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吉
低出生體重兒是指出生體質量<2500 g的新生兒,其中<1 000 g的為極低出生體重兒。低出生體重兒特別是極低出生體重兒的病死率、并發癥發生率都高于正常出生體重兒,嚴重影響新生兒存活質量及生長發育,甚至影響兒童遠期發展。本文分析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的各項因素,探索降低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的干預措施,為加強婦幼保健、圍產保健提供參考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2005年6月至2008年6月在我院分娩、嬰兒體質量<2500 g的產婦為低出生體質量組;并以同日出生、同性別、嬰兒體質量≥2 500 g的產婦作為對照組。被調查產婦年齡為17~42歲;低出生體質量組186人,對照組200人。低出生體質量組嬰兒平均出生體質量為2048.99 g;對照組嬰兒平均出生體質量3 379.93 g。
1.2 方法 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對產婦及家屬進行調查。內容包括:孕婦年齡、體質量、身高、孕次等基本情況,家庭成員文化、職業、住房、收入等社會經濟情況,丈夫及孕婦吸煙、飲酒、輻射暴露情況以及妊娠合并癥、分娩情況、孕期健康教育情況。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軟件進行單因素分析及多因Logistic回歸分析。
2 結果
2.1 基本情況 共收回有效問卷386份。低出生體質量組孕婦年齡<23歲或>34歲的49人(25.93%),23~34歲140人(74.07%);對照組分別為24人(12.00%)和176人(88.00%)。低出生體質量組大專以下文化程度151人(79.89%),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38人(20.11%);對照組分別為122人(61.00%)和78人(39.00%)。低出生體質量組居住于樓房62人(32.80%),居住于平房及其他類型房屋127人(67.20%);對照組分別為152人(76.00%)和48人(24.00%)。低出生體質量組孕期保健次數<8次有145人(76.72%),≥8次有44人(23.28%);對照組孕期保健次數<8次12人(6.00%),≥8次188人(94.00%)。低出生體質量組孕婦丈夫每日吸煙≥6支77人(40.74%),<6支112人(59.26%);對照組孕婦丈夫每日吸煙≥6支36人(18.00%),<6支164人(82.00%)。
2.2 單因素分析
2.2.1 文化及經濟因素影響 對照組與低出生體質量組孕婦及丈夫的教育水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教育水平越高,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率越低,呈明顯的線性趨勢。住房面積<50 m2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明顯升高,住房為平房及其他類型的孕婦比居住于樓房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高(P<0.001)。不同家庭收入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率差異亦有統計學意義(P<0.001),其中家庭年收入<15 000元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較高。無固定職業的母親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明顯高于有固定職業的母親(P<0.001),而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與丈夫的從業情況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228)。
2.2.2 吸煙與飲酒的影響 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與丈夫是否吸煙有關(P<0.001),每天吸煙>6支的丈夫,其妻子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率明顯升高。經常飲酒的丈夫,其妻子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亦明顯升高(P<0.001)。
2.2.3 保健及情緒的影響 孕婦孕期保健次數,首次接受健康教育的孕周及是否接受健康教育與低出生體重兒有關(P<0.001),其中孕期保健>8次,在孕13周前參加孕期保健,接受過健康教育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較低;丈夫及孕婦情緒緊張焦慮者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高于情緒冷靜及歡愉者(P<0.001);另外懷孕年齡<23歲或>34歲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也升高。
2.2.4 電視及電腦暴露的影響 低出生體質量組和對照組孕婦孕期看電視時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803);而丈夫在妻子孕前看電視的時間和孕婦孕期接觸電腦的時間2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丈夫在妻子孕前看電視時間少,孕婦孕期接觸電腦時間少者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高。
2.3 多因素分析 將單因素分析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前進法引入變量,變量進入模型的顯著性檢驗水平定為0.05。選入方程的變量顯示,居住面積小、孕期保健次數少、未接受健康教育、首次孕期保健周數大、丈夫情緒焦慮為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的危險因素,但丈夫看電視時間多為低出生體質量發生的保護因素。
3 討論
分析結果顯示,孕期保健次數<7次和首次進行孕期保健周數>13周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高,原因可能為孕期保健可發現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的危險因素,可采取相應對策,減少危險因素暴露。研究結果提示,加強孕期保健可有效減少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與美國科羅拉多州孕期附加計劃的研究結果相似。加強孕期保健應該作為減少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的優生優育政策得到落實,特別是針對一些低收入人群、流動人口及農村孕婦及有低出生體重兒發生危險的孕婦更應該加強孕期保健。未接受健康教育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高,健康教育可明顯減少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其作用不容忽視。
在單因素分析中,低出生體質量組與對照組在孕婦就業與否、家庭年收入、家庭住房面積、住房類型、孕婦及丈夫教育層次等方面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其中有固定職業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較無固定職業的孕婦低,家庭年收入高、居住條件好、教育層次高的孕婦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率低,提示孕婦職業、年收入、居住面積、受教育程度為低出生體重兒發生的影響因素,與Phung H關于社會經濟狀況影響低出生體質量的研究結果相符。可能經濟狀況好,家庭條件好的孕婦有更好的條件能在孕期獲得營養和照顧,而社會經濟狀況差的婦女缺少必要的孕期醫療保健及充足的營養,導致低出生體質量發生率高。孕婦孕期情緒狀況、丈夫的情緒狀況與低出生體重兒發生也有關系,丈夫的情緒進入多因素分析方程,提示在孕期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態、和諧的家庭關系能夠降低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率。丈夫飲酒、吸煙與低出生體重兒的發生亦有關,與以往的研究結果相似。強調戒煙限酒,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不僅對自身的健康有好處,對妻子和子女亦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