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圣如
近日兩則消息再度將人民幣匯率問題推向了社會輿論的前臺。央行行長周小川11月6日在G20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間隙表示,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國際壓力并不是很大,而IMF則在11月7日稱,且前美元和歐元均處于各自理想匯率區間的強端,人民幣匯率卻是被“嚴重低估”的。在全球金融危機過后,無論是國際機構還是發達國家和周邊的出口型經濟體,都再次將注意力投向人民幣匯率上,要求人民幣升值的壓力正在卷土重來。
在人民幣升值論調又開始“蠢蠢欲動”之時,從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到財政部長謝旭人,到央行行長周小川。再到世行副行長林毅夫,在短短幾天內均明確表態。人民幣短期內不會升值。并反擊是美國的巨額負債,以及美元,才應該對目前的現狀負責。但是中國高層稱“人民幣升值的壓力并不大”,只能理解為政府會在近期繼續頂住壓力,維持人民幣匯率的穩定。
其實,最希望人民幣升值的顯然是美國,奧巴馬政府從政治上需要出口來度過就業危機,需要人民幣升值。這種情形有點類似1980年代“廣場協議”簽訂時的時代背景。美國政府需要不同時代最大的貿易盈余國犧牲其盈余,來拯救美國。在奧巴馬訪華議程中,人民幣匯率議題首當其沖。
不過現在的中國經濟影響雖然也已很大,但相對于當時日本在世界上的影響,還有很大差距,這一點中國決策者很清醒,另一方面,中國一直以來都不是美國的政治附屬國,而且自從2008年以來,中美手中的籌碼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中美博弈的焦點也發生轉變。與以往中國不時讓步不同,中美之間經濟博弈的部分步入膠著狀態——如果沒有得到合適的對價,中國不會在經濟問題上做出大的讓步,這得益于中國能夠在美國經濟受到嚴重削弱的情況下,有機會從經濟復蘇入手,搶先美國一步占領先機。
可以肯定至少在匯率問題上,中國會堅守自己的底線,即人民幣升值的自主性。如果美國在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這張牌上要價太高,例如以人民幣升值相脅迫,恐怕難以得到中國的積極回應。
美國現在的策略就是遮掩在幕后,由其控制的經濟組織或者政治關聯國出面,吆喝人民幣升值,日本、巴西、印尼及歐洲國家的官員,都先后敦促中國放手讓人民幣走勢更為彈性。近期人民幣的匯率問題最大的麻煩是面臨來自周邊亞洲經濟體的壓力。中美之間的博奔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將集中在對亞洲,尤其是東南亞影響力的爭奪上。一年多來,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大致不變。而隨著近期美元持續走軟,人民幣兌鄰國貨幣的匯率也一直在穩步下滑,從而搶占了這些國家的出口市場。
國務院原副總理谷牧逝世
11月6日,中國改革開放初期政府經在建設領域的主要領導人之一谷牧在京逝世,享年96歲。谷牧在1980年代分管時外開放工作,曾帶隊首次考察西歐,被葉劍英稱為改革開放偵察兵:他主持制定了中國首部利用外資的法律,且是創立經濟特區主要決策人之一。
谷牧原名劉家語,山東榮成人,自小受私塾教育,1934年加入左聯,成為其在北平的負責人之一。1936年,他到東北軍中從事兵運工作,曾親歷西安事變,后進入山東抗日民主根據地。建國后,他出任中共濟南市委書記,兼濟南市首任市長;1952年調上海工作,官至市委副書記;1954年調中央,任國家建委副主任等職;“文革”中受沖擊,1973年復出;1975年任國務院副總理,1980年被選為中央書記處書記,1988年當選全國政協副主席。
谷牧膝下有2子1女,兩個兒子均在深圳工作,女婿為衛生部現任黨組書記張茅。季羨林生前對谷牧的評價是:在知識分子心中,他是“可以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的黨內領導”。
中國導彈之父錢學森逝世
11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集體參加了著名空氣動力學家、“兩彈一星”元勛錢學森的遺體告別儀式。錢學森在1980年代中后期曾擔任中國科協主席、全國政協副主席。
錢學森1911年生于上海,是吳越國王錢繆的33代世孫。錢早年在北京讀中小學,18歲考入變通大學機械工程系;畢業后赴美留學,于加州理工學院獲博士學位,并留校任教;二戰結束后,曾與其導師馮·卡門一道赴德,從納粹專家口中挖出全球頂尖的導彈技術。
1949年,錢學森申請美國公民資格未果。次年,麥卡錫主義開始,錢不但被吊銷了機密工作許可,還被羈留了5年。其間他輾轉帶信給中國領導人,最終于1955年攜青梅竹馬的夫人蔣英回國,后者被安排在中央音樂學院擔任領導。國人對錢的科學成就沒有異議,但對其在大躍進期間甘被利用宣傳“畝產萬斤”及晚年沉迷人體特異功能研究,頗覺遺憾。