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者

如果一個男人扛著鐵鍬來到路上

如果兩個男人

扛著鐵鍬來到路上

如果八個男人扛著鐵鍬來到路上

如果十一個男人扛著鐵鍬來到路上

而我要藏起來

那時我想看這里的一切

像這只手正好擋在

我的眼前

而我愿試著把它放下來

在他們透過它并發現我之前

(沈睿譯)

這些扛著鐵鍬來到路上的男人是什么意思?他們就是挖掘者嗎?也許是，但我更樂于指出，在這首詩里，詩人更是稱職的挖掘者，他把日常的場景換一種方式講出來，事情就不一樣了，這就是間離效果，“超現實主義”，我們有一種輕微的迷惑和恍惚，我們看到的是升華了的詩歌。所以文學的問題永遠是如何有效地“陌生化”，在沙礫中挖掘出黃金。默溫是美國近年的桂冠詩人(沒聽說有人為此“干架”)，這是國會圖書館授予的“職稱”，但他也是痛罵布什總統的刺兒頭，用我們習慣的表揚詞，他算得上“德藝雙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