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以等效原則為理論基礎,探討了國際車名漢譯的幾種方法,并提出了翻譯必須遵循譯入語國家的文化與消費習慣,以幫助產品最大限度地占領譯入語國家市場為目的。
關鍵詞: 國際車名 漢譯方法 等效原則
隨著中國經濟的迅速發展和加入WTO,中國汽車市場發展蓬勃,競爭激烈,國外汽車廠商要在中國汽車市場占有一席之地,除了本身產品的質量、性能、外觀、售后服務等因素外,車名的漢語翻譯也至關重要。車名翻譯得好,可以幫助汽車廠商樹立響當當的品牌,而且可以帶來豐厚的利潤;而翻譯得不好,不但影響汽車品牌的塑造,還可能使汽車廠商蒙受巨大的損失。
一、車名漢譯的宗旨與標準
語言符號的功能有五種類型,信息功能、表達功能、引導功能、美學功能和社交功能[1]。同屬語言符號的車名同樣具有并且應該執行這五種功能,才能達到宣傳的效果和廣告效應,因此車名漢譯的宗旨,應該且必須引起人們的Attention(注意),Interest(興趣),Desire(愿望),Memory(記憶)和Action(行動),這可用縮寫的AIDMA表示[2]。從這個角度看車名漢譯的宗旨可以概括為:傳達文化內涵,樹立品牌形象,留下美好印象,刺激消費欲望并且最終引起購買行動。因此車名的漢譯必須簡潔、明確、形象生動、個性鮮明,朗朗上口,還須具備一定的思想性、象征意義。不但要保留汽車原來的文化內涵,還要符合消費者的文化接受程度及消費心理,讓消費者在較短的時間內得以不斷重復,強化記憶,最終接受、認同、喜愛這一品牌。
基于上述宗旨,尤金·奈達的動態對等說即等效原則(Principle of Equivalence)最適用于車名漢譯。尤金·奈達在《翻譯科學探索》(1964)一書中明確地指出,“在動態對等翻譯中,譯者所關注的并不是源語信息和譯語信息的一一對應關系,而是一種動態關系,即譯語接受者和譯語信息之間的關系應該與源語接受者和原文信息之間的關系基本相同”。在《翻譯理論與實踐》(1969)一書中,奈達又進一步定義“動態對等”為:“譯語中的信息接受者對譯文信息的反應應該與源語接受者對原文的反應程度基本相同[3]。”可見,奈達的翻譯理論強調的是接受者的感受,認為譯文對譯文接受者所起的作用應與原文對原文接受者所起作用大體對等,這正好與車名漢譯要求的效果相一致。按照等效原則的理論觀點,汽車的譯名必須具備兩個條件[4]:(1)譯名本身應具有牌名的形式;(2)譯名必須能夠產生與原牌名一樣或近似的功能;也就是說,譯名在語言上應該好讀、好聽、好看,做到音、形、義的完美統一;與此同時,還要跨越譯入語的文化障礙,符合人們的審美情趣和心理,便于在消費者心中定位。
二、車名漢譯的技巧
1.音譯法
音譯法,就是把英文車名按照國際音標的讀音用與其讀音相同或相近的漢語來代替。它的優點是能夠較好地保留原車名的音美,帶有異國情調,令人向往,同時能夠很好地傳達外國車所具有的文化內涵。像是一些以外國人名、地名、運動、傳奇故事、自然現象命名的很多名車都可以采用音譯法。德國大眾生產的“Passat”(帕薩特轎車)的名字來源于季風,“Santana”(桑塔納轎車)是美國峽谷的一種颶風的名稱,他們希望這兩種車能夠像它的名字那樣在競爭激烈的世界汽車市場上刮起旋風,用音譯就能很好地傳達汽車本身的一種良好愿望;“Polo”(波羅)是一項在英格蘭非常有名的體育活動,稱為“馬球”,Polo運動在歐洲非常有名,與高爾夫一樣是社會高層人物的運動。音譯“波羅”能體現出汽車活力運動與高品質的特點。以人名命名的外國汽車音譯的成功例子更是數不勝數。如“Lincon”高檔轎車就是以赫赫有名的美國總統Lincon命名的。他為解放美國黑人奴隸、維護美國統一作出過巨大的貢獻,他出生于貧苦的鐵匠家庭,通過自身努力而一躍成為受人景仰的總統,他象征著不懈的努力和無限的尊貴,他的名字在中國一樣響亮,把“Lincon”高檔轎車直接音譯“林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類似成功的音譯還有英國工程師Henry Rolls和另一英國貴族、汽車銷售能手Strat Royce創辦的貴族品牌“Rolls Royce”音譯為“勞斯·萊斯”,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Cadillac”凱迪拉克轎車一向被公認為是充分演繹美國精神和領袖風格的豪華轎車典范,是各國政要和華顯家族出入重要場所的首選座駕之一,汽車的命名是為了緬懷美國汽車城——底特律城的創始人安東尼·門斯·凱迪拉克(Le Sieur Antoine de la Nothe Cadillac)。Ferrari跑車以法拉利的締造者——“賽車之父”恩佐·法拉利命名,代表著旋風般的速度。
2.直譯法
漢語和英語詞語所包含的指稱概念和意思常常相同,反映客觀世界的同一物體或同一現象,體現相同的語言功能[5]。在這種源語言在目的語中有對應語的情況下,直譯就是在不違背譯文語言規范以及不引起錯誤聯想或誤解前提下,把源語言按照字面意思直接翻譯成目的語。直譯法能夠原汁原味地傳達原汽車名包含的信息與文化內涵。此法適用于那些含義美好、寓意深刻并且同時在源語言和目的語都具有正面文化含義的原汽車名。比如Toyota豐田出品的轎車“Crown”譯為“皇冠”,因為皇冠在東西方文化都體現了王者風范;又如高爾夫在全球都代表著一種時尚、尊貴的生活方式,因此德國大眾的“Golf”家庭轎車直譯為“高爾夫”。這兩者都在文化上符合等效原則,當然也就取得了銷售成功。再如Nissan(日產)生產的Blue Bird譯為“藍鳥”。藍鳥在西方和中國都代表速度,給人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文化含義相似,而且發音明快響亮,是個好翻譯。但是“藍鳥”讀音在中國閩、粵及臺灣方言的污言穢語同音,而且有“破爛貨”的含義,不為當地人所接受,銷售業績可想而知[6]。
3.意音結合法
所謂意音結合法,就是不宜或不能使用漢語文字將汽車英文名字所包涵的英文意思直接進行翻譯,而采取的一種擇其意義美好、與原名發音相似的漢語、既能表達其英文含義,又不拘泥于其形式的一種方法[7]。如“Accord”,直譯法是“符合”、“一致”,這樣譯即不悅耳動聽,也沒有良好的意義,無法達到滿意的廣告效果。而不局限于它的原意,用發音相近、具有優美意境的漢語“雅閣”代之,則效果完全不一樣,從容、優雅、高貴的汽車形象即刻躍然眼前。這種翻譯方法既能較好地保留原來商標的發音又能較好地保留原來商標的文化形象[8]。成功應用意音結合法的例子還有許多,像福特汽車“Focus”(意為“焦點”),中文名為“福克斯”,寓意“幸福美滿”;本田汽車“Fit”(意為“合適的、健康的”),中文名為“飛度”,寓意“活潑、輕快”,傳達了汽車省油、環保的概念;“Coupe”汽車(意為“雙門小轎車”),中文名為“酷派”,令人想起充滿活力、追求時尚、創意無限的年輕新一代。
4.重新取名法
重新取名法是一種創新譯法,即在商標翻譯時拋開意義的束縛,開拓新思路,譯出商標神韻[9]。這種譯法適用于音譯,同時原車名不具備任何漢語意義,或沒有良好的漢語意義的情況。如德國大眾的“Citroen”,它本身沒有中文意義,譯者巧妙地按照它的讀音賦予它非凡的漢語意義——“雪鐵龍”。“雪”潔白無暇,“鐵”剛強無比,“龍”在中國象征著無所不能的權利與至高無上的地位,“雪鐵龍”不但朗朗上口,而且完全符合中國人的消費心理,因此很快占領了中國市場,成為了中國人耳熟能詳的汽車品牌。從“雪鐵龍”的成功例子不難看出,重新取名法要求音意兼備,做到音似神具,這要求譯者具備高超的擇音取意技術。德國BMW轎車馳名世界,其中文譯名為“寶馬”,它只選擇了商標“BMW”前面兩個字母“B”和“M”,取意“寶貴的良駒”,擯棄了“W”,只取“寶馬”這無疑比毫無選擇地譯成“寶馬王”要簡潔,既標志該公司在發動機技術上的領先地位,也巧妙地與轎車的商品特征相結合,顯示其超凡操控與平穩安逸的個性風采。還有“Benz”轎車,在香港譯為“平治”,臺灣譯“賓士”,中國大陸譯為“奔馳”,三者都做到了音似,單從意義的角度上看,“奔馳”更能體現汽車的無可匹敵的性能。另外“VOLVO”的漢譯,“富豪”要優于“沃爾沃”;“LEXUS”的現譯名“雷克薩斯”不如原譯名“凌志”更能突出凌云壯志的豪邁氣概。但是在擇意方面,必須考慮譯入國的文化因素和民眾接受程度。日本豐田越野車“霸道”來源于其英文名“Prado”,無論從它獨具王者之風的外形或是功能考慮,“霸道”這個譯名與它配合得天衣無縫,但是譯者卻忽略了日本曾侵略過中國這一點,加之“霸道”的廣告帶有明顯的輕蔑與挑釁,這些都傷害了中國民眾的感情,因此遭到中國媒體和大眾的抵制。
三、結語
隨著中國經濟的不斷發展,汽車會逐漸成為人民生活的一部分,國際汽車會不斷地進入中國市場,成為中外廣泛交流的一種商品。汽車名的漢譯不僅具有經濟層面上的意義,還傳遞著東西方文化信息,緊密聯系著企業、產品與消費者。它涉及產品的形象和商機,譯名的優劣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它在中國市場的命運。汽車名的翻譯工作決不簡單,除了要遵循等效原則,還要求譯者不斷創新,根據人們不斷改變的文化消費心理,力求使譯名能幫助企業成功打入市場,樹立品牌形象,最終為公司帶來利潤。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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