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學體育作為學校體育的一個重要環節,在培養學生的體育能力及終身體育意識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本文就中學體育培養學生的體育能力及終身體育意識的重要手段、方法等做了系統的論述,以充分發揮中學體育培養適應社會的高素質人才的重要作用。
關鍵詞:中學生體育能力終身體育意識
本文從宋金時期的社會現狀分析宋金雜劇中“末泥”和“引戲”的由來。
宋金雜劇中的角色基本上分為:末泥,引戲,副凈,副末和裝孤,這五種類型。其中,副凈和副末被認為是唐朝參軍戲中的參軍和蒼鶻。
陶宗儀《南村輟耕錄·院本名目》中記載:
院本則五人,一曰副凈,古謂之參軍;一曰副末,古謂之蒼鶻,鶻能擊禽鳥,末可打副凈,故云。
參軍和蒼鶻作為中國古代最早的戲劇角色,不但名稱固定,而且,各自的表演特色也是固定的——參軍裝癡弄乖,蒼鶻嘲諷撲擊。
在參軍戲中,參軍所扮演的人物身份是官吏,蒼鶻扮演的人物身份是優人,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參軍戲中的表演仍然是沿襲的是優孟衣冠這一類型的表演,但是,這兩個角色直接影響了中國戲曲的角色構成。
參軍戲又稱“弄參軍”,在唐代,俳優戲并不單單指的是“弄參軍”,還有諸如“弄假婦人”,“弄假官”,“弄孔子”等等,但是這個時期的優人并沒有形成一種分工化的演出,演員既可以在“弄參軍”中表演參軍,又可以在“弄假婦人”中扮演婦人,由此可以看出這些演員并沒有角色行當的分工,而僅僅是在俳優戲的表演類型上有了一定的區別。從這種區別中我們也可以看出當時的俳優戲劇情簡單,對人物在表演上的要求低,人物也較為單一。
到了“雜劇”成為中國戲劇史上一個新的坐標的時候,“參軍”和“蒼鶻”這兩個角色并沒有消失,“雜劇”在其基礎上發展出來的五個角色使中國戲劇走向一個角色更加多元,情節更加復雜的趨勢。
首先在角色上有了一定的分工,比如“裝孤”,就是扮演官員的人。“裝旦”,就是扮演女人的人。而“副末”和“副凈”則延續了“弄參軍”中調笑和插科打諢的風格。“末泥”被認為是戲班中最重要的人物,宋人耐得翁《都城紀勝·瓦舍眾伎》中有記載:
雜劇中,末泥為長,每四人或五人為一場……末泥色主張,引戲色分付,副凈色發喬,副末色打諢,或又添一人裝孤。……
吳自牧《夢粱錄》卷二十《妓樂》中載:
且謂雜劇中末泥為長,每一場四人或五人。……末泥色主張,引戲色分付,副凈色發喬,副末色打諢,或添一人,名曰裝孤。……
在兩本書中均有“雜劇中末泥為長”這樣的句子,這句話的含義既可以是說雜劇表演中末泥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也可以表示在雜劇戲班中末泥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那么到底哪種說法是正確的呢?重點就在如何理解“末泥色主張”這句話上了。《宋元戲曲史》中,王國維先生認為末泥是“不親在搬演之列”,王先生認為末泥的“主張”為“編排命令之事,故其自身不復演劇”,但是,《全元散曲》中高安道《嗓淡行院》散套[六煞]里詠及元雜劇開場時的表演,說“竄斷的昏撒多,主張的自吸留”,意思是不管伴奏得出了什么樣的錯誤,主張的仍然自唱自的,唱得很好聽。十分明顯,這里的“主張”指的就是“末泥”了。元雜劇的基本腳色為“末、旦、凈、雜”四種,而之前宋金雜劇的腳色已經增加到了四人或五人。那么宋金雜劇中的“末泥”與這個一脈相承的元雜劇中的“末”是否有一定的關系呢?元雜劇中的“末”指的是生行,并且“正末”在劇中是要擔任主唱的,如果再翻過來看高安道的這句“竄斷的昏撒多,主張的自吸留”,以及明初湯舜民《新建勾欄教坊求贊》中的“末泥色歌喉撒一串珍珠”,似乎就能更明確一點,末泥是肯定要上場表演的。但是又因為當時人們對雜劇的要求仍然只是停留在是否可以引人發笑的層面上,因此,從表演的角度上講“末泥”并不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人物,那么,肯定有一些另外的工作使得“末泥”達到一個“為長”的地位。因此,我認為“末泥”在宋金時期,他的主要工作仍然是表演之外的。很多人認為在《武林舊事》中提到的“戲頭”就是前兩本書提到的“末泥”,但是我覺得,“戲頭”和“末泥”應該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戲頭”應該是從雜劇戲班的“行政”安排上來講的,是一個戲班的重要領導,負責接洽和安排戲班的演出工作,因此在《武林舊事》中所列的“雜劇三甲”會將“戲頭”放在一個最重要的第一位,而且宋人陳淳《上傅寺丞論淫戲》中提到:
某竅以此邦陋俗,常秋收之后,優人互湊諸鄉保作淫戲,號“乞冬”。群不逞少年,遂結集浮浪無圖數十輩,共相唱率,號曰“戲頭”,逐家裒斂錢物,豢優人作戲或弄傀儡。
這里提到的“戲頭”雖然不是演員,但是他們的工作性質仍然是“逐家裒斂錢物,豢優人作戲或弄傀儡”,也就是做一些演員與觀眾之間的接洽和安排工作,雖然《武林舊事》中所提到的“戲頭”和《上傅寺丞論淫戲》中提到的“戲頭”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從本質上來講他們的工作卻是一樣的。還有,我們可以在“雜劇三甲”這張表上看到在劉景長一甲八人中孫子貴是一個裝旦的角色排在最后,但是到了后面蓋門慶進香一甲五人,內中祗應一甲五人和潘浪賢一甲五人中孫子貴又擔當起了“戲頭”這個工作,這就說明戲頭并不是一個行當的名字,至于為什么有人將“末泥”與“戲頭”合為一體,我認為仍然是觀眾觀看需求的緣故,觀眾需要嬉笑打鬧的演出,因此即使“末泥”有美好的嗓音在那個時候也是無人欣賞的,所以“末泥”要比其他的演員更多地承擔別的事務,比如擔當起“戲頭”這樣的工作,所以我覺得很可能“末泥”和“戲頭”原本是不同概念,但是因為有很多的“末泥”擔當起“戲頭”的工作而被時人等同了起來了。
“引戲”又稱“引”,王國維先生認為“引戲”與古代舞蹈中的“引舞”有著密切的關系,“引舞”是在舞蹈演出中處于率領和指揮的位置。而在杜善夫[般涉調·耍孩兒]散套《莊家不識勾欄》[四煞]描寫院本演出開場情景的時候寫道“一個女孩兒轉了幾遭,不多時引出一伙。”這似乎表明了“引戲”的表演其實是一個開場的舞蹈。明代湯舜民《筆花集》中說:引戲“舞態裊三眠楊柳。”更指出了“引戲”的舞姿優美。河南省溫縣宋墓雜劇雕磚中間一人,左側立,上身右扭,左手揮扇至右肩,右手左伸握絳帶,右腳左前伸,兩腳成丁字舞步,造型生動。且形象秀麗嫵媚,纖手細足,為女性形象。
另一方面,“引戲”的工作是“分付”。因此“引戲”的工作又不單單是開場的舞蹈,在雜劇表演的過程中“引戲”還擔當著解說人物動作,介紹劇情和指揮上下場的作用。中國的戲曲是一種高度虛擬化和程式化的藝術,這樣的表演要被人接受就要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觀演之間所建立起來的一種極高的默契,但是在這種默契建立之前,觀眾要想看明白舞臺上的表演就必須要依靠其他人的一些口頭或動作上的解釋,那么在那個時代,“引戲”就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這就像古希臘時代的戲劇中的歌隊,在解釋劇情,表達人物內心沖突等方面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我認為“引戲”是在當時的戲劇環境下由于觀演之間的隔膜所產生的一種很特別的角色行當。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末泥”和“引戲”這兩者的產生并不單單是由于戲曲內部發展所產生的一次重要的進步,而是那些表演者們在與當時整個社會外界接觸的過程中,為了更好地與社會交流,更好地讓大家認識這門藝術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
參考資料:
《武林舊事》周密,中華書局,2007.9
《南村輟耕錄》陶宗儀,中華書局,2004.4
《宋元戲曲史》王國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