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么賣器官等六則
他們為什么賣器官
(《財經》2009年第18期“器官何來?”)
在中國人體器官捐獻系統完全建立前,解決器官黑市交易的根本辦法,在于消除器官供需極度失衡下套利者的利潤空間。
實際上,盡管器官買賣的原罪在中介,但問題來自供者。因此,不能簡單地認為器官交易是一個經濟問題或者道德倫理問題,它從本質上說是一個社會問題。
在中介的器官庫存中,年輕供體者的比例頗高。很多極度貧困或者走投無路的年輕人,無可奈何地選擇了以身體的一部分去換取基本的生存費用。
如果社會能給予這些暫時面臨人生困境的年輕“供體”以更多實質上的生活幫助,相信他們不會去選擇這一比賣血更為極端的換錢方式。
斷了中介的供給來源,也就斷了這條利益鏈上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器官交易的套利空間便不復存在。雖然器官移植的供需現狀無法因此改變,卻可以為中國器官移植事業的健康發展鋪平道路。
桂林 吳奇峰
短期內出口引擎難以啟動
(《財經》2009年第18期“出口引擎未啟動”)
正如中國出口的急轉直下主要是受外需快速萎縮的影響一樣,中國出口的根本改觀仍系于外部需求的轉變。
從目前形勢看,全球經濟已開始艱難的觸底反彈之旅,但與中國出口息息相關的零售數據仍不容樂觀。與此同時,美國個人儲蓄率節節攀升,5月創下15年來的新高(6.9%),至7月更是升至7%。
美國的消費一直是過去十幾年來全球貿易和經濟增長的最大推動力。美國消費者的過度消費,大大刺激了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出口型國家的外部需求。但金融危機斬斷了兩者之間的聯系,美國的消費者在向量入為出的傳統回歸,全球經濟要經歷一次漫長的結構重整的過程。因此,對于中國來講,寄希望于出口短期內恢復并重新成為經濟增長的發動機是不現實的。
廣州 程默
刺激政策退出不宜操之過急
(《財經》2009年第17期“綢繆刺激政策的退出機制”)
由于中國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內需有效啟動仍很艱難,產能過剩問題短時間內難以解決,經濟復蘇因此不會一蹴而就,刺激政策也不可以立即退出。
首先,美國等刺激經濟的政策還將延續。目前,發達國家經濟還未完全復蘇。美聯儲主席伯南克近日明確表示,寬松的貨幣政策仍將持續。歐洲央行也表態,暫不會調整現行的緊急經濟刺激措施。
其次,中國經濟復蘇仍然呈現出不穩定、不確定和復雜性。目前,中國的外部需求整體依然面臨困難,消費、就業也不理想;已經出臺的投資政策,有很多還有待進一步完善和落實的問題。
最后,中國的“4萬億”刺激計劃及其他辦法,本身就是一套“組合拳”。這決定了未來政策只能動態調整,而非退出。即使僅從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的調整角度,也應慎言“退出”。
中國一再強調,要始終堅持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也正是看到了經濟回暖的背后,還有很多問題存在。如果忽視了這些問題,急于改變政策方向,經濟復蘇的成果未必能夠得到保證。
太原 王大賢
目前銀行業進行的是同質化競爭
(《財經網》9月5日“吳曉靈:放開存貸款利差為時尚早”)
中國銀行業目前這么高的利差,銀行根本不用提供優質的產品和服務,就能賺取高額利潤。同時,中國的銀行業目前還是壟斷性質,資本很難進入,因此銀行業得到的是壟斷的高額利潤。同時,而且短期內很難改變。
銀行業作為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產業,本該給其他產業發展提供服務,通過給自己的目標客戶提供優質的產品和服務來強化自身優勢同時彌補劣勢,從而形成自己的差異化的核心競爭力。
目前銀行業進行的是同質化的盈利競爭,只能形成自大、傲慢的銀行,對社會的發展起阻礙作用。競爭是目前資源分配的最好模式。我們不能因為衍生品的泛濫就否定金融業的創新。敢于創新、敢于競爭的銀行,將是未來的好銀行。
《財經網》網友
如何處理央企衍生品虧損
(《財經網》8月28日“國資委強硬表態 央企衍生品困局待解”)
國資委在這個問題上似乎有些操之過急,處理并非妥當。
首先,從合約法律角度而言,原簽署方為國資委下屬當事公司,國資委作為股東直接發函給交易對手并不具備法律效力。看起來似乎有威脅的味道。
其次,交易前國內相關法律并未有相關商品衍生產品規定,因此無法可依,屬于灰色地帶。我不是法律專家,但似乎應以雙方簽署合約為基準。
再次,從公共關系管理而言,“保留不付款的權利”是我能夠聽到的最差的表述了。給國際投資者的第一感覺是政府支持違約,非同小可 。
第四,央企從事衍生交易并非一天兩天,那么先前賺錢的衍生產品做何處理?難道外資銀行也應“保留不付款的權利”?
第五,信用不施,糾纏小利,有損大國形象。更何況石油已經回歸70美元,市值虧損已經大幅縮小。
第六,較優的處理方式應讓涉案企業與外資銀行談判,從合約效力方面入手,通過商業談判解決。我的判斷是外資銀行起訴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即便成功,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
《財經網》網友
明晰財政資源的目標和標準
(《財經》2009年第17期“進出口銀行2000億注資之辯”)
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銀行的政策性業務和商業性業務只是一個相對和不斷變動的概念,很難進行絕對化的區分。
今天是商業性業務,明天就有可能變為政策性業務,反之亦然。如果不能很好地區分這兩項業務的差別,就有可能出現將商業性經營虧損歸為政策性原因,而將政策性扶持劃入商業性收益。對政策性業務也很難建立科學有效的評估體系。
因此,首要問題是,明晰財政資源的政策性目標和評價標準,其次才是考慮實現的手段。
《財經網》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