方發達國家在生產力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原因毫無疑問就是這些國家長期貫徹實施的市場經濟。在市場經濟體制下的經濟活動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時時處處都充滿著競爭。眾所周知，任何資源都是有限的，有效的競爭能夠使稀缺的資源配置問題得到解決。競爭是一種有力的激勵機制，是市場經濟活力的源泉，是提高經濟效益，實現資源有效配置的杠桿。

在解決了市場經濟“姓資”“姓社”問題之后，中國共產黨人大力提倡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開放30年的重要經驗就是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國已經初步建立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中國市場經濟的形成和發展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從理論上大力提倡和發展商品經濟，開始對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進行改革，從而開創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新紀元。改革開放30年的經驗告訴我們，通過經濟體制和其他各方面體制的根本變革，把生產過程中的各方面生產要素都解放出來，包括把生產過程中的土地、資本、技術、知識等要素解放出來，把勞動力這個最重要的要素解放出來。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把農業生產過程中的土地要素解放了出來，把農民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解放了出來，這才有生產力的大解放。從鄉鎮企業異軍突起，到民營經濟等多種所有制經濟的快速發展，把資本、技術和知識等生產要素解放出來了，把農村富裕勞動力和具有創業能力的民間企業家的積極性、創造性解放出來了，這才有生產力的大解放。所以，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也就是解放生產力，要研究用什么樣的體制、政策和措施，把生產過程中人和物等各種要素都能解放出來。經過我國30年來的改革開放，在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換方面，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獲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我國的市場機制已經滲透到社會經濟生活許多領域，并發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

參考文獻：

［1］〔蘇〕察哥洛夫.俄國農奴制解體時期經濟思想概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3］［4］［10］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6］列寧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9］［11］趙家祥.對“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問題的商榷意見［J］.北京大學學報，1998.

［8］［1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責任編輯張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