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是多余的,天空也是。果實正在枝頭腐爛
懸著讓人揪心,墜落又顯得虛妄
一條河流打開的春天
鋪天蓋地,石磨下沉重的日子是卑微的瑣碎,繞著湖水過來的風皺紋很深。很深。一直深到她的悲涼里她喜歡倒掉布鞋里的土,像吹出別人眼中的沙子,喜歡撒一把往事在別人的笑聲里看見雨她喜歡像牙疼一樣抱著一個人的表情、呼吸。鐮刀上沒有繡掉的鐵。她喜歡一切懸著的事物,指尖的鳥鳴,頭頂的月光梁上繩索精心設下的圈套她在晃。一株春天里唯一的枯草。在無邊的空曠里晃
那么遠。又那么近
多少次黎明和日出
鳥雀的鳴叫
開始在露珠里晶瑩
我還眷戀著夢境中的花朵
母親,在屋內輕輕的走動
多像低低的飛翔,帶走冬日的
寒意和蕭瑟,她很少說話
她把好多的語言
交給了風中溫暖的莊稼
她不停地咳嗽,體內的鐘聲
落下一地淡淡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