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敷 張金玲
華爾街改邪歸正,金融危機得到了緩解,實體經濟的寒冬也漸漸驅散,衍生品也重新成為了對沖保值的工具。
新聞背景: 次貸危機
2008年,次貸危機發展成為了全球性的金融海嘯,進而對實體經濟造成急劇破壞。貨幣貶值、企業破產、失業率頻創新高,全球經濟處于水深火熱中。而這一些都始于華爾街在金融衍生品上無止境的貪婪。
“鎮邪”銅牛回歸
作為美國人勇氣與力量的象征,萬眾矚目的華爾街銅牛于近日在紐約市政府的主張下,從百老匯遷回到紐約證券交易所門口,這是創作者莫迪卡和他的作品1989年12月15日午夜初次抵達華爾街的所在地。
紐約市政府發言人、前州長斯皮策在公開的聲明中表示,不可否認,在過去的光輝歲月里,華爾街曾經是令人驕傲的。它是世界金融界的統治者,是最具智慧人才的夢想天堂,掌管著世界最大規模的財富,締造過無數激動人心的神話。然而,財富與罪惡往往是孿生的,瘋狂貪婪過后我們遭遇了史上最殘酷的次貸危機,華爾街一夜之間因此已是虛弱不堪,曾經叱咤風云的投行巨頭如今分崩離析,無數無辜的人們為此受累。
無可奈何花落去,潸然落淚間,斯皮策語鋒轉作誠懇狀繼續說道,榮耀已經成為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華爾街愧對世界愧對人類,今天華爾街需要做的是,忘卻光環,埋頭從良。從良是需要勇氣的,此次銅牛的高調回歸,正是華爾街向世界人民宣告決心的舉措。
因卷入召妓門而下課的紐約前州長、檢察官斯皮策見證了華爾街的幾起幾落。一些投行知情人士私下表示這位在安然案上執法從嚴的“華爾街警長”東山再起,說明了一件事,欺騙比召妓帶來的影響更壞,斯皮策高調登場,也暗示了政府對于華爾街將采取鐵腕政策。
接受電話采訪時,花旗銀行一位副總裁表示:“現在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他對政府頗有怨言,“一放就亂,一管就死,政府有關部門難咎其責,而不該把矛頭對準我們。”
對于斯皮策的聲明,一些民眾表示還要觀望,畢竟“口號是口號,行動是行動”。另一些民眾則大聲叫好,臺下一位舉著“騙子、小偷們,滾出去”牌子的憤青還在喋喋不休向周圍人訴苦,說自己是如何從豪宅落魄到的貧民窟。類似老掉牙的故事,大家都早聽膩了。“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嗎?我會閉上眼的”夜幕下的華爾街,已經告別了獨立投行橫行天下的時代。如今,僅存的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已轉型為銀行控股公司,華爾街投行時代已然謝幕。
據發言人斯皮策透露,重回傳統綜合銀行模式,飽經滄桑過后華爾街改走穩重路線,浪子回頭金盆洗手,再也不用不靠譜的金融衍生產品來忽悠世界人民了。
美國政府也站出來為禁止次貸立法,如果銀行再將貸款發放給沒有償還能力的窮人,后果自負,政府的姿態只會有一個:“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嗎?我會閉上眼的”,到時別怪奧巴馬無情。吃過虧的華爾街總算學乖了。
“把錢借給能還錢的人”,這句人類第一間銀行大門柱上刻的唯一一句話,被當作華爾街家訓代代相傳。
在斯皮策的發言即將結束時,人群中突然騷動起來。快看那是誰來了……大家議論紛紛。讓人意想不到,一個矮個老頭子出現在斯皮策身旁。有人開始歡呼,同時也有人吹起了口哨,掌聲噓聲匯集一時——不是別人,正是有美國金融教父之稱的格林斯潘。這情形也讓見慣大場面的老人家尷尬地掏出手絹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在聽眾稍微安靜后,他依舊用那含糊不清的口音接過了斯皮策的話頭。
這是格老第一次在公眾面前承認了當初的一些不當舉措,包括用降息的手段,用一個泡沫來彌補另一個泡沫。當然,此時,已經無人再忍心去責難這個瘦小、顯得弱不禁風的老頭子了。事情總是有好的一面,格林斯潘強調,華爾街在“去杠桿化”操作上的顯著成效。
杠桿操作就是那種把100塊當作1000塊來花的游戲,雖然可以賺得多,但賠起來傾家蕩產都不夠。如果說過去的華爾街犯了兩個致命錯誤——除了次貸,就是肆無忌憚的杠桿化操作了,這兩者的過度膨脹足以讓華爾街死上一百遍。因此,要想從良,是否“去杠桿化”操作是檢驗標準。對此,斯皮策補充道:“金融機構的天才們紛紛減少使用金融杠桿的過程,把原先通過各種方式借到的錢退還出去,大量復雜的組合、杠桿放大的投資工具從此香消玉殞,衍生品市場也由此萎縮,全球金融秩序有望重歸穩定。”
從壞典型到好榜樣
這一次,華爾街的銀行家罕見地沒有口是心非。
在美聯儲會議后,花旗銀行、美國銀行和摩根大通的CEO率先表示任期內領取零報酬,同時前期接受政府援助的各投行,其高管必須自行籌資5000萬美元交給聯儲,作為向小金融機構的特別撥備。
“這種行為其實是對奧巴馬的呼吁作出響應。”《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分析。在稍早些的G20會議上,新總統奧巴馬強調,美國金融家需要顯示責任心,拿出行動來,為全球樹立一個好榜樣,即重回本分賺錢時代。
如今,華爾街的銀行家們說的最多的議題就是如何在體制許可的范圍內賺錢:存款利息已經降到0了,貸款利息2個點,上交聯儲1.5個點準備金,剩下給這些金融巨子分的,已經廖廖無幾。投機分子都準備告別華爾街,轉向新興市場。一位對沖基金經理向中國記者詢問:“聽說中國滿地都是老鼠倉,應該有我們發揮的余地吧。”另一些保守的衍生品設計員則對此存疑,“我們擅長的是用技術來忽悠投資者,而不是和證監會搞關系,去中國能行嗎?”但這一小撮投機客已經與主流漸行漸遠。
2009年是意外的一年,美國的金融寡頭逐漸消失,投行和傳統銀行都在政府授意下演變成為了半公益型企業。于是,過去的賺錢機器——高杠桿的衍生品,在全球范圍內迅速失去了市場——畢竟,還有哪個市場有美國那么大的承接力呢?現在華爾街改邪歸正,金融危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實體經濟的寒冬也漸漸驅散,衍生品也重新成為了對沖保值的工具。
正是由于這種轉型,當美國投行的首要任務已經不是斂財而是幫助全球缺乏資金的新興企業低成本融資,新興國家的經濟乘數效應般激活,曾在2008年股市跌幅位居前列的發展中國家里,有半數的股指恢復了最高點的75%,有10%的股指創造了新高,其中包括上證綜指。
至于華爾街,現在已與喧囂作別。在百老匯與華爾街的交界處,有一座不起眼的三位一體教堂。近來,這座已有300年歷史的老教堂,在被冷落幾十年后,再度回春。中午休市時間,剩下為數不多的銀行家、對沖基金經理們或是交易員,都會來這里做做禱告,沐浴神圣與靜謐,然后再清心寡欲地回到溫情脈脈的證券市場中去。
本虛擬文本純屬美好想象,如有巧合,祝你幸福。
實習編輯:黃仁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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